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樣直奔尊殿,也就是三軍首任職之地。
這尊殿,金頂、紅門,古色古香的格調(diào),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殿內(nèi)金碧輝煌,金身大肚彌勒佛正在捧腹大笑,兩邊四大天王身軀魁偉,栩栩如生,好生氣派。
到了屋頂上,這時林海已是發(fā)現(xiàn)那盛澤達國使節(jié)出了殿外,顯然他們在外面耽擱地太久了,已經(jīng)結束了。
該死,我們來晚了,云遷足罵道。
幾人眼看沒什么希望正打算走的,林海突然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他發(fā)現(xiàn)這轎隊沒有從正門回去,反倒是偷偷摸摸的移向側門。
他拉住云遷足道,云兄,能告訴我那側門是通往那的?
哦,你說那個啊,云遷足也察覺到了異常,通過那個側門便是軍府副殿。
副殿?林海疑惑接著問道那副殿是干什么的。
這個云統(tǒng)領倒是答不上來,他畢竟不是住在這里面,平常也不怎么關心軍府的事。
眼下天色已晚,但那副殿應該不是提供住宿的地方,一個外國使節(jié)怎么能讓他們隨隨便便地住在內(nèi)府中三軍首的旁邊。
就算是要出府放著正大門不走也沒必要跑到側門去啊。
林海正打算去一探究竟,這時云統(tǒng)領突然恍然大悟道,海兄,我想起來了,這副殿住的是大參謀。
大參謀,是負責輔助三軍首執(zhí)掌政事的,用處不大,所以便分配到這小小的副殿,前幾任參謀事都少,但這任老參謀阿普尼不一樣,已任職二十多年,尤其是新三軍首上任后不作為,幾乎所有的政務都是副殿的老讒謀一手操辦的。
壞了,林海這才意識到不妙,我們或許錯怪對象了,三軍首并不是不作為,只是權力已被架空,真正的執(zhí)劍人是這個老參謀,這家伙說不定幾年前便有準備暗通外族勢力妄圖分裂部落的想法了,該死。
林海幾人迅速前往到副殿,躲在屋檐上,揭開房瓦,偷看著殿內(nèi)的一舉一動。
只見殿內(nèi)立著的正是半月前林海在街上見道的盛澤達使節(jié)車隊。
這時副殿內(nèi)響起了一位老者的聲音,似遠似近,十分地空靈虛幻道,久仰貴國使團前來覲見,可卻久久不肯露面,可是懷疑我阿老沒有誠意?
這時從殿正后屏風走出白須老者,雪白的胡子掛在精瘦的臉上,或是身體常年久坐有些老態(tài),但眼中放出的道道精光卻無不在提醒著周圍的人,這是個狠角色。
老者的聲音在殿中回蕩了半天,轎子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林海都懷疑那轎子里面到底有沒有人。
海兄,云統(tǒng)領道,那老頭便是大讒謀了。
看著此人,林海對云遷足問道,這讒謀多大年紀了,脖子都彎地不行,我估計我這體態(tài),往他脖子上一騎就斷了。
云統(tǒng)領無語,有你這樣打比方的嗎?而且你也得有那本事,人家可是三段靈俠。
林海等人繼續(xù)往下看,過來半晌,旁邊一位侍女對轎子里面的人說了什么,那轎子里才走出來一個男人,此人像人又不是個人,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和金屬相互纏繞的機體,尤其在臉上,顯得很是駭人恐怖。
林海惡心問道,云兄,這盛澤達帝國的男人都是這樣嗎?還是就他這么一個,云遷足解釋道,海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盛澤達帝國因地理環(huán)境特殊,那里金靈氣豐富,久而久之,這個國家的人便都開始修煉金靈氣,身體也和周圍金屬融為一體,但因為島國上詭異的磁場,男人們都無法控制自己身體上金屬的生長。
倒是女人,相比男人,都統(tǒng)一張了一對頭角,臉上鑲兩片銀色血金屬的性別生長差異。
整個盛澤達帝國十分尚武,尊從的是重男輕女思想。
哦,原來是這樣,林海本來還挺羨慕這盛澤達帝國的男人的,畢竟聽說這個國家女人身材顏值普遍高,但一想到男人都長這樣,林海想想還是算了吧。
久仰,久仰,那轎中男人道,貴國大讒謀果然老到不凡,我盛澤達羅利九世二皇子羅肖,羅利拜見,望今后帝國大事能與先生順利進行。
二皇子!林海驚了,一個使節(jié)團莫名拉著個他國皇子,又是偷偷摸摸地從正殿跑到了副殿與這雖有實權卻無正名的讒謀商量事情。
嗯,絕對不簡單!三人繼續(xù)走屋頂上偷聽著。
哼,遠邦蠻夷,之前也不過只是我神圣人類帝國的一個附屬國,現(xiàn)如今來與我大讒謀阿譜尼覲見談判的竟是個無能的小兔崽子,貴國這次看來是擺明不重視這次談判!
