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宮廷之事過去,郭家再度陷入危機(jī),而郭仗沒過幾日之后,也突發(fā)急病,去世了,這對郭浮莢來說,無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妹妹,”郭旭站在門外,敲了敲郭浮莢的門,安慰她道:“你信哥哥,郭家的不會敗落的,哥哥會為我們這郭家撐出一片天地。你別怕,這背后,永遠(yuǎn)還有哥哥,哥哥永遠(yuǎn)是你的護(hù)盾。”郭旭突然神色悲戚起來道:“只是哥哥……不能陪你了?!?p> 郭浮莢坐在房間里拭淚,聽到這句話又是一驚,問道:“哥,你要去哪兒連你也不要莢兒了嘛?”
“我要從軍,這次郭家的失敗,無疑是這些年勢力的腐朽,但趁著父親早些年在朝中還有些勢力,所以我要趁熱打鐵,為國立下汗馬功勞,但他蘇家給我記著,只要有我郭旭一日,早晚要他蘇家為我們郭家償命,這屈辱,不會太久的?!惫耒H鏘有力的說:“所以,妹妹現(xiàn)在你我應(yīng)沆瀣一氣,而翊王,將會是你的保命符?!?p> 郭浮莢淚絲劃過,道:“哥哥我懂的,你且放心去吧,長安這邊我替你守著?!?p> 郭旭聽到這話,才是放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妹妹你好好休息,明天待你大婚之日再走。”
郭浮莢臉上一紅,沒有再說話。
落花村
云煙醒來的時候,白承澤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兒了,云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四處尋覓。
卻被眼前的景物迷了眼,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金黃金黃的閃爍著,三兩只蝴蝶雄飛雌從,盤旋繞花間,一聲聲好聽的蟬鳴蛙叫聲,清新的空氣撲滅迎來,田麥大塊方形分開,一眼望去,只覺得的金光閃爍。
“承澤!”云煙手作呈喇叭狀喊道:“承澤,白承澤?!?p> 白承澤步伐輕盈,從后方走來,聲音清潤的問道:“你醒了?”
“嗯,只是有些餓?!痹茻燑c(diǎn)了點(diǎn)頭道。
白承澤微怔,隨即括弧一笑道:“我剛剛還繞了一下地勢,遠(yuǎn)處有枇杷?!?p> “嗯……現(xiàn)在正是六月份正是枇杷成熟的時候。”云煙托著腮思索了一會兒。
白承澤一挑眉問道:“你還懂這些?”
“我七歲與父皇曾經(jīng)在邊疆吃過枇杷。”云煙一笑道?!拔蚁矚g吃?!?p> 白承澤難得露齒一笑道:“想不到云煙還是個女將軍?!?p> “你陪我去摘吧,”云煙彎腰拉起他的手,白承澤被她拉著踉踉蹌蹌的走在后面。
“哇!這么多?”拿手瞻望望了一下,“這么高,這么大?!敝豢匆姌淞指叽螅瑢㈥柟舛紦踝×?,只能稀疏疏的照射下來。云煙一陣陣驚呼,像吃到糖的孩子。
云煙回頭望了眼白承澤,白承澤站在天云交接處,和著后面一片金黃,陽光一片片撒下來,明媚而閃爍。
白承澤問道:“你會爬樹嗎?”
“會?!痹茻熜Φ溃骸澳菭敃罉鋯幔肯氡剡@養(yǎng)尊處優(yōu),會練些武,肯定不會爬樹吧?”
白承澤見她眼底的笑意,也是一笑道:“爬樹是不會,”果然看見云煙眼底的光黯淡下去了,他接著不緩不慢的說:“可輕功可以啊。”
“那爺帶我?!痹茻熸倚Φ?,云煙以為他一定會拒絕,豈不料,下一秒白承澤,拉過她的手一個箭步,突然懸空,二人飛到樹枝上,云煙一邊攀在樹上,一邊喊道:“你快下去,你快下去,替我接?!?p> 白承澤長長的睫毛掃過眼簾,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煙一個一個扔下來,枇杷又大又嫩,軟軟的,僅僅是盯著看就要人有無窮的食欲。
突然,云煙驚呼一聲,白承澤忙抬頭,看見云煙從樹上掉下來,因?yàn)榫嚯x不高,速度又快,白承澤來不及接住她,云煙重重的摔下地上。
“哎呀!”云煙喊了一聲,白承澤看她齜牙咧嘴的揉自己腰,不覺笑出來聲,云煙白了他一眼道:“還笑!”見她眼中的嗔怪,白承澤笑得更歡了,瀲滟了風(fēng)華。
云煙又揉了揉腿,白承澤卻走了過來問道:“還能走嗎?”
云煙鼓了一下嘴,掙扎著起來,竟硬生生摔了下去,白承澤一個襯手,接住了她,隨即說了一句云煙想都不敢想的話“上來吧。”
白承澤彎下腰,讓云煙趴在他的背上,白承澤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在這稻花鄉(xiāng)里,云煙抱著一衣服的枇杷。
云煙趴在他的肩頭,感受到了那一晚的心安,她低頭再看的時候卻看見他肩頭有箭上,泛紅了肩頭,云煙心疼的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疼嗎?”
白承澤腳步?jīng)]有停,聳了聳肩道:“習(xí)慣了?!?p> 聽見他這平淡的語調(diào),讓云煙更加沒有來的心疼,于是道:“承澤,我想吃魚,你放我下來吧?!?p> 白承澤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眉,慢慢放她下來。
云煙飛快的踢掉鞋襪,準(zhǔn)備下水,白承澤攔了下道:“剛剛腳崴傷了,現(xiàn)在又要下水,這腳是不想要了?”
云煙昂著頭,陽光剛好撒進(jìn)她的眼眸里來,白承澤望著有些刺眼,便別開了眼睛,云煙卻掰過他的頭,捧著他的臉,踮腳一吻,深深淺淺,吻完便離開擦了擦嘴角說:“都說美色誤人,你這聲音還這般好聽,白承澤,我懷疑你偷看了我的姻緣線,你的一切,好像都是我喜歡的樣子?!?p> 白承澤聽到這話,沒有由來的挑了一下眉。“你要吃魚?”
“你要下水替我抓嗎?”
白承澤黑了一下臉,尷尬道:“我不會游泳。”
“哦,”云煙做了個搞怪的表情,“誒,”云煙如然一笑指了一下遠(yuǎn)處道:“你看那是什么?”
白承澤順著看過去,看到了倚著樹的魚竿,板凳和小木桶,白承澤了然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勾起一抹痞笑,是云煙沒見過的。眼神里像是在說“原來你早有圖謀”
二人來到冰湖,白承澤悠閑的釣起魚,白承澤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可以釣上一個早上,只為釣一兩條魚。
云煙一邊捧著枇杷吃,一邊盯著白承澤看,她突然湊上前將枇杷遞到白承澤的嘴邊,白承澤一驚,極力沒有去舔嘴邊的那絲甜味。
云煙嘿嘿笑了一聲,頭一次看見白承澤特別窘迫,剛想調(diào)侃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