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很多事情老是想得很嚴重,其實解決起來也沒想象中這么麻煩!
小遠爸爸媽媽的賠償金是作為小遠的撫養(yǎng)費由信托基金托著的,沒有小遠的簽字,小遠堂叔一分錢也拿不走!而這筆錢雖然羽歸現(xiàn)在也拿不到,但是一旦小遠成年,還是可以自己取回來的!也就相當于羽歸給小遠的花費就是一種投資,等到時機成熟,還是可以拿回來的!
經過楚楚這么一說,羽歸頓時覺得心情好了很多!當然他不是那種一切為了錢的人!反正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覺得的!
小維子說:“楚楚姐,你怎么開始往敵營靠了?那我們勸說半天不是白干了嗎?”
“哪有什么敵營?只要把問題解決了不就好了嗎?”
“你倒說得輕巧!就羽歸那點兒錢,怎么養(yǎng)得起我和小遠兩個人!你還說你不是在投往我的敵營!”
羽歸感覺到一陣來自心底的痛!無法言表。
楚楚說:“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誰叫你像個吸血鬼似的盯著人家羽歸一個人吸!這就是報應來了!”
小維子不開心的看著羽歸:“你看怎么辦吧?”
羽歸說:“能……能怎么辦?你作為……作為一個比我還大的成年人,自立……自立自強去吧!”
楚楚加一句:“意思是你去自生自滅。”
小維子就說:“那你就要慎重的考慮一下了,你是要我還是要小遠!想好??!你有可能會因此失去我!”
羽歸趕忙說到:“不用……不用想!我選……我選小遠!你是不是……是不是對你在我生命中的作用有什么誤解?”
小維子氣憤的說!“我難道不是你的真命天女?”
羽歸差點兒從病床上摔下來!
“你……你誤會了,我……我這輩子注定天煞孤星!你……你就放過我吧!還不好?”
小維子臉都氣歪了!
“你是男人嘛!這么傷一個女孩子的心?”
“女……女孩子?為什么……為什么我總覺得你說一個詞就糟蹋一個詞?用一個……用一個好詞,這個詞……這個詞從此就變了意思了!”
小維子快氣死了:“我不管!你不能選小遠!為了他這么拆我!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羽歸收起了半開玩笑的樣子。
“我……我已經決定了!”
小維子其實也是半開玩笑,但是也確實想要羽歸想清楚,羽歸當然也知道小維子的意思,所以他故意一本正經的回答的。
小維子看到羽歸的樣子,又問了一句。
?。骸安桓牧??”
“不改了!”
小維子放心了。
“好吧,你失去我了!”
羽歸哈哈一笑:“這是來自底層勞苦人民的勝利!”
小維子正抱著從小北那邊順過來的一袋香蕉,一下砸在羽歸身上!
“去死!”
楚楚他們哈哈一笑。
“你這還要不要在醫(yī)院觀察一晚了?!?p> 羽歸想了想說:“錢……錢都交了,我……我就在這兒睡一晚吧!”
楚楚說:“你不是從來不在外面睡嗎?”
羽歸心痛的說:“錢……錢都交了??!”
然后看了一眼小遠,深嘆一口氣:“唉……今天我需要靜一靜!你們誰也不要來煩我!”
靈沫說:“我們也沒想煩你,主要是,今晚小遠還沒地方睡呢!做都做了!要不從今天就開始吧!”
羽歸心都涼了,頓時覺得自己的病情加重了!可能馬上就會死!
磨了半天,還是出院回家了!
說話一時爽!從此上刑場!割肉又熬湯!數(shù)錢叮叮響!
回家的路上,效果就來了!
小遠只身出門,什么都沒有,得去買點衣服!從內到外,羽歸也沒想到,自己這個沒媽的孩子,居然先當了媽了!
倒也不一定是媽,可能說是爸,更貼切一些,倒不是因為性別!而是要真金白銀的往外數(shù)錢!
“還得買點兒被子床單的!”楚楚說
羽歸死的心都有。
“我……我家里有?!?p> “你那被子怎么行?幾年都不帶洗的!”
“小維子媽媽……媽媽有給我洗!”
“那也不行!你的被子怎么能給小遠用呢?不干凈!”
楚楚他們一副報仇似的樣子!都知道羽歸扣到骨子里去了,可逮著機會了!
東啊西的抱了一大堆!件件都插在羽歸的腎上!
楚楚還要逛。
“小燕子,你家的床都是以前剩下來的,要不一并換了吧?”
羽歸不想活了:“殺……殺了我吧!行……行嗎?”
