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毛小方悟道
“鐘師傅,我?guī)煾的???p> 阿帆問到。
此時已是傍晚,天氣相對于來說比較涼爽。
鐘君聞言,也懶得回答,隨手向前面的小屋子里指了指。
阿帆順勢一看,只見屋子中閃爍著金光,十分刺眼。
“我?guī)煾担俊?p> 阿帆不確定的問道。
“三天了,都沒見出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鐘君雙手抱在胸前,擔(dān)憂的說到。
“哦,知道了,這樣的話我先回伏羲堂了,鐘師傅!”
阿帆略微有些失望的說到。
隨即就要轉(zhuǎn)頭下山,這時鐘君叫住阿帆,問道:
“下面發(fā)生了什么???看你這副衰樣,應(yīng)該沒什么好事吧?”
“山下出現(xiàn)了一只西洋吸血鬼,咬了好多人,連帶金都變作了吸血鬼!”
阿帆垂頭喪氣的說道。
“哈?帶金變作吸血鬼,這不是活該么?對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你師叔呢?”
鐘君又問道。
“師叔去捉那只吸血鬼去了,所以我上來問問師傅,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誰知道,師傅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
阿帆失落的答道。
“阿帆啊,你也不要心急,你要相信你師叔可以處理得好的,好好下去看住那群人,等你師叔好消息,你師父這邊一醒來我就和他講,到時候通知你?!?p> 鐘君見狀,安慰阿帆說道。
“好,那我先下去了?!?p> 阿帆勉強掛起一個微笑,對著鐘君說到。
“嗯,去吧!”
鐘君回了一個微笑,說到。
隨即,阿帆便下了山。
。。。。。。
伏羲堂內(nèi),阿帆臥室中。
“帶金,醒醒?!?p> 阿帆溫柔的說道。
被吸血欲望折磨的精疲力竭的帶金疲憊的睜開雙眼。
看著憔悴的帶金,阿帆心痛極了,不忍心的說到:
“阿金,如果你是在忍不住的話,你就咬我吧!”
帶金聞言,呆呆的看著阿帆,隨即微微一笑,說到:
“不行的,我不能傷害你的?!?p> “但是我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好心痛!”
阿帆難過的說道。
“不可以的,再說了,如果師叔知道我吸人血的話,會殺了我的?!?p> 帶金慘白的臉上掛上了一抹令人心疼的笑容對阿帆說道。
良久,阿帆也沒有說話,隨即像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樣,拉起帶金就往外走。
“你做什么啊?阿帆。”
帶金一邊被阿帆拉著出去,一邊問道。
阿帆也沒有解釋,一直到了伏羲堂門口,帶金才掙脫了阿帆,生氣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堪⒎??!?p> “當(dāng)然知道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就算師叔捉住了那只吸血鬼又怎么樣???他一樣沒辦法解決,糯米飯也吃了,符水都喝了,都解決不了。”
“我沒辦法,我救不了你啊,趁現(xiàn)在師叔不在,也沒太陽,你走啊,不然師叔回來會殺了你的。”
阿帆傷心欲絕的對著帶金吼道。
帶金聽著阿帆的呵斥,感動的流下了眼淚,看著阿帆癡癡的笑著,說到: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阿帆,你是天師道的傳人,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p> “這段時間我好開心的,師叔雖然不喜歡我,但是他也幫我當(dāng)做自己人看,過去我做了很多錯事,也都是師叔給了我機會,我好開心有一個這么愛我的你,所以,就算死,我也知足了。”
帶金臉上帶著滿足和幸福說到。
“但是我不知足,你走,永遠不要回來!”
阿帆此時已是淚流滿面,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之后就進了伏羲堂,將門緊緊的鎖了起來。
任憑帶金怎么敲,他也不開門。
許久,帶金只得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伏羲堂,她知道阿帆是為了她好,可是,誰又知道她不想再無依無靠了呢?
而就在帶金剛走后不就,鐘邦了回到了伏羲堂。
“大師兄,我找到辦法了!”
鐘邦興高采烈的和阿帆說道。
阿帆聞言,臉色未變,斷續(xù)的說道:
“什么辦法???”
“有一本西洋的書籍介紹了告魯斯的身份,同時也說明了能夠壓制他的,只有他生前供奉的兩個銀十字架,而解毒呢,那本書中則是說到,必須讓被咬的人喝告魯斯的血才行!”
鐘邦笑著和阿帆說道。
“呵呵,這樣??!”
