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歸聽到楚楚的話,覺得可能是得去看看,
“那……你給沫哥說了嗎?”
“說了,他說他在忙別的事情,讓我先去看看,順便給你打個電話,看看你要不要過來?!?p> 羽歸有點兒猶豫
“可是……可是我不太?”
“我知道,我也跟沫哥說了,沫哥說小遠一直和你比較近,而且這個多事之秋,小遠又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可能得多看著他點兒,你和他一直比較近,沫哥說你過來可能會好一點兒,何況你是玲姐手下出來的,說不定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p> 羽歸聽完了,心里猶豫了一下,
“那……那好吧,你……你等我一下,我……我過來看看?!?p> 羽歸打點裝備,收拾行裝,又把靈竹帶在身邊,出門去打車。
陽光依然刺眼,羽歸努力的克制著,上了車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小遠到底在哪個學校讀書,又趕忙給楚楚打電話,楚楚都對他無語了,費了半天勁,總算到了小遠的學校。
由于時間還早,小遠的學校還在上課,楚楚就在學校外面等著羽歸,隨便看看周圍的情況。
羽歸一到了學校,就覺得渾身別扭,他在生疏的環(huán)境,總是各種不舒服,遠遠的他就看見了楚楚,正在學校旁邊一個冷飲店里面坐著,羽歸也快速走了過去,楚楚已經(jīng)幫他點了一杯飲料,兩人在店里面坐著,楚楚一直不斷的打量著店外面的事物,羽歸卻沒明白她在做什么?
羽歸終于忍不住了
“楚……楚楚姐,我們……我們這是在做什么?”
楚楚看著羽歸想了想說
“我有一個學生的家長是小遠學校的老師,我聽那老師說,最近一直有一些詭異的身影在學校周圍閑逛,不少老師都遇到過。”
羽歸說
“詭異……詭異的身影?”
楚楚點點頭
“而且最近學校出了一些事情,搞得所有的老師學生都人心惶惶的?!?p> “什么……什么事情?”
“有三四個學生放學回家的路上都發(fā)生被糾纏的事情,而且學生一回家就高燒不退,會病好幾天。”
“在……在什么位置?”
“就在學校門口周圍的幾個路口,好多學生都看到了,所以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學校就三令五申給老師,讓老師們不要出去瞎傳?!?p> “那你……你怎么會知道的?”
“哎,之前不是都囑咐我多注意一下小遠嗎?我就托付比較熟悉的一位學生家長,也是小遠他們學校的老師,幫忙注意一下,我說小遠是我朋友的弟弟,家里出了大事,害怕小孩子心里有什么負擔,請他幫我注意一下,想到這兩天的事情,我就給那位老師打了個電話,是他含含糊糊的告訴我的?!?p> “既然……會糾纏學生學生,肯定……肯定得等到下課嘛,我們……我們現(xiàn)在跑來做什么呢?”
“這就是又一個詭異地方了,那個老師說這個人總是會在周圍轉悠,好幾個老師都遇見過,就是在學生還在上課的時候,但是他只是轉悠,并不糾纏路人,老師們是聽說了學生對那個人的描述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他們也遇見過的?!?p> “有……有些什么特征?”羽歸說
“我也是聽了特征的描述才坐不住的,聽說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但是披頭散發(fā),目光無神,總是在找自己的兒子,抓著一個學生就不放手,不住的糾纏學生,要把學生帶走?!?p> “你……你懷疑是……”
楚楚反問:“難道你不懷疑嗎?而且還有一個點,是學生和老師都被嚇著的地方,聽說那個女人臉上有很重的傷痕,給人很可怕的感覺?!?p> 羽歸心里不太安寧
“羽歸……羽歸的媽媽如果回來了,我們……我們應該能知道??!他媽媽……媽媽的靈力我再熟悉不過了,我……我這段時間并沒有感到有人進了我的大界里面??!”
楚楚說:“羽歸,那時候我們看到小遠的媽媽完全沒有了人樣,現(xiàn)在他們看到的可都是人的樣子??!”
羽歸聽完,陷入了沉默,他當然明白楚楚的意思,這就意味著,就這段時間,小遠的媽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是羽歸最不希望的結果,如果小遠知道自己媽媽成了這樣,對他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沖擊的,但是有時候人就是太難遂愿,越是不愿意的,卻往往越是會發(fā)生。
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緊張的盯著來往的人,其實現(xiàn)在羽歸最怕那個身影從某個角落走出來,這就意味著有些事情他們不得不做了!
