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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盡此處是繁華

中卷.捌拾陸.醫(yī)藥解蠱,女官步雪

燈盡此處是繁華 秋瑟清歡 2394 2022-02-02 10:56:49

  南宮如煙剛剛打算說話,澧遐已經(jīng)端起了放在書案上的藥碗,里面黑乎乎的藥,讓南宮如煙皺了眉,光是聞著這藥的味兒,就感覺很苦。

  當(dāng)看那人的臉色,南宮如煙還是將原先的話咽了回去,澧遐看了她一眼,原本陰沉的臉依舊沉著,但也緩了些,沒有剛才那般嚇人了。

  他動了動勺子,將藥喂到她嘴邊道:“先把藥喝了?!?p>  他端著藥碗,直接坐在她的床榻旁道:“剛剛軍醫(yī)過來看過了,說你寒風(fēng)入體,體內(nèi)種有蠱毒?!?p>  南宮如煙緘默,迎上他的勺子,將藥咽了下去,眉頭也沒有皺一下,這藥聞著苦,卻格外的甜。

  澧遐看了看她的臉色,平靜如水,忍不住道:“你們南宮世家不以是一向以蠱毒傳世嗎?你自己體內(nèi)怎么會有蠱毒?真是荒謬!”

  南宮如煙看著這藥頓了頓道:“殿下……”她抬頭看著他的臉說:“我也不想瞞你,只是這藥于我來說,無用?!?p>  澧遐正了眸色道:“為何無用?”

  南宮如煙搖了搖頭道:“當(dāng)初在帝宮的時候,我也妄想將這毒解了,可最終發(fā)現(xiàn)卻是徒勞?!?p>  澧遐聽到帝宮兩個字,又沉了臉色,道:“我希望,你完完整整給個交代?!?p>  南宮如煙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鄭重點了點頭道:“好?!?p>  南宮如煙原文本本將所有的一切事情告訴了澧遐,這其中的陰謀,算計,每一處都讓人驚心,但澧遐一臉平靜,靜靜聽著,哪怕聽見南宮如煙那次雪中相逢只是為了設(shè)計陷害,給他下蠱毒,他也沒有變了臉色。

  直到聽見那句……

  澧遐陰沉著眸子,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的手腕處道:“你是說,南宮樺澈告訴你,只要你往你自己身上種蠱毒,如此便可救我的命?”

  突然他呵的笑了一聲,眼神有些悲憫的看著她道:“南宮如煙,既然你當(dāng)心狠心離去,打算斷情絕愛,為何不斷的干脆一點?”

  南宮如煙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卻終歸還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這時候,澧遐已經(jīng)起身了,站在睥睨著她,語氣卻已然柔和了不少道:“你要的事情,我答應(yīng)了?!?p>  說完他抬步要往外走去,南宮如煙喊道:“殿下……”

  澧遐停了腳步,只聽見后面的南宮如煙,良久才說一聲:“一切小心。”

  澧遐抿了抿薄唇道:“你把藥喝了吧,這藥,一定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南宮如煙一愣,卻看見眼前的人早已遠(yuǎn)去,只聽見耳邊是門關(guān)上的聲音。

  南宮如煙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脈搏,也驚訝了一下,原來,這蠱毒,真的解了??!

  長安

  云煙處理著手中的宮內(nèi)的大小事務(wù)。便聽見身后的女官,向她一一報備著的大小事物。

  云煙點了點頭,有所思考,隨即冷道:“那就派人去青城,殺了他?!?p>  女官說了一聲是,剛要抬步往外走,云煙臉色一緩道:“陛下呢?”

  “陛下現(xiàn)在在天輝閣,”女官道。

  天輝閣是白承澤設(shè)立的,科舉考試人士,參加殿選的地方。

  云煙想了想,看了一眼還停留在原地的女官,自己抬步往前走去,邊走邊說:“我安排你的事情,你就去辦吧,我出去一趟?!?p>  女官也沒停留,低著頭也往外走去。

  天輝閣

  門前

  云煙順著目光看去,只看見天輝閣門前,站著很多侍衛(wèi),里面安靜,時不時傳來一些聲音,或詩詞佳話,或政治學(xué)術(shù),或治國之道。

  她還未走近,便有太監(jiān)上前迎來。

  太監(jiān)堆起了笑臉,忙道:“娘娘怎么來這兒了?如今開春兒正是冷時,要不娘娘現(xiàn)在旁邊的話小殿里候著,里面有些暖爐呢,都是剛剛添置的。”

  太監(jiān)話音剛落,白遠(yuǎn)就沉著臉走了過來,回頭第一聲呵斥著這個太監(jiān)道:“這有你什么事兒?獻(xiàn)殷勤,都跑到了娘娘這來了?”

