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三 抗金兵組建八字軍 老宗澤出山助王彥
種師道隱隱知道在歷史上有一個王彥在太行山上組建了八字軍,在金宋交兵時期八字軍以河北太行山為基地履歷戰(zhàn)功?,F(xiàn)在王彥執(zhí)意去中原伏牛山,伏牛山卻在河南,難道是歷史發(fā)生了偏移,如今王彥在河南創(chuàng)基了八字軍?
宗澤在西軍中還是有一些影響的,雖然這十幾年一直在東京,但是還是能夠影響西軍一些老人的。宗澤一直忠于宋朝廷,不肯向種師道臣服,因此種師道想讓宗澤跟著王彥一起去伏牛山算了。宗澤去伏牛山還能給王彥出謀劃策,自己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李良嗣給種師道寫了詳細的奏章,說明了伏牛山的情況:伏牛山如今聚集了各地的義民1萬多人,有截獲宋朝庭賠償金國的錢財合計2000萬貫,以及1萬民東京富家女。如今金兵逐漸退去,他倒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些財物和美女了。
伏牛山是秦嶺的余脈,隸屬于魯山縣,距離洛陽很近,到達潼關也就600多里路,可是就是這幾百里路,如何將這些財物運回來道真是難為主了李良嗣。種師道其實并不十分看中這些財物,美女更是不需要,現(xiàn)在陜西缺糧,這1萬多人來到陜西吃喝都成了問題。但是他看上了伏牛山的存放的5萬石糧食,這些糧食本來就是西軍商隊采購的,本來應該陸續(xù)運往西域支持西軍第四次西征的。西軍主要在江南采購糧食,中原采購糧食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當時商隊采購一些就暫時存下來,然后集中再往西北送糧。
西軍商隊先把從各地采購來到糧食集中在伏牛山和山東的蓼兒洼兩個秘密的商棧,然后再把蓼兒洼的糧食運往伏牛山,等湊足一批后在往西北送。現(xiàn)在伏牛山存下的糧食是最后一批準備運往西北的,這批糧食湊齊之后恰好西征結(jié)束了,而且宋朝庭已經(jīng)得知西軍在遠征,他們一邊派童貫去延安問罪,一邊嚴查糧食流入西北,因此這批糧食也就留了下來。
其實開始也沒有這么多,只是后來進軍南下,各地官員都望風而逃,很多縣城就無人防守。牛皋、李良嗣等人帶領義軍跟金軍作戰(zhàn),經(jīng)常搶在金軍之前進入城池,將府庫的糧食劫走。再加上義軍在跟金軍作戰(zhàn)之時,騷擾劫殺金軍運糧隊伍是重要的手段之一??偠灾瑬|湊西湊的伏牛山攢下了5萬石可以運輸?shù)窖影哺能娂Z。
如今金軍已退兵,中原的官僚機構(gòu)還沒有恢復,各地一片破敗,百姓流離失所,也是急缺糧食救助。如果此時種師道動用華夏軍再出潼關,將這批糧食強行運回道陜西,那可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他最終同意王彥去伏牛山,就想測試一下他的能力,讓他領導這些義軍想辦法將糧食運回來。反正只要表面上不是華夏軍運糧就好。
至于李良嗣,如今種師道身邊正缺少文官,很多事靜都壓在了張叔夜一人身上,李良嗣正好回西北幫助處理政務。李良嗣雖說是海商出身,但是對時局的見識是一般人不能比擬的。
宗澤回到延安之后,也沒有什么具體的事情,每日里出沒在延安府茶館酒肆之中,探查民風。他在延安府待的時間越長,他越覺得種師道非常了得。原本延安府是西北貧瘠的所在,在種師道的治理之下,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儼然成了富甲天下之地了。尤其從這里的百姓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對未來的憧憬,未來生活的自信,這種憧憬和自信是他在大宋國任何地方都不曾看到的。
這一日宗澤正在茶館種聽種師道的寫的《射雕英雄傳》,這本書幾年前就成書了,背景就是五代十國歷史的背景設定在了南北朝時期的劉宋時代,這本書的細節(jié)竟然與現(xiàn)在時局有幾分相似,因此這部書在坊間大為流行,茶館酒肆的書場爭相演說。
宗澤聽到北方魏遷都洛陽,組織大軍準備南征,大俠郭靖組織義軍跟北魏鮮卑人糾纏,的事跡(種師道杜撰)簡直是入了迷。宗澤暗道:這部評話成書于幾年前,卻與現(xiàn)在的時局如此相似,難道這個種師道真的有洞悉未來的本領。
就在宗澤陷入沉思知識,王彥悄悄的坐在了他旁邊。宗澤見有突然一人坐在身邊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卻是王彥。王進出殯之時宗澤去吊唁過,因此認識王彥。
宗澤道:“彥哥,到此來找尋老夫何事?”
王彥道:“老軍師,小侄都娶妻了,你喚我子才便是?!?p> 宗澤道:“哎!我和令尊數(shù)月前還在東京共事,沒想到僅僅數(shù)月就陰陽兩隔。”
王彥想起父親悲從中來,道:“這次來尋老軍師,就是想請老軍師助我。我要替父親報仇。”
宗澤道:“如何報仇?”
