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富了
“我不信!”
嘴巴說著不信,但是白蘇還是很誠實的拉著他去錢莊兌換。
“小娘子真的要全部都要兌換成銀子?”
“是的?!?p> 白蘇點點頭,“全部!掌柜的,麻煩你們快點,我還趕時間回家?!?p> “稍等。”
這一等半柱香過去,白蘇拉著高良姜過來,她低聲道:“你看我們要不要快點跑,這要被發(fā)現(xiàn)了?!?p> “不急?!?p> 看來她很喜歡錢。
高良姜心中暗暗記下。
“不行了,我要去趟茅廁?!?p> 錢莊的伙計帶她過去,見白蘇進去后他走的遠遠的等。
就在這時,墻的另一邊傳來聲音。
是那個掌柜的:“公子,這錢取的這么多,會不會是偷來的?”
“這銀票是我們錢莊的標記,偷是不可能的。這么大的數(shù)目,想來那個人身份很高,你確定是一對很普通的夫妻?”
“是?!闭乒竦恼f,“男子高大白凈,小娘子長得很漂亮,但是看二人的穿著其實并不好看,甚至都是粗麻布?!?p> “我去看看。”
等白蘇走出茅廁,看到銀子滿滿一筐,旁邊還是熟悉的人。
一個黑臉,一個笑臉。
“陸英公子,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卑滋K笑著走過來。
“蘇姑娘,我也沒想到是你?!标懹⒅钢y子,“剛才伙計找不到銀子,去收集久了一點,不好意思?!?p> “沒事沒事?!?p> 老娘信了你的鬼!
剛才要不是她親耳聽到,她都不敢相信,這錢莊的人防范心這么好。
“相見不如偶遇,柰花那丫頭想你了,不如去和她玩一會兒再走?”
“好啊?!?p> 一想到可可愛愛的柰花,白蘇當然要去了。
“這些怎么辦?”高良姜拉住她,下巴指了指銀子。
“哇!”
白蘇瞪大眼睛,兩眼放光。富了富了,她成富家千金了。
“啊……陸公子,不好意思,改天了,改天我去找柰花。”白蘇眼睛看著銀子說。
陸英見此,眼神閃了閃,抬頭看她時滿滿失落。
他點點頭,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見此,白蘇腦海里浮現(xiàn)出柰花孤獨寂寞的模樣,她拿出一只草螞蚱。
“你送給柰花,跟她說我有空去找她玩?!?p> “嗯。”
陸英點點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自覺的抬手,草螞蚱放置鼻子聞,“好香,有蘇姑娘的味道?!?p> 白蘇和高良姜同時一頓。
她抬眸,看到高良姜黑著臉瞥一眼她,然后走的極快。
“這味道好像茅廁的……”
掌柜的嘀咕,立馬遭到當家的一個白眼,他頓時閉上嘴巴。
白蘇跑著跟上去,“高良姜,你等等我。他喵的,現(xiàn)在腿不瘸腰不痛,因禍得福,啥都治好了,就對我不理不睬了是不是?”
高良姜停下:“你為什么送他螞蚱?”
“我沒有?!?p> “狡辯!當著我面送他東西,你當我看不見?”
“你說螞蚱?我送給他妹妹的?!?p> “陸英聞了。”
“哈哈哈?!甭勓?,白蘇不好意思的笑了,“剛才在茅廁邊摘的草編織的,你要是喜歡一會回去的路上,我給你編織好幾個?!?p> “不喜歡?!?p> “你放心,我編織的草一定是干凈的,不會是茅廁的?!?p> “你送給人家小女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p> 回去的路上,牛車上,高良姜碰了碰她,“這里有很多草?!?p> “嗯?!?p> 白蘇打著哈欠,瞇眼睛看了看?!吧狡缕碌牟莺芨?,很密,不過我們家沒有牛,要不然割回去??梢燥柌鸵活D。不,好幾頓?!?p> “編織?!?p> “啊?”白蘇以為自己聽錯了,又道:“你說什么?”
“你編織螞蚱?!?p> “你不是說你不要嗎?”
“給我兒子留著?!?p> “……你兒子多大了?你喜歡你要,根子可不喜歡?!?p> “我們的親生兒子,你生的?!?p> “……胡說八道什么?我沒有?!?p>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蘇眼神閃躲,別過頭,看著旁邊的雜草。“你想要螞蚱你摘草給我,我?guī)湍憔幙棥!?p> “嗯?!?p> 牛車往前沖啊沖啊,高良姜一俯身摘了一大把。
一路上白蘇不說話,默默的編織,不知不覺編織了一牛車。
到家。
“哇,你們買這么多回來干什么?烏蒲還小,根子又不喜歡小孩子的玩意,買這些東西簡直浪費。”
嘴巴埋怨,手卻很誠實。
黑三菱去拿,高良姜扣住她手,“這些是蘇蘇編織給我女兒的,給烏蒲的話,等以后吧?!?p> “女兒?”黑三菱看白蘇的肚子,“這是有了?!?p> “沒有?!?p> 白蘇急急說道,“高良姜就是這樣,整天幻想著有兒子女兒,我看他那樣子,再補補,說不定明年就有了。”
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
安靜的屋子和往常一樣,各睡各的,好像兩個陌生人。
“蘇蘇,你今天說的話是認真的嗎?”高良姜打破這平靜。
“什么話?”
她一天到晚說的話很多。
“你今天是認真的,我要多補補?”
“呵呵呵?!卑滋K干笑,“相公,是這樣的,我是一位大夫,我需要為我的病人做打算。你看你,上次我們同房,雖然說在荒郊野外,可是確確實實同房了。但是你看我,肚子癟癟的,就是因為你的小蝌蚪不是很好。我們需要多補補?!?p> “再試一次。”
話語一落,一具男人的軀體壓制胸前。
“你干什么?”
白蘇氣憤推他,同時她的手一只在推,一只在被子里護著小腹。
“我只想要個孩子!”
男人的目光通紅,仔細看還帶著血色。
“你受什么刺激了?我說了,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好,我們……”
“昨晚……”
男人忽然低落的開口,聲音很小。
要不是聲音在耳邊,白蘇都聽不到。
她看他,看到他的眼神中的變化,立馬察覺不對,問道:“你昨晚做夢了?生病了?被人追殺?還是要死了?”
“都不是。”
高良姜搖搖頭,“我是習武之人,耳朵異于常人,他們昨晚……”
“他們是誰?”
“昨晚是蘭根的洞房,他們動靜挺大的,我二弟三弟四弟都被影響,他們也同房了。只有我……我忍著,一個晚上不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