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得了瘋病的夜府大小姐
轉(zhuǎn)瞬,她被一行人抓走來到了另外一間屋堂,來的路上司南絕大致觀摩了下這個院子,除了剛才那間破破爛爛的以外,外邊可是另有一番風(fēng)景,雖不比她的相府但也是差,只不過剛才那個主母提到了她的身份,夜府大小姐?
呵,真是可笑,雖然腦子出現(xiàn)短暫的失憶,記憶也跟著模糊,但她能確定她司南絕是死了,被狗皇帝一杯毒酒就命喪黃泉。
至于她是怎么出現(xiàn)在了這個鬼地方她不知!但當(dāng)下她卻不得不吐槽這個所謂的夜府大小姐,破衣爛衫也就罷了還不受人待見,方才那出明顯是有人想要毀了她清白,也不知她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又是造了什么孽才會落得這么個下場。
屋堂上坐著一個心煩意亂的中年男子,瞧見一行人前來還押著個蓬頭垢面的人,一副沒眼看的樣子,歪著頭嘆著氣。
一旁還坐著兩個打扮光鮮亮麗的世家小姐,也是看著她連連嘆氣,還不忘安慰著:“爹,消消氣,大姐她……這兒不正常,鬧騰幾年了我們都習(xí)以為常了!”
看樣子那個堂上高坐的人就是這具身體的爹!不過……他這不愿搭理的模樣似乎將她推向任人宰割的地步,親爹都撒手不管任由女兒背了清白不保的罪名?
大娘子急步來到他身旁,不偏不倚地說著:“老爺,你看兩個妹妹倒是懂事還不忘給姐姐說好話,這夜鶯……唉,也是造孽母啞女瘋鬧騰幾年了,沒想到今日竟私會男人……唉,我都不好意思當(dāng)著兩個未出閣的妹妹說!鬧出自毀前程的后果,我這當(dāng)家主母是不好處理了還請老爺自行處理了!”
老爺青筋暴走,面色鐵青“啪”得一聲,重重的狠拍桌子怒吼瞪眼道:“你這恬不知恥的東西,犯下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事我是留不住了你了!”
兩個妹妹見狀連忙跪求道:“爹,別沖動,姐姐,姐姐她雖犯下錯事被人玷污了身子可,可她始終是咱們夜府的大姐你的長女啊,爹可別因一時沖動日后后悔呀!”
啞巴婦人也是連連哭泣跪地乞求著他的饒恕,似乎想解釋什么?拼了命的在地上寫著什么?然而在座的卻瞧也不瞧一眼。
司南絕忍不住冷笑一聲嘲諷道:“父親可真是草率行事吶!”
對于她的突然說話眾人一驚看向她,雖對她的突然說話感到有些意外不過老爺子始終礙于面子更加憤怒的罵道:“你還頂嘴?”
“頂嘴?怎么說你草率就是我頂嘴了?”司南絕反倒而上繼續(xù)道:“這主母一連嘆氣好幾下,兩個妹妹又假仁假義一味的抹黑我!一屋的人都在咄咄逼人煽風(fēng)點火真是恨不得我早點去死啊!有誰讓我辯解了?我又什么時候名節(jié)不保了?怎么三言兩語就給我定了罪?”
大娘子見狀趕緊裝模作樣的說著好話道:“老爺,這這瘋,大小姐今日還是稀罕,突然說了句人話還講得頭頭是道,不如就先看看她怎么解釋?!?p> “那你倒說說小姐庭院你是怎么私會的男子?”老爺子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著
“啪啪啪”
在場的人一驚,沒想到這個瘋子竟然拍手笑道:“小姐庭院?就那個破爛堆?我可真真是混得不好啊,坐破屋穿爛衫,你們口中的夜府小姐就是這個模樣?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會私會男人?怎么就不能是被人陷害?”
“可你到底還是失了清白!”主母想要一語戳中她的要害。
“哈哈哈哈哈,辱我清白的人已經(jīng)死了,萬幸中的萬幸,可能要讓操控者失望了!本小姐清白尚在!不管說什么也是百口莫辯總有人想要害我,父親不就是其中一位嘛?”
“你……”老爺子有些震驚沒想到這丫頭怎么突然變了一個人,伶牙俐齒的模樣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清不清白一驗便知”其中一個長相乖巧的小姐從容微笑的給所有人提了建議,別人看來她聰明伶俐,但在司南絕眼里這人是想要致她于死地!
其實清不清白的她自己也說不上,醒來后她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在此之前呢?這身體有沒有清白她可說不清。
正當(dāng)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似乎很是贊同這個建議時,堂上坐著的老爺子突然捶桌道:“夠了,百里是我夜府大小姐,她親口說出來的話不管真假,驗身這事傳出去就是做實了這事,今日在場的人敢泄漏半句,就別怪我不客氣!”
出乎意料的是這老爺子原本是想放棄她,沒想到這會倒是像了個父親樣,就因他的一句話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
啞婦帶著她往回走,路上司南絕斜著眼看著她,在他們的口中得知這啞婦是這個叫夜鶯夜百里的母親,不過她很好奇?明明百里是大小姐,那這啞婦按理說理應(yīng)是嫡母,怎么卻和她一個下場?
試探性的問道:“出事時你就在門外所以你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啞婦停住腳步,回頭有些異樣的眼神看著她,見四處無人趕緊拉著她火速往回趕,回到剛才那個破爛院子,關(guān)上門后啞婦找來一張不太干凈的宣紙和一支筆毛開衩的筆,準備用字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司南絕有些無語,看著她的握筆姿勢和流暢的動作很容易猜出她絕對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婦女,看樣子她們母女定是受了些什么禍事才成了家奴皆可欺的對象。
百里不怕,是娘對不住你,再過三月皇帝選妃,妃嬪名單中尚有你一名,蘇氏兩女因未及笄錯失名單,故此視你為眼中釘,設(shè)計一番,毀你清白!
原來如此,不過……這夜鶯夜百里不是得了瘋病嗎?皇帝選妃也輪不到她啊,再者……這皇帝還是當(dāng)年與她作對的北末東來帝?
“今昔何年?”
啞婦并不意外她的問題,隨即提筆寫到:北末東來三百三十一年
要是如她所說現(xiàn)在是北末三百三十一年,那她死于二十三年,也就是八年前,算算時間,曾經(jīng)與她作對的那幫忠臣良將也還尚在,真是命不該絕。
聽見這消息司南絕很興奮,眼中似乎在盤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