王彥道:“華夏王同意我去伏牛山替換李良嗣,但是前提老軍師得再次出山,跟我東行?!?p> 王彥隨機把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和這幾日的運作情況跟宗澤講了,宗澤聽后也陷入了沉思。王彥說了半天腹中有些饑餓,看桌子上只有花生、瓜子,這時候正好有一個添水的伙計過來,王彥抓住伙計道:“再給我添上兩盤點心?!?p> 那伙計道:“花生、瓜子倒是有,點心只有烤紅薯干,不知客官是否要來上一盤?!?p> 王彥隨即掏出一張軍票,道:“我又不是沒錢,有好點心自管上來。”
宗澤急忙攔住了王彥,道:“子才,你剛剛回到延安不久,又忙于令尊的喪事,這街面上的人情世故你卻不知道。如今到處缺糧,這茶館也只能供應這些了?!?p> 王彥驚道:“怪不得!華夏王讓我想辦法將伏牛山的糧食運回來?!?p> 宗澤一聽道:“怎么伏牛山有糧食?”
王彥道:“我聽六爺跟我說的。王爺?shù)囊馑甲屛蚁胍粋€周全的方法,將伏牛山的糧食運回來。華夏軍此時出潼關運糧只怕會引起中原百姓不滿?!?p> 宗澤道:“到處缺糧,該死的金兵。”
王彥道:“要救中原百姓,還要靠咱華夏軍??墒侨绻A夏軍真都吃不飽了,中原就要成了異族的牧場了。你聽現(xiàn)在說書先生說到了北國鮮卑人遷都洛陽了,我看如果這些糧食要是運不回來,金人早晚遷都汴梁?!?p> 宗澤道:“我一心抗金報國,今日便應了你跟你出山,祝你一臂之力?!?p> 王彥道:“多謝老軍師。只是這個糧草如何運回來呢?”
宗澤想了想,道:“你附耳上來?!弊跐稍谕鯊┒吳穆曊f了一番話后,王彥大喜。他急忙道:“我這就去稟報華夏王,告知老軍師的妙計。”
宗澤阻攔道:“我可不是為華夏王,不老侯爺,也不對,反正我不是為他效力,我是朝廷冊封的河北義軍都指揮使,應該去伏牛山指揮義軍抗金。”
王彥見宗澤如此執(zhí)著,只是感覺好笑,道:“那我如何呢跟王爺稟告呢?!?p> 宗澤想了想道:“這八個字就能表明我的心機?!闭f完就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道“誓竭心力,不負趙王”八個大字。
王彥看了看這八個字,點點頭,道:“我定然轉(zhuǎn)告華夏王?!闭f罷就將“趙王”兩字擦掉。
此時臺上的說書先生說道:朝代更替皆是后朝滅前國而已,鮮卑人遷都洛陽則不同,此為“亡天下”也!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中原男兒應振奮精神,振興中華。
說書先生一番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紛紛拍手叫好。王彥高興道:“好一個振興中華,這個便賞給你了?!闭f罷,就把剛才買點心的軍票,扔到了臺上。
宗澤心中卻有些慚愧,離開延安不過十幾年的光景,這里的一個說書先生都能說出“振興中華”這樣的話來,看來自己的那句“不負趙王”倒是淺薄了很多。
王彥一拉宗澤道:“老軍師眼看到了中午了,咱們尋上一出酒樓吃飯吧。這里沒有點心,酒樓總是會有些吃食吧。”
宗澤道:“也好,咱們?nèi)ど弦患?,只是多半買不到酒了?!?p> 王彥道:“這個我知道,我家里還有一些存酒,今日中午先胡亂吃些飯菜。晚上我?guī)е镁迫ダ宪妿熂液煤煤壬弦活D。”
宗澤、王彥從茶館出來找了一家酒樓用罷了午飯,王彥就告辭直奔華夏王府而去?,F(xiàn)在的華夏王府就是原來的西軍經(jīng)略府,只是換了一個牌匾而已。種師道召集了折賽花、吳玠、吳麟、朱五、王定六等軍機處的諸將商議軍事,張叔夜和蕭讓也參加了,最近一年多來軍機處第一次湊齊了人手,只是可惜種師中死了。
種師道剛剛要商議一下如何部署下一步軍事的事情,這時候管家種山來報,道:“王彥求見,說是老軍師宗澤愿意出山了?!?p> 種師道一聽道:“這是好事,宗澤老將一直不肯歸屬咱們?nèi)A夏國,這次能夠出山助我,說明天意使然,若中原百姓都想宗澤一般,中原之日可定也?!比缃竦姆N師道再也不掩飾爭霸中原的決心了。
不過王彥跟種師道一說宗澤那八個字,種師道有些不滿了。種師道冷笑道:“看來有些人就是冥頑不化。你去告訴宗澤,他是河北義軍都指揮使,伏牛山卻在河南。我看這義軍的名頭也不要了,也賜你八個字,作成錦旗,你在伏牛山的人馬就叫八字軍了?!?p> 說罷,種師道提筆寫下了“誓竭心力,不負華夏”八個字交給種山,道:“你去按照這八個字做錦旗,送給彥哥,讓他擇日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