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勝利
有西軍在的10條戰(zhàn)艦開始反擊,也激發(fā)了宋軍水師的最后的尊嚴。他們也鼓起了勇氣向起義軍發(fā)起了沖鋒。沒有陣型就是亂打一氣!富春江上箭矢亂飛,火光沖天。水師畢竟是水師,總的看起來綜合素質(zhì)還是要比剛剛放下漁網(wǎng)的起義軍水師要強,而且船也要大一些,漸漸的占據(jù)了優(yōu)勢。起義軍仗著突然發(fā)起的進攻,船多靈活開始還能占據(jù)上風,但是當韓潑五掛上紅燈后情況扭轉(zhuǎn)了。
就在這雙方僵持的時候,岸上種世智和凌振帶來的神機營到了。神機營在岸上加好了一窩蜂和轟天炮的等武器,發(fā)現(xiàn)也沒有大的用處,因為水面上的艦船已經(jīng)亂成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沒有辦法,只好尋找起義軍一些落單的艦船進行攻擊,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不過神機營的攻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起義軍的水師開始崩潰了。
方臘和方杰在同一條快船上,當韓潑五帶著西軍艦船沖出來的時候,方臘就有點擔心了。后來方臘突然感覺的船只周圍有轟天雷爆炸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昨天在甕城的城頭就挨了一炮。方臘仔細查看轟天雷的來源,發(fā)現(xiàn)富春江岸上西軍的援軍也來了。轟天雷、一窩蜂、神臂弓的遠程攻擊的武器,不斷的射向起義軍的船隊。
方臘急了,他命令快些開船,不要跟宋軍水師糾纏,隨即他一揮手就把掛在桅桿上的帥旗和照耀帥旗的燈籠砍落了??床坏狡炫灥?,起義軍的水師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這下宋軍水師高興了,原本宋軍水師就沒有擺陣型,真的打時間長了還是會出一些麻煩的?,F(xiàn)在起義軍的陣型也開始亂了,這正中了宋軍水師的下懷。宋軍很多軍艦就是利用自己船大的優(yōu)勢盯住一條敵船,直接就撞了上去,兩船相碰的時候很多起義軍的小船就給裝翻了。即使沒有裝翻,兩船相接的時候,起義軍的船大多數(shù)處于劣勢。宋軍紛紛舉著刀槍跳到對方船上作戰(zhàn),這種就是最簡單的戰(zhàn)法“跳梆作戰(zhàn)”。這種作戰(zhàn)方式船大人多的一方會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要是另一方陣型齊整的時候,小船還能夠相互照應一下,現(xiàn)在起義軍水師已經(jīng)完全的亂了。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如果跑不掉,迎接他們的只能是失敗。
韓潑五非常高興,大叫著催動著這艘艨艟巨艦往前沖,這艘巨艦如同小山一樣將擋在前面的起義軍戰(zhàn)船裝翻。方臘所在的戰(zhàn)船在起義軍的諸多船只中并不起眼,但是船上的水手都是精挑細選的。方臘的小船劃出了漂亮的弧線,巧妙的躲開宋軍的船只,在混亂的江面上找到了一到小“胡同”,鉆了出去,成功脫離了戰(zhàn)場,向南方逃去。
起義軍的水師大部分被殲滅,只有幾條小船順風而下跟隨著方臘而去。韓潑五等水師官兵無不欣喜若狂,只有懂得水戰(zhàn)的張順額頭冷汗直冒,因為他知道,如果敵軍的水師能夠強一些,這場水戰(zhàn)的結(jié)果必然翻轉(zhuǎn)!
韓潑五把種世智請上了大船,問道:“四爺,你怎么突然這里來增援我?!?p> 種世智道:“是錦衣衛(wèi)營探聽出了消息,說是今晚方臘從水門逃走。所以軍師讓我來這里助戰(zhàn)?!?p> “??!”韓潑五大叫了一聲,指著這一片狼藉的戰(zhàn)船,道:“哪條船是方臘的?”
一旁的張順道:“剛才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不過好像有一條船掛著帥旗?!?p> 韓潑五道:“快找!”
張順道:“大人這是水戰(zhàn),與陸戰(zhàn)不同,敵軍船沉了幾十條了,恐怕很難找到?,F(xiàn)在應該及時抓捕落水的賊軍,另外方臘既然從杭州水門出來,怎么也可以去水門看看,能否進入杭州?!?p> 韓潑五聽罷大喜道:“還是你小子有主意,來起錨直奔杭州水門?!?p> 張順急忙攔住韓潑五,道:“大人咱們的艨艟艦太大,恐怕過不去,飛龍船也夠嗆。只有蜈蚣船才能過去?!?p> 韓潑五道:“你去把所有的蜈蚣船都調(diào)過來?!?p> 張順緊忙命令水兵又是擺令旗、又是掛訊號燈過了半天才把十幾條蜈蚣船都調(diào)過來。宋軍的水師原本中型的蜈蚣船最多,有40多艘,現(xiàn)在只剩下十幾艘了,其他的不是去干私活就是讓起義軍給燒了。
韓潑五跳上一條由西軍操縱的蜈蚣船,然后回頭對張順說:“你來打掃戰(zhàn)場,看看有沒有方臘的消息。我去杭州水門看看?!?p> 張順見起義軍的水師已經(jīng)消滅殆盡去杭州應該沒有什么危險,還是尋找方臘要緊。于是道:“遵令,請將軍放心?!?p> 韓潑五看了一眼種世智,道:“四爺,跟我坐船到杭州走走?!?p> 種世智道:“這水上的勾當我還是做不好,我從陸路去杭州吧。”
韓潑五帶著十幾條蜈蚣船和倆仨條哨船沿著富春江逆風而上,直奔杭州水門。由于是逆風船帆很難借力,但是蜈蚣船的優(yōu)勢就是槳多,眾多的船槳劃動起來就像蜈蚣腳一樣,催動著船向迅速前進。
宋軍的十幾條戰(zhàn)船到了水門的時候,東方已經(jīng)發(fā)白,韓潑五仔細觀看杭州的水門大開,一個人都沒有。韓潑五心下疑惑,派了一條哨船到水門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敵軍。韓潑五大喜,對著水兵們說:“沒想到咱們水師中了個頭彩,能夠先進入杭州?!闭f罷,洋洋得意的站在船頭,催動蜈蚣船開進了杭州。
他們剛剛到達杭州的水門碼頭,突然看見碼頭周圍都是西軍。這讓韓潑五又失望又驚喜。驚喜的是杭州已然被攻破,失望的是自己不是第一個進入杭州的。韓潑五定睛一看,領(lǐng)著西軍的居然是種師道!于是趕快跳下船,快步走到種師道面前,施禮道:“參加經(jīng)略相公!”
