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清晨的第一顆人頭
清晨,多美好的詞。
清新的空氣擁抱著每一個‘先行者’,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青草味以及花香,仿佛是大自然對每一個‘先行者’的獎勵。
一切充滿了安逸、恬靜。
王晶全昨晚接了一個UP主運(yùn)動大會的邀請,一開始他還滿腹牢騷搞不懂皮皮正能量為啥會邀請他一個搞笑博主參加運(yùn)動會,此刻卻十分愜意的時快時慢、時走時停的在公園里鍛煉著。
“真好,感謝皮皮正能量的邀請,不然我都快忘記清晨的第一顆人頭長什么……樣~了?。。 ?p> 實在走不動的王晶全找了一個長椅坐下,看到地上斑駁的光線,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天,語氣十分感慨。
結(jié)果他整個人都嚇懵了!
一顆嘴角溢出一絲血液的女人頭顱隨著清晨的微風(fēng),搖搖欲墜的在他頭頂正上方的樹枝上晃動著,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僵硬的微笑,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他頭皮發(fā)麻,大腦一片空白。
這特么居然是真的人頭!
滴答、滴答……
王晶全感覺胯下一涼,尿了……
雖然尿量不大,但是卻足夠浸濕他的褲襠了。
一股騷味伴著花香草香,在空氣中肆意的揮發(fā)著。
人,人頭,女人的頭!
“媽——”
大約過了6又5分之4秒,王晶全驚恐的大聲喊著媽,連滾帶爬的一口氣跑到了距他還有將近一公里的公園大門口,仿佛只有這個詞才能給帶來他一絲心安。
如果有人計時的話,王晶全絕對打破了1000米長跑的世界紀(jì)錄。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竭盡全力、腎上腺素爆發(fā)的王晶全,一頭栽在公園門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體力徹底告罄。
“小伙子,晨練而已,至于玩命嗎?你看,站都站不住了吧?!?p> 一個好心的大爺走過去,帶著一絲看沙幣的眼神,把他扶到長椅上坐著。
呼哧呼哧呼哧……
氣喘吁吁的王晶全完全沒辦法說話,也沒有在乎大爺說了什么,只是瘋狂的喘息著。
“得嘞,小伙子你休息吧,大爺我去鍛煉了?!?p> 說完好心的大爺就要離開。
“呼哧呼哧,人,人,人,呼哧呼哧,人頭,呼哧呼哧……”
“啥?人頭?啥人頭?”
好心的大爺聽到王晶全的話,摸不著頭腦的扭頭看著他。
“大爺……算了,我自己來吧?!?p> 看著大爺一頭霧水的樣子,王晶全咽了一口口水,穩(wěn)了穩(wěn)驚慌的情緒,哆哆嗦嗦的撥打了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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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岳大剛,暫時清閑下來的武慕魚拿著手機(jī)怔怔的出神。
已經(jīng)三天沒跟冷佳清說話了,就這樣還想追求人家?
真的不善言談的武慕魚實在是找不到理由跟人家say hello。
根據(jù)之前簡單的了解,一昧的用土味情話或者撩妹套路,那只會令冷佳清對自己反感,但是一句‘在嗎?’又顯得太老土了。
‘叮?!?p> 刑警小冷: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孔叔喊你來一趟警局,有個案子需要你的幫助。
臨淵羨魚:有空有空,馬上就到,最晚十分鐘。
就在武慕魚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打招呼的時候,冷佳清居然發(fā)來了信息,雖然說有案子需要幫助,但是只要兩個人有交集點就好!
收攤收攤。
武慕魚三下五除二的把桌椅折好,仍在墻角,打了個車就出發(fā)了。
本來也沒多遠(yuǎn),幾分鐘武慕魚就來到刑警一隊。
“大家好。”
武慕魚推門而入,看著一臉肅然的眾位打了聲招呼。
“小武快來坐。”
孔林天看到他來了,嚴(yán)肅的表情突然綻放成一朵菊花,拉著他坐下。
“孔隊長,您喊我來有什么事兒是我能做的?”
武慕魚看似在問孔林天,但是眼睛一直往冷佳清那邊瞟。
‘害,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從業(yè)二十年的孔林天怎么可能看不出他這點小動作,撇了撇嘴,沖著冷佳清說道:“小清,還是你來跟慕魚說說吧。”
孔林天什么意思,武慕魚什么心思,冷佳清都門清,但也沒有推脫,又不是在辦公室眾目睽睽下打情罵俏、談情說愛什么的。
“大前天早上,我們接到報案,發(fā)現(xiàn)一具被分尸的女尸,這三天來一點頭緒都沒有,現(xiàn)在輿論壓力很大,想請你來算一算這具女尸?!?p> “啥玩意?給尸體算命?”
武慕魚睜大了眼睛,這不是鬧呢嗎,一具尸體我采集什么?采集尸油么?!
“怎么,不行嗎?”
孔林天聽到武慕魚的驚呼,好奇的問道。
‘嘶……’
武慕魚吸了口氣,思考了一下說道:“也不是說不行,而是我沒有給死人算過命,可以試一試,但是我不保證能算出來什么。”
“害,那怕什么,我們本來也是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
旁邊一個刑警,插了一嘴。
武慕魚嘴角一抽,也不知道這個刑警咋想的,啥話都往外說,也不怕得罪人。
“盡力而為吧。”
孔林天瞪了那刑警一眼,拍拍武慕魚的肩膀,“我們?nèi)ネJ靠纯窗?。?p> “行,那孔叔你帶路吧?!?p> 武慕魚很痛快的跟著孔林天幾人前往停尸房去了,只是武慕魚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后武慕魚停在了寫著停尸房的不遠(yuǎn)處。
“怎么了慕魚?”
孔林天見武慕魚停了下來,好奇的問道,隨后又恍然大悟。
“你該不是怕了吧?”
“嗯,剛才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我回過勁來,有點害怕?!?p> 怕就是怕,這是人之常情,雖然冷佳清就在身邊,武慕魚很想說自己不怕,但想想想象中的畫面,還是很光棍的承認(rèn)了。
他們村里的白事,武慕魚沒少參加,尸體也沒少見過,但是這可是分尸啊!
就算有了金手指,我也還是個孩子?。?p> 嗯,8歲零187個月的孩子也算孩子!
孔林天、冷佳清沒想到武慕魚這么光棍,一時間還有點語塞。
“沒事的慕魚,你是個男人,要堅強(qiáng)不要慫,你看人家小清,一個女孩子都跟著來了,沒說一句害怕什么的?!?p> 孔林天到底是老油條了,言語間瘋狂輸出,刺激武慕魚的G點。
“孔隊長,別說了,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也真的慫,你容我穩(wěn)穩(wěn),人家還是個孩子~”
武慕魚打斷他的話,這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司空見慣了,他可是第一次。
就算冷佳清是女孩子,警校應(yīng)該有那種‘大體老師’的吧!
聽到武慕魚說自己還是個孩子,孔林天和冷佳清有點無語,但是也沒反駁他,讓一個普通老百姓去看被肢解的尸體,確實有點過了,只能任由他蹲在墻根做自我心理建設(shè)。
“走吧?!?p> 三五分鐘后,武慕魚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孔林天點點頭,打開停尸房的門推門而入。
Yue!
進(jìn)入停尸間,看到光溜溜的女尸,武慕魚只覺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忍不住的干嘔起來。
這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