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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做撿史

我在唐朝做撿史

宇丑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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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5-2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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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名人子孫

我在唐朝做撿史 宇丑 2448 2021-05-23 08:53:28

  “吾少好讀書,幸免面墻,緣情染翰,頗及儕流。唯以丹青見知,躬廝役之務(wù),辱莫大焉!汝宜深誡,勿習(xí)此末技?!?p>  這一段出自《舊唐書》話是閻立本說的,他告誡兒孫千萬不要再學(xué)丹青這種末流小技,免得被君王當(dāng)仆役驅(qū)使受辱。

  說起來都怪李二陛下不夠體恤臣子,心血來潮便召閻立本進(jìn)宮作畫。堂堂將作大監(jiān)汗流浹背的趴在地上為人畫像還要被同僚揶揄調(diào)侃,讓閻立本深感恥辱才有了對子孫的告誡。

  兒孫們很聽話沒有誰再學(xué)丹青之術(shù),果然皇帝也不再找閻家人作畫了,只是閻家也迅速的沒落,更有不肖子孫敗光祖產(chǎn)成了破落戶。

  閻維就是這么一個破落戶,他的老爹是閻立本的小兒子,生前在太常寺做了個八品小官,前年因為一場風(fēng)寒就要了性命,第二年老娘因為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閻維作為家中獨(dú)苗自幼倍受寵愛,沒了管束便放蕩開來,整日沉溺于花街柳巷,只一年功夫便將尚算豐厚的家產(chǎn)敗了個精光,前幾天竟還在鳳來樓白嫖被人一頓好揍,昏迷了好幾天方醒。

  只是醒來之后這位閻公子就不太正常,又哭又笑,還爬到房頂上指著老天叫罵,街坊們都說他說中了邪,好不容易將他從房頂上拉下來,強(qiáng)灌了一碗童子尿后這才好了。

  張不二覺得自家的阿郎仍沒有好利落,好些事情都不記得了,還整天的在家瞎鼓搗。

  這不,今天一早就在院子里支起大鍋,生了火頭既不下米也不下面,卻弄了一鍋沙子讓他翻炒。

  雖然不解,張不二還是依言照做,“阿郎,要炒到啥時候,俺胳膊都酸了?!?p>  閻維皺著眉道:“那就不要炒了,蓋上鍋蓋只管多放石碳用大火燒,燒化了為止……不二,你有沒有聞見一股騷氣?”

  張不二抽了抽鼻子,點頭回道:“聞見了,鍋里冒出來的,阿郎是從坊門邊的沙堆取來的沙子吧?劉婆婆家的孫兒常往上頭撒尿。”

  提起劉婆婆家的孫兒,閻維立刻覺得滿口酸澀,俊秀的面龐都變得扭曲了,他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幾口吐沫,“以后在我跟前少提劉婆婆家的孫兒,你先燒著火我去屋里歇會兒。“

  閻維進(jìn)了屋子,身子一歪躺在胡床上,兩手?jǐn)R在腦后,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屋頂。他心中胡思亂想,抱怨老天爺為什么不能把時間線往前挪個六七十年。

  一想到不能和穿越人士的最佳搭檔李二陛下并肩奮斗,閻維就滿心的遺憾。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未來能夠成為李隆基的親密戰(zhàn)友,李林甫的政壇前輩,李杜的詩壇領(lǐng)路人,心中又隱隱多了幾分期待。

  如果活的夠長還能碰上安史之亂,到時候說不準(zhǔn)還要他老驥伏櫪中興大唐,嘿嘿……

  在美好的臆想中閻維進(jìn)入夢鄉(xiāng),剛夢見升官發(fā)財擁香攬玉的逍遙日子,就被刺鼻的氣味嗆醒。

  一睜眼就見屋內(nèi)黑煙滾滾,灰頭土臉的張不二沖了進(jìn)來,口中疾呼道:“阿郎!化了!化了!”

  “真的!”閻維一個咕嚕從胡床上竄起來,跑到冒著黑煙的爐子旁,只見鍋底多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沙子全都漏了下去,把旺盛的爐火都給撲滅了。

  張不二指著鍋底的窟窿笑道:“阿郎你看,俺已經(jīng)把鍋燒化了!“

  閻維俊朗的面孔不解的扭成一團(tuán),“難道玻璃不是這么個燒法?”