種師道看到韓潑五在船上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知道水師是獲勝了,只是不知道方臘的情況如何。于是問道:“昨夜戰(zhàn)事如何,可曾生擒或斬殺方臘。”
韓潑五道:“昨夜打破賊軍水師,擊沉俘獲敵軍戰(zhàn)船百余艘。我正在派副將在打撈死尸、甄別俘虜、整頓水寨。有沒有找到方臘只能等上報的結(jié)果再看?!?p> 種師道笑罵道:“你個糊涂蛋,找到方臘,比進入杭州重要多。這種事情你居然讓一個副將來干。他是廂軍的還是禁軍的。”
韓潑五道:“他是禁軍的水師,別看是禁軍的軍官,他跟其他禁軍不一樣,頗有幾分水戰(zhàn)的本領(lǐng)。我們西軍的水兵雖然能操櫓駕船,打仗也不畏死,但是水戰(zhàn)卻是門外漢。我這水寨調(diào)度都靠此人。對了,他幾次跟我提及想加入西軍,只是西軍沒有水師,我想他這一身本領(lǐng)到了西北也無用武之地,因此也就沒有引薦他?!?p> 種師道未來肯定是要組建水師的,只是缺少人才。今日沒想到遇到禁軍里居然有這么一個人才,于是問道:“這個人姓甚名誰?”
韓潑五道:“名叫張順。”
種師道吃了一驚,問道:“是哪個人稱浪里白條的嗎?”
韓潑五,道:“長的倒是白白凈凈跟咱們西北漢子不同,是不是叫浪里白條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的水性真的很好?!?p> 種師道點了頭,道:“彼時帶他來見我。”
種師道和韓潑五說話之際,吳玠、吳麟、種世豹等趕到了水門馬頭,他們都帶來了好消息,城中的起義軍沒有進行成規(guī)模的抵抗,抓到了大量的戰(zhàn)俘。由于方臘的突圍走的急根本沒有通知城中的文武大臣,吳玠吳麟由錦衣衛(wèi)帶隊把文武大臣多數(shù)抓獲,幾乎無漏網(wǎng)之魚。尤其是在錦衣衛(wèi)的帶領(lǐng)下,方臘的糧庫、錢庫、武庫都順利的找到,完好無損的落入到了西軍的手里。這次西軍可是發(fā)了大財了,別的不說光是糧食就夠10萬大軍一年所用!西軍未來一段時間暫時不會缺糧了。西軍取得了一場空前的大勝!
種師道聽了諸將稟告非常滿意,他笑道:“諸位都立了大功,下一步就按照事先的商定。查抄偽官員的府邸和那些為富不仁的富商。另外昨日參加作戰(zhàn)的禁軍和廂軍的水師不許進城,但是給他們帶一份賞賜去。”諸將聽了種師道的話,眼睛都發(fā)光。種師道看到了這些人貪婪目光也有點無奈。他突然想到錦衣衛(wèi)營立下了大功,可是王定六還在秀州,況且錦衣衛(wèi)營雖然最近擴充了不少,確也只有100多人。這時候如果各營開始劫掠起來,恐怕錦衣衛(wèi)要吃虧。種師道今后還要重用錦衣衛(wèi),自然不能讓功臣吃虧。他環(huán)顧四周,見時遷就在他身邊,他說道:“時遷這次你潛入杭州立了大功,我提拔你為錦衣衛(wèi)營副指揮使,王定六不在時暫管錦衣衛(wèi)營?!睍r遷大喜磕頭謝恩。
每個營劫掠的對象實先都是劃分好的,但是真的劫掠起來那個一個營不想多得些利益。雖然說劫掠的東西統(tǒng)一上交,再進行分配。但是只是上交一個虛數(shù),私自拿走的誰來查。種師道又對著諸將說道:“錦衣衛(wèi)直屬于老夫,人數(shù)雖小但是地位特殊,爾等不可以多欺少?!?p> 種師道吩咐完畢,西軍將士摩拳擦掌準備動手,此時遠處有3匹馬飛馳過來,三匹馬上只坐著一個人正是王定六。
王定六到了種師道面前,連聲說道:“晚了,晚了?!比缓筮f過一個紙條。
種師道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時遷用鴿子傳出來的信件。鴿子昨天晚上晚上飛到了秀州,王定六接到信件,覺得事情重大,就立刻飛馬來報。即便王定六馬快,到了杭州,西軍已經(jīng)攻下了城池,取得了大勝。
諸將紛飛開始調(diào)笑王定六,種師道確說道:“只是幾個時辰就可以從秀州把消息送到杭州,已經(jīng)很是難得了,只可惜軍中只有王定六一人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