靈沫哈哈笑說:“著什么急啊!想死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大家都笑得不行,連小遠都偷偷的笑了兩聲,只有羽歸耷拉著腦袋,心在滴血。
羽歸的家其實并不小,雖說是以前的步梯房,但是也是三室一廳一廚兩衛(wèi),爸爸媽媽走了之后,他從沒動過主臥的東西,自己一直住著以前的那間次臥,還有一件臥室是很久以前姑姑住的,姑姑出嫁之后一直就空著,羽歸平時就只用客廳和自己的臥室,偌大的房子被他當做一室一廳在用,如今正好把姑姑剩下的臥室給小遠住。
羽歸的家第一次有別人在家里住,羽歸是有些不習慣的,但是這是個糾結的東西,人越是喜歡安靜反而越向往熱鬧!羽歸早已習慣了遠離人群生活,但是卻在心底希望有能夠和自己共情的人,而小遠無疑是合適的人選。
小維子他們幫著把小遠的屋子收拾好,羽歸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很多事情都在改變,他其實也在逐步適應!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畢竟小遠媽媽的去向,一直是羽歸心里最大的疑慮!
晚上眾人離去后,小遠這么久以來,終于蹦出來了幾個聽上去舒心的話。
“小羽哥,謝謝你,晚安?!?p> 然后關上門睡覺了。
羽歸苦笑了一下,這個半大小子心里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了。
第二天和小遠去學校,羽歸終于舒了口氣,原來小遠的學費是基金支付,少了一大筆支出,羽歸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小遠和羽歸住在一起,才總算有點兒明白了羽歸他們到底是做什么的,原來世界上有這么一批特別的人,悄悄的做著特別的事情,羽歸的工作,也引起來小遠極大的興趣,而小遠慢慢就成了羽歸的小跟班,在閑暇時候替羽歸做著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維子慢慢也接受了小遠存在的事實,把小遠當成個小弟弟來看待,小維子其實是特別沒有心機的一個人,所以她強勢的插入羽歸的世界,羽歸也沒有覺得特別的害怕,她就是那種從眼神就能看穿心底的人!這樣的人,令羽歸覺得安心。
一連幾天,錦南都特別的安靜,好像之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反倒讓羽歸心里不安。
小遠上學去了之后,羽歸就在小維子面前不安的踱步。
小維子忍不住吐槽:“你這是天生命賤,五行缺揍!沒什么事情發(fā)生你還坐立不安的!為什么呀?”
“這……這不應該啊!”
“什么不應該?我認識你們這么多年,以前幾年發(fā)生的事情都沒你們這兩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多,你和小北姐先后受傷!這都打破了我對你們這個職業(yè)的認知了!本以為挺好玩的事情開始變成來不來的以命相搏!一不注意就要掛彩受傷!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遭天譴的事情?引得妖怪趕集似的來找你們的麻煩!”
羽歸委屈的說:“這……這能怪我嗎?人在……人在家中坐,禍從……禍從天上來!玄奇……玄奇老爺爺說柏根妖是有人刻意做的,小遠……小遠媽媽這個完全算是意外了吧?誰能……誰能想到,我……我去趟墓園,引出來……引出來這么多事!”
“唉……你老人家一年難得出一次門!就惹得這老多的事情!看來你不出門的決定是對的,世界沒你的打擾,也能多消停點兒!”
“唉!難道……難道真是我有什么問題?”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小維子說笑的幾句話,看來羽歸當了真!
“唉……你別扯行不行?你雖然吐了血,其實是用那判筆害的!雖然小遠媽媽被劫走了!你不是把小遠給救了嗎?一口鮮血救一個人的性命,有什么不好嗎?”
“唉……什么……什么都是你在說!”
“本來就是嘛!你到底在擔心什么?難道你擔心小遠媽媽還會再回來?你不是用判筆給了他媽媽核心一擊嗎?她要是再回來,你就再捉她一次不行嗎?”
“你……你還想我再吐一次血?如果……如果我一個輔助的,都……都老是受傷,那……那我躲在后面的意義還有嗎?”
“這就是了,世界上哪有什么百分百穩(wěn)妥的事情,你既然怕,那你就不要用嘛!有地藏神判這個神器,你看沫哥他們處于困難的時候,你就忍著不去用,不就行了?但是問題是,你做得到嗎?”
“唉……”
小維子說的沒錯,他要真能做到就神奇了!眼睜睜看著別人犯險,自己有能力卻什么也不做,這只怕只有鐵石心腸的人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