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喻風眠問到。
“喻探長,他是!”舒望想說些什么,那位西裝男打斷了他。
“胡志廣”雙手捂面,看起來很是懊悔。
“你是,渝州市商戶會長?”喻風眠看向了舒望。
“沒錯的,喻探長。正如你剛剛車上所說,確實有人來自首,就是這一位了,只是礙于這層身份,只好請你來定奪?!笔嫱行殡y。
“確實,外人不背鍋,反正處理完我也就離開渝州了。”喻風眠裝作訕訕的樣子笑道。眼睛緊緊逼著舒望。
“??!喻探長....!我沒有這個意思!”舒望涉世尚淺,顯然是接收不了這種無趣的職場玩笑。
“咳!咳!回歸正題吧,嚴肅的案件總需要一點適當?shù)恼{(diào)劑品的。”喻風眠再次恢復了那副審訊犯人時獨有的冷靜,眼睛好像有精光閃過。
舒望也是第一次見喻風眠這樣,心想:“這家伙,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p> “舒望,把門關(guān)上?!庇黠L眠看向了門口的警衛(wèi)“我們和他好好談談,就不用去審訊室了,免得你們麻煩?!?p> “哦,好的?!钡群蚴业蔫F門嘎吱作響,隨著生銹的合頁,獨特的吭吭聲。
“鎖上,隔音層也要弄好?!庇黠L眠再次說到。
“好的?!笔嫱麤]有多想,制造幽閉環(huán)境確實對犯人招供很有利,馬上照做了。
舒望聽到背后的異響,出于一名刑偵人員的本能,快速的回頭,馬上調(diào)整身姿,做好了防御的姿態(tài)。
“臥槽,放開我,你!.....放開!...”胡志廣面色通紅,口中也不停流下口水,嘴角也有些許的白沫,慢慢地滲透出來,現(xiàn)在他被喻風眠單手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舒望怎么樣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消瘦的男人怎么做到把這個體胖腰圓,身高在170左右,目測也有160斤的男人給提起來的,但是現(xiàn)在他想不了那么多了。
“喻探長!你干什么!你這是動用私刑!”
舒望手忙腳亂,翻動著口袋里的鑰匙。
萬萬沒想到茬子居然出在這里了,這要是傳出去了,警局的名聲可就全部完蛋了,這里可不是你的私家偵探所。
拿到鑰匙舒望勢必要終結(jié)這場鬧??!
“怎么打不開!”舒望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看向了喻風眠,只見他還是提著胡志廣,左手拿著鑰匙,鑰匙在他的嘴邊輕輕的晃動,仿佛在對舒望做著挑釁的態(tài)勢,只見喻風眠喉結(jié)上下涌動,鑰匙被喻風眠送進了肚子里。
“你以為我在車上為什么說要吐你身上?”喻風眠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可即是是這樣,舒望眼里的怒火還是隨著縫隙灼燒著他的眼球。
“你騙我!”舒望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至少暈車是真的!”喻風眠依舊不改笑意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等著束手就擒吧!”舒望惡狠狠的盯著喻風眠,偷竊執(zhí)法人員,動用私刑,每一天都夠他蹲幾年的了。
“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喻風眠晃了晃手里的胡志廣“看好了舒望,收起你一切憤怒,就憑你一個法醫(yī)的功夫,要打一個身高高你20厘米的成年男性,還是說憑你一米六幾的升高體重已經(jīng)比我手里的這位還要大?那我確實是要考慮單手提起你,還是雙手暴打你了。”
“你想要什么?”舒望確實打不過他,而且喻風眠從未衰減的笑意,讓她感到心慌,在警局里就敢這樣他是有多自信,這種自信讓舒望不得不冷靜下來,和他談判。
“你好像搞錯了情況,我還是總指揮,我在審訊犯人而已,怎么把我當成壞人了?”