阿帆此時的笑著回答鐘邦道,只是笑容有些難堪。
“現(xiàn)在就等師叔幫告魯斯捉回來,鄉(xiāng)親們就有救了!”
阿帆聞言也只是勉強的附和著。
“對了,大師兄,帶金呢?吃糯米有沒有用?。俊?p> 鐘邦又問道。
“帶金在屋里睡著呢,別問了,這么多問題,自己先找點事做。”
阿帆不耐煩的說道。
聞言,鐘邦看了看阿帆,覺得有點奇怪,畢竟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開心才對呀,可即便如此,鐘邦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曾經(jīng)做警察的直覺告訴他,阿帆不對勁,鐘邦隱隱猜到了些什么,趁著阿帆不注意,朝著阿帆的臥室走了去。
阿帆本身就有些心虛,所以就一直盯著鐘邦,見狀哪兒能讓他進去,急忙走了過去攔住鐘邦。
“你要做什么???阿邦!”
阿帆臉色不好的說到。
“我做什么?帶金根本就不在里面,對不對?”
鐘邦強壓著憤怒對阿帆說道。
“你不用管?!?p> 阿帆硬著頭皮說道。
“我不用管?好啊,等帶金吸人血的時候,你親眼看著師叔殺死她不就行了,我不用管?”
鐘邦怒極反笑,說到。
阿帆聞言,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這樣做,不是為帶金好,你是在害她啊,她一旦吸了人血,就再也回不了頭了?!?p> 鐘邦說完,扭頭就出了門,再也沒看阿帆一眼。
“你去做什么?阿邦?!?p> 阿帆在后面急忙說到。
“找?guī)Ы?,如果給師叔看見她在街上,她還有命在?”
鐘邦頭也不回的說道。
隨即,便出去找?guī)Ы鹑チ?,一個是要帶她回來,另一個是防止她去吸人血,以免制造出更大的麻煩。
。。。。。。
而馮驀,找了一天,已是勞累至極,可到了現(xiàn)在,月亮已經(jīng)掛上枝頭了,還沒有找到,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往當(dāng)初玄魁的藏身之所去碰碰運氣。
大約半個小時,馮驀終于到了玄魁的之前的藏身之所,只是馮驀才剛剛到,一群蝙蝠就飛了出來。
馮驀微微一驚,反手就朝著蝙蝠群拍了過去,金色的巨大手掌籠罩了整個蝙蝠群。
猛的落在了地上,蝙蝠紛紛斃命,見到一地的蝙蝠尸體,馮驀微微詫異,竟然不是?
就在馮驀詫異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以一種肉眼難尋的速度掠過馮驀的頭頂。
一眨眼的功夫,一雙爪子便到了馮驀跟前,此時,告魯斯慘白的臉在月光下露出詭異的笑容,格外滲人,只是速度雖然快,可馮驀這幾年可不是白活的,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使得他下意識用出金光罩。
只見一陣金光閃過,本來還在竊喜的自己計謀得逞的告魯斯頓時變了臉,同時也被彈飛了出去。
無奈,告魯斯深知,自己絕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只是他想要殺死自己,卻也是不容易的。
這時,只見馮驀反應(yīng)很快的一拳轟了過來,卻也已經(jīng)來不及,就在金色巨拳快要轟到告魯斯時,告魯斯就已經(jīng)化作了一群蝙蝠飛開。
此時,馮驀的臉上盡是不甘心,反手有扔出了幾張銀藍色的五雷符,符箓瞬間飛出,卻也只是擊落了三四只蝙蝠。
而被擊落的蝙蝠在落地的瞬間就化作一抹綠色的青煙,消散在了天地間。
“辛辛苦苦找了一天就要被他這樣子走掉么!”
馮驀不甘心的自言自語到,拳頭已是捏的咯吱作響。
就在這時,蝙蝠逃走的方向猛然浮現(xiàn)了一張金色的巨網(wǎng),網(wǎng)住了方才飛走的蝙蝠。
隨著巨網(wǎng)落地,馮驀方才看清,這拖著巨網(wǎng)的人,竟是閉關(guān)兩月的毛小方,而巨網(wǎng)中的蝙蝠,也在落地的時候,變成了告魯斯的模樣。
“大哥!”
馮驀如釋重負的笑道。
“賢弟!事情我都聽說了,辛苦你了!”
