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人都已經(jīng)見完了,為了活下去,安慶陽不得不再去尋找下一位想見的人。
在之前見的五人中,除卻李納以外,其余的人都在加快安慶陽奔向死亡的速度。
這個時候他的內(nèi)心自然是慌了。
“你想好下一個去見誰了嗎?”慌亂的內(nèi)心開始慫恿剛剛回到這個城市還未超過一周的安慶陽。
“我不想再見了,我誰也不想再見了。”不能改變現(xiàn)狀的安慶陽無能為力的說著。
“難道你不想活了嗎?”
“你在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不就已經(jīng)死了嗎?”
“見到的時候,我確實是死了,可那個‘心死’只是一種關(guān)于情緒的表達,又不是我真的連跳都不跳了?!?p> “好,那這回我問你,你想見誰?你說,我馬上就去,這一次我滿足你,好嗎?”
“去東陽吧!”
“東陽?藍曉雅?你怎么會想去見她?”
“不是我想去見她,是你想要去見她?!?p> 翌日,安慶陽踏上了前往浙江金華東陽的旅程,他既期待又恐懼會在那里發(fā)生的一切。
如果說去見筱雪兒如同大海撈針,那么見藍曉雅就可謂是太平洋撈針。
兩人從未見過面,只是維持了一段長達兩年久的網(wǎng)絡(luò)戀情罷了。
網(wǎng)戀無非是借由文字訴說著彼此的情感,那段時間的安慶陽總是覺得很累很累,累倒不是因為網(wǎng)戀隔得太遠這種相對較為低級的理由,而是藍曉雅的內(nèi)心深受過去影響,抑郁纏身。
在藍曉雅的小時候,他的哥哥為救她不慎落水,就此去世了。
對于藍曉雅而言,這是她終身的傷疤,也是雷池禁區(qū),她不愿任何人提及此事,每天都要靠藥物維持著自己的情緒與睡眠。
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藍曉雅經(jīng)常會給安慶陽發(fā)一些自殘的照片,胳膊上一條條用刀片劃出來的傷痕,令安慶陽至今記憶猶新。
所謂的兩年期間摻雜著一定的水分,因為有一段時間藍曉雅失聯(lián)了,另有一回,藍曉雅突然提出分手。
在分手那次,安慶陽的淚水掉落下幾滴。
他又動情了!
他輸了!
再后來兩人恢復(fù)了普通朋友關(guān)系,直到在她的身邊真正出現(xiàn)了那個能夠代替他的人。
藍曉雅有了現(xiàn)實的男朋友后,安慶陽便刪除了其所有聯(lián)系方式,這是在最一開始決定在一起時兩人就說好的,當(dāng)自己身邊出現(xiàn)了那個真正該出現(xiàn)的人,就相忘于天涯,只是這一次安慶陽又輸了。
安慶陽到了東陽,如同在大連時一樣,每天在外面閑逛,只能祈求著能和藍曉雅不期而遇。
正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遇見全不費工夫。
這一日,安慶陽正走在大街上,看見前面人頭攢動,好不熱鬧,便決定上前去看個究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穿著漢服的藍曉雅,于是穩(wěn)步走過去。
“美女你好,可以給我留個電話嗎?”安慶陽擋在藍曉雅面前。
“不可以,行嗎?”藍曉雅試探著問。
“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你是誰啊?”
“難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不對,難道你忘了孟克河的安慶陽了嗎?”
“你是安慶陽?”
“怎么了,是不是和你想象的有出入?!?p> “倒不是和我想象的有出入,只是和你原來發(fā)給我的照片多少有些不沾邊?!?p> “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一會兒吧!”
“好。你現(xiàn)在這兒等一下?!?p> 大約等了一刻鐘,藍曉雅終于回到了安慶陽的視線。
“你去做什么了,怎么這么久?”
“我去那家奶茶店了,那家店實在是太火爆了,我可是等了好長時間的,給?!彼{曉雅將一杯奶茶遞給安慶陽。
“對不起,我不喝奶茶的?!?p> “喂,這可是我買的啊!”
“然后呢?”
“喝了它。”
“好,我的寶寶?!卑矐c陽接過奶茶后上演了一波摸頭殺。
這一聲“寶寶”令藍曉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剛才叫我什么?”
“額,對不起,我忘了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對了,怎么不見他???”
“分了?!?p> “為什么?”
“你介意我問你為什么和你的前女友分手嗎?”
“不介意?!?p> “我介意?!?p> 尷尬的安慶陽喝著奶茶緩解著令人窒息的安靜空氣。
“你住在哪里,帶我去看看吧!”藍曉雅率先打破寧靜。
“好?!卑矐c陽沒做過多交談,只是應(yīng)允了一聲。
到了酒店以后,藍曉雅開始漸漸褪去身上的衣服,這波操作著實令安慶陽窒息。
“你要干什么?”安慶陽不解。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分手嗎?”
“那你直接說就好了啊,沒必要這樣?。 ?p> 待藍曉雅將最后的防線褪去時,安慶陽急忙移開視線,背對藍曉雅,面向窗外。
藍曉雅走到安慶陽身后,從身后將他抱住。
“寶寶,請你自重好嗎?”
“你也是男人,你們男人追女人不就是為了那個嘛。怎么?我現(xiàn)在送上門來,你不敢了?既然不敢,那當(dāng)初就別說喜歡我啊!”
安慶陽被這神奇的邏輯打敗了,內(nèi)心的欲望在竭盡全力的控制,可終是敗給了眼前這赤裸裸的肉體。
窗簾被拉上了,藍曉雅被安慶陽推到了床上。
安慶陽正欲關(guān)燈,卻被藍曉雅制止了:“別關(guān)燈,我怕黑?!?p> 于是便在燈光的照耀下,兩人赤裸著坦誠相見。
藍曉雅用力的咬著安慶陽的肩膀,幾滴眼淚由眼角滑落到安慶陽的肩上,背上,最終到了那素白的床單上。
一陣翻云覆雨后,藍曉雅靠在安慶陽的身旁,用滿懷期待的眼睛望著安慶陽,可憐巴巴的問:“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我······”安慶陽猶豫了。
“算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藍曉雅推開安慶陽,進浴室去沖澡了。
安慶陽跟了進去,問:“你和他為什么分手,這回能告訴我了吧?”
“你就那么想知道?”
“我······”
“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在我們上床之前,他規(guī)劃好了我們的未來,而那些未來正是我一直所期待與憧憬的??墒悄且灰惯^后,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p> “你怎么那么傻?”
“傻?是不是我把第一次留給你就不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p> “你就是那個意思,天下烏鴉一般黑?!?p> “那你哥哥呢?”安慶陽據(jù)理力爭,并不認(rèn)同藍曉雅的觀點,卻不小心越了雷池。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在了安慶陽的臉上,“你有什么資格提他?他已經(jīng)走了,請你尊重他好嗎?”
“對不起?!弊灾f錯話的安慶陽從浴室退了出來。
自今日起,藍曉雅與安慶陽約定了一個流氓式的君子協(xié)定:藍曉雅負(fù)責(zé)用身體愉悅安慶陽,安慶陽則需要陪藍曉雅做她認(rèn)為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