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的臉上陰晴不定,云深卻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畢竟這份禮有點(diǎn)大。
“我···我就想送你份禮啊,”云深走上前去,把木琴還給他,“公子你不是很喜歡月依姑娘嗎?”
“哦?你倒是好心。”劉昭接過琴,靜如修竹的臉上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我會(huì)給你保密的···”云深咧嘴一笑?!爸幌M鲁芍?,公子能答應(yīng)我一個(gè)···小小的心愿。”
“以明,你就別推辭了,人家一片好心。”韓望真捅了捅劉昭,妖孽的臉上浮起不懷好意的笑。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昭冷笑一聲,上前輕柔地挽起月依的手,走進(jìn)了內(nèi)室之中。
云深還在琢磨他剛才那一抹冷笑是什么意思,看著走廊的方向出神。
“人都走了,還看?”韓望真湊過來,拉起她的手,“走吧?我請你喝一杯?!?p> 云深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去,我要去找襄世子?!?p> “人家春宵一刻,你去湊什么熱鬧?”韓望真拉著她就要走。
“我···我去門口等著!”
云深是想等劉昭完事了,定會(huì)感激她,到時(shí)再和他說其他的事不就容易了嗎?
“你想偷看?一個(gè)姑娘家···去偷看這種事,不好吧?”韓望真臉上飄起一抹緋紅,似乎自己也有點(diǎn)好奇。
“呸!誰想偷看?又不是沒看過!”云深甩開他的手,就朝著內(nèi)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你還看過?!”韓望真大驚失色,一撩袍也跟了上去。
這小妮子居然看過?自己豈不是白白比她多活了四五年?
月依的房間里有一陣醉人的清香。
劉昭瞥了一眼那紅粉佳人和香衾暖帳。
“世子爺,怎么還不寬衣?”月依弓身撥了一下燈燭,“你追到此處,不就為了今晚么?”
“王月依,事到如今,你還留戀這風(fēng)塵?還沒看清那蕭嵐是什么人嗎?”劉昭后退了一步,“方才他分明···”
月依唇角一彎,褪去身上半透的天絲披肩,“看清了又如何?世子爺,你我本有婚約,不如就···”
劉昭皺了皺眉,推開她道,“我本有意替你贖身,是你自己不愿。”
“贖身?襄侯劉家見我王家沒落,而我又淪落風(fēng)塵,便背信悔婚。既不愿娶我,你又何必作好人呢?”月依絕美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怒容。
“那月梓古琴本是我劉家當(dāng)年定親的信物,”劉昭看了眼桌案上的琴,“我不忍見它也淪落風(fēng)塵?!?p> 月依苦笑,“我見那蕭嵐人才出眾,便用多年積蓄資助他進(jìn)京趕考,本以為他金榜題名后,能娶我做正房夫人,誰知道···竟然舍我!”
她蹙眉生出一股恨意,明眸皓齒卻像要將人撕碎一般。
原來月依與蕭嵐早在河?xùn)|道時(shí)就已私定終身。
蕭嵐進(jìn)京趕考,月依便隨他一同來了雁京,委身紅月樓,暗中資助蕭嵐。
蕭嵐高中狀元之后,身邊一直桃花不斷,最近更是與葉尚書家的二小姐定下了親事。
月依設(shè)下這“挑客”琴會(huì),是想逼蕭嵐在自己與葉家小姐之間作個(gè)選擇。
那蕭嵐遍讀古今琴譜,又怎會(huì)不敵劉昭?
不過他剛才一時(shí)心亂,想著若是將月依轉(zhuǎn)手他人,便不會(huì)阻住自己前途。蕭嵐一念之差又或許是有意,這才輸給了劉昭。
“王月依,蕭嵐并非良人,來這紅月樓的,又豈會(huì)有良人?”劉昭看了面前的美人一眼,“不如我替你贖身,你尋個(gè)好人家,自去吧?!?p> “以明哥哥,我···”月依忽然低頭啜泣起來,“我自知配不上你了···可否讓我從此跟在你身邊···為奴為婢?”
