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盔伊始(5)
原來,昨晚上,她見自己愛寵點點愛吃花生,一激動,就忘了原則:花枝鼠不能一次不能吃太多油炸花生,尤其是含鹽量高的堅果。
然,她給一顆,小家伙就消滅一顆。
吃完,它還要跟她撒嬌賣萌,就想再來一顆,禁不住它惹人憐愛的小眼神,她便妥協了,直到把手里一把酒鬼花生,全部投喂干凈,事后,她才有些微微不安,怕它不消化,拉肚子。
第二天一早,便走到點點的籠門,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卻見小家伙沒有搭理自己,而是繼續(xù)昏睡。
不甘心,進一步逗弄,卻發(fā)現它左側僵硬,眼神呆滯,一看就不正常,遂朝著在廚房忙碌的老媽喊道:
“媽,您快來看點點,是不是病了?帶它去醫(yī)院看看吧!”
“好笑!有誰會給一只老鼠花錢看???錢燒得慌?”老媽繼續(xù)在張羅早飯,都懶得邁開腳步,跑來看熱鬧。
“老鼠不也是一條生命嗎?更何況它是一只聰明的花枝鼠呢!”
“哼!又是鼠糧,又是狗糧,我每個月的退休金,就是給你的寵物享受了,還要再去打工,才能供你讀完大學!我真是前世欠你的!”
“媽,您不是很有愛心的嗎?”
“可我知道量力而行!”
“媽媽,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不行!你的最后一次太多了,信譽值為負數!”
“媽——”
“你看看時間,還能遛狗嗎?準備在試用期就被淘汰?這份工作是誰說,來之不易的?”
“媽——”可無論自己如何撒嬌賣萌,老媽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肯答應,眼看著早上時間不夠了,只得寄希望于下了班,自己帶點點去看。
就這樣,她忽略齊齊幽怨的小眼神,就匆匆忙忙趕著去車庫了,誰知頭盔不翼而飛了,再后來,就是各種不順……
待交完罰款,她趕回家,沒顧得上吃晚飯,提著鼠籠,揣著自己僅有的200現金趕去附近的寵物醫(yī)院了。
一到醫(yī)院,醫(yī)生倒是沒有大驚小怪,只是冷靜地告知:
“它中風了,這種狀況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今天早晨?!?p> “幾歲了?”
“3周歲了?!?p> “哦!養(yǎng)得不錯,花枝鼠平均壽命也就是2-3歲,它這歲數也算是壽終正寢的年紀了?!?p> “可我想救它!求你幫我!要多少錢?”
“說實話,滴個眼藥水,治個拉肚子,我這里可以解決。這中風,已經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沒救了。如果實在要掛水,費用不便宜,至少要300,你覺得值得嗎?”
“值!它是我朋友?!笨傻人龜抵F金,再查微信零錢包,發(fā)現就差20元,才能湊滿300,不由對早上那位偷順手牽羊的小偷恨之入骨。
還想殺價,誰知醫(yī)生拿出價目表,回道:
“很抱歉,給小狗打點滴,做手術,我們都有明碼標價,可花枝鼠卻是頭一遭,費用已打半折,況且,它已病入膏肓了,你花這個冤枉錢,也沒必要……”
“……”不知道醫(yī)生又說了些什么?無非就是不愿救她的點點,理由也無非它是一只老鼠,不值得被尊敬。
可他們不懂,點點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它是爸爸送給她的禮物,也是他去天堂前,留給她唯一的念想,每次撫摸它的時候,就好似與老爸在無聲地交流,非常治愈。
難道說,她一句過分的差評,上帝就收走了爸爸留給她最后的禮物?這就是懲罰?
提著鼠籠,她一路哭回了家,把點點捧在手心里,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依偎著她,甚是乖巧。
喂它水,它努力地吃著,可液體沿著嘴角往下淌,它已吃不進去……
于是,她決定不吃不喝,陪著它,為它祈禱,愿它能夠安詳離世,不受痛苦。
最后,到夜半的時候,她說:
“點點,他們說念一句阿彌陀佛,就能送你去西天,你就能解脫了,我試試,你也配合一下,好嗎?”
點點似乎是聽懂了一般,吃力地睜開眼,看著她,一會兒,就在她神神叨叨的祈禱中,黯然逝去……
冬日里的炎炎
這段時間,甚是忙碌,每天的文字都要熬到夜半,才能寫完,沒留天多時間創(chuàng)作,有些遺憾,可人到中年,忙碌是進行時,是尋常態(tài),是責任心…… 打字的時候,眼睛睜不開,有時候,靜靜地寫作或許有自娛自樂之嫌,卻是筑夢的時間段,是心靈與超自然合一的動感時刻,不愿舍棄,勇猛向前……直到生命zhong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