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遐和南宮如煙背靠背,眼色冷意閃過。
今天晚上談論了一個晚上,就是要北秦他們跑一趟楚朝,故而領走了府中所有的伏兵,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見他們眼底并未有驚慌,澧遐心頭疑惑更濃。
這時,一暗箭“咻”的一聲,向他襲來,澧遐一驚,側(cè)頭偏過。
看著涌動而來的黑衣人,南宮如煙一手武劍,抵御黑衣人,一邊壓低聲音對澧遐說:“孤立難援?!?p> 澧遐淡淡應了一聲,不多時,黑衣人很快便將他倆分開來。
澧遐劍勢如虹,大多直指敵人要害,可這次黑衣人也絕非善茬,招招躲過,反手制取要害,而南宮如煙劍勢多軟和,緩慢而齊腰,這軟綿綿的打法,倒叫這些殺人不見血的黑衣人摸不著頭腦,也未落下半分。
突然一黑衣人翻身躍起,舉刀橫劈,澧遐一驚,錯愕偏開半分,只見剛剛停留的地方,冷凝的空氣都被劃破,若是在停留半會,怕是他都要身首異處了吧?想到這,澧遐眼神閃過一絲不悅,握著劍的手,不覺慎重了幾分。
只是剛剛側(cè)頭偏過,肩頭還是吃痛,硬生生挨了一劍。
而南宮如煙這邊,以退為進,雖為受太多傷,但衣服上劃破的口子歷歷分明,白衣上條條血痕,觸目驚心。
每倒下一具尸體,他們身上傷口就多一分。
澧遐撅眉,看著被黑衣人吞沒的南宮如煙,一個箭步,拉過她的手,傾身飛上屋檐,可是那群黑衣人又怎么可能放過他們,緊追而上。
澧遐二人相扶,快速左顧右盼了一番,縱身往左邊跳了下去,身影一閃,躲進了書房。
書房很黑,黑到看不清。
“給我搜!”一群人提著劍,慢慢向他們靠近。
澧遐和南宮如煙相視一眼,屏住呼吸,眼見著他們一步步靠近,他們躲得很嚴實,但是說時遲那時快,一塊玉佩從腰間滑落,發(fā)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南宮如煙和澧遐臉色當場就一沉,什么時候破碎不好,非要現(xiàn)在。小命算是栽到這了。
黑衣人聽到動靜,反手就是一箭,然后飛身到剛剛那個地方。
可是,空空蕩蕩,沒有一人。
暗室
澧遐扶著身后的墻,臉色有些蒼白,原來剛剛玉佩滑落的時候,他們下意識一退,不料撞開了暗室的門,而黑衣人的箭也在他們躲進暗室的時候,澧遐硬生生替南宮如煙擋了一箭。
“遐郎?!蹦蠈m如煙驚呼,憂愁的看了他一眼,心疼的不得了。
澧遐蒼白一笑,道:“本王很好,走吧?!?p> 他伸出他白皙如玉的手,由她扶著他。
她細膩的環(huán)過他,生怕他一轉(zhuǎn)頭就暈過去。
他的臉色,真的差到滲人。
暗室倒也明亮,一路步行,直到后方,一扇古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二人相繼瞇了瞇眼睛,有設置?
拂去上面積壓已久的灰塵,看見上面居然出現(xiàn)一段上古文字?!
澧遐皺著眉,他飽讀詩書居然不識得,想到著澧遐不覺挑了一下眉。
“初次見你,便是曲有誤,周郎顧?”南宮如煙撅著秀眉,盯著小字,凝重的念了聲。
澧遐全身驚悚了一下,略帶錯愕和澈意的看了看她。
她不覺失笑,南朝南宮世家,本是江湖上一代醫(yī)者,善毒善蠱,后昏君無能,才取而代之。
“我一會替遐郎包扎?!彼y得輕柔的開口,微微一笑。
“好。”澧遐眸光輕點,意可闌珊。
突然,古門緩緩開了,一點點轉(zhuǎn)動,帶著沉重石壁摩擦的聲音。
那一瞬間,古門里駭人的一幕硬生生放映放大在他們面前!
驚悚!南宮如煙只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胃里翻騰,一陣惡心,腳步微微有些不穩(wěn),踉蹌的后退了兩步。
那是一位女子,一襲白衣,吊死在了那古門屋檐上,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們,臉上帶著一抹說不清楚的陰冷的笑意。
地下還留著已干鮮血,淅淅瀝瀝的,迎著旁邊的一份釘在墻上的血書!
一只黑色的貓?zhí)稍谂由系醯南路?,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倬耀。
澧遐見她臉色不打好,伸手望自己懷中攬了一下,用手輕輕捂住眼睛,安慰道:“我們不看了,不看了,想必那些人也走了,我們原路返回,小心些就是了?!?p> 南宮如煙瑟縮的身子僵了一下,重重點了點頭。
他倆轉(zhuǎn)身準備走去,南宮如煙突然感覺眼前一冷,由于她的眼睛還被澧遐捂住她還沒看見,就在澧遐放開手的那一瞬間,一個女子蒼白的臉驟然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猛然驚呼,后退一步,胸前氣息微微有些不穩(wěn)。
女子勾唇一笑,青白的臉色迎著一襲紅色金絲嫁衣,倒顯得嚇人的很,這里四通八達,都是走廊,一眼望去,深不見底,居然還有冷風,加上這女子的寒氣,更是冷上加冷。
“你以為,你們還能跑到哪里去?”
在這暗無天日的暗室里,你怎么想象,那日理萬機的攝政王府,暗室中,會有這樣一位陰森之極的人存在,就飄蕩在這其中,而無人知曉?
澧遐眸光有些復雜,將南宮如煙拉到自己身后。
這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現(xiàn)在身受重傷,若要打,恐怕也不一定是對手,可是他這還有一份天山雪蓮。
那起死回生的天山雪蓮,若真的倒那絕境時,煙兒還有一線生機。
他盡量保持氣息沉穩(wěn)道:“閣下何人?”
“你覺得,你有資格知道嗎?!”女子挑釁一笑,突然她看見澧遐懷中一物,尖而長的手指快速探入懷中。
該死的!他的天山雪蓮!
女子眸光微動,厲色道:“你從何而來?!”
澧遐見她如此激動,反而心頭一松,轉(zhuǎn)之一笑。
“你說不說?!”她氣息有些不穩(wěn),這對于修煉內(nèi)功的人來說可是大大的折損。
女子無可奈何,轉(zhuǎn)手掐住南宮如煙的脖子道:“說?還是不說?”
澧遐臉色一變,忙道:“我說!”
見她松手,他心頭一松,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她究竟是如何才做到如此之快?
“此物,是我父皇賞給我母妃的。”
“你母妃是誰!”女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韓莞淺?!?p> 女子腳步一滯,眼神迷離。
是了是了,韓文清,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