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小姑娘舍己為人，大將軍惡貫滿盈
谷壽夫一步一步逼過去，狂笑著：“脫！”只見小姑娘自己把衣服褲子脫下來，谷壽夫也開始脫自己的褲子，還是狂笑，小姑娘這時咬住谷壽夫的手臂，谷壽夫一怒之下，刀子就從小姑娘的腦袋上砍下來，小姑娘被砍成兩半……
“?。⌒笊?！”傅金陵大叫一聲，把如玉給吼醒了，開了燈，見傅金陵坐在床上，眼里流出淚水。
如玉問：“怎么了？作噩夢了？”傅金陵點一下頭，問：“天亮沒有？”如玉說：“沒呢？再睡會。”說著將頭靠在傅金陵的胸膛上。
傅金陵掀開被子，起來了，起來才知道他和如玉是起得最晚的，外面客廳里已經(jīng)鬧哄哄的了，傅金陵出來，見劉殘夢很是著急，傅金陵問：“怎么了？”劉殘夢說：“她們要離開，說怕連累我們?！?p> 傅金陵擺擺手：“大家聽我說，既然你們到這里來了，就什么都不要操心，有我呢，我們都會幫助大家的?！?p> 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姑娘說：“傅兄弟，我想起來了，昨天逃跑的那個人跟我是同鄉(xiāng)，人特別膽小，她一個人在城里跑來跑去，被鬼子抓住，我們就暴露了，就要連累你們。”
另一個圓臉姑娘接著：“趁現(xiàn)在天還沒亮，鬼子要少點，咱們?nèi)グ踩珔^(qū)吧?！彼@一說，很多姑娘都站起來了，傅金陵只好用命令的口吻說：“站住，你們這樣怎么去安全區(qū)？”
剛才的大姐說：“傅兄弟，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在這里連累你們不說，鬼子見了我們一個也不會放過，小鬼子沒人性的?！?p> 傅金陵想想也是，人多了留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說：“那我開車送你們?nèi)?。?p> 這時小妹妹過來，抓了傅金陵的手，說：“大哥哥再見?！边€朝后面的幾個姐姐揮手，說：“姐姐再見?！眲垑敉蝗贿^來，把她抱住，說：“小妹妹，你就不去了，她們?nèi)ィ憬銈內(nèi)?，好嗎？?p> 小妹妹說：“我會連累你們的，姐姐再見?！备到鹆険踝×诵∶妹茫皠垑羲齻?，說：“拉住她，別讓她跑?！闭f著要走，劉殘夢喊了傅金陵，說：“今天是預定跟湘江同志接頭的日子，我和殘荷妹妹去，你們把入黨申請書給我。”
大家去找，傅金陵沒來得及寫，就說：“殘夢，我的就拿那首詩去吧?！眲垑粝肓R傅金陵，見身邊的小妹妹趁大家找入黨申請書，就跑出去了，傅金陵也只好下樓去，說：“就這樣，我送她們?nèi)グ踩珔^(qū)。你們倆小心點?！?p> 走到樓梯口，又回過頭來，說：“如玉，你們把阿玉照顧好，給她吃藥，還有，有人來敲門的時候別開門，等殘荷和殘夢回來?！?p> 傅金陵下樓來，開出車，問：“哪里可以加油？”大姐說：“傅兄弟，加油的地方都停了，只有小鬼子的地方。”這時傅金陵看到了那小妹妹，很嚴肅說：“你怎么不聽話，快點上樓去，跟姐姐們在一起。”小妹妹說：“大哥哥，鬼子點了人數(shù)，我不去，到時候他們還要到處找，見了姑娘都不放過?！?p> 傅金陵聽了，只有讓大家上車，開車前狠狠地敲一下方向盤，罵道：“狗日的小鬼子！”
昨天谷壽夫回去以后，帶人去了安全區(qū)，抓了十多個姑娘，讓人送往醫(yī)院檢查，他自己就先帶幾個手下去了慰安所，在那里等啊等沒等到，就找人問怎么回事，有人說不知道，晚上有人報告說發(fā)現(xiàn)士兵的尸體，谷壽夫就明白了，自己抓的慰安婦肯定是被人半路救走了，就派人四處搜查。