這次聯(lián)合不弄也罷,阿普尼老者微怒道。
呵呵,大讒謀過濾了,之所以這次父皇沒來,實在是國內(nèi)政務繁多,眼下我國勢力漸弱,大陸那邊幾個獸國對我們虎視眈眈,妄圖聯(lián)合一口吞下盛澤達帝國。
父王無暇顧及,臨行前特將所有重要條件告知與我,請大讒謀放心,我們這次絕對是帶著誠意來的,羅肖說完掙開盛澤達人特有的金瞳之眼邪笑著,又說道,我知道貴國大參謀所想,你們想對這個大部落重新洗牌對吧,希望重新獲得大島的實際權力,所以便來向我們尋求力量,我說的可否正確?
哼,蠻夷小國終究是小國,沒有大格局,阿譜尼擺擺灰白長袖,不懈道,我們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新部落建立后,老貴族被新貴族所取代,延續(xù)了七十年,代表著部落實際的上層力量的人終于回想起他們身為人類的驕傲,我們要重新崛起,奪回超級大陸上自己的國土,這次政變計劃便是響應新貴族的號召,因為需要保留力量,所以這次政變是不能傷害平民百姓,但要不留余力地殺掉所有變心的政府軍力量。
大參謀阿譜尼接著咳嗽一聲安慰羅利道,放心,眼下我軍府三軍中已有兩軍棄暗投明,剩下的不過就一個三軍首和長老會以及直屬的長老軍了,皆是老弱病殘的勢力,你們不會消耗多少兵力。
羅肖疑惑,所以貴國便派線人想尋求我帝國派來戰(zhàn)士助您重奪王位?
并不是我,阿譜尼道,在我之上另有其人,只不過我們都共同服務與一個偉大的事業(yè),你只需要知道這些便可。
今年我阿譜尼邀貴國使節(jié)來就是想進行談判,不知盛澤達帝國愿意排多少戰(zhàn)士來助威?
那叫羅肖的皇子卻并沒有直接說,只是言他,我盛澤達大帝國,崇山戰(zhàn)士之魂,能力自不必多說,如今卻因為地下資源匱乏而國力漸弱,大部落估計也是看重我國需要這大量的火靈石礦源所以才愿意找我們的吧。
羅利先是一作輯,在這里我還是要先感謝貴國的恩澤,因為不管怎么樣,你終究還是選擇了我們國家,而沒有去請其他國家。
哼,阿譜尼嘲諷,就算我們不找你,你們盛澤達帝國估計也會惦記著我國地下資源這塊肉,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率先向我們大部落發(fā)起戰(zhàn)爭吧。
這,,,二皇子尷尬,訕訕道,那里,小國此時此刻自身都是難保了,眼下大陸的莽狼聯(lián)盟已經(jīng)開始縱容幾個附屬國家開始對我們發(fā)起試探性騷擾,我們已無暇多想,說完低下頭,眼里倒是放射出不讓人察覺的不甘眼神。
阿譜尼哼哼,這樣最好。
接著二皇子又道,那既然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那現(xiàn)在可否商量聯(lián)軍事宜?
