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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盡此處是繁華

中卷.捌拾.排兵部署,重回南朝

燈盡此處是繁華 秋瑟清歡 2312 2022-02-02 10:52:38

  澧遐坐在殿內(nèi),宣紙上寫滿了部署和關(guān)系草圖。

  但有一件事情,他始終想不明白,白承澤的那批流民,到底是誰安排過去的?對方到底是敵還是友?當(dāng)今天下還有何人有如此手筆?

  如今白承澤的地位日益穩(wěn)了,若想進(jìn)攻,何以得民心?怎樣才算是正當(dāng)?shù)倪M(jìn)攻?小國的外援白承澤到底有多少?天時(shí)地利人和到底占了幾成?

  許許多多的問題,澧遐理了理思緒,目光定格在一條上面:政策。

  這將是很好的突破口,百姓的愿望,不過是希望日子過得好點(diǎn),更好點(diǎn),那也就是誰能讓他們?nèi)兆痈眠^,就選誰。

  他思緒剛落定,明尹卻走了進(jìn)來道:“殿下,李萬求見?!?p>  李萬?澧遐腦子里飛快過了一遍,隨即響起他來,他就是那時(shí)候安王的謀士,軍師李萬。

  “快請。”嘴上說著,心中卻疑惑不已,他不是欲要?dú)w隱嘛?這次怎么會(huì)?

  他起身見那個(gè)少年,一身墨綠色錦繡衣袍微微一笑,抱拳道:“殿下?!?p>  澧遐抬手平了他的禮,眉目微染笑意道:“稀客啊?!?p>  李萬徑自走到他的書桌前,拿過他的草圖,邊看邊說道:“殿下這是打算要打仗了嘛?”

  澧遐頓了頓,道:“還在策謀。”

  李萬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宣紙道:“殿下,此時(shí)可不是進(jìn)攻的好機(jī)會(huì)啊。”

  “我知道?!卞㈠邳c(diǎn)了點(diǎn)頭道:“白承澤的根基日益穩(wěn)定,最近民心四起,向往之?!?p>  李萬薄薄的嘴唇微闔,沒有接話,似乎也不置可否。

  良久他問“殿下有什么好的關(guān)系打通?”

  “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卞㈠谘院喴赓W道。

  李萬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從政策出手,的確是很好的突破口?!?p>  隨即,他捏了一個(gè)玄,從衣袋里取出三個(gè)銅板,掐指一算。道:“殿下愿意再多等一年嗎?”

  “為何要再多等一年?”澧遐問道。

  “一年之后,天時(shí)地利人和,皆對殿下有利。”

  澧遐笑道:“好,本王相信謀士的話,再多等一年又何妨?”

  李萬會(huì)心一笑道:“殿下兵器制造如何了?”

  “嗯,”澧遐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取出桌子下面的三張制放圖。

  是炮火弓,馬蹄鐵,以及方拾盾。

  李萬驚奇略帶喜色的看著這三張圖,眼中劃過贊賞之意道:“殿下真乃神人也。”

  澧遐笑了笑道:“無他,兒時(shí)有幸,遂父皇去了一趟軍械所,?這些都是通過原型改造的而已?!?p>  “這炮火弓……”李萬上下打量著圖紙,道:“有何優(yōu)勢?”

  “顧名思義,”澧遐笑道:“弓本身內(nèi)部灌火藥,旁擊箭支,等箭支射完之時(shí),弓箭飛出,會(huì)引爆,形同與火攻,但本身效果可比火攻強(qiáng)數(shù)倍不止?!?p>  “如此神奇!”李萬驚嘆一聲,這對于熱愛軍事的他來說,無非是一次他來說,無非是一種天大的誘惑和賞賜?!疤袅?!”李萬嘖嘖一聲,簡直愛不釋手。

  都說天下謀士,齊衡算子謀天下,李萬布陣右一發(fā),明尹思謀斷無聲,奕煜才學(xué)錦繡安。

  澧遐見他對這些東西很喜歡,順?biāo)浦鄣溃骸安蝗缒憔土粝聛砼阄乙黄鸫蛟爝@兵器吧?!?p>  李萬離不開眼,此刻卻也驚喜的說:“真的嗎?我可以嗎?”

