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動的手腳
“夏時杳,今天是姑姑的壽宴,你卻送她菊花是啥意思!”白蕓茜最先發(fā)難。
夏時杳表情迷懵:“我買的不是向日葵嗎?”
白蕓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連向日葵和菊花都分不清嗎?”
夏時杳聳聳肩:“它們看起來很像啊,應(yīng)該也沒什么差別吧?!?p> 說著,她轉(zhuǎn)頭對白心蓮笑了下:“就像杏仁和苦杏一樣,是吧?”
眾人瞬間明白過來了。
夏時杳第二次回白家,在鬧出白明銳“中/邪”的事情之前,白心蓮曾經(jīng)拿了一大把苦杏仁給夏時杳當(dāng)零食。
沒想到,夏時杳懂藥理,直接說出那是苦杏仁不能吃。
白心蓮當(dāng)時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它們看起來很像啊,應(yīng)該也沒什么差別吧?”
現(xiàn)在,夏時杳原原本本把這句話還給她了。就是要她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自己都記得一清二楚。
白心蓮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只能跟傭人說:“把花拿走!”
“哎,別??!”
夏時杳對傭人招招手,“這花還新鮮著,既然送姑姑不喜歡,就拿去祠堂祭拜我爺爺吧?!?p> “你……”白心蓮簡直要吐血了。
今天自己生日,這個臭丫頭卻要祭拜先人,這是在咒她死嗎?
白明修看不下去了,沉聲說道:“夏時杳,別胡鬧了,給姑姑賠禮道歉?!?p> 身為白家長孫的白明修,相貌氣質(zhì)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清朗俊逸,但性格卻隨了白世鴻,有些迂腐專制。
夏時杳不僅喜歡斗白蓮綠茶,也愛“挑戰(zhàn)權(quán)威”:“大哥,你說我哪句話胡鬧?是不該拿花祭拜爺爺嗎?那要不……祭拜太爺爺?”
對夏時杳這個妹妹,白明修以前只知她倔強(qiáng)寡言,沒想到十幾年不見,竟變得這么伶牙俐齒。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能以規(guī)矩壓她:“不管怎樣,姑姑是長輩,你惹她不高興了,就得道歉!”
夏時杳嘴角一抿,一副被人欺負(fù)的樣子:“好吧。都怪我不會買禮物,讓姑姑不開心,我道歉!
等我工作攢錢了,明年一定像二姐和五妹一樣,給姑姑買個翡翠鐲子或者金鏈子。但大哥那種字畫啥的,我就是用十年工資也買不起了……”
眾人:“……”
她這是在哭窮嗎?
可是,問題在于禮物貴不貴重嗎?明明說的是她故意搗亂的事,卻被她三言兩語給歪曲了。
白心蓮已經(jīng)氣到快心肌梗塞,覺得今晚辦的不是自己的生日宴會,而是催命大會!
白蕓嫣心疼自己母親,但今晚的宴會只是個誘餌,不需要在這個時候跟夏時杳撕破臉。
“三姐,你的一片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明年再說明年的事,今晚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好好吃頓飯,就別再為其他事情鬧不愉快了?!?p> 既然白蕓嫣都大度地表示原諒了,其他人也不再多說什么。
白蕓茜卻不想錯過這個可以落井下石的機(jī)會:“夏時杳,聽說你最近給哪個有錢人當(dāng)育兒保姆,是不是真有這事?”
夏時杳沒否認(rèn)。
白蕓茜又繼續(xù)挖苦:“怎么育兒保姆的工資很高嗎?竟然讓你放著白家小姐不做,跑去伺候別人!”
白蕓茜這話說得粗俗,但她一向口無遮攔,所以也沒人管她。當(dāng)然,大家更多的是抱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
薛承宇聽著心里極度不適,出來為夏時杳維護(hù)道:“工作不分貴賤。三妹能自力更生,比起那些只會依靠家里人的女孩強(qiáng)多了!”
白蕓茜不服氣:“工作怎么不分貴賤?我們白家的人,怎么能去做傭人的活,太自降身份了!”
“呵!”夏時杳嗤笑了一聲,“這樣說來,五妹學(xué)的是時裝設(shè)計,將來要服務(wù)一堆的女性同胞,也有失白家小姐的身份了?”