說吧,讓我看看你們的豺狼心思。二皇子顯然已經(jīng)習慣,繼續(xù)說:眼下我帝國瀕臨戰(zhàn)爭,雖是小國的試探性進攻,但后面就是莽狼聯(lián)盟的眼睛。
此戰(zhàn)我們不能示弱,必須要輸入大量的金戰(zhàn)士作戰(zhàn)并打出毀滅性的反擊,只有這樣,莽狼聯(lián)盟才不敢輕易地動我們,但即使是這樣,我帝國依然愿意出一萬的金戰(zhàn)士助貴國發(fā)動戰(zhàn)爭。二皇子頓了一頓,舔了舔嘴唇,而且我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持續(xù)獲取十年貴國群島上的火源石開采和回收權。
不行,你這是在趁火打劫,那我國以后怎么辦,你是在欺辱我人類軟弱不敢和你斗嗎?阿譜尼怒道。
林海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家伙還挺聰明,他這是在賭對面不敢反抗,因為此時此刻打仗的是他們國家,最后盛澤達帝國擺脫了危機,但底下資源危機依然是他們的硬傷,盛澤達人若想以舉國之力不遠千里迢迢來掠奪大部落資源,超級大陸上的其他帝國必然是虎視眈眈,趁虛而入分食盛澤達這塊肥肉。
而此刻盛澤達帝國依舊是十分緊缺資源的,不及時補充,國力日漸衰弱是必然的,到時候被其他諸國吞并,不過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就是不管你再怎么不爽我你都打不了我,而且你時間也不多了。
林海嘆道,咦,這糟老頭真是壞的很。他倒是挺認同這個叫阿譜尼的讒謀后面的觀點的的,能愛惜自己國家的人民和國土資源,但前面想再次讓自己國家陷入戰(zhàn)爭這種事林海是絕對不允許的。
二皇子知道自己此刻是沒有底牌的,但自己終究是代表一個帝國,他不能弱了氣勢,只能容忍道,那貴國想如何打算?
譜尼緩緩道,七年,而且前三年你們只能采半數(shù),兩年我們也需要用,后四年等我們進軍超級大陸剝奪他國火源石后會全部奉獻而出。
大參謀蠻橫道,不好意思等我們重新建立政權后也需要大力發(fā)展戰(zhàn)斗力,火源石的需求也是必須,七年后我們會在超級大陸上去剝奪其它獸國的火源石礦資源,重新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但眼下我們也必須在短期內(nèi)發(fā)動政變,所以,這是最合理的安排。
人類大部落物產(chǎn)豐富,即使是三年的半產(chǎn)量,也絕對夠盛澤達帝國使用并儲存。
想到這里,二皇子口中掩飾不住興奮地道,那就這樣,成交。
不對啊,林海想道,那盛澤達帝國時間緊急也就罷了,那你阿譜尼不是想什么時候叛變就什么時候叛變啊,完全可以再嘗試多榨干盛澤達半金人啊,打時間戰(zhàn)使勁消耗他們,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多的利潤不香嗎?為什么你們也這么急?
林海突然想到了剛剛阿譜尼所說的話,叛亂之后會有人領導著他們,這個人會是誰呢?
至少應該不是三軍首,那會是誰,長老會?又或是部落里那些新貴族?林海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結果。
那就這么說定了,二十日之后我會帶上帝國最驕傲的戰(zhàn)士助你踏平軍府和長老會。
羅肖此刻興奮的樣子,似乎是完全忘記了阿譜尼在剛剛談判中對自己的羞辱,或許對他而言不管怎么樣,只要能有一個好結果,這次談判就是值得的。
盛澤達與人類大部落相隔一片大海,古海。來回路途遙遠,他必須早點回去復命并做好出兵準備,遠交近攻,盛澤達帝國注定無法與大部落為敵。
羅肖半跪舔似的與譜尼握手,我們很期待與貴國新部落的合作結果,助大業(yè)有成。
羅肖進入抬轎走后,良久,阿譜尼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副殿,面向正前方,老態(tài)龍鐘的眼神中卻是放出一抹異樣的神光,緩緩道,誒,希望我做的這些都是正確的。
這時從后屏風轉(zhuǎn)出來一年輕人,蒙著面,對著阿譜尼道,老師,您真的想好了嗎?要與這等豺狼虎豹,不講道義的帝國聯(lián)合。
林海好奇,便對云統(tǒng)領道,云兄,你可認識此人?
