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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盡此處是繁華

中卷.陸拾陸.滅族云氏,心狠手辣

燈盡此處是繁華 秋瑟清歡 2327 2022-02-02 10:40:46

  曾經(jīng)抬手稱臣妾,如今落手喊哀家,這種感覺,讓云貴妃心頭不安。

  “母后,”白承澤黑色如澤的眼睛里,呈現(xiàn)出一抹寒潭道:“你覺得云氏如何?”

  “云氏?”云貴妃聽到這兩個(gè)字又慌了,忙抓住白承澤的手道:“承澤,是不是你就有他們又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白承澤嘴角含著一抹冷笑道:“他們不敢做的事情多著呢?!?p>  “就算如此?!痹瀑F妃道:“他們也算從龍之臣啊?!?p>  “母后,古往今來,有多少從龍之臣能夠善終的?”白承澤問道:“母后,他們已經(jīng)威脅到我了?!?p>  “可你新帝初登,如此變故,恐怕江山不保啊?!痹瀑F妃勸道。

  白承澤笑道:“這事,我在安排。”

  “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云貴妃道:“難道就一定要趕盡殺絕?”

  “母后,”白承澤搖頭道:“只是我只是向您點(diǎn)明一下,也尊重您對母族的心意,如此而已?!?p>  白承澤懶得說當(dāng)時(shí)他們追隨他的時(shí)候,在背后又做了多少小動作,如今他當(dāng)上皇帝之后,他們又在背后整另一出幺蛾子,他豈能容得下他們?

  “既如此,”云貴妃看著背過身去的白承澤,她知道此刻不能再失去兒子的心,道:“那就給云家……留條血脈吧?!?p>  白承澤微怔,留條血脈?怎么?等著他來殺自己嗎?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云貴妃說:“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辦,她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真相的,也全當(dāng)我這個(gè)姑姑,最后一次的私心吧,承澤?”

  白承澤停手,眉毛微微撅著,隨即道:“也好,”他轉(zhuǎn)身道:“兒子先行告退了,母后你好好將養(yǎng)吧?!?p>  “那你晚些時(shí)候來看看這孩子吧。”

  白承澤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是夜

  一位身著彩衣的女孩,乘著夜色進(jìn)入了宮中,模樣姣好,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卻出奇的穩(wěn)重,不看不該看的,不說不該說的。

  她被領(lǐng)進(jìn)了坊和苑,靜靜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來。

  “小姐,咱先睡了吧?”小女孩兒身邊的老嬤嬤勸她道。

  小女孩沉穩(wěn)的搖頭道:“這個(gè)是天子腳下,這可是近朝內(nèi)宮,近日的事情,我聽哥哥他們說了,不太太平,如果此刻再惹得陛下生氣,那可真就是沒救了?!彼南驴戳丝吹溃骸皩⒛菭T火點(diǎn)起來,將燈芯剪暗一點(diǎn)。”

  “小姐這是何意?”

  小女孩抿唇看了看她道:“他是明君,自會了解?!?p>  門外一聲

  “太皇太后駕到!”

  小女孩兒忙起身,微微將眼中的失望一壓,道:“臣女參見太皇太后?!?p>  云貴妃扶了她一把道:“怎么跟姑姑見外起來了?”

  小女孩呈了一個(gè)非常燦爛的笑容道:“姑姑,禮不可廢?。 ?p>  云貴妃四下看了看問周圍的人道:“陛下還沒來嗎?”

