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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盡此處是繁華

中卷.捌·太子落難,白承澤計

燈盡此處是繁華 秋瑟清歡 2117 2021-12-05 09:46:59

  蘇袁斜睨了他一眼,俯身,氣勢卻低了不少道:“臣等不過是實話實說。”

  一旁的郭仗,卻久久沒有說話,他輕闔上眼,蒼老的眼皮蓋不住昏黃的眼珠。

  攀附皇親?這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郭仗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如今相府,大勢已去,有名無實,得不到皇上的重信,難道這偌大的家業(yè),竟要葬送在他的手里嘛?

  他想過往宮里塞人,可他長房,膝下卻只有一兒一女,二房虎視眈眈想奪他的權(quán),那么他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借著他的手,拖托他的女兒入宮呢?這絕對不可能,除非他們郭家真的到了走投無路之際。

  可是,如今他想到了一件保護自己家族的事情,說到這,他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兒子郭旭。

  洛陽

  御書房

  徽宗白槎臥在榻上,左手是折子,右邊放著藥,苦味從空中傳來,讓白槎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更讓這位帝王煩心的,是前面跪著魏長盈。

  “怎么樣了?”白槎端起藥碗,一口悶,深不可測的張了張嘴。

  魏長盈跪在不敢看他道:“陛下,從牢房里確實搜到了證據(jù)?!?p>  白槎不說話,細細想了想“云貴妃做事是有分寸的。”他冷笑了一聲“她怎么可能把證據(jù)放的這么明顯呢?”

  魏長盈抿唇不語,也知道徽宗這句話向著云貴妃說的,想說云貴妃是被誣告的,可這些個后宮妃子的事情,又有誰是真的孑然一身呢?他冷笑了一聲,可這帝王的家事,且不說他管不了,就是說能管,他也一點都不想管。

  白槎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句道:“你是怎么想的?”

  “臣愚笨,但也覺得此事不簡單?!?p>  白槎瞇眼看了看這只老狐貍,又問道:“如何不簡單?”

  魏長盈硬著頭皮道:“琉璃已經(jīng)自刎于獄中,但臣在她的袖口里搜出了這沓書信?!?p>  “書信?”白槎坐起身來,銳利的眼眸里閃過啞然,接過魏長盈手中的信,又問了一句“她落網(wǎng)之日怎么沒有搜出。”

  魏長盈道:“這次換了個嬤嬤給那姑娘搜的身子,牢獄里都是男子,多有不便?!?p>  白槎展開手中的書信,沒說話,沈琉璃好說也是伺候過他的女人,就是在下賤,他在不待見,手底下的人也不能染指分毫。

  他隱忍似的輕咳了幾聲,瞇眼看著這些書信。

  信還是沒信,魏長盈不知道,看著白槎神情不變,根據(jù)伺候他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怕是又有一場風雨到來。

  果然,魏長盈剛剛暗自想完,白槎將手上的奏章一扔,道:“魏長盈!你現(xiàn)在去一趟太子府,要是看見宣武總司令潘泫,你就把他帶過來見朕?!卑组墩f的平靜,眼珠微微轉(zhuǎn)動。

  按理說,一個賤奴的話,他不該太過相信才是,可是沈琉璃說的這些話里,在近日白承洲發(fā)給他的密詔里寫了,基本上符合。

  那么,他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

  魏長盈不敢耽誤?連連謝恩,退了出去。

  外面陰風瑟瑟,魏長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迎著寒風走了出去,心里卻想著陛下要他去太子府抓潘泫?潘泫?宣武總司令潘泫?那可是太子的叔父啊,說穿了,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啊。魏長盈沒往深處再想,快步往太子府走去。

  白承茗……徽宗心中又把自己這個兒子的名字念了一遍,不覺冷笑一聲,看著資質(zhì)平庸的他,想不到有一天也會跟他耍心機。當然,他也知道,也少不了這些人的攛掇。

  白槎細細想著,既然要剁了他的手腳,還得給他安上一副,不然那其他皇子豈不是要騎到他的頭上來了?但這手腳也要得聽話才是。

  “爺,”白雨走進堂子,見白承澤正擦拭這手中的小刀道:“魏長盈去太子府抓潘泫了?!?p>  白承澤沒回他,只是問“那四個女人在府上?”

  白雨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是在府上,此刻有的陪著太子和潘泫呢?!?p>  連聘都不下?白承澤冷笑了聲,也沒管這等閑事“蘇養(yǎng)直呢?”

  “說是派去邊疆去了?!闭f起蘇養(yǎng)直,白雨憤憤道,“這等兩面三刀之人,留著有何用?”

  白承澤笑了聲,看了眼手中這把銀白色的短劍,放到桌上道:“他們蘇家自己走的路,你瞎操心什么?”

  白雨沒有接他的話,頓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隨即又想起了什么道:“貞氏今天落到水里去了?!?p>  白承澤抬眸看了他一眼,覺得白雨不會對他說這么無聊的話,靜等他說完。

  “被診出貞氏已經(jīng)有孕三月有余了?!卑子瓴回摫娡f完。

  白承澤眼皮都沒抬一下道:“白雨,爺看你也是閑了,爺禁足,你也跟著想靜靜?”

  “誒呀,爺,”白雨悶頭道:“我看著這貞氏鬼頭鬼腦的,像是自己故意跳水了去的。”

  這次換白承澤皺眉了,問“自己跳水了去?”白承澤闔眼,腦子快速轉(zhuǎn)著,回想這個女人的身世,片刻道:“貞家長房出事了?”

  “貞氏長媳,就是潘泫的正室啊?!卑子牦@訝叫了一聲,“當時,爺與太子交好,還是爺牽線搭橋的呢。”

  白承澤挑了下眉“爺我自己牽線搭橋?”想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只不過自己當時牽線搭橋并不是為了討好太子,而是為了取悅徽宗。

  那個時候潘氏立下戰(zhàn)功,潘氏又是太子麾下,父皇擔心權(quán)勢太子權(quán)利過甚,便想著找個清貴人家聯(lián)姻,沒那么有權(quán)勢,權(quán)衡利弊一番,徽宗便想到了貞氏,恰巧白承澤也提議上了貞氏,徽宗立馬準了,為了這一次,他和貞氏這一次可是狠狠得罪了一下太子的。

  可相比太子的怒火,取悅帝心,顯為更加劃算。

  見白承澤又不搭理自己了,白雨又道:“頤朝傳來消息了。”

  白承澤無一又是意外了一下,想起那個深宮里的那個女人,他都快忘了,不確定問了聲“妙玲瓏?”

  “是啊,妙玲瓏?!卑子昕此鄣子行┌l(fā)青,知道他可能近幾天沒好好睡過。剛想說讓他好好休息一番,可想著,這幾日江南,帝宮的事情越發(fā)多,到了嘴邊的話,白雨又咽了下去。

  “怎么了?”白承澤看了一眼自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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