云統(tǒng)領苦笑搖搖頭,這人臉都快遮成一黑鹵蛋了,我能看出個啥?
大參謀回想起過去,五百年前,人類大帝還在時,國度稱霸一方,建立起神之國,統(tǒng)治著整整一片超級大陸,世間所有生靈皆是俯首稱臣,現(xiàn)在的那些所謂帝國放在以前我們是更不不入眼,但大帝死后國土四分五裂,神之國的其他民族全都分裂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只有最初的人類還在堅守著陣線,但世界恐懼著神之國的力量,發(fā)動戰(zhàn)爭將人類驅(qū)逐到了海的這邊,這場戰(zhàn)爭,史稱驅(qū)神浩劫,這期間雖偶有小戰(zhàn)勝利,但這果實不久后卻依舊被搶奪,這里指的是七十年前人類與獸國的戰(zhàn)爭。
盛澤達帝國,還有莽狼聯(lián)盟,曾經(jīng)都只是神之國的附屬國,大帝死后他們便是頭個反叛分裂的種族,又在之后的驅(qū)神浩劫中無所不用盡其用地殺害我們的同類,這樣國家和民族皆是骨子里透露著貪婪兇殘,三分人性還沒煉化,七分野獸的味道倒是活靈活現(xiàn)。
你以為我會相信他們這些人嗎?阿譜尼憤恨道,等他們盛澤達人登島助我們奪得權力后我會再暗中安排人手將他們?nèi)繗⒌?,這算是先為我們的祖先報個小仇,盛澤達人就算實力再強勁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等我們穩(wěn)定好局勢再發(fā)展國武,讓莽狼聯(lián)盟和盛澤達人繼續(xù)內(nèi)耗,五年內(nèi)必將出海再戰(zhàn),重起大業(yè)!
師傅果然神明!小年輕人聽了半天頓時覺悟道,剛忙單膝下跪,父親果然沒有找錯人,我們?nèi)祟惔蟛柯溆邢M耍?p> 你的父親?林海驚道,卻是不經(jīng)意頭往前晃了一晃,他自己也沒發(fā)覺到,自己的一縷發(fā)絲竟是隨風飄蕩,順著屋頂?shù)耐叽u洞口中飄入大殿,輕柔的頭發(fā)在殿中閃著細微的黑色金光。
阿譜尼敏銳地發(fā)覺到,眼光呼的一閃,頭往上望去,雷霆大喝道,誰?
遭了,林海本來是注意到的,可他實在沒想到這老家伙眼睛這么毒辣,趕緊扯下身上衣布圍在莎帝臉上,云遷足也是眼疾手快將自己臉護住,這三人中就數(shù)他最不能露面。
林海倒是慘了,已經(jīng)來不及在給自己做個面罩了,反正我是剛來島上的,肯定不認得我,怕個球,索性大大方方地抱著莎帝便不要命地開溜了。
普尼一腳輕踏便沖破屋頂,然后迅捷地躲過林海隨手認出的瓦片。
云統(tǒng)領假聲道,快走,他是三段靈俠實力,你打不過的。
低靈的修煉者是很難感知高段強者的實力。
林海心道,這老云倒也不傻,沒有喊自己名字,忙回應道,兄弟,帶著莎帝快走。
云遷足拽住莎帝慌道,那你怎么辦?
放心,林海自信道,我自有辦法,你現(xiàn)在一只手護著臉,根本沒辦法與他糾纏,照這樣下去我們倆都出不了這軍府,快走,相信我!
莎帝被云遷足拉著跑,不忘回頭大聲哭喊道,師傅!