毛小方也是面帶微笑的說到。
“害,不辛苦,不過頭一次跟有智商的僵尸交手,倒是被他耍了一次?!?p> 馮驀搖了搖頭,笑瞇瞇的朝著告魯斯走了過去,到了告魯斯身邊,抬腳就直接踹了兩腳。
毛小方見狀,也是不由的笑了笑道:
“走吧,回去再說!”
“嗯!”
馮驀應(yīng)到。
兩人走的很快,即便告魯斯在路上不停的掙扎,卻對毛小方毫無影響,更是掙脫不了毛小方用炁幻化出的金色巨網(wǎng)。
馮驀更是暗暗稱奇,畢竟毛小方學(xué)會炁體源流的時間可沒有自己的長,更沒有學(xué)會六庫仙賊,而山上的路到鎮(zhèn)上,約摸也有一個小時。
毛小方就這么用炁化成的巨網(wǎng)拖著告魯斯走了一個小時,而且還游刃有余的,這樣的實力,提升的簡直不可思議。
很快,兩人就快走到伏羲堂了,馮驀猛然瞥見角落里有一道影子,很是眼熟,便對毛小方說到:
“大哥,你先把這玩意兒帶回去,我有點事!”
“嗯,快去快回?!?p> 毛小方也不多問,言罷便帶著告魯斯返回了伏羲堂。
而馮驀此時則是緩緩接近那個身影,到了她的身后事,輕輕的拍了拍這個女人的肩膀。
“你別過來啊,我怕我忍不住咬你!”
聲音中帶著幾分煎熬。
聞言,馮驀則是笑了笑,輕輕說道:
“帶金,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帶金聞言,轉(zhuǎn)身一看,并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反而是如釋重負的對馮驀說到:
“師叔,看到你真好,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
看著眼前的帶金,馮驀第一次改變了對她的看法,心中也有了判斷,劍指朝著帶金眉頭一點,帶金便暈了過去。
。。。。。。
伏羲堂內(nèi),告魯斯被毛小方用炁困了起來,在一旁動彈不得,任憑他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
無奈,他只得悲情的和眾人說著他凄慘的過去,當(dāng)然,這并不妨礙鐘邦在一旁放他的血。
“喂!年輕人,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等我講完在放不行么?反正我也跑不了,不用急這一時半會吧?”
告魯斯不爽的說到,即便他是吸血鬼,可是被放血也是有感覺的。
“尊重你?你咬他們的時候怎么不慢點咬呢?”
鐘邦不屑的說道。
而告魯斯還要開口說些什么,就被抱著帶金進來的馮驀打斷到:
“聽著,鬼佬,即便如此,這也不是你在中華的地盤上胡作非為的理由,無論一百年前還是現(xiàn)在,你都已經(jīng)輸了,輸了,你就得認,所以閉上你的嘴。”
“師叔!”
阿帆看到馮驀帶著帶金回來,連忙欣喜的迎了上去。
“啪!”
馮驀反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被打的阿帆反而露出了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
此時,帶金也醒了過來,見到眼前這幅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啪!”
馮驀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這時候,帶金連忙拉著馮驀,說到:
“不要啊,師叔,阿帆都是一時糊涂而已!”
馮驀也不理會,只是冷冷的看著阿帆,此時阿帆也低下了頭,沉默著不說話。
馮驀雖然沒有看到帶金是怎么走出伏羲堂的,可從剛才帶金的回答,馮驀頓時就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忘記了我走的時候怎么交代你的?”
馮驀面色陰沉的看著阿帆質(zhì)問道。
見阿帆不說話,馮驀又陰沉的說道:
“你以為你這樣做是為她好?我告訴你,就算是真的沒有辦法,你也不能這么做,因為你是天師道的傳人,呵,你是不是覺得你為了愛情,你好偉大?”
“沒有?!?p> 阿帆弱弱的答到。
“阿帆,你去幫阿邦吧!”
毛小方出聲說到。
聞言,阿帆低著頭,去幫阿邦喂眾人告魯斯的鮮血。
“賢弟,消消氣,還好沒有釀成大錯,你都累了一天了,剩下的交給我了?!?p> 毛小方轉(zhuǎn)過頭又對馮驀說道。
聞言,馮驀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悶聲答到:
“好,大哥,那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休息去了。”
言罷,馮驀就徑直進了屋子,而毛小方則是狠狠的剮了阿帆一眼,隨即又忙碌了起來,整個過程也沒有說話,也就是這個氣氛,使得阿邦也不好說些什么,幫大家伙解了毒,便休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