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非常手段
“起床了,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還要和投資人喝茶呢!”
此時早上七點(diǎn),太陽都曬屁股了,傅景還貪睡在床上。
寧夕早早起床,早餐用完,耐心地坐著等了將近十分,仍然沒等到他的身影。
無奈之下,她只好當(dāng)人工鬧鐘,親自去叫他起床。
“喂~傅景,祖宗,大爺……起床了!”
傅景趴在床上,只看見背,一動不動。
“???你怎么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管家,管家!快叫醫(yī)生……”
“大清早你吼什么?”傅景帶著濃濃的鼻音,朝她咆哮道。
“原來沒事???”
傅景翻過身來,寧夕終于看清他的模樣,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黑眼圈也特別重。
看來,昨晚一夜沒睡不說,還躲起來傷心了。
“有什么難過的?快起床,工作!”
傅景拉被子把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去!”
“你哪里不舒服?我看你就是不想去,快起來,否則我只有采取特殊方法!”
“……”
“我數(shù)三、二……”
傅景依然無動于衷,寧夕決定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
三分鐘后!君庭園內(nèi)傳來殺豬一般地叫聲。
“?。。。?!寧夕,你神經(jīng)病啊?。?!”
是的,寧夕用加了冰的一桶水直接潑到床上,傅景凍得透心涼,瞬間從床上彈起來。
“我讓你偷懶,阿姨讓我監(jiān)督你,況且我是你的助手,有必要督促你。”
“你給我滾出去,神經(jīng)病、瘋子……”
傅景罵罵咧咧,睡衣全濕了,大早上的冷得打顫。
十分鐘后,他不情不愿地從樓上下來,不愿意吃早餐,直接走進(jìn)車?yán)铩?p> 寧夕拿上一瓶牛奶和一個麥片面包,跟著上車。
“吃了!”
傅景有氣無力,冷聲答道:“不要!”
“我讓你吃!別怪我又采取非常手段??!”
寧夕的非常手段是真的很“非常!”傅景已經(jīng)見識過了,包括不僅限于給他一板磚,或是直接往床上潑冰水等等。
他“薅”過面包,連啃帶塞包進(jìn)嘴里,差點(diǎn)沒噎死。
來到辦公室,他必須要開啟一整天的工作,專門辦公桌上就堆積了成堆需要他簽字的文件,還有一些需要他下決策的方案。
他看得頭都大了,他的心中只有路婷,她的眼淚、她的脆弱、她的悲傷……都讓他心心念念。
“愣著干什么?工作啊,大哥!”
工作枯燥、乏味、無聊……他一點(diǎn)都沒有興趣,寧夕無時無刻不盯著,他被迫投入工作中去。
……
“寧助,有人求見傅總?!?p> “誰???是投資人嗎?”
寧夕做事雷厲風(fēng)行,未穿越之前,她在頂級大學(xué)讀商業(yè)管理碩士,是班長,也是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能力有目共睹。
“不是!”前臺說道:“是路婷小姐。”
路婷?這么快就出院了?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她為什么來公司找傅景?
“不見!”寧夕一口回絕。
“可她說一定要見到傅總,我們也不好攔,這……”
傅景已經(jīng)聽到一言半語,欣喜地問:“是婷兒嗎?”
寧夕想瞞也瞞不住,便道:“讓她上來吧!”
路婷臉色慘白,身子還很虛弱,然而漂亮依舊。
“抱歉,景哥哥,我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怎么會?你好些了嗎?怎么出院了?”
“好多了!”路婷苦笑道,看起來有很多難言之隱。
“昨晚你和陸慎延沒解釋清楚嗎?”
路婷搖搖頭,道:“澄清又怎樣?孩子終究是沒了!景哥哥,我想逃離這個城市,你愿意幫我嗎?”
傅景不解,“為什么?”
“陸慎延不再愛我了,我也對他很失望,不想見到他?!?p> 寧夕作為旁觀者,聽出了個大概!
路婷想要離開陸慎延,離開這個城市,需要傅景的幫忙。
說通俗易懂點(diǎn),她就是想逃,還不能讓陸慎延知道。
這萬萬不能讓傅景幫忙,原書中寫道,就是因?yàn)樗峁椭?,被陸慎延瘋狂報?fù),差點(diǎn)沒法立足,代價特別大。
“你想去哪里?我來安排!”傅景很樂意幫忙,絲毫不忌憚姓陸的。
寧夕始終一言不發(fā),但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傅景走上絕路。
路婷和陸慎延注定要糾纏的,但那是他們的事,不應(yīng)該連累別人。
傅景已經(jīng)規(guī)劃好線路,換輛新車把路婷送到收費(fèi)站,再換輛私家車到碼頭,最后使用假身份證,登上郵輪,前往巴黎。
而且走得很急,就在今晚!
傅景辦起事來也很麻利,幾個小時就全部辦妥。
在書中路婷是真的逃出去了,因?yàn)殛懮餮記]想過她會逃,所以也就沒有準(zhǔn)備,疏忽大意了。
晚上,待他們開始行動的時候,寧夕也開始進(jìn)行自己的計劃。
傅景沒有帶上她,嫌她麻煩,自己一個人開車送路婷出去。
這正好,給了她機(jī)會。
鳳格灣
“陸慎延,快出來!有急事!”
“我沒空!”
陸慎延夜夜借酒消愁,近來消瘦很多,失去孩子對他的打擊很大。
“你再不出來路婷就要跑了!”
陸慎延立刻從滿地酒瓶中清醒過來,定聲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快出來!”
陸慎延的車太過張揚(yáng),寧夕自己準(zhǔn)備了一輛小面包車,載著他提前趕往碼頭。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寧夕抬腕看看時間,她掐得很好,比她們早來十分鐘。
“噓!別說話!注意觀察四周,再等等!”
陸慎延喝得暈乎乎的,打了個酒嗝,聽從寧夕的話。
十二分鐘后。
一輛黑色賓利駛過停下,傅景先搖下車窗張望四周,確定沒有可疑人物或車輛以后,才打開車門讓路婷下車。
“就是那輛郵輪,十分鐘后出發(fā),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快登船吧!”
感動的話到嘴邊,化成一句淡淡的“謝謝!”路婷依依不舍地凝視這個城市一眼,“謝謝你,景哥哥,我到那邊給你打電話,我走了,再見!”
“走去哪里?”
黑夜中,一句深沉厚重的疑問劃破夜空,勢如破竹,呼嘯而出。
傅景和路婷驚愕失色,面面相覷,陸慎延突然地出現(xiàn),讓他倆當(dāng)頭一棒,始料未及。
“傅景?好樣兒的啊,敢悄悄把我當(dāng)女人送走?”
“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自己拜托他的,陸慎延,你管我去哪里?我們之間完了,不是嗎?”
……
陸慎延和路婷再次陷入爭吵模式,傅景站在旁邊插不進(jìn)嘴。
他很自責(zé),明明可以成功送她離開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直到他看見一輛面包車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以及里面的單薄身影時,他終于找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