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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唐朝做撿史

第030章 禍水東引

我在唐朝做撿史 宇丑 2074 2021-06-07 17:17:18

  武則天捧著的畫冊看得入神,淡淡的長眉不時的一蹙,似乎在為樂樂姑娘不幸遭遇而揪心。

  張昌宗躺在一旁湊道她的耳邊輕聲道:“圣人時候不早了,讓微臣侍候你安寢吧?!彼f著手已經(jīng)去攬武則天的腰身。

  武則天卻將他的手拿開,“朕今日不適,六郎回去偏殿休息。”

  張昌宗聞言反將腦袋貼在武則天的后背上,如女子一般撒嬌道:“臣不走,沒有圣人臣也睡得不踏實?!?p>  武則天不耐煩的道:“莫要使小兒性子,快回偏殿,別擾朕看畫?!?p>  張昌宗神色一緊便不在撒嬌使性,從床榻上起身退了出去,當出了殿門的那一刻他心頭不免有些發(fā)慌,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武則天從床榻上攆下來。

  他回到自己常住的偏殿,點燃梳妝臺前的燭火,望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伸手拂過鬢角自語道:“如此俊美的臉還不如一本畫冊好看嗎?”

  天氣悶熱加之心中煩躁,張昌宗在床上躺了良久也睡不著,約莫到了三更忽聽見房門微微一響,剛剛積攢的一點睡意又全部消散。

  張宗昌正要起身就見一個影子突然竄到床榻上,將他緊緊的抱住,他并不太驚慌,作為美男子這樣的事情他遇到的太多了,當下輕聲問道:“是誰?”

  抱著他的女子輕聲回道:“是我!”

  “齊尚寢?”張昌宗有些意外,而后輕聲的笑道:“我一直覺得齊尚寢是個勤謹本分之人,想不到還有這么大的膽子,別忘了我可是圣人的人?!?p>  齊曉月伏在張昌宗肩頭回道:“可我也是個女人,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我每日伺候在龍塌旁見一個又一個俊朗男子進進出出,心中實在是煎熬!”

  她說著就對著張昌宗頭面瘋狂親吻,動作賣力又笨拙,顯然是沒經(jīng)歷過人事。

  張昌宗卻不動聲色,“你就不怕讓圣人知道了沒個好下場?”

  “好下場?六郎是指那些還是完璧之身的白頭宮女嗎?我可不想錯過這大好的年華,六郎讓我做一回女人,死了也心甘!”

  張昌宗獰笑一聲,“既然你連死都不怕,我就成全你一回!”他說著翻身將齊曉月壓在身下……

  兩人云雨良久方才停歇,齊曉月戀戀不舍的離開,張昌宗再也睡不著,天蒙蒙亮時又有人進了他的住處。

  這回并非是哪個女人而是他的兄長張易之,張昌宗從床上坐起來問道:“五郎這么早就入宮了,今日不朝圣人此刻多半沒有起身。”

  太宗在位后期每三日就有一個面見百官的大朝會,高宗則要勤快許多幾乎是日日早朝,等武則天登基之時已是年過花甲體力不濟,就改為每月初一、十五臨朝,日常處理政務主要還依靠公文往來或是召見臣子。

  兩人雖是同胞兄弟,性格舉止和日常裝扮大不相同,若說張昌宗是個粉嫩討巧的小生,張易之則是個俊秀飄逸的型男。

  雖然是在宮中,張易之依舊是一身飄逸的寬袍,他直接坐到床前的蒲團上道:“我們有麻煩了!”

  張昌宗卻嗤笑一聲,“五郎說笑了,在洛陽有誰敢找我們的麻煩?!?p>  張易之繃著臉回道:“來俊臣!”

  張昌宗聞言微微色變,“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不過他知道想要動我二人沒有真憑實據(jù)不行,現(xiàn)在他已是在暗中準備了,你記不記得上月家中死了的管事。”

  “記得,不是說出門的時候不慎摔進洛水,尸體也找見了……難道是來俊臣干的!”

  “昨日傍晚家里的管事給你送畫冊,回來的路上有幾人想要擄走他,虧得他精通拳腳掙脫了逃回家里,還在那些人身上扯下了這個!”

  張易之說將一個銅魚符遞到張昌宗手里,張昌宗看了看臉上的神情又驚又怒,“五郎,咱們一起去找圣人做主。”

  張易之擺擺手道:“有什么用,來俊臣大可推說是手下人做的?!?p>  “那咱們總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倚值軐κト藳]有二心,可哪日被他挖出來不討圣人喜歡的事情便麻煩了。”

  張易之道:“我兄弟雖有圣寵可沒有多少實力可以與他一搏,我昨夜一宿未睡,想了個禍水東引的好主意,讓他與別人去斗便顧不上我兩個?!?p>  張昌宗一拍大腿,“五郎妙計,五郎打算把禍水引到誰那里,朝中有本錢與來俊臣爭斗的人屈指可數(shù),武承嗣勢力最大,不如就選他。”

  此時名義上的皇儲雖然是李旦,可惜他幽居深宮手上半點權(quán)利也沒有,甚至自保都是問題,對政事有所理解的人都認為武承嗣是最有可能繼位的人選,武承嗣附庸眾多自然權(quán)勢更大。

  張易之道:“怕是不行,來俊臣和武承嗣明面上沒有什么往來,可我卻知道兩人早已暗通款曲,挑撥他們只會給你我招禍,不如就選……太平公主?!?p>  張昌宗聞言倒抽一口冷氣,“五郎難道忘了,我當時能入宮侍候圣人,全賴太平公主舉薦,你我這般做豈不是忘恩負義?!?p>  張易之卻道:“三年來你我?guī)椭焦鬟f了不少的好話,該還的也當還清了,難道要一輩子任她驅(qū)使不成。再者太平公主終歸是圣人的生身骨肉,來俊臣奈何不得她……”

  見弟弟沉默不語,張易之拍拍他的手道:“現(xiàn)在已是火燒眉毛了,六郎就不要再猶豫了,難道真要嘗嘗來俊臣的酷刑才甘心?!?p>  張昌宗抬起頭嘴角帶著一絲陰笑,“我倒是有個一石二鳥的辦法,叫來俊臣去和太平公主爭斗,也不叫兩人知道是我們從中作梗?!?p>  “一石二鳥?什么二鳥,如果沒有必要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

  張昌宗微微一搖頭正色道:“多出來的這一鳥不除不行,不然早晚入宮來分我們的圣寵?!?p>  “你說的是誰?”

  張昌宗道:“當然是閻維!閻博陵的孫子!”

  “這人我見過,他就是個輕浮無賴,在鳳來樓不給嫖資還偷拿姑娘的簪子,吵吵嚷嚷的我便叫人揍了他一頓。不曾想他竟會畫春宮圖還很會經(jīng)營,現(xiàn)下成了太平公主的門客?!?p>  “哎呀,兄長不會覺得他只是公主府的門客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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