天亮的時候全城都是鬼子在搜人，劉殘夢和劉殘荷穿了和服，到城邊去，城邊也戒嚴了，殘荷只好撒謊說是出城去迎接人，還把養(yǎng)父的名字給搬出來，這些鬼子聽了都怕，殘荷殘夢才得以出城。
出城了，接頭的湘江同志問都還好吧，劉殘夢點頭說好，湘江同志就說了一個好消息，他臉色也好了很多：“水中月同志，你發(fā)到東京每日新聞的材料很奏效，現(xiàn)在很多國際組織都在譴責日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場戰(zhàn)爭日本早晚要輸?！?p> 湘江接著：“水中月同志，你用你的行動向全世界人民揭穿了日本*****的謊言，接下來，你要好好保護好自己，鬼子接下來對真實的言論和新聞要進行打壓，一開始他們還沒意識到新聞的強大輿論作用，現(xiàn)在和今后，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你們在城里好好把工作做好，黨不會辜負你們每一個革命同志?！?p> 殘夢這時把大家的入黨申請書拿出來，湘江同志簡單過目，突然停住，說：“這是誰的？傅金陵？”
劉殘夢知道他說的就是傅金陵寫的詩，就承認了，湘江同志看得要仔細些，看完笑了，說：“寫入黨申請書還有這寫法的？文采倒是不錯，寫得激情澎湃?！?p> 劉殘夢問：“可以嗎？”
湘江同志說：“這樣吧，我收了，我給他拿到延安去發(fā)表，鼓舞人民群眾的抗日激情。有時間，你讓他重新寫一份入黨申請?！?p> 劉殘夢聽明白了，如實說：“他是個驢脾氣，不聽我的?！毕娼拘α?，說：“我倒是想見見這驢。你要耐心一點，這有本事的人，腦后都長了反骨，思想是比較獨立的，一個黨也好，一個國家也罷，不珍惜這種同志，是沒有大出息的?！眲垑袈犞X得很有道理，湘江同志接著說，“對了，劉殘夢同志，恭喜你，你已經(jīng)正式成為了一名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p> 劉殘夢很激動，接過湘江同志手中的黨員證，跟著殘荷返回城里來，殘夢很急，不知道傅金陵送那些姑娘去安全區(qū)怎么樣了？殘荷卻拉了殘夢去蔣介石的官邸，原來是武雄住在這里，她主動去見武雄，還跟劉殘夢說：“武雄君是個武士，不像那些軍人一樣，他的身上有一種正義感，講武士道，他有時候可以幫我們?！?p> 武雄見到黛子，很是高興，還要跟著黛子他們一起找傅金陵敘舊去，黛子答應了，心里希望借助他們之間這種微妙的關系，跟日本人可以周旋。
回頭來看傅金陵如何送中國姑娘到安全區(qū)去？
車子油不多，傅金陵怕車子開不到安全區(qū)，偏偏今天城里不時有鬼子走過，好像在找什么？
傅金陵讓姑娘們蹲在車廂里不要露頭，大家都聽了，他就開了車一直走，都不敢把車停下來，怕車停下來以后發(fā)不動火。
可是，他一下子踩了剎車，剎得太急車子直接熄火了，下面有一個人舉著手示意傅金陵下去，傅金陵不想管他，準備再發(fā)動車子，他要是不讓就直接從他身上碾過去。
車子卻發(fā)不動了，只聽到啪啪啪的聲音，就是沒有連貫的突突突的聲音。
傅金陵只好下來，下來才發(fā)現(xiàn)車子后面站了一堆鬼子，有四五十人，前面站的鬼子是谷壽夫。
傅金陵假裝好意跟谷壽夫打招呼：“谷將軍，你過來有什么事情？”谷壽夫說中國話還是特別別扭：“傅金陵，你的什么的干活？”傅金陵指車：“開車的干活，車子壞了的干活！”谷壽夫就直接一點：“車子，皇軍的干活，慰安婦的干活！”
