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想不出來,因為這事兒壓根就沒有頭緒。
如果非要說有,我倒是覺著給村子里布下斷龍頭的那人,有可能知道人皮燈籠的存在,也有可能做這種事兒。
我當(dāng)然有理由相信,能夠布下那種局的人,肯定有這種手段,可是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想了半晚上,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事兒搞得我非常不安,因為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我所能控制的范圍了,跟風(fēng)水布局、破局又不一樣!
我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睡著之后,我居然又夢到了李小花,她穿著陳靈穿過的那件JK服,一直對著我笑,笑得我頭皮有些發(fā)麻。
后來我直接被嚇醒了過來,整個人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剛從床上爬起來,就看到陳靈居然在床邊上坐著,窗外的月光透進來,正好映在她的臉上。
她那種表情,很難形容,感覺整個面部肌肉似乎都很僵硬,而且臉色也很白。
“你怎么起來了?”
我連忙問了她一聲。
陳靈回頭看了我一眼,沖我咧嘴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看著格外詭異,臉上其他地方都不動的,只是咧個嘴。
緊接著她忽然湊上來一下子吻上了我,而且兩只手也摟住了我的脖子。
她吻得很瘋狂,也很迫切,近乎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雖然很享受這種感覺,但是理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陳靈平日里的表現(xiàn)。
于是我趕緊推開了她,喘著粗氣問道:“你......你怎么了?”
“怎么?現(xiàn)在有了媳婦,就不想跟我親熱了?想當(dāng)年你可不是這樣的?!?p> 陳靈摟著我的脖子,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一聽就覺著不對勁了,這顯然不是陳靈在跟我說話。
“你是誰?”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很是警惕的看著陳靈。
或者確切地說,是在看著陳靈身上這東西。
她沒有回答我,反而從床頭柜上拿了根我的煙,點了起來,狠狠地抽了一口,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別忘了是你害死我的,你居然還敢拋棄我?信不信我讓你家破人亡?”
陳靈的腦袋忽然一下子轉(zhuǎn)了過頭來,面色猙獰的看著我。
“你是小花?”
我整個人都窒息了一下,隨即猛地上去一把抱住了陳靈,想先制她,免得她咬舌自盡什么的。
可是沒想到陳靈這會兒力氣極大,直接一把就將我甩了出去。
我整個人如同沙包一般撞在了桌子上,險些沒撞得我背過氣去。
不過我也趁機在桌子上摸起了一道符咒,但不是專門克制陰邪鬼物的五雷符,而是一道泰山符。
“李十一,你還真是絕情?很稀罕你媳婦是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她死在你面前?”
李小花生聲音冰冷的說道,并且再次朝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左手捏了一個訣竅,然后默念咒語,反手“啪”的一下將泰山符拍在了陳靈的額頭上。
這泰山符顧名思義,一旦鎮(zhèn)住陰邪鬼魅之物,便如同泰山壓頂,使其完全動彈不得。
但是李小花這會兒被泰山符鎮(zhèn)住,卻仍然在不停地顫抖。
我頓時神色微變,這東西明顯比之前更兇了,而且兇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腳?
念及此處,我連忙一把掐住了她的左手中指,并且順手從桌子上捏起了一道鎮(zhèn)魂符,折疊兩下,塞進了陳靈的嘴里,讓她壓在舌頭底下。
這下陳靈的身子頓時不顫抖了,但是那雙眼睛卻仍然狠狠的瞪著我,眼神之中充滿兇戾之色。
“小花,你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制住她之后,我才神色凝重的開口問她。
這種東西,就算要交談,你也必須得拿到主動權(quán)才行,說白了就是不能給她作怪的余地,否則她分分鐘就能干出讓你后悔莫及的事情來。
“我一直都在被人做,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李小花說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就像是從喉嚨里發(fā)出來的似的,聽的人頭皮直發(fā)麻。
“小花,我知道你恨我,當(dāng)年也的確是我害了你,可如今人鬼殊途,有些事兒已經(jīng)沒辦法改變了,我還是送你去頭胎吧!”
我嘆了口氣,略有些無奈的說道。
“投胎?我倒是想呢,可是那東西鎖了我的魂,我怎么去投胎?”
李小花說著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抬起頭來去看那個人皮燈籠,但是被兩道符咒鎮(zhèn)著,加上我這會兒捏住了她的命門,她根本難以動彈。
“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幫你?”
我皺眉問道。
這人皮燈籠是我爺爺當(dāng)年搞得,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么弄。
“你只要把燈籠撕開就可以。”
李小花說道。
“燒了不行嗎?”
“你想讓我魂飛魄散是不是?”
李小花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
其實我知道這燈籠肯定是不能燒的,只是試探她一下,畢竟她讓我撕開燈籠,我也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她直接跑掉。
俗話說鬼話連篇,這種東西說的話,當(dāng)然是不能信的。
“那你等我一下?!?p> 我趕緊跑到廚房里去接了一盆清水過來,然后剪了一個紅紙人,點燃一根長香,穿過紙人胸口,將其搭在了水盆邊上。
做完這一切之后,我才將房梁上的那個人皮燈籠取了下來。
“我要開始了,你準(zhǔn)備好嗎?”
我神色凝重的說道。
“好了!”
李小花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是在克制某種激動的情緒。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燈籠一撕開,應(yīng)該就等同于徹底把她給放出來了!
但我還是要這么做,因為今天我就得把這事兒給徹底解決了,不然長此下去,終究是個禍患。
想到這里,我直接一把撕開了手里的人皮燈籠。
屋子里頓時刮起一陣陰風(fēng),陳靈額頭上貼的那道泰山符,居然被吹掉了!
緊接著舌頭底下的那道鎮(zhèn)魂符也讓她吐了出來。
還好我早有準(zhǔn)備,連忙拿起水盆邊上串著紙人的燃香,念動咒語,在陳靈額頭上一招。
她頓時兩眼一翻,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倒了下去。
我連忙一把接住她,將她輕輕放在了地上。
這時我手里的燃香忽然開始顫動了起來,上面串著的紙人也開始瘋狂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