她說著又上來拉住劉昭的袖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門外的兩人聽了,也都有些動(dòng)容,想不到這月依也是苦命之人。
“狗男人!”云深嘟囔了一句。
“你說誰?!”韓望真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兩人此刻側(cè)身半蹲在窗臺(tái)下,相隔只有一拳的距離。
“說那蕭嵐,你急什么?”云深斜了他一眼。
“小小年紀(jì),為何戾氣這般重?”韓望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樣不好,陽光一點(diǎn)···”
“別毛手毛腳的!”云深嫌棄地把他的爪子拎開。
“我···毛手毛腳?前幾日在飄香樓,誰摸我了?”韓望真一肚子氣沒處撒,憋得滿臉通紅。
“我可以摸,你不行!”云深白了他一眼。
“······,摸了就要負(fù)責(zé)!”韓望真沖她眨眨眼睛。
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受不了他這個(gè)媚眼了,但是云深卻深惡痛絕地啐了一口,“滾!”
這時(shí)劉昭與月依像是商量好了,獨(dú)自抱著月梓古琴走了出來。
云深連忙跟了上去。
“公子!”
走到庭院中一棵桂樹下,劉昭回頭一看,見云深上氣不接下氣追了過來,就知道她剛才一定在屋外偷聽。
“既然將我推給別人,為何又來偷聽?”劉昭佯裝不悅,偷偷瞥了她一眼。
“我是怕···公子成事之后不辭而別,這才···在屋外等你?!痹粕钐ь^看了看。
月光下劉昭的側(cè)顏閃閃發(fā)光,他眼眸深邃,側(cè)顏如刀削,乍看下像是有些北境胡人的血統(tǒng)。
“你找我有何事?”
“不知公子還記不記得···,”云深低頭緊張地搓著小手,“我說的···那個(gè)小小的心愿呢?”
韓望真此刻正在一丈遠(yuǎn)外的冬青叢中偷看著兩人。
怎么這謝云深一到了劉昭面前就像換了個(gè)人似的?這么卑微?還學(xué)會(huì)羞澀了?
劉昭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韓望真,“說吧,你有什么心愿?”
云深興奮地抬起頭,兩眼放光,“我想···看看···公子的手!”
“就這么簡單?”劉昭嘴角微微上揚(yáng),玩味地打量了她一眼。
“還有···可以摸摸嗎?”云深咧嘴一笑。
“咳咳!”劉昭干咳了一聲,抱著琴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摔倒。
他遲疑了半晌,見云深兩眼放光地看著他,仿佛野狼看見了食物一般,終于抿唇一笑,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深毫不遲疑地沖上去,將那古琴月梓從劉昭手里抱開,放在地上,然后滿意地拍了拍小手。
“小樣兒,跟我搶主人!”她得意地俯視著月梓。
劉昭在一旁歪著頭看她,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
云深嘿嘿一笑,忽然鄭重地握住了他那雙清瘦的手,放在月光下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又貼著臉摩挲了兩下。
劉昭一頭黑線,不知道這小姑娘要干什么。
也曾有些女子貪戀他的身材和樣貌,會(huì)有意無意地貼近了蹭上一蹭,可像這么明目張膽的還是頭一回。
奇怪的是,被她這么折騰,他居然并不反感。
“吧唧!”
云深終于忍不住,一口親了上去。
韓望真只覺得胸口一悶,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了。
意堂主
自從開始寫文,開始掃榜,感覺看書就跟完成任務(wù)似的,沒有以前那種輕松的心情了。以前只關(guān)心劇情,現(xiàn)在還要琢磨個(gè)修辭,查查詞典啥的。更要命的是我以前看的都是懸疑慢熱文,現(xiàn)在逼自己去看系統(tǒng)快穿文,字典倒是不用查了,就是沒事要百度一下游戲熱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