  “當(dāng)然,”澧遐點(diǎn)頭。

  “卻之不恭,求之不得。”李萬也笑了,隨即他擺弄了這幾張圖紙,接著說:“殿下打算將姜國怎么辦?”

  “姜國?”澧遐瞇了瞇眼睛道:“舊南朝嗎?”

  “是,”李萬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把玩手中的圖紙。

  澧遐頓了頓道:“嗯……翎陵現(xiàn)在把關(guān),翎陵的軍事才能,也不可能小覷,所以我想著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哈哈,曾經(jīng)那個(gè)氣吞萬里如虎的殿下去哪了?遙想當(dāng)年隴西,沙漠烽火狼煙,肆意如你的少年?。 ?p>  澧遐垂下了眼眸,道:“都過去了?!?p>  他曾經(jīng)也相信出淤泥而不染,他曾經(jīng)也相信邪不勝正,他曾經(jīng)也相信有些事情能夠感化著冰冷的皇城,可當(dāng)這些背叛如潮水一般向他涌來,打磨了他年少的棱角,戳傷了他曾經(jīng)的一顆赤子情懷。

  而這邊被他們惦記的姜國,也就是南朝,也迎來了他們曾經(jīng)的女主人之一南宮如煙。

  她策馬清風(fēng),肆意如火,快馬金都,直奔皇城。

  而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穿的一身衿貴,眉目修長的翎陵。

  一身黃袍,更顯氣質(zhì)尊貴,淡雅的氣質(zhì),談笑間帶著不怒自威的氣概。

  見到翎陵的她,愣在了原地,見到南宮如煙的他,也愣在了原地。四目相對,卻讓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

  說不清是陌生,還是熟悉。道不盡明白,還是糊涂,空樹上的雪左右搖曳,隨著枝葉飄落在地。

  冬日里的陽光溫和刺眼,泛著淡淡的光圈,慢慢泛開。

  棗紅色的烈馬,在陽光下書卷了毛色,二人隔著很遠(yuǎn)很遠(yuǎn)遙望彼此。

  終歸是她先下了馬,徑自走到他的身前,像從前一樣喊他道:“翎陵哥哥。”

  翎陵會(huì)心一笑,溫聲道:“回來了?”

  就像是一個(gè)高大的哥哥,盼望著妹妹回來,帶著淡淡的喜悅,卻讓南宮如煙漂泊已久的心安定下來。

  她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哪里來的小乞丐,她發(fā)號指令道:“蹲下,”

  翎陵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茫然,但還是乖乖照著她的話蹲了下來,南宮如煙騰了一聲,蹭到他身上道:“哥哥,背我回家吧?!?p>  翎陵一笑,道:“好?!?p>  眾多文武百官都沒有驚呆在原地,都三三兩兩的散去,從前就聽說南朝的翎丞相喜歡九公主,如今看來,他們好像更似兄妹,更似朋友。

  一路上,翎陵都靜靜的背著南宮如煙,上一次背她的人還是澧遐,轉(zhuǎn)眼間竟已過去了這么多年。

  許久,南宮如煙笑道:“哥哥,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翎陵聽出這笑聲中帶了些悲涼和苦澀,與她甜甜的聲音絲毫不符,也道:“好?!?p>  “一歲起,牙牙還無齒,波浪手中搖,二歲落(lao四聲),蹣跚起學(xué)步,盈盈應(yīng)路起,三歲回,書筆手中握,諄諄游教悔,四歲伏,馬鞭手上揮,墜馬落秦霏……”話音剛落,啪嗒一聲,一滴熱淚滴在翎陵的肩頭,翎陵渾身一僵。

  南宮如煙哽咽,她想問她的哥哥還在嗎,可她不敢問,她生怕她這一問,無邊的冰窟中。

  只能說:“翎陵哥哥,我……唱歌好聽嗎?”

  “我心情不好的時(shí)候,聽什么歌都不好聽?!濒崃甑?。

  南宮如煙剛想說哥哥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嗎?翎陵接著說:“反正聽你唱歌的時(shí)候,我的心情就沒好過。”

  南宮如煙這才破涕為笑,因?yàn)檫@一下二人瞬間拉近了距離了,沒有剛才那般尷尬了。

  南朝還是那個(gè)南朝,故人還是那個(gè)故人,清風(fēng)依舊是那個(gè)清風(fēng),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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