  街邊賣糖炒栗子的小販可以肯定的回答他這樣確實燒不出玻璃。

  嘭嘭……

  聽見砸門聲,張不二連忙的去開門,原是坊官老馮見院子里黑煙滾滾以為著火了過來詢問。

  張不二拱手回道:“勞坊正過問,是我家阿郎在炒沙子哩,現(xiàn)下火已是滅了,不會連累街坊的?!?p>  老馮伸頭往院子里看看,見閻維捧著個破爛鐵鍋仰天發(fā)呆,“我看你家阿郎沒有好透,今天早上就看見他一臉怪笑的在坊門邊擺弄沙子,嘴里還不停的嘀咕發(fā)財了!”

  張不二嘆口氣輕聲道:“俺知道,阿郎好些事情都不記得了,俺準(zhǔn)備再找劉婆婆討些童子尿放在粥里偷摸喂給他。“

  老馮豎起拇指贊道:“不二真是個忠仆,換作別人八成要另投別家了?!?p>  張不二嘆口氣道:“應(yīng)該的,阿郎待俺可不薄?!?p>  閻維放下鐵鍋摸摸咕咕亂叫的肚子,“不二別和人閑聊了,都到晌午了煮點粥吃吧?!?p>  打發(fā)走了坊官,張不二就回來煮粥,家里唯一的鐵鍋毀了就找了個陶盆坐在灶臺上,把所剩不多的粟米全都倒進(jìn)盆里又添了兩瓢水。

  他手中捏著水瓢道:“阿郎看著些火頭,俺出一趟門很快就回來?!?p>  “天大的事的也等吃了飯再說!”閻維把張不二叫到身邊,“我問你洛陽城里什么買賣能賺錢?”

  張不二心頭一喜,這是自家阿郎有生以來說的最靠譜的一句話了,“掙錢的買賣多了去了,洛陽城里富人多,管它什么寶石玉器、綢緞布匹,進(jìn)了洛陽城就能賣得出去,不怕貴的只怕不好,三百六十行沒有幾個不賺錢的,就是擺個攤子買湯餅再不濟(jì)一天也能掙上百十文?!?p>  見閻維神情怔忡不置可否,張不二忙道:“賣湯餅?zāi)欠N上不得臺面的營生阿郎自是做不得的!”

  “生意不份貴賤,能養(yǎng)活人的就是好營生。我心中倒是有更賺錢的營生只是沒有本錢,吃完了飯你去牙行打聽打聽咱家這宅子能賣上多少錢?!?p>  “阿郎,這宅子是祖產(chǎn)賣不得啊!家里倒是有其他值錢的寶貝,只怕阿郎舍不得!”

  閻維大喜道:“家里還有寶貝?藏哪兒了!”

  “就在阿郎的床下面!“

  “走!快和我去找!“

  閻維推著張不二的后背進(jìn)了屋,張不二鉆到床底下很快就拉了個樟木箱子出來。

  這樟木箱子約莫兩尺見方,上面花紋繁復(fù),透著一股淡淡的木香味。樟木箱子有防潮防蛀的功效,富貴人家專門用來盛放貴重物品的,這么大一個箱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珍寶。

  閻維迫不及待的扭開銅鎖,可一掀開箱蓋,他滿臉的笑容也僵住了。箱子里面并沒有什么金銀玉器,只有一個個的紅繩扎好的紙卷畫軸。

  只是僵了一瞬間,閻維的笑容再次綻放開來,如果這些是閻立本遺留的大作和滿箱的珍寶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拿過一個紙卷,解開上面的紅繩,帶著朝圣的心理打開一條縫,畫卷的右側(cè)出現(xiàn)赫然出現(xiàn)四個字《三顧茅廬》。

  閻立本的畫作多是描繪宮廷人物,像是這種講述歷史事件的少之又少,想必也會更加的值錢。

  他將紙卷在箱子上徹底攤開,從右到左赫然出現(xiàn)三幅圖,只見一位留在胡須的衣衫半解富態(tài)男子跪坐在地,身前伏著的一個女子不著片縷……

  定睛再看其他兩副圖也是一樣,只是姿態(tài)不同,閻維不禁嗤笑一聲,“哈哈哈……沒想到竟是這么個‘三顧茅廬’!”

  他挨個的打開所有的紙卷,無一例外都是類似的內(nèi)容,只是畫風(fēng)不太一樣,應(yīng)該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二,這些應(yīng)該不是祖父遺留的大作吧?“

  張不二咧嘴笑笑,“阿郎你都忘了,這些都是你在青樓里花大價錢買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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