云統(tǒng)領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他也不是這家伙的對手,眼下只能相信海兄弟了,遂便硬拉著莎帝往前逃去,于是二人兵分兩路分開逃走。
看著這間諜分開了逃走,讒謀阿譜尼怒道,哼,當我是白癡嗎。
說罷,便徑直追向云遷足他們。
這老頭怎么不追我???林海急了,于是對著譜尼瘋狂發(fā)射人階低級靈術,小炎炮,還瘋狂嘲諷,來啊,你個死老頭,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哦,我這就回去告訴盛澤達半金人。
林海這樣說自然是想干擾他,譜尼左躲右閃,眼看追上云遷足他們無望,便索性跳到了林海這邊怒道,無知小兒,此地若不是軍府重地我無法施展開拳腳,你現(xiàn)在早就是一具尸體了,我不管剛剛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現(xiàn)在就要扒你靈脈,讓你生不如死!
林海倒不怕他實力強,就怕他不過來,眼下云統(tǒng)領已逃遠,莎帝應該是安全了,他可不想當個不合格的師傅。
口中念咒,腳上召喚靈速羽靴,林海已經(jīng)很久沒用這東西了,注入靈氣后,嘴上一聲大吼,疾沖,腳上發(fā)力,羽靴快速移動。
林海本想近身施展靈術給出最大傷害的,但剛要進身,只見譜尼老者哼的一聲,四周金光微現(xiàn),砰的一聲,林海就被擊退十丈開外,噗的一聲,口中鮮血直出。
強,林海被震的嗡嗡的腦子中現(xiàn)在就顯現(xiàn)一個字,強,太強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我在隊伍里撐死一個輔助,他剛剛還不算真出手,林海簡直就像信徒看見造物主般驚恐不已,這擁有靈俠的人怎么都個個如此駭人!
站起身來林海吐了口血,感受到喉嚨甜意與沙啞,呵呵笑道,師姐終究還是對我放水了啊。
狂妄小兒,九段靈士竟敢近我靈俠之身,難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倒是有些佩服你的膽識,快快說出你的幕后主使,讓你死的痛快點!
阿譜尼老牙一開,哈哈大笑道。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林海才不做這虧本生意,眼見打不過,便拔起腿來跑。
哼,想跑?大讒謀不懈道,不知悔改,等我廢了你的兩手兩腳,讓你這輩子在地上像屎一樣在地上滾著,鬼影步!
說罷,譜尼腳上速度加快,身子如閃電一般射出,速度竟是比穿上飛羽靴的林海還快上幾分!這老頭有一份修煉光靈術的靈脈。
這飛羽靴可是進過林海這個二級魔器師精心設計的,性能驚人,是林海進攻時快速移動的利器。
但這點東西在一個靈俠眼里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玩具,鬼影步越來越接近林海,他甚至還在屋頂前方看見堵截的軍府守衛(wèi)士兵,看來這次是跑不掉了。
后面的譜尼大叫道,小兒,這下你插翅也難飛了。
林海倒是不懼,大聲笑道,這世界上想攔住我林海的人還沒長好腿呢,說罷瞄準方向一個側滑,從屋頂墜入地面,巨大的慣性整整沖破三道墻后才停下來。
塊磚瓦石墜落一地,空氣中彌漫的塵埃讓林海想起了曾經(jīng)被pm2.5支配的恐懼,在嗆了幾次后,林海再次因受到激烈的撞擊,口吐鮮血。
此時四周已圍滿了士兵,靠后的圍墻也被數(shù)十名高級士兵站在墻頭上堵住,想過去根本不可能。
哈哈哈,老者阿譜尼很聰明,這時站到對面的屋頂上放聲大笑,無能竊賊,還妄想與我阿譜尼斗,今日潛入我軍府意欲何為,快說!
夜黑風高月,軍府里的風靜靜地吹著,碎瓦揚起的塵埃一片接著一片。
林海踉蹌著站起身來,從嘴里吐出混雜著灰土的鮮血,呸,小爺今天就沒想和你玩。
眼見這從沒見過的無恥后生竟如此之硬,譜尼也懶得廢話了,手一揮,大聲下令道,給我抓活的!