舒望剛剛想反駁他,只見喻風眠的右手又用力了幾分,胡志廣又被抬高了幾厘米。
“建新路胡氏酒店的20人死亡,是不是你所為?”喻風眠看向舒望解釋道“FBI在審訊犯人時,會根據(jù)犯人的微表情來判斷是否撒謊,同時血液會涌上面部造成鼻翼的微微腫大,但是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一般人不易察覺,更直接的方法,像我這樣掐住他的脖子感受動脈的曲張,會更加的有效,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就算是撒謊也可以直接察覺。”
“呃.....呃...”胡志廣嘴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艱難的點下了頭。
舒望完全被眼睛的景象驚呆了,但是沒有辦法,她只能期待審訊快點結(jié)束,還有鑰匙可以在他的肚子里堅挺一會。
“全部都是你殺的?說謊就掐緊一點,聽話的話就給你喘口氣?!庇黠L眠緊盯著胡志廣。
“是~是.....”胡志廣總算是可以說出一個字了。
“有沒有人指使你做這些事?”
“沒....沒~~有..~”
砰的一聲,胡志廣被摔在了椅子上,舒望趕緊上前去,幫助他順氣,再出點什么意外怕不是她上班第一個月就要被炒魷魚了。
“下面是詳細的作案手法環(huán)節(jié),過來做好筆錄”喻風眠看著舒望“剛剛不算正常的審訊環(huán)節(jié),所以不用記錄?!?p> “你!”舒望還是乖乖的拿好了筆,案件的進展還是很重要的。
“死亡的二十人和你什么關(guān)系?”
“那天正好是我兒子生日,由14人是我兒子的保鏢,所以我一并殺了,6個被酒精燒死的人里面其中就有我兒子。我與酒店中被燒死的兩個女人都有過聯(lián)系,是我的情人叫作吳春霞和孫姿芳”胡志廣開始陳述當天的事。
喻風眠看向了舒望,舒望自然還是在氣頭上,但還是點了頭,遞過來一份親緣關(guān)系的文件。
“可是我們經(jīng)過鑒定,酒精燒死的六人才具有生物學上的親緣關(guān)系?!庇黠L眠問到,舒望也是看向了林風眠,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我知道,我沒有想到那兩個賤人,居然兩家聯(lián)合起來欺騙我,希望把他們的寶貝兒子送到我的位置上來?!焙緩V有些惡狠狠的說到,指甲也嵌進了肉里,滲出了血絲。
“我倒是好奇了,那兩個女的給你投懷送抱,為了兒子可以上位我可以理解,那他們家男人怎么想?”喻風眠問道。
“入贅的,敢有什么意見?!焙緩V似乎還很得意,眉毛挑起,嘴唇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幾乎有唾沫星子飛出,先前空中的窒息看起來沒有打擾到他的自尊心,他的奸夫身份在他看來好像比贅婿更加的高貴幾分。
“可是經(jīng)過我們,判斷現(xiàn)場有人自殺......”喻風眠講述了他先前在車上對舒望的分析“而且現(xiàn)場死法千奇百怪,你是如何做到讓這么多人,死在一個包間內(nèi)?”
喻風眠頓了頓。
“同時,其余14名死亡的混混,你所謂的保鏢,有4名被掏心,奇怪的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其指甲中有大量的組織毛發(fā),也就是說挖心的四人并沒有過多的反抗,我們警方也很是頭疼;同時三人受到槍擊,這一點我們已經(jīng)通過硝煙反應證實射擊處位于包間的門口持槍人擊殺一名人員后,被另一人奪過槍支,然后雙方扭打起來一方受到槍擊直接死亡,另一方?jīng)]有命中要害失血過多死亡,你是如何刪除的監(jiān)控........”
喻風眠剛剛想繼續(xù)說就被打斷了,只見舒望拉著他的手,指著案發(fā)地的一個“胡”字。
“關(guān)于監(jiān)控問題我就不追究了,還有7人窒息死亡,詭異的是有其中4人指甲中毛發(fā),皮膚組織,可是其他三人卻沒有。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面對喻風眠的層層逼問,胡志廣沒有過多的慌亂,他雙手低垂,背靠在冰冷的木質(zhì)的椅子上,他把頭微微的仰起,眼睛微閉著養(yǎng)神。
慢慢地、慢慢地。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