小遠的媽媽為什么會來,從之前的信息來看,那個不明來路的文三爺可能就是始作俑者,他為什么要費心的把小遠的媽媽培養(yǎng)成羅剎?為什么要在關鍵的時候把小遠的媽媽劫走,小遠的媽媽是修道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同道中人,也許文三爺就是看中了小遠媽媽的這個長處,要讓小遠媽媽為他所用。
別的不說,小遠媽媽的那對卸靈杵就可以是可以利用的所在,一般情況下,灰貨要成羅剎都要很多年的積累修煉,如果還要更進一步,那更是難上加難,可是,如果有心人費心的扶持引導,突飛猛進也不是可能的,如果小遠媽媽是個阿修羅,那就是個不得了的事情了,他們這幾個人就只有逃命的份了。
楚楚想了想說“小遠媽媽如今成了這個樣子,回到這里必定目的不簡單,但是既然都成了這個樣子了,為什么要在小遠的學校外面游弋呢?按理說他不是應該已經(jīng)清楚了前世的一切了嗎?”
“小遠的……小遠的媽媽回到這里肯定不是為了找小遠來的,到底……到底為什么可能要之后才知道,但是……但是小遠媽媽之前就有很重的執(zhí)念,那時候……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就沒有什么記憶和意識那些東西了,但是……但是她愣是憑著本能在現(xiàn)世駐留著,這次……這次感覺也是差不多的樣子,她……她已經(jīng)搞忘了她兒子的樣子,所以……所以她四處稍擾學生,憑的……憑的也是一些本能的東西,卻沒有……沒有什么絕對的目的,總感覺……感覺是個可憐的媽媽?!?p> 楚楚聽完不以為意:“你這些話都太過于自我猜想了點兒吧?”
羽歸也只很無奈:“也……也許吧?!北緛砭褪翘祚R行空的猜想,誰也不敢說就是事實。
楚楚不愿意像羽歸這么感性的想這個事情,魑魅魍魎她見的多了,執(zhí)念深重的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凡是違背天道的都很難有什么好下場,這是個無奈的事實,哪怕羽歸把小遠媽媽的執(zhí)念想象的多么悲天憫人,終究是違背天道輪回這個現(xiàn)實的,西海幻境倒是也有不少脫離天道常理的,但是永世的幻境囚徒,不滅的魔道幽靈,又有什么意義呢?經(jīng)過千年的流轉,那里面的人還記得自己當初到底是為什么執(zhí)著嗎?
兩人繼續(xù)閑聊著,眼睛也沒有閑著的四處看
楚楚問羽歸說:“你今天倒是沒有很驚訝的感覺啊,你知道你家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什么什么詫異的感覺嗎?”
“詫異……詫異了五秒鐘,心疼……心疼了五分鐘,可惜了……可惜了我的鏡子,那可是門哥帶給我的寶貝,就這么……就這么沒有了。”
“看來你倒是很淡定,不像你往日的風格啊,你不應該是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再在家里舉止了嗎?”
羽歸搖了搖頭:“這幾天……這幾天接二連三的事情,看似……看似毫無頭緒,但是……但是明里暗里都是圍著我的,我……我就算是傻子,心里……心里也該猜到一些了,所以……所以心里也有了些準備,而且……而且今年幾個月的經(jīng)歷比以前幾年的經(jīng)歷還要多,我……我好像也淡定了很多?!?p> 楚楚笑了笑:“看來什么事情都沒有親生經(jīng)歷的事情對人的影響和改變大,以前感覺你老像只容易受驚的小貓,心臟還不好,來不來就昏倒,現(xiàn)在看你倒像個出家的和尚,舉手投足都充滿洞察一切的韻味,今天沫哥叫我打電話給你,我還挺猶豫,看來他們都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你的改變,想不到突然冒出來的老和尚對你的影響這么大,似乎勝過我們多年小心翼翼的保護?!?p> 羽歸這才想起自己手里無時無刻不在轉著的念珠,她不說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經(jīng)過楚楚這么一說,他好像覺得也有道理,有時候平靜的力量才是巨大的,和風細雨潤物無聲的影響居然比山崩海嘯的效果更為強大。
羽歸正在走神,楚楚突然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就往外面走。
羽歸趕忙跟出去,楚楚來到馬路上就往對面走,羽歸四處打量著,但是并沒有看到什么,就悄悄的問了一句
“楚楚……楚楚姐,在哪兒???”
楚楚繼續(xù)走著,小聲的說:“對面左邊那條小路里面,我看到他閃了一下,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p> 羽歸心里咯噔一下,小遠媽媽雖然沒有前世的記憶,但是和他們的恩怨可是不可能不記得的啊,就這么看了一眼,那邊就躲開了,如今身前未知,他們就這樣跟過去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