一下子所有士兵擁而上,呵呵,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從嘴角翹起,林海賭的就是這一刻。
自己漏出破綻,讓對面人包圍自己,這老頭肯定掉以輕心,此刻林海背靠背的墻就是這軍府最外圍的一成墻,林海都是精心計算好的,只要他能逃出這面墻,到了外面那就是天高任鳥飛,便是神仙也抓不住他。
正當眾人要一擁而上,林海卻忽然地舉起右手,此刻他的右手中指穿戴著一枚戒指,戒指上鑲嵌著一枚潔白如玉的寶石,林海將靈氣注入寶石,寶石便瞬間開始閃爍,接著林海再將寶石一磕在地上,寶石碎裂,灼眼的白光噴射而出。
是靈極光石!阿譜尼暗叫不妙,精通光靈術的他自然知道這東西,一直存儲光靈氣的寶石材料。
瞬間地上白色彩光四起,如同太陽般穿刺著眾人的雙眼,該死,譜尼大喊道,所有人給我跳上圍墻,阻止竊賊翻墻逃走!
白光中林海穿戴好自己的逃跑神器,等光輝散去,眾人驚奇發(fā)現(xiàn)這竊賊竟還待在原地。
難道他已經(jīng)放棄了?此刻,謹慎如大參謀,都開始相信眼前的這位后生無招了,只是在單純地消耗時間。
這時林海轉(zhuǎn)身朝向譜尼揮手道,拜拜了,老頭子。
譜尼這才發(fā)現(xiàn)小兒腿膝蓋上不知什么時候安裝了兩塊像黑磚一樣的東西,左右還各有一噴射器。
這可是林海的秘密武器,叫石墨烯跪滑器,黑磚全是石墨,幾近靈摩擦,左右兩邊加速器也都是改裝過的高效率靈氣動能轉(zhuǎn)化裝置,這可是林海這個二級魔器師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鍛造出來的。
眼看這小子跪向墻壁,譜尼這才反應到,趕忙追上去大喊道,給我抓住他!
然而已經(jīng)晚了,林海匯聚所有靈氣注入,身體瞬間如火箭般噴射而出,林海舉起雙手護住頭部,身子竟是生生向墻上撞去,他這是要硬破包圍圈!
巨大的氣浪掀飛了身后幾位前來追捕的士兵,刺耳的音爆聲響徹軍府。
阿譜尼身為靈俠強者自是不怕這氣流,只聽碰的一聲,軍府墻被撞出一個大洞,而林海此刻卻是跪著滑出去的!
休想跑,施展鬼影步的譜尼緊跟在后面,但這石墨跪滑噴射器速度實在太快,和剛剛那靈速羽靴完全不能比,速度快了有五六倍不知,用林海的話就是在超音速滑行。
第一次使用這東西,連林海自己都被這恐怖的速度驚到了,強烈的風吹的他眼淚口水亂飆。
眼見追不上,譜尼便放棄了,身后的官兵半晌才追上來,一軍隊長對譜尼道,大人,還要追嗎?
不,不用了,譜尼咬牙切齒道,馬上召集畫師,全城戒備通緝這無名黃毛小兒!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等到拐角處,黑暗中,藏在陰暗處出現(xiàn)一人,正是剛剛稱譜尼為老師的神秘年輕人,畢恭畢敬道,老師,眼下我們該怎么做?
阿譜尼憤然道,推翻部落政權重建新秩序是大順勢,誰也別想阻攔我,不管剛剛那群偷潛入我副殿的密探是何方勢力,兩月之后我必將這神圣的百島大部落親手獻給你父親,你且記住我所做的一切!
年輕人當即感然涕下,忙跪道,老師所作所為,花某終身沒齒難忘!
說完神秘面紗扯下,漏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海當初在秋島上弗雷爾學院的指導老師花康!
