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當過人,呃,沒有當過女人,但是見過的女子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就連房事都見過,怎么會···不知道這事?
“不信你回去問你娘!”商桐說完,又眉頭緊鎖地開始發(fā)愁誰來給他擦地板。
“鬼水?”云深皺著眉頭仔細重復(fù)了一遍。
“大姐,你可以走了嗎?我還要擦地板。”商桐知道以她的文化水平,很難解釋清楚了。
云深松了口氣,好像暫時不用死了。
想來是因為她以前的那些女主人,總是在凈室之中處理這事,導(dǎo)致她孤陋寡聞。
回到自己院中后,發(fā)現(xiàn)謝婉江不僅請了郎中來,連陳氏、謝維和謝林全都叫來了,說是要見二姐最后一面。
那郎中看了看一直延伸到院外的零星血跡,證實了商桐的判斷。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屋內(nèi)的人都散了,只留下陳氏、云深和謝婉江。
陳氏恨鐵不成鋼地怒視著她的兩個女兒,好好一張臉氣得嘴都歪了。
“你們兩···總有一天要氣死我!”陳氏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云深,不好動怒,只好轉(zhuǎn)而拎起謝婉江的耳朵,“快走!去給你二姐端一碗熱糖水來!”
“馬上就去!”謝婉江嘿嘿笑著,一溜煙跑了。
陳氏走了以后,云深喝完糖水,覺得十分疲累,不一會兒就枕在桌案上睡著了。
朦朧中只覺得有人將她抱到床榻上,又給她脫了鞋襪和外衣。
“殿下···我要見殿下···”
睡夢中的少女抱著頭嗚嗚叫了兩聲,活像只小貓似的。
“這么想見我?!?p> 睿王的嘴角微微上揚,掩不住心內(nèi)的歡喜。
他剛才聽了穆王的告誡后,就去太醫(yī)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命人抱了一堆藥材補品,知道這小丫頭貪嘴,又去御膳房里順了些好吃的來。
他想著趁天色剛黑給她送來,兩人還能說些悄悄話。
誰知還沒進門,就聽說這丫頭瞎跑一整天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只好悄悄進來,默默守著她整夜。
為安平王選妾的琴會表面上由皇后娘娘在宮里為其操辦。
各家的嫡女庶女去了足足五六十人,云深本來想稱病不去的,無奈圣旨在那里放著,陳氏怕惹禍,便命她們姐妹三人抱著琴進了宮。
進宮之前,陳氏叮囑她們姐妹,相互扶持,平安回來。
云深的名聲這幾年不脛而走,整個雁京幾乎都知道謝家二小姐擅琴,瞞是瞞不過去的。
陳氏只希望她們?nèi)说綍r機靈一點,別惹人注目,蒙混過關(guān)就好。
孟小云和謝婉江今年也十二了,都還沒有說親。
一個是緊盯著早有妻室的穆王,而穆王殿下又態(tài)度曖昧,另一個成天打睿王的主意,而睿王早被云深拐跑了。
陳氏覺得這三人中,安平王最有可能看上的就是孟小云,因為她長得不錯,儀態(tài)又好。
謝婉江的儀態(tài)就不必說了,怎么教都教不好,這么多年來陳氏早已經(jīng)放棄她了。
云深的儀態(tài)基本上也是一言難盡,往哪里一坐都像是一灘爛泥似的,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一哭起來拿起什么都往臉上擦。
云深進宮之前,睿王已經(jīng)給皇后娘娘打過招呼,就將她安排在最后幾排人中,最犄角旮旯的位置。
到了演奏的時候,云深又拿出一副備好的黑色護甲,上去亂彈了一番就下來。
之后的謝婉江也是依葫蘆畫瓢。
整個琴會,大半的女子都是這樣敷衍了事,低著頭彈完了趕緊走人。
只有孟小云有些猶豫。
她這幾年,不管是在睿王,還是穆王身上,都下了不少功夫,結(jié)果兩人都是油鹽不進。
女子最好的年華就是這幾年,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安平王雖然年邁,可他畢竟身為圣上的親兄弟,又軍權(quán)在握。
在青州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安平王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嫁入這樣人家的機會可不多,可是要她放棄雁京的繁華和俊朗英武的睿王和穆王,孟小云又有些不甘心。
她看著旁邊一無是處卻得天獨厚的謝家兩位嫡女,忽然心生恨意。
若不是她們,睿王和穆王又怎會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呢?
孟小云的指節(jié)在木琴上輕輕扣了幾下,眼角微彎,心生出一計來。
安平王韓亦是個身材高大且稍稍發(fā)福的中年男子,兩鬢已經(jīng)白了一片,臉上也皺紋橫生。
他此刻正隔著一道鯉魚池,觀察著亭臺樓閣上坐著的那群少女,心癢難耐。
且不說那些十幾歲的年輕少女,一個個水靈又膚白貌美,勾得他心怦怦直跳。就是那皇后劉氏和貴妃周氏,也都是不到四十的美艷婦人,真是便宜了皇帝老兒。
安平王不禁埋怨起先皇來。
父皇啊父皇,你讓韓莫當這個皇帝,坐擁江山美人,卻讓兒臣去那風(fēng)沙漫天的青州帶兵,真是不公平!若是青春能再來一次,他就是拼盡全力,也要爭一爭這皇位。
“臣女孟小云,給王爺請安?!?p> 忽然一個婉轉(zhuǎn)多情的聲音闖進了韓亦的耳朵,他瞇著眼睛一看,不由得一陣悸動。
其實安平王對琴藝一竅不通,只不過是尊重我朝習(xí)慣,才辦了這個琴會。
琴藝什么的,都比不上臉蛋和身材重要啊,尤其那少女方才看自己那一眼,滿滿的都是情意。
安平王年輕時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只是青春不再,又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已經(jīng)敗壞了。
已經(jīng)許久沒有女子對他流露出景仰傾慕之情。
韓亦一眼就看上了這個伶俐又識時務(wù)的女孩。
一曲彈畢,韓亦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贊嘆道,“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p> 孟小云抬頭,羞澀地看了安平王一眼,眼角浮起笑意,“王爺謬贊,我的琴藝與云深姐姐相比,那就相形見拙了?!?p> “云深姐姐?她今日來了嗎?”安平王捋了捋胡須,忽想起雁京中的傳聞。
說有一位謝相家的二小姐,琴藝出神入化,能占天乩,喚百鳥,而且還長得一副仙女模樣。
這仙女長得什么樣子,他真想見識一下。
云深正心不在焉地看著池中錦鯉,聽見孟小云和安平王的對話,不禁眉頭一蹙。
好個孟小云,我沒招惹你,居然敢給我下絆子!
“謝云深,王爺叫你?!?p> 一個小黃門“噔噔噔”地跑過來傳話。
云深此時早就演奏完畢,本來以為蒙混過關(guān),就等著拎包走人了,結(jié)果居然被人給坑了!
意堂主
文筆什么的,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寫得天花亂墜,寫不到人心里,都是白搭。我本身也是很挑剔的讀者,現(xiàn)在幾百萬本書放在那里,抄起來看的不過是幾本而已,也不是那種霸榜文,就是某一天某位大大寫了一句話,也有可能是夾帶一句私貨,偏偏就喜歡上了。喜歡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