“我是時裝設(shè)計師,能和你這個廉價保姆一樣嗎?”
白蕓茜話剛說完,座椅突然“咔嚓”一聲斷了根椅腿,她尖叫一聲,整個人摔了個仰面朝天。
傭人們看得目瞪口呆,都忘記上去扶了。
夏時杳離她比較近,就伸手拉一下她。
“啊,疼、疼、疼……”白蕓茜痛得直叫喚。
夏時杳忍著笑,假裝一本正經(jīng)地說:“五妹別擔(dān)心,你這只是肌肉疼痛而已,應(yīng)該沒傷著骨頭?!?p> “好端端,怎么椅子就斷了?”謝蘭玉對傭人訓(xùn)道,“還不趕緊把人扶回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傭人把哼哼唧唧的白蕓茜扶走后,夏時杳抓起斷掉的椅子腿細(xì)看,上面的斷面整整齊齊,就像被利器切斷一樣。
“哇,好厲害的功夫!”夏時杳驚嘆,“這是用了什么神奇暗器嗎?就像電視上那些殺手、刺客似的。”
白明修沉著臉:“胡說什么,這個年代哪來什么殺手刺客!”
夏時杳撇撇嘴:“那也不一定,不然上回四妹怎么就被人綁架了?為了安全起見,咱們也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她,請個保鏢貼身保護(hù)著?!?p> 隨后,她又轉(zhuǎn)頭問白蕓嫣:“四妹,你那個保鏢從哪里請的,功夫很厲害吧?”
她這么一提,白明修把懷疑的目光轉(zhuǎn)向外面的西德尼。
對于這個外國來的“保鏢”,白明修一直都持質(zhì)疑的態(tài)度。想想現(xiàn)在白家就他有功夫,難道是他在搗鬼?
白蕓嫣相信這事不是西德尼做的,很冷靜地說道:“萊恩先生曾經(jīng)是Y國的散打冠軍,不會使用暗器那種偷襲人的功夫。
倒是三姐,你好像身手不錯?”
“呵!”夏時杳勾唇笑了下,“我這種三腳貓功夫,平時也就打打小混混,遇到厲害點的能逃跑就不錯了?!?p> 白蕓若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在夏城還跟小混混打架?”
夏時杳攤攤手:“沒辦法,誰讓我們又窮還沒人罩著呢!”
(夏城霧島某些小混混忽然后背發(fā)涼:那個小魔女不是已經(jīng)離開了嗎?可千萬千萬別再回來了啊?。?p> 薛承宇對白家人動不動就把臟水往夏時杳身上潑挺反感的:“三妹是自家人。怎么四妹好像寧可相信一個保鏢,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人?”
謝蘭玉原本還想挖苦兩句,看到白蕓若對自己使眼色,就閉口不言了。
最后,白世鴻出來說話了:“既然找不出證據(jù)證明是什么人動的手腳,就先暫時作罷,以后再說?!?p> 一場生日會,最終就這么不歡而散。
夏時杳在散場后,借著要跟白蕓若討論私事為由,把她單獨拉到角落里悄聲提醒:“二姐以后可要當(dāng)心一些。今天還好斷的是白蕓茜的椅子,如果是你的話……”
白蕓若嚇得捂著肚子,聲音微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我可沒那個本事,而且如果我做的話,又何必提醒你?”
“那你的意思是……四妹?”
“是不是她,我也沒證據(jù)。但我好心勸你一句,你的秘密遲早瞞不住,還是想辦法解決吧。否則落到白蕓嫣手里,白家族譜上就少一個跟她分家產(chǎn)的人了?!?p> 白蕓若覺得夏時杳說得很有道理,但依然對她心懷芥蒂:“難道你就不想爭嗎?”
“哈!”夏時杳笑了下,“你們白家這點東西,我還真瞧不上。你們自己留著吧!”
笑完,夏時杳就離開了。
要不是白蕓若肚子里有個小家伙,夏時杳還真不想對她客氣。
經(jīng)過跟伊諾克相處的這段時間,夏時杳更不想以傷害一條小生命做復(fù)仇的代價。這不是她的做事風(fēng)格!
但,白蕓嫣就不好說了……
紅緒拂心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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