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努力挖坑
“那你今年還會帶兵去赫北關(guān)嗎?”她又問道。
卡木丹誠元挑了挑眉:“當(dāng)然,不然我如何讓皇舅舅放心地派兵給我?”
“那你帶我去如何?順便將我還給尚赫?!?p> “哈哈哈!”卡木丹誠元一陣大笑,“何雨,我說你飽讀詩書,思想怎的如此幼稚?我毫發(fā)無損地將你放回去,你真以為尚赫那邊不會懷疑我已將你策反?”
“不會。哥哥從來不會懷疑我。”孟小魚斬釘截鐵地說道。
“哥哥?孟安歸?”卡木丹誠元嗤笑道,“他若真在乎你,為何不來救你?”
“哥哥一人,怎入得了你北翌境內(nèi)救我?何況你還把他刺傷了?!?p> “噢!你是說整個尚赫就孟安歸一人愿意來救你?難怪尚赫也不派人來談判贖你?!笨镜ふ\元譏諷道。
“我一個新兵,本就沒在軍營待幾日,又已被安排離開軍隊,他們自然不會費心來救我。換作是你,你會救嗎?”
卡木丹誠元微微頷首:“不會救!你一個婦人,招你做軍士已是笑話,再費神費力救你,豈不令天下人恥笑?”
他雖然覺得女子讀書識字正常,畢竟這活也不費體力。可讓一個女的去當(dāng)兵,他就覺得難以理喻了。
“他們不知我是女的!”孟小魚吼了起來。
“噢,不知你是女的又怎樣?知不知你都是女的。你為何入軍?”卡木丹誠元突然好奇起來。
“自然是為了找哥哥?!?p> “找哥哥?”卡木丹誠元似有所悟,“小王我一直以為你們只是鄰里間如此叫叫罷了。如此說來孟安歸是你親哥哥,你是他親妹妹?難怪你倆長得如此相似?!?p> 孟小魚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對了,這就說得通了?!笨镜ふ\元也不待她回答,繼續(xù)說道,“難怪他會讓你睡在他的房內(nèi),他要保護你。我就說呢,為何你和他關(guān)系如此親密,你講故事他就能配首歌來唱,他唱歌你還在旁邊跟著哼。原來你們是親兄妹。你不姓何,你姓孟?”
孟小魚的羊腿啃完了,將骨頭往草地一扔,“哼”了一聲,沒答話。
“喂,何雨,你本名叫孟什么?”卡木丹誠元追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你也得告訴我點什么做交換,這才算公平?!边@一招孟小魚是學(xué)了木盈華的。
“不說便不說,小王我又不是真感興趣?!?p> “我告訴你我的身世,你也告訴我你的,如何?”孟小魚不想輕易放棄。再說,想讓他心甘情愿放她回尚赫,總得跟他先建立一點感情,或者博得他的同情。
“小王我的身世北翌人都知,又不是秘密?!笨镜ふ\元慢條斯理地拖著長音。
“那豈不更好?我用一個別人不知道的身世換一個公開的身世,說起來還是你賺了?!?p> 好吧,這一招孟小魚還是從木盈華那里學(xué)來的。
“你定是有何陰謀,不然不會如此主動說身世與我聽?!?p> 這廝年輕是年輕,頑劣也夠頑劣,可真的不笨。
“我知道你是先皇和驪樂公主的兒子,可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打下尚赫江山。你不覺得你就在北翌做個小王爺挺好的嗎?”孟小魚準(zhǔn)備采取迂回政策,畢竟這家伙智商不低。
“哼!”卡木丹誠元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恨恨說道,“上官烈鋒那狗皇帝的皇位,是靠殺了我父皇和皇兄得來的,他還殺死了陳皇后和她的女兒,屢次派人來暗害我,你說我不將尚赫江山從他手上搶回來,我能咽下這口氣?”
“他派人暗害你?”孟小魚有些不相信,她在這里這些時日,這廝過得很太平,并未聽說有人暗害他,“不會是你臆想的吧?”
“何雨,你不相信本小王?”卡木丹誠元怒目圓睜,語氣極其不悅。
“呃——當(dāng)然不是?!泵闲◆~趕緊陪笑,這時候她可不想惹惱他,“我只是覺得他真沒必要害你,大費周折還不說,你如此聰明,他不過是以卵擊石。呵呵!”
“哼!有一次他竟讓人下毒,小王我險些就沒命了,幸虧遇到了東昌來的女醫(yī)?!?p> “東昌人,是醫(yī)巫紫羅沙?”
“對,她說她姓紫,大概就是紫羅沙了。你認(rèn)識她?”
“不認(rèn)識。她來北翌做甚?”
“她說尋草藥。”
“上官烈鋒派人下毒害你,是真怕你奪了他的江山?”孟小魚有些不信,畢竟以卡木丹誠元如今的能力,要搶奪尚赫江山還是嫩了點。
“你說呢?我父皇的一兒一女都已不在人世,我便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者,他當(dāng)然想害死我。”
“可你是真想奪他的江山?!泵闲◆~眼中一片澄明,大約也猜出了幾分,上官烈鋒想害死他也有理,他畢竟是個隱患,而且還很可能將上官烈鋒弒兄殺侄的真相捅得天下皆知。
“那江山本來就不是他的!小王我本也未想與他爭奪,可他屢次害我,嚇得我如今草木皆兵,我不將江山奪回來我此生都不得安生?!?p> “你會草木皆兵?我怎的看不出來?”孟小魚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不過你跟我說這些,不怕我告訴他?或者我也是他派來殺你的?”
“你?首先你不是自己要來的,定然不是他派來的;其次你就算是告訴他又如何?小王我在赫北關(guān)練兵時就告訴過尚赫官兵無數(shù)次,本小王將來是要做尚赫皇帝的?!?p> 孟小魚看著一臉狂傲之氣的卡木丹誠元,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你是不是有尚赫的傳國玉璽?”
“難道你也以為北翌扣留了玉璽?”卡木丹誠元微挑劍眉,冷眼看著她。
“呃——我當(dāng)然不肯定。只是——呃——那玉璽自從先皇到了北翌后便消失了,別人懷疑玉璽還在北翌也是情理之中吧?呵呵!”
“那本小王鄭重告訴你,玉璽不在北翌,你信還是不信?”卡木丹誠元神色肅然,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信,當(dāng)然信。好歹你也是我學(xué)生,我多少還是了解你的?!泵闲◆~從善如流地答道,“我在尚赫時,太子,呃——就是上官軒轅——以為爹爹留給我的雕龍玉佩便是先皇生前常戴著的玉佩。為此我還受了幾天牢獄之災(zāi)?!?p> 孟小魚開始拋出她的籌碼,終于把話題轉(zhuǎn)回她的身世上。
“你?真的?你說說看,為何?”卡木丹誠元果然兩眼放光,語氣熱切。
“你真想知道?”
“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一個小姑娘,居然招惹了太子,還坐過牢,我怎會不感興趣?你倒是快說啊!”
入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