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物色,來啊互相傷害
沈習從宮外回來后,是在廚房找到的葉曦和。
見他來了,她也不遮掩,將手上的羹碗端起來,舀了一勺遞到沈習嘴邊。
沈習不想嘗,但是耐不住她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
他就著勺子喝了一口,味道一如既往的難喝,然后又將葉曦和手中的羹碗拿過放在一邊。
他沒心思想她為何一時興起去下廚,“剛得到的消息,越國使臣在平陽縣遇刺,影子軍的玉令在案發(fā)地被撿到。”
見她聽完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沈習挑了挑眉,狐疑道:“你早知道了?”
“剛在重明殿遇上葉緋煙了,她消息還真真是靈通?!彼龥_他微微一笑。
說起來,那時候顯然宣無袂都還沒有得到消息,葉緋煙卻已經(jīng)門兒清,這就很讓人奇怪了。
“那你還一點都不著急?”沈習有些氣極,真想掀開她的腦瓜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著急又沒用?!?p> 沈習:“那你總該想想對策?!?p> “想了,沒想出來。”她吐了吐舌頭,少見地沖他露出一抹嬌憨。
沈習下意識地想到,她這次去重明殿,發(fā)生的事情,應是如她所愿的。
不然怎會這般開心?
心情一度有些復雜,不過很快他便自己調(diào)節(jié)好了,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冷著臉,像是為她的不作為不爽,“我去平陽縣,把那玉令給偷出來?!?p> 葉曦和:“……??!”
她勾了勾唇,“小習習,本宮怎么這么感動呢?!?p> “但是平陽縣眼下肯定戒備森嚴,本宮不許你去冒險。”她正了神色看著他道。
“那不算是冒險?!鄙蛄暡簧踉谝獾卣f道。
葉曦和:“萬分之一也不行?!?p> 沈習一怔,心里有些軟。
隨即便瞇著眼道:“你是不是早就有了對策?”
葉曦和笑而不語。
沒過多久,便有宣無袂身邊的人請她去重明殿一趟,也沒說是什么原因。
葉曦和不慌不忙,提了一份剛做好的羹湯,便隨宮人又去了重明殿。
“平陽縣的事,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他一邊問,一邊翻著手里的卷宗,一邊抬起頭看向她。
眸光瞥見她手里提著的東西時,微頓。
葉曦和緩緩走上前,“聽說了?!?p> “愛卿明鑒,本宮可沒有那個膽子去行刺使團。更何況,愛卿你已經(jīng)答應了本宮不會讓本宮去和親,本宮又有什么理由去行刺使團呢?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我知道。”宣無袂淡聲說。
葉曦和原本還準備了一籮筐話,現(xiàn)在倒是突然沒有了用武之地。
與此同時,心中也忍不住暗暗雀躍。
“傻站著做甚,過來?!?p> 聽見聲音,葉曦和恍惚了一下,勾著唇忙走了過去。
“明日使團便會到京,屆時,殿下須同微臣一道在城門外迎接。”
葉曦和撇撇嘴,“不是說遇刺了嘛,還能到這么快?”
“無人受重傷?!毙麩o袂解釋道。
“好吧,那本宮明日就勉為其難去城門迎接他們罷?!彼f話,眉眼間不自覺流露出一種嬌憨。
宣無袂抿了抿唇,別開視線。
葉曦和一只手突然支在烏檀木制成的書案上,另一只手玩弄著鬢邊的青絲,仰著臉直勾勾地看向他,“所愛卿明日會保護本宮的,是也不是?”
單純和嫵媚兩種氣質(zhì),在她身上融合得完美無缺。
“殿下乃臣之君,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殿下遭受污名?!?p> 他眼神淡漠,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葉曦和不信邪,再次往前湊近了一些,呼吸幾乎都能噴薄在對方的嘴角,底下,指尖不安分地勾上男人的腰帶,輕扯。
“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嘛?”
說出的話語低軟,像是在心上打著彎的羽毛,勾得人心里發(fā)癢,只恨不能將她立即拆吞入腹。
“殿下才剛遣散了所有的面首,便忍不及再物色新的面首了嗎?”
修長有力的指節(jié)捏住她作亂的手腕,目光微垂地看著她,聲音里沾了幾分啞。
“愛卿長得這般好看,本宮若是說,早已垂涎良久,愛卿會生氣嗎?”她眨了眨眼,叫人分不清這話里幾分真幾分假。
“那殿下可還真是葷素不忌。”他輕呵了一聲,對她這般明晃晃地勾引他,愛極也恨極。
葉曦和感覺到后腦勺上覆蓋的大手,唇瓣撕扯的痛感讓她忍不住用力回應。
他真的很兇,一向淡漠疏離的眸子里染上欲念后,竟也分外好看。
最后她衣服亂了,伏在他肩膀上微微喘氣,一雙丹鳳眼嬌媚含著水汽,茫然地睜得大大的。
反觀宣無袂,衣衫整齊,甚至連發(fā)冠也未曾亂掉分毫,只是唇角破了一個口子,反倒更添了幾分昳麗。
“宣無袂……”
她難耐地蹭著身子,嘴巴里叫著他的名字。
男人勾了勾唇角,聲音恍若情人間的低喃,“殿下,需要幫忙么?”
……
葉曦和被抱坐在椅子上時,腿都是打著顫的。
甚至在事后對方捏著勺子用她送來的羹湯時,她都不敢去看他修長的手指。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這么膽大,這么放肆。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宣無袂緩緩放下了勺子,“殿下這般直勾勾得盯著臣,是還嫌不夠么?”
“本宮在想,愛卿也曾這般服務過旁人嗎?”
他都能如此淡然自若,她自然也不能示弱。
宣無袂捏著湯勺的手微頓,“殿下對旁的男人,也是這般勾引嗎?”
兩個人還真都是嘴上不饒人的性子。
葉曦和有那么一瞬間想要解釋些什么,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本就不干凈了,甚至還跟不清不楚的人有了孩子。
于她而言,同一個人睡過和同許多個人睡過并沒有多大區(qū)別。
反正都是不干凈了。
這么一想,她頓時失了解釋的沖動,扯著唇角輕笑道:“愛卿又不算男人。”
往人痛處插刀子,倆人還真都是一把好手。
宣無袂抿著唇?jīng)]說話,笑容頭一次有些維持不住。
“殿下,好樣的?!?p> 她最好能一直這么覺得。他咬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