原來谷壽夫已經(jīng)看出這是他們用來拉慰安婦的車，就從后面招手，后面一些士兵爬上了車，把車上的姑娘們?nèi)口s下了車，讓她們?nèi)空境梢慌拧?p> 谷壽夫這時說：“傅……我們，比武的干活，你的輸了，我士兵鼓舞士氣的干活！”還好傅金陵隨手把李天霞給他的指揮刀給帶來了，就說：“樂意奉陪！”
為了保護這些姑娘，傅金陵現(xiàn)在也只好迎戰(zhàn)了，就拔出指揮刀來，但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谷壽夫手下的士兵根本沒管自己的長官和傅金陵比武誰輸誰贏，他們突然朝姑娘們撲上去，手忙腳亂地撕扯著姑娘們的衣服，有些姑娘來不及躲閃，就被他們撲倒在地上去，有幾個姑娘要跑，士兵們毫不費力就逮住了她們，然后撕扯她們的衣服褲子，這里頓時一片喊叫聲。
傅金陵一看著急了，但是谷壽夫不會放他過去，傅金陵現(xiàn)在只能主動出擊，希望能夠盡快打敗谷壽夫，跑過去救姑娘們。
谷壽夫冷冷地笑了一聲，迎戰(zhàn)傅金陵的刀，傅金陵只好專心迎戰(zhàn)，聽到后面摻和著笑聲哭聲和喊叫聲。
高手比試，先出手其實是大忌，傅金陵先出手，讓谷壽夫看到了傅金陵的招式，他不費力就找到了傅金陵的弱點，傅金陵最大的弱點就是還沒完全靜下心來應戰(zhàn)，力道也用得遠遠不夠，被谷壽夫的刀慢慢抵過來，兩人的刀一開始是抵在兩人中間的，慢慢往傅金陵的身上抵過來，抵到傅金陵的肩膀上來。
這時，傅金陵如果還走神還反應不夠快，谷壽夫只要將他的刀迅速抽開，然后朝傅金陵腦袋一揮，傅金陵必死無疑。
后面的姑娘們衣服已經(jīng)被扯的稀巴爛，鬼子們撲上去，有的拉手，有的拉腳，有的排隊，隊伍最前面的鬼子就蹂躪著姑娘們的身體，姑娘們掙不脫，只有大聲喊叫，叫得撕心裂肺。
傅金陵聽到了聲音，還好沒回頭看她們，只要眼神稍稍一離開，谷壽夫就會趁機要了傅金陵的命，但是眼神沒離開，心卻還是亂的，谷壽夫看出來了，這時，他真的舉起了刀，向著傅金陵的腦袋呼的揮過去。
傅金陵感覺到一股寒風撲面而來，條件反射地把刀迎向那陣寒風，兩刀相碰，發(fā)出刺耳的嗡嗡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刀將谷壽夫的刀擋在離自己脖子半公分的地方，太危險了。
谷壽夫卻不光用刀，還用腳，他跳了起來，朝傅金陵面門上就踢過來，殊不知這只是虛招，他要傅金陵移動身子，在傅金陵移動身子的當兒，再一次揮動手中的刀，傅金陵冷靜下來了也看出了谷壽夫的心思，就站住沒動，如一棵松樹一動不動。
谷壽夫的刀果然往右邊劈了下來，他是往右邊踢傅金陵，傅金陵只要往右邊輕輕一躲，正好被他劈個正著！還好傅金陵站住沒動，只是胳膊有意識地去擋，谷壽夫的腳就踢在傅金陵的胳膊上。
傅金陵聚精會神，一個轉(zhuǎn)身，見谷壽夫已經(jīng)站穩(wěn)，又一次直刺過來，傅金陵一時不知道往哪邊躲？這時突然發(fā)現(xiàn)谷壽夫的眼神斜向左邊，原來他是預判出我要往左邊躲這一刀，傅金陵就真往左邊躲了，看到谷壽夫的刀一下子插在右邊五公分處的袋子上。
傅金陵的判斷沒錯，他斜向左邊的眼神是迷惑傅金陵的，他眼神往左，實際上等傅金陵往右去，他的刀也往右去剛好就插在傅金陵的身上，還好傅金陵看出了門道。
谷壽夫可不給傅金陵喘息的機會，這次他準備往左右各劈一刀，看你傅金陵是往左還是往右，不管你往哪邊，第一刀躲過了的話，當你正慶幸剛好躲過一刀，第二刀馬上過來，傅金陵這次來了一個以靜制動，他沒往左也沒往右，站直身子的他不僅沒躲，還趁此時刻將手中的刀從空中劈下來，直接劈在谷壽夫的頭上，這次谷壽夫沒來得及躲，因為他沒意料到傅金陵這次不躲反而出手。
