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如煙拿過手中的紙,愣了一下,冷著臉道:“我不認識她們。”
風吟之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剛才他也是氣急攻心,現(xiàn)在平心靜氣,但依舊沒好氣道:“就算不認識,但這些個贓物可是我?guī)湍闾幚淼袅恕!?p> 南宮如煙瞇眼道:“什么贓物?”
“公孫珞玖,公孫家一百零九代傳人,以香名揚天下。”他輕緩接著說:“夜夢乘風,夜夢家第六十三代傳人,以養(yǎng)蛇而惡名昭彰?!?p> 南宮如煙一點就通道:“這意思就是說昭妃與她們有勾結(jié)?”
“昭妃?”風吟之輕念了一下這人的名號道:“段雪?”
南宮如煙入宮前,眉藿替她找了宮本看過,回憶了一下道:“正是?!?p> 風吟之搖了搖頭道:“那公孫和夜夢家不可能幫她,她們?nèi)以诤讼聂[得不可開交,可以說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憋L吟之想不出他們?nèi)液褪值脑颉?p> “我看見了一個男人?!蹦蠈m如煙壓低聲音說。
“什么男人?”風吟之忙問。若說女人為了男人做出這事,還是在三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發(fā)生的,那他縱然花間過的風吟之也要甘拜下風了。
“身高八尺,臉色清秀,剩下的,我就沒有看清?!蹦蠈m如煙仔細回憶道:“但,他貌似是個左撇子?!?p> 迷迷糊糊他看見他撒粉和摟昭妃時的樣子貌似都是左手。
“呵,夏長青!”風吟之一改崇拜的臉色,鄙夷道。
他看了眼這個女人道:“看你到有良心,你是他的女人,我不會動你,但如果讓我知道下一次,他因為你,而生死不明,哪怕兄弟做不成,我也要殺了你?!?p> 說罷,他拂袖離開,衣袂飄然。
林府
白承洲看著這江南的天氣,霧蒙蒙的,感覺又要下雨似的。他撥動了一下手指,細想著這江南的官場,水匪,四王之亂,白承澤排泄太子的勢力,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禁眼前血色幽暗。
“爺?!币粋€女子向白承洲行了個禮。
“林小姐。”白承洲澈唇一笑。“本王還得多謝林府的收留了?!?p> “殿下哪里話?”林星露看似隨口道。“江南雖好,可卻水寇盛行,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地方。”
白承洲微微撤了撤嘴角,知道她是林苗派來打探虛實的道:“但本王也有不得不找的人?!彪S即補充道:“本王不會輕易動江南的?!?p> 他聲音溫和道:“說到底,本王還算半個江南人?!彼缸宄鲎越?,自然算是江南人。
林星露低頭,心頭也松了口氣,又道:“剛剛殿下說找人,不知這天下誰能有如此幸,能得殿下找?”
白承洲也就隨口又說,哪有什么人可找?“怕是尋不找了?!卑壮兄廾嫔桓?,眸色閃過一絲憂愁,至少在林星露看來。
“那殿下在等誰?”
“等一個故人?!?p> “……那你等到她了嗎?”
“等到了吧?!?p> “那還真是幸運呢,不像我,等的時間久了,連他的樣子都記不住了。我終是來遲了……”
白承洲愣住了,自己這胡說一通,還勾起一個小女孩的傷心事來?他終歸不是白承澤,冷不下心來,忙道:“只可惜我的她……她死了?!?p> 在白承洲認為,最好的安慰,就是我比你更慘。
林星露眼中卻淚光閃爍道:“原來殿下與我皆是可憐人?!?p> 白承洲朗聲一笑,錯開話題道:“林姑娘,不知這江南的匪寇有多少年了?”
林星露擦了擦眼角的淚道:“盤踞很多年了,我也記不清了。”
“官府不派兵鎮(zhèn)壓嗎?”白承洲又問。
“這水匪狡猾的很,”林星露道:“大多都是些易守難攻的地方,官府拿不下啊。”
白承洲心中冷笑,他們相互勾結(jié),卻反咬一口,看來借水匪之手,懲治一下江南官員,自己收手,江南官場,自己便可以掌控了大半了。
林星露不知道他的心思,卻也揣摩了幾分,爹說他日后有福,自己跟著他也會日子好過,可林星露對自己沒把握,更對他沒信心。他不喜歡她,她也不想嫁他,她的少年郎遠走元吉還未歸來,但他和他不是一類人,一類笑得燦爛純粹,一類溫柔冰冷。
想到這,林星露覺得自己乏了,白承洲也注意到了道:“姑娘去睡吧,天色不早了?!?p> “那爺也早些休息?!绷中锹犊羁钭哌h。
白承洲頷首,沒有管她,對于林星露,他不喜歡,但若是林家送來的交好之物,他不會拒絕,畢竟這林家可是江南世代大族,有了他們,相當于多了一座靠山,白承洲不覺得這是筆虧本的買賣。
但是聯(lián)姻絕對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父皇的眼睛還看著呢,他可不能引得父皇猜忌,因而失足,讓白承澤占了上風。
只是,這白承澤軍中的勢力……
白承洲瞇了瞇眼睛,怪就怪當時他母妃只是個宮妃,而他被派往川蜀,給白承澤了一個讓禮貞氏與太子的聯(lián)姻,讓白承澤搭上了當時的太子,不過也因為他去了川蜀,向父皇證明了他的實力,也收復了川蜀子弟的人心,可這川蜀實力雖然也不差,但相比白承澤在軍中的勢力還是差了一大截。
他想過搶回來,但白承澤也不是無能之輩,甚至在治軍交好這方面,白承澤比自己更有手段,這事也只能漸漸的不了了之。
白承洲捻了捻手中的月季花,隨之拋在地上,喊了一聲“白宇,去春澤?!?p> “那林家?”
“留下些人手,做做樣子,記得跟水匪說一聲?!?p> “水匪要對林府出手嘛?”
“當然要?!卑壮兄迶縿Φ馈?p> “只有出手相助之人,才會讓他們感恩戴德,這讓林府欠我們一個人情也不是壞事,下手輕點,別露出破綻即可?!卑壮兄尴肓讼胗盅a充道,“實在不行,我的人死了也無礙,林家的人別傷著就行?!比绱?,就是林家不愿意嫁女兒,道理也是一樣。
若是白承澤在這兒,又該冷嘲熱諷一般了,現(xiàn)在都是奪嫡的時候了,還心慈手軟婆婆媽媽,若白承澤在這,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對手下說:“我的人,殺干凈一點,林家的人,也要死上點,給他們劫后余生之感,好讓他們感恩戴德之心更加濃厚。
白承澤說過,白承洲還不夠心狠,他做事過于剛直。所以如此相比起來,導致白承洲的缺陷還是不少,且刀刀致命。如果他能改掉這些缺陷,我怕是都要忌憚三分了,但他絕對稱的上我的非常不錯的對手和皇位上的擋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