  隨即,他仰起笑臉,對著云煙說:“這小奴才不懂事兒壞了規(guī)矩,還望皇后娘娘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云煙一笑卻冷了臉道:“本宮在這兒,何時容得你做主了?”

  此話一出,白遠(yuǎn)的臉色一僵,太監(jiān)的臉色卻揚起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笑容。

  白遠(yuǎn)一驚,忙跪下,但他好歹也是白承澤的人,沒有自己掌嘴。

  云煙知道近日太監(jiān)越發(fā)狗仗人勢,鬧事都鬧到她宮中里去了,自然要滅一滅他的威風(fēng),道:“白大總管看來是越發(fā)得志了?。俊彼溲劭戳艘粯影底愿`喜的太監(jiān)道:“你先下去吧。”

  白遠(yuǎn)卻被云煙這句話激的全身冒冷汗道:“奴才不敢。”

  在白遠(yuǎn)跪下的同時,太監(jiān)已經(jīng)走遠(yuǎn),云煙看了眼白遠(yuǎn),覺得事情也差不多了,伸手扶了他一把,臉上又揚起笑容道:“你起來吧,如今這小人物也能成大事??!白大總管可明白這個道理?”

  白遠(yuǎn)心里此刻就算有不愿意去,也不敢說,只能點頭道:“多謝娘娘教誨?!?p>  云煙一笑,她說的話,這人怎是聽得進(jìn)去的?也不管他聽沒聽進(jìn)去,他若是聰明,就此收斂,云煙,自然不跟他一般見識。如果他還是這么膽大妄為,調(diào)戲她宮中的婢女們,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云煙開口道:“殿下,殿選已經(jīng)多久了?”

  白遠(yuǎn)硬著頭皮回答說:“大概已有一兩個時辰了,娘娘要不要進(jìn)屋歇會兒?”

  云煙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想他應(yīng)該馬上就出來了,我就在這等他吧?!?p>  白遠(yuǎn)也沒為云煙開口說要去拿把傘給云煙遮風(fēng),云煙也沒開口。二人就僵在門口等了好久,云煙倒是還好,只是白遠(yuǎn)只覺得此刻臉上一燙,只盼望白承澤趕緊出來。

  終于,天輝閣的門打開了,里面涌現(xiàn)出各色的人才,白承澤一撩白袍,率先從天輝閣走了出來,后面便是稀稀拉拉的人才們。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白承澤就是皇上,還以為只是今年的考官,便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望著,談?wù)撝舜说脑掝},三三兩兩往前走著,不敢靠近白承澤。

  因為,落朝有一項規(guī)定就是考生不得擅自靠近考官,違令者,一律剝奪考試資格。

  “你怎么來了?”白承澤問道。

  云煙一笑道:“怎么來看看你都不行了?”

  云煙,也沒有穿皇后的鳳袍,只是簡單的錦袍。

  白承澤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衣裳道:“怎么穿成這樣?”

  云煙一笑,伸手一刮他的鼻梁道:“是不是傻?。窟@里是什么地方?”

  白承澤回頭看了眼天輝閣,這也才一笑,陽光明媚,折射在他的棱角分明的臉上,他本就生的好看,如此一來,倒覺得人間暖陽何處是,偏偏云中少年郎。

  那些考生中亦有女子的,看到這一幕,都不覺羨慕了。

  這時那些人群中,一抹淡原色衣裳的女子,也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目光落在了白承澤與云煙互相搭著的手上,停留了幾秒,再向上看去,望見白承澤的笑容,呵的笑了一聲,移開目光,跟隨著那些與她同行的人向外走去。

  別人不知道白承澤是什么人,她步雪知道,她還想指望著他,幫她一個小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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