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悄悄地關(guān)上了門,出了府到了山上望著整片島了,此刻他心中懷揣著許多的疑問和不解。
巨眼到底是誰,實力似乎很強悍。
父親過去到底做了什么,林傲天曾經(jīng)是這個世界的強者,但因為意外負傷隱姓埋名后回到家鄉(xiāng),并且還神秘地靈氣盡失,這些父親從來不對任何人說。
不知怎么的,林海開始念想自己的母親,為什么父親從來不愿意和我談及母親,如果林夕是意外撿到的孤兒,那我這個沒有媽媽的人又算怎么回事呢?
看著這環(huán)形島上的一片廢墟,林海眼神漸漸開始迷茫。
忽地林海站了起來,他得先去找?guī)熃?,聽林族人說師姐在上次戰(zhàn)后身體上倒沒什么事,但因為大腦負傷昏闕,似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再次回到府中,林海在正堂見到了白月鏡,她正盤坐在椅上修煉。
此刻白月鏡見到林海進來后緩緩放下雙手道,是林家少爺嗎?
林海也不知是腦子睡傻了還是怎么的,不知道怎么開口,沒由的突然蹦出一句,師姐,聽說你失憶了?怎么說呢,雖然問法沒問題,但總讓人覺得別扭。
但師姐到底是師姐,靈氣凝回心海,停下修煉,一臉平靜地說道,傻弟弟,簡單地來講其實我這并不算失憶。
什么?林海疑惑。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一件比一件驚奇,林海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不夠用了。
白月鏡繼續(xù)道,師弟,我現(xiàn)在可能只記得從超級大陸到登島之后發(fā)生的事了。
不打算去尋找自己的記憶嗎?不著急嗎?現(xiàn)在還能心平氣和地在這修煉?林海直覺自己的師姐太強了。
緩緩踱步到正堂外,白月鏡忘著外面的一片廢墟,不緊不慢道,失憶本身意味著迷茫,而迷茫會讓人惶恐,我這樣少爺疑惑是對的,但我知這只是簡單地失憶,至少于我現(xiàn)在的修煉并無大礙,說罷,白月鏡十分輕佻地挑起林海的下巴,嬌媚地說道,放心,師弟,姐姐怎么會放下你一個人不管呢?我還沒有調(diào)教夠弟弟你呢。
是,是,林海打著哈哈全身酸麻,直流冷汗地回應(yīng)道。
呼,嚇死我了,從正堂走出來后林海喘著粗氣,之前林海僅僅因為失憶就將好強堅毅的師姐當作殘疾人什么的,現(xiàn)在看來簡直太愚蠢了??磥韼熃悴o大礙,只是性格比較之前和林海心中的映象一模一樣,這林海就放心了。
林海稍平息了一下心情,仰望天空,巨眼似乎還在那。
當日只看一眼便已明白,其實力起碼是一段靈帥級別,比靈俠還高一階。
修煉之人都知道,越往上走修煉者的瓶頸就越難突破,那巨眼至少強眾人千百倍!
莫說是叔父他們,就是整個人類大部落也不見得能有幾個人能站出來扛著那驚天動地的一擊。
對方是神秘的天神族,那強悍的實力對付的只能是一個人,林海的父親林傲天。
自己的父親曾是幾片超級大陸上的至尊強者,這些人或許是怕父親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遲遲不肯出手于是暗地里扶持夏家,派他們?nèi)ピ囂侥愀赣H,眼看林傲天實力大大退卻,區(qū)區(qū)一個夏克勝都殺不死,遂出手派巨眼選擇一擊必殺林傲天,可見林傲天曾經(jīng)在大陸上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但父親并沒有死。
是的,林海的父親并沒有死,假死,騙過了巨眼,但依舊負了很嚴重的傷,現(xiàn)在正藏秋島上某處深山竹林屋調(diào)養(yǎng),這是林海醒來后的第二天夕兒告訴他的,知道的人只有兩個,林夕和林海。
至少現(xiàn)在,林海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關(guān)于父親的消息,外界依舊普遍認為曾經(jīng)的林皇林傲天已經(jīng)在前幾日的浩瀚劫難中身亡了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環(huán)島,林海無法想象今后的路如何前進。
回屋打算歇息會兒,剛進屋就看見夕兒從屋里跑出來。紫色的短衫,帶著楊柳細腰,看見林海上前就將他抱得緊緊的,只勒得林海有些難受。
輕點,輕點啊,我的夕兒,林海艱難地抬起頭說到。
林夕抬起頭來,美瞳里滿滿的嬌嗔,少爺,你跑那里去了,夕兒不是說過了嗎,你現(xiàn)在傷勢雖是不大,但也未完全恢復(fù),需待著屋中靜歇,真是的,少女嘟起小嘴,氣哼哼地道,少爺你從來就不聽夕兒的話。
傻丫頭,我就是看看你白師姐去了,怎么可能離開呢,你放心,傷已經(jīng)好差不多了,我自己的身體能不知道嗎?林海一邊安慰道一邊輕拍著林夕。
眼下林家明面上除了叔父,陶宛紅,真正的家人就剩他們倆了,林海自幼視夕兒如自己親妹一般疼愛,現(xiàn)如今正是二人需要相互依靠的時候。
安慰好林夕后林海又去找陶宛紅還有林雷州他們,了解了下如今島上的大概情況。
神圣執(zhí)法軍已撤退回到了大部落報告情況。
島上的最大學(xué)院弗雷爾學(xué)院的院長提前感知到危險,利用空間傳送將整個學(xué)院傳送到領(lǐng)島,因耗盡了自己的靈氣并且巨眼的毀滅攻擊十分迅速所以沒能夠阻止這場災(zāi)難。
自己府上只有林海之前療傷的一處院子完好無損,夏家所有人包括夏府已全消失成灰燼。
巨眼的攻擊幾乎將島中央的城區(qū)全部摧毀,林雷州還有他們的那些小弟現(xiàn)在都是無家可歸了,陶宛紅這邊也是絲毫不差,幾乎已成平地,只有莎帝那因為是小漁村在秋島邊上所以沒有收到多大的沖擊,林海只能安排所有人到小漁村避難。
還好林族在島上信譽比較好再加上小漁村的人大多和莎帝交好,林海旁邊這一行人才能有可住之處。
安排好身邊的朋友們,林海帶著夕兒回到了自家院某一處的小屋,白月鏡也跟了過來,自從父親隱居離世,師姐跟著林海也跟得更緊,某一時刻,師姐屹然成為類似于林海監(jiān)護人的身份了。
夜晚林海睡在床上,身邊的林夕因為白天的辛苦勞累,精神實在疲憊,早早地睡去。
看著旁邊坐在椅子上還在修煉的白月鏡師姐,林海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干什么。
遂抬頭看向窗外,夜里的星光璀璨閃爍,林海深深地望著這漆黑的夜空,記憶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夏天與父親暢談的夜晚,心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