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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guī)团诨夷信淠嬉u人生

第55章 恩怨

  “看夠了沒有?差不多了吧?”

  “寧夕,或許你聽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

  寧夕聽不得這些大道理,因為道理是講不通的,或是拿來和稀泥的。

  而且,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來容許她去談道理。

  “我直說我的來意,你真的非要傅氏破產(chǎn)嗎?”

  范洲輕蔑地笑了笑,不是嘲諷寧夕,而是傅景,他把她推出來,躲在背后當縮頭烏龜,實屬小人之舉。

  “我想問個問題?”

  “你說!”

  夜已經(jīng)很深了,蛐蛐叫得厲害,風兇狠地呼嘯,把人的溫暖全部帶走。

  范洲卻不怕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他說:“你為什么死心塌地為傅景辦事,你很愛他?”

  愛?寧夕沒想過,說是喜歡都談不上,她也不懂何為喜歡和愛。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使命!”

  “幫助他就是你的使命?你為他而活?”

  “在這個世界是的。”她堅定地說道。

  范洲憤怒地把酒杯摔在地上,響聲劃破天際,發(fā)出陣陣哀鳴。

  “那你就去陪他償還巨額債務,不失為一種浪漫。”

  寧夕不知道是哪句話得罪了他,不過,他暴躁易怒的性格不用找原因也說得過去。

  她又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過了十二點。

  “我知道你為什么想要報復傅景,可你知不知道,你所認為的真相根本就不是真相?

  你父親不愛你母親,跟傅媽媽沒有關系,傅媽媽從來都沒有給過你父親希望,哪怕一點點曖昧都沒有,是他自己一廂情愿的。

  至于和你母親的結合,完全就是因為聯(lián)姻,造成這個悲劇的,是老一輩的媒妁之言,不是傅媽媽,也不是傅爸爸?!?p>  “你閉嘴!”

  范洲怒吼道,蹭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你有什么資格評論這件事?”

  “我是沒資格,但你就要因為這個毀了一個家庭,毀了一個公司,毀了公司背后的千千萬萬個家庭嗎?”

  傅氏破產(chǎn),至少有一萬個人面臨失業(yè),還有小額投資人,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就因為他的一己之念。

  將近二十年前,傅媽媽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可謂是傾國傾城之貌,追求她的人特別多,范洲的父親便是其中之一。

  范父的性格就是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得到。

  于是,他用盡一切手段,清白的,骯臟的,浪漫的……全部用了一遍,但都沒有引起傅媽媽的注意。

  他利用自己的權利,想要以強制的手段得到她,可當他還未來得及實施的時候,卻得知她嫁給了姓傅的。

  而那個姓傅的男人,錢沒有他多,家世背景也沒有他好,可他卻是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她。

  心有不甘,甚至得知那個消息的時候,范父有想去殺了姓傅的沖動。

  不過最后一切都變成了成全,因為他愛她,愛到甘愿付出一切。

  傅氏發(fā)展得不景氣的時候,他找到傅媽媽投資了一大筆錢;她生傅景大出血的時候,是他連夜去各醫(yī)院調到血包,才挽回了她的性命……

  而他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jīng)和范母結婚了。

  那不是他愿意娶的女人,是大人的安排他不得不從。

  另外,心愛的女人一輩子得不到,那其他的不管是誰,娶回家都不會有什么區(qū)別。

  這場婚姻的結合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悲劇。

  范父對家里不管不顧,行親密之事也當作是差事,只有結婚那晚在一起,或是爛醉如泥的時候才會做。

  而其他時候,他一門心思全部撲在傅媽媽的身上,哪怕妻子生病了,懷孕了,他都不會多關心一個字。

  一開始,范母還可以忍受,她覺得總有一天他會放下的。

  可這一天她始終沒有等來,只等到他一句話:“你別癡心妄想了,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你?!?p>  范母徹底絕望,之后便是無盡的爭吵,后來,他直接不回家,干脆住在公司。

  偌大的別墅里,像無人的墳墓,孩子還不懂事,經(jīng)常吵鬧,久而久之,范母產(chǎn)生了幻覺,她常說自己在空洞的墳墓里,她被活埋了……

  盡管她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精神也已經(jīng)崩潰,可范父還是沒有回來看一眼,也沒有讓人送她去醫(yī)院救治。

  在范洲六歲那年,他剛放學回來,走到家門口,迎來一輛一直滴滴滴叫的救護車。

  他的母親渾身是血,被醫(yī)護人員抬到車上,至此,他就從未在家里看到過母親的身影,她一直待在醫(yī)院里,從未醒來過。

  范洲把這一切的罪過歸咎于傅家,憑什么他們能夠幸福地生活?憑什么他家就是無盡的爭吵?

  憑什么他們能夠擁有歡聲笑語,而他可憐的媽媽,卻像植物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不能說話不能笑不能哭……

  十六歲時,他趕下整日酗酒的父親,接替了父親掌管家業(yè)。

  掌管公司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公司的財務信息,一番徹查后,卻發(fā)現(xiàn)父親這些年投資了傅氏很多錢,成為大股東。

  為了避免被察覺,他偷偷把父親的身份抹除,換成了其他人。

  父親為那個女人做的一切,恰恰給了他機會,這冥冥之中就是一種緣分吧。

  “我不是慈善家,沒心情為別人考慮?!?p>  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說得動他,他想這一天,已經(jīng)十年了。

  “什么情況下你會考慮放傅氏一馬?”

  范洲又把一杯酒送進肚子里,眺望遠方冷聲道:“沒有任何可能!”

  “傅氏倒了對你有任何好處嗎?這一悲劇的源頭是你父親,你應該找他才是!”

  “寧夕,你別逼我對你動手!”范洲惡狠狠地警告道。

  寧夕清楚,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一切都是父親的錯??伤辉敢獬姓J和接受,把這個歸咎于紅顏禍水了。

  “你就是要打我我也要說,就是你父親的問題!不是傅媽媽……”

  “趁我未動手之前,請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他在壓抑怒火,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失控的那一面。

  那太可怕了!怕嚇著她!

  “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沒有!”

  “好!我知道了!”

  寧夕毅然離開,既然這兒行不通,那總有行得通的地方。

  她要去找范父,傳說中的癡情種,導致這個悲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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