  “是,還沒來呢?!毙∨⑸磉叺睦蠇邒叩馈?p>  小女孩向后斜睨了她一眼對云貴妃道:“陛下日理萬機(jī),也屬正常?!?p>  云貴妃拉過她的手坐下道:“說起來,你們兒時(shí)也見過?!?p>  “是啊,”小女孩道:“也不知道如今見面會否生疏?!?p>  又一聲,“陛下駕到”緩緩拉回了兩個(gè)人的思緒。

  小女孩抬頭,看見一抹頎長的身影,乘著月色走來,他褪下了金黃色的龍袍,穿上了月白牙的錦袍,長身玉立,退去了俗氣,更添幾分雍雅,一抹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放出淡淡的漣漪和無盡的溫柔,小女孩此刻算是真正明白了為什么,那些俗人京城之女,會對白承澤一見傾心了,好像他只是站在那兒就俘獲了很多女孩兒的心。

  小女孩收回自己的思緒,忙道:“臣女,參見陛下。”

  白承澤笑道:“表妹可算是見外了。”

  小女孩正抬頭,對上他眼底的波瀾萬千,似銀河皎潔,異彩紛呈。

  云貴妃道:“哀家有些乏了,諾兒,就讓你表哥陪你會兒吧。”

  小女孩再次起身,與白承澤同聲

  “臣女恭送太皇太后?!?p>  “兒臣恭送母后?!?p>  帶到人都走完之時(shí),房間里只剩下白承澤和云彩諾兩個(gè)人,云彩諾此刻并不知道眼前這個(gè)男人,這個(gè)笑容如沐春風(fēng)的男人,就是掌握他們家生死命脈的存亡的關(guān)鍵點(diǎn),但她知道,這是姑母給她的一次機(jī)會,給云家最后的一次機(jī)會。

  “若你在這兒有什么吃不慣的,大可去尚寶司說一聲?!卑壮袧傻馈?p>  云彩諾道:“小兒輕系馬,小女坐高頭。自是兩小無猜溪邊嬉,奈何橋頭眼眶紅。兩小無猜惹人羨,發(fā)小可得幾人還?金屋藏,嬌終戲言,檻外長江空自流,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

  白承澤微怔,抬手將桌上的茶喝了,干涸的唇被茶水潤紅,有些誘人,白承澤語下聲音不減道:“看來母后也開始與我耍心機(jī)了。”

  云彩諾不語,見白承澤坐在了躺椅上,云彩諾走過去道:“陛下,是我們的君王,彩諾相信您是明君,想的通這一層,又何苦為難一個(gè)忠心于陛下的人呢?”

  白承澤捏過云彩諾的下巴,褪去了往日的溫柔,隨即松手冷道:“忠心?好一個(gè)忠心二字啊,你們投靠白承洲的時(shí)候,就該想到有今天的下場?!?p>  “陛下,”云彩諾冷靜道:“您可聽說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你知道我是如何發(fā)現(xiàn)云家與白承洲私通的嘛?”白承澤笑道,眼中沒有殺意,卻異常冰冷。“是玄狐?!?p>  若是沒有他,現(xiàn)在躺在錦州的尸體就該是他了,且別說云家這步陰招差點(diǎn)讓他軍隊(duì)勢力全空,更能讓他打了那么久的關(guān)系擊穿。

  “玄狐……”云彩諾愣住了道:“玄叔是陛下的暗棋?”這真的給了她重重的一擊,那個(gè)從小陪她一起長大,一直溫柔帶笑還微微有些嚴(yán)厲的那個(gè)人,居然是別人的探子?

  云彩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自己的手替自己解開了衣服,裸身在白承澤面前,白承澤這次沒有多大的吃驚,只是說:“我以為,你會沉的住氣?!?p>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若是陛下,能沉得住氣嗎?”

  白承澤平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可以,但他總不能按照自己的要求來為難一個(gè)女孩兒吧?他端過水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當(dāng)年,白承洲殺入宮闈之時(shí),宮中岌岌可危,就連他的母后還在宮中,他的手下也曾勸說他要不要改變政策,白承澤很果斷的搖頭,他知道這出戲,不逼真白承洲是不會上鉤的,就在這種左右為難之狀,白承澤也紋絲不動。

  云彩諾第一次見自己的美貌,不為人所動,她只得上前一步,接機(jī)躺進(jìn)白承澤的懷中。

  白承澤看著自己懷中的人,撅眉道:“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云彩諾躺在白承澤的懷里,擲地有聲的道:“求陛下給云家一個(gè)機(jī)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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