你猜怎么著？這谷壽夫一點事兒沒有，因為刀劈到他頭頂上去，就像劈到一塊鋼板，這時候，頭上的將軍帽倒是掉了下來，他頭頂上卻箍上了一道鋼圈。
傅金陵沒來得及吃驚，谷壽夫已經(jīng)將手里的刀使勁朝傅金陵的腰部揮過來，這一招更險，這種劈刀幾乎是讓不開的，身子讓不開怎么辦？只有用刀擋刀，傅金陵把刀往腰上一擋，谷壽夫的刀總算沒劈上傅金陵的腰，但是只在分寸間，傅金陵的衣服已經(jīng)被劃開一道刀口來。
傅金陵沒看衣服上的刀口，他知道此時只要往衣服處的刀口一看，谷壽夫的刀馬上就會接著劈過來，而且是第二刀斬腰，他也一劍揮過去，谷壽夫倒沒意料到傅金陵這就出手，趕忙往后退，才避開了傅金陵揮過來的刀。
“住手！”有一個聲音想起來，清脆而有力，傅金陵知道谷壽夫往往會在最后一刻補上關鍵一刀，就沒敢松懈，而是迅速揮刀，跟他的刀再次抵到一起去。
谷壽夫見沒有機會，才不出手，傅金陵才慢慢退開，過來的是武雄，殘荷還有殘夢。
傅金陵往地上一看，地上慘不忍睹，地上是白花花的尸體，白花花的尸體被染上鮮血。
傅金陵坐到地上去，看到殘荷拿著一個相機，拍這一幕慘相。
武雄過來了：“金陵君。”拉了傅金陵站起來，他卻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向著傅金陵，說：“我代表大日本帝國，跟你道歉?！?p> 傅金陵冷眼看著地上的武雄，說：“你要道歉也不是跟我，是跟我那些姐妹。”
傅金陵說完，四處看谷壽夫，看到他正在召集部下，顯然是準備要離開，傅金陵突然提起刀來，就要向谷壽夫沖過去，被殘夢拉住了，聽到殘夢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以大局為重?！?p> 傅金陵沒掙開，就對著谷壽夫大聲喊了一句：“谷壽夫你給老子聽著，只要我傅金陵活一天，就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p> 谷壽夫沒說什么，帶著部下離開了。
到酒店，坐下來，傅金陵沮喪至極，聽到武雄說：“黛子，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傅金陵？”黛子糾正說：“武雄君，我現(xiàn)在不叫黛子，我叫劉殘荷?！?p> 武雄說：“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為你做什么都可以?！备到鹆杲由弦痪洌骸白屇銡⑿」碜幽阋苍敢猓俊?p> “我……”武雄說不出話來，殘荷說：“武雄君你知道的，我自從遇見傅金陵，就一直喜歡他。但是，在我心目中，我一直把你當成一個武士，你是真正的武士。”
武雄聽著，明白了，他知道昔日的黛子，現(xiàn)在的劉殘荷，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就站了起來，說：“黛子，我走了。金陵君，好好照顧黛子?！?p> 傅金陵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也許這就是他最有風度的一次告別。
不知傅金陵、殘夢、殘荷、如玉、宛兒、阿玉，他們接下來如何面對鬼子，武雄算是一個武士，但是似乎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