而所謂的指導老師現(xiàn)在肯定能看出是幌子,至于是什么原因還暫時不得而知。
那邊林海已經(jīng)算是逃了出來,就是衣服被打濕了,原因嘛,也不知是那因緊張而流淌的汗液,又或是那些飛舞的眼淚和口水。。。
呼,好險,今晚差點嗝屁了,林?;擞幸粫汉笳玖似饋硗W〉馈?p> 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逃跑方式,在敵人面前狼狽地跪著逃跑,但沒辦法,對他而言這就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的,靈速羽靴只是個障眼法。
要問林海為什么會整出這些玩意,還得從之前白月鏡師姐和自己的一番交談說起,那日林海和白師姐決斗完后師姐對自己的囑咐讓林海印象深刻,打不過就跑,不顧一切地跑,不要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在師姐眼里是這么重要的人。
林海選擇信任師姐,之后他便留了個心眼,在一次追尋銀質(zhì)礦準備重新鍛造提升一下靈速羽靴的性能時,林海意外發(fā)地現(xiàn)了一種黑色的石塊,這石塊在當?shù)厝搜劾锞褪侨缑簤K一般,只是單純的拿來當燒柴火的東西罷了。
但林海發(fā)現(xiàn)這東西如果順著特定的方向移動,這黑色石塊便會顯的異常順滑,在任何介質(zhì)上都一樣,敏感的林海發(fā)現(xiàn)了其中奧妙,這就是自己前世在課本上見到的石墨烯塊??!
這敢情好啊,林海興奮道,最后他放棄了重新鍛造羽靴的想法,利用自己二級魔器師的能力想重新打造出一個專門用來逃跑的秘密神器。
本來林海是想在鞋底設置一個內(nèi)層將石墨烯放在這里面,等危險來臨時能夠自由切換,但無奈這種技術要求太高,至少得是四級魔器師才能做出來的東西,林?,F(xiàn)在自從離開了秋島弗雷爾學院后便基本上沒怎么學魔器制造相關的技術,都只是在單純地修煉自己的靈氣,主要還是周圍大多數(shù)人類都只是修煉靈氣為主,像魔器師這樣的職位在多數(shù)修煉者眼里都是花里胡哨的,是沒什么用的,強大的實力足以碾壓一切,所以,放眼周圍,林海竟是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大師來指點。
無奈最終只能將這石墨烯噴射器打造在膝蓋部使用,林海鍛造之前想起了前世在足球場上的跪滑運動,打架時就是跪著來逃跑!
反正林海臉皮厚,既然是輸了要逃跑,管他跪著滑,還是用腳跑,都是逃跑,都沒面子,逃跑嘛,快就完事了,我要做最快的男人!
現(xiàn)在已然是逃遠了,林?;氐秸笮兜袅斯蚧鳎蠅︻^,一進院里便看見云統(tǒng)領和莎帝。
林夕還有師姐此刻正在在焦急地等待著,另外還有一個前來向統(tǒng)領匯報情況的小士兵。
小士兵是云遷足軍中一刺探小隊的隊長,為人機靈,云統(tǒng)領對這個軍隊長使著特別順手。
莎帝看林海安全回來,水汪汪的大眼已是崩不住,抱住林海大哭道,師傅!
自是很愿意享受懷中這溫軟的軀體,但自己如今傷得有點重,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可林海還是忍不住,咬牙使勁親了一口莎帝后安慰兩句道,好啦,別哭了,你看師傅我不是回來了,再哭我打你小屁股哦。
這話讓旁邊的云統(tǒng)領瞬間無語,都什么時候了,還搞這些。
只是莎帝卻很受用,聽到后啐紅著臉道,我,我才沒關心師傅呢,不要臉,哼!嘴上怎么說,手上卻是緊緊牽著師傅一刻也不愿松手,看得夕兒是一陣眼紅,林海那能不知道,趕忙招呼林夕也過來攙扶一把,這左擁右抱的讓林海簡直爽上了天。
而云統(tǒng)領和旁邊小兵則是羨慕不已,云統(tǒng)領直嘆道我海兄有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