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人最重要的資本
編號330這幾天有些苦惱。
自從上次她去了研究員宿舍,命人毆打了幾名研究員后,雖然并沒有得到任何懲罰,但是卻也很少再被叫到所長室了。
她覺得自己既然成了編號27的助手,那么就應(yīng)該會有很多事要處理才對,可事實上她卻清閑得很。
難道編號27就這么不相信自己嗎?
“唉。”編號330郁悶地嘆了一口氣,擅長的美人計失效,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他了。
嗯?美人計?
她的眼皮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臉上浮起笑容,“走,跟我去一趟監(jiān)牢。”
她向身旁的兩名鬼童警衛(wèi)喚道。
盡管原警衛(wèi)家屬因為蘇一舟被刺殺事件,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監(jiān)牢,但是她的隨身警衛(wèi)并沒有被撤下。
到了監(jiān)牢室,看守的鬼童警衛(wèi)知道編號330是蘇一舟的助手,自不敢攔,任由她將瑪?shù)铝諑チ藢徲嵤摇?p> 盡管沒有得到同意,自作主張?zhí)釋彿溉丝赡軙艿截?zé)怪,但是編號330毫不在意,她相信,只要等下送給編號27的禮物足夠讓他喜歡,那么這點小過不僅不會被懲罰,反而會得到獎勵。
審訊室里,瑪?shù)铝詹话驳赝媲暗呐?,因為上次在所長室見過面,所以她以為對方的真實身份是這座研究所的新主人。
她不知道女人的意圖,但是對方那嘴角掛著的笑容,怎么看都讓人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你叫瑪?shù)铝??”等警衛(wèi)出去并帶上審訊室的房門后,編號330開口了。
視線落在瑪?shù)铝丈砩?,一番打量,編?30心中不免生起了幾分醋意,雖然對方已年過三十,但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上去不僅不顯老態(tài),反而依舊美麗的容顏上增添了幾分成熟風(fēng)韻。
聽到問話,瑪?shù)铝栈卮鸬溃骸笆?..是的?!?p> 唯唯諾諾的膽小模樣,讓人不禁生起保護(hù)欲。小家碧玉,說的大概就是這種女人。
“你不用緊張,今天叫你來,不是要對你做什么,而是為了幫你?!本幪?30看出,她有些過于緊張了,劉海下隱隱透出的光潔額頭上,已經(jīng)起了水珠。
“幫我?”瑪?shù)铝阵@疑道。
“是的。大家同為女人,自然應(yīng)該相互扶持,所以我給你想了一個從監(jiān)牢里出來的辦法。”編號330道。
瑪?shù)铝崭右苫罅?,對方不是研究所的主人嗎,是否讓自己出去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怎么還需要想辦法呢?
沒有得到預(yù)想中對方驚喜的表情,編號330有些不悅,如果不是她以為蘇一舟不喜歡強人所難,那么她早就將瑪?shù)铝諒娦兴腿ニ姆块g了,又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般好言好語?
“對研究所而言,你們都是無用的人,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清理掉。所以在那之前,你最好展現(xiàn)點用處出來。”
瑪?shù)铝找娝樕喜粣?,趕忙順著話問道:“您要我做什么?”
編號330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預(yù)想中對方該問的問題,不過她沒有明說,而是反問道:“你覺得你有什么?”
她知道,像瑪?shù)铝者@樣的女人,內(nèi)心一定是很傳統(tǒng)的,如果直接說出目的,那么對方一定不會同意的,所以需要一點點引導(dǎo)。
瑪?shù)铝昭凵聍隽索觯约汉孟袷裁匆矝]有、什么也不會,就連在食堂的工作,也是丈夫向原所長申請來的一個閑差。
編號330見她有些頹然,繼續(xù)道:“你并不是什么也沒有,身為女人,你有著一樣最為重要的資本?!?p> “最為重要的資本?”瑪?shù)铝找粫r沒有反應(yīng)過來,跟著小聲重復(fù)了一遍,隨即恍然,臉色大變,“您是說?”
“沒錯,你的容貌和身材就是你最重要的資本。”編號330見她終于領(lǐng)悟過來,笑著說道。
得到肯定回答的瑪?shù)铝招闹幸惑@,“可你不是...”
瑪?shù)铝諞]有說完,視線在編號330聳起的胸口掃過,其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你自己也是一個女人。
編號330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不是我,而是別人?!?p> 瑪?shù)铝章勓缘谝粋€想到的就是那些鬼童,臉上浮現(xiàn)驚恐,連忙使命搖頭拒絕道:“不,不,我不要!”
編號330一聽,神色立刻沉了下去,放在審訊桌上的手一拍,發(fā)出的聲響嚇了瑪?shù)铝找惶?p> “你以為你有選擇嗎?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處境,你的丈夫現(xiàn)在人還在牢里,而且,我聽說你還有個兒子?”
聽她提到兒子,瑪?shù)铝丈眢w一顫,迅速安靜了下來。
“只要你能讓那個人滿意,你的兒子就能活,甚至從牢里出來過上好日子。否則,你們一家人只能在天堂團(tuán)聚了?!本幪?30說完,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無聲地冷笑著,看著低頭不語的瑪?shù)铝?,不再開口。
之后瑪?shù)铝摘q如一只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被送回了監(jiān)牢。
指導(dǎo)員杰里米·亞當(dāng)斯見到妻子回來,牽掛了許久的心終于放下,立刻從墻角起身迎了上來。
房間里的其余眾人,見到瑪?shù)铝栈貋?,本來都有些好奇她被帶出去做了什么,但是此刻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時間倒不好上前詢問。
杰里米·亞當(dāng)斯看到妻子的模樣,有些痛心,本就出生嬌貴的妻子為了他的工作,不遠(yuǎn)千里來到南極區(qū)過著清寡日子,可現(xiàn)在卻淪為階下囚、板上肉,明天的生死都未可知。
“瑪?shù)铝?,發(fā)生了什么事了?那個女人對你做什么了?”杰里米·亞當(dāng)斯關(guān)切地問道。
聽到丈夫的呼喊,瑪?shù)铝仗痤^來,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下子有了依靠,輕輕靠在了他的肩頭。
寬厚的臂膀依舊那般堅實,她不想失去。
此時她只有11歲的兒子也走了過來,睜著天真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她。
瑪?shù)铝丈斐鍪衷趦鹤幽樕蠐崦?,然后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那雙一向膽小的眸子此刻也閃現(xiàn)出一抹堅定。
等快到傍晚的時候,瑪?shù)铝蘸皝砹丝词乇O(jiān)牢的鬼童警衛(wèi)。因為早就得到吩咐,警衛(wèi)沒有阻攔,任由她出了監(jiān)牢。
看著妻子凄然一笑后,轉(zhuǎn)身漸行漸遠(yuǎn)的孤單背影,杰里米·亞當(dāng)斯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嘴唇開合間,卻只是無聲的挽留,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終究只是定格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