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榮禧堂
王夫人和薛姨媽,薛寶釵來到榮禧堂時,就看到邢夫人已經(jīng)在坐,沒有辦法,薛姨媽只好硬著頭皮把事情的原本說道出來,賈母一聽賈家的小輩做出了這等事情,心中又是羞愧,又是生氣,自己家里是何等門第國公府第,難道還害怕娶不回,一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嗎?
這賈琮怎么搞的?怎么就看上了這商家之女?而且還用這般下作的手段,讓人家定親入局,這樣欺騙假家看不起人家,作為商戶之女,也沒有辦法主動去退親,只能薛家說是什么那就是什么?現(xiàn)在這樣搞得自家好像才是商賈之家,人家倒像是國公門第,倒像是咱們高攀人家女兒一般。
賈母越想越氣,于是就問下邢夫人,邢夫人也不知道事情原委,賈母呵斥道:“還不快去把你家老爺找來,我倒要看看這沒有老子娘首肯的婚姻,能做得了什么數(shù)?”這話一出薛姨媽自然是高興的。
于是邢夫人只好掃興的回到了東路院,她這一路走來,都在想一件事,去薛家之女到底劃算不劃算?她首先想到的是薛家的銀子,“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心里想到回去一定要勸勸大老爺,把這門親事認下,這樣自己豈不是可以憑借著親家的身份沾沾光。
等到了東路院找到賈赦,邢夫人就把在榮禧堂的事說了一遍,賈赦初聽之下也是暴怒,這眼中還有沒有他這個老子,自古以來,婚姻大事講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他倒好自己偷偷的和人家哥哥訂了婚,自己這個當老子的反而是最后一個知道,越想越氣正準備大罵邢夫人,邢夫人忙拉住賈赦說道:“大老爺仔細想想,這門親事可以說的,咱們琮哥雖是個庶子,但咱們是國公門第,他薛家是商賈之家,再說咱們琮哥現(xiàn)在也是陛下親封的武安侯了,即便她薛寶釵是嫡女,這么說來也是他薛家高攀了咱們家,老爺還要仔細想想,那薛家可是商賈之家,自然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金陵那邊不是說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嘛”
賈赦要說其他方面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但若要說這銀子,這一對夫妻可謂是鉆到了錢眼兒里面,賈赦只考了一番,又看了看邢夫人說道:“你說的很在理,那該怎么去回老太太?”邢夫人說道:“就和老太太說他們家閨女,若是今年待選能夠進宮,那這婚事咱們便不提了,若是待選敗了下來,薛家古娘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咱們就把這婚事提上來,我看今天薛家的意思還是害怕在這待選的節(jié)骨眼出了這檔子事,影響他們古娘待選”
賈赦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便打發(fā)邢夫人去榮禧堂給老太太回話,等熊夫人到了榮禧堂,這邊王夫人和薛姨媽一直說著好話,奉承著老太太,看見只有邢夫人一個進來,賈母面色一變說道:“怎么如今我這把老骨頭十分不動他了?”
邢夫人急忙跪地說道:“是兒媳的錯,兒媳嘴笨,沒有把大老爺勸過來,但這事情是我們的錯,我已將這事稟告給了大老爺,大老爺也拿了主意,如今我就與老太太薛姨媽說道說道”說著起身走到老太太,王夫人和薛姨媽跟前說道:“我們家老爺說,如今薛家古娘代選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件事情不易傳出去,那咱們兩家就當沒有這個事情,想逼薛家太太也是擔心這個”
薛姨媽一聽有退婚的希望就連連應是,我是邢夫人,卻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薛家太太勿怪,我說話不好聽,若是你家姑娘沒有入宮,啊,咱們倆家合不成,就這一對好姻緣呢”邢夫人話還沒有說完,賈母就動怒說道:“說的什么混賬話,讓你去傳話,你就帶了這一個結果”
賈母心中一直想到:這賈琮好不容易恢復祖宗榮光,那自然要截一個門當戶對的武勛之家作為仰仗,再不濟也能從文官之列中選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為妻,怎么都愛不到一個商戶之女?即便是嫡女,那又何妨?邢夫人也沒有理老太太的動怒,直接說道:“老太太薛家太太弟妹,切勿動怒,聽我說完,雖說這琮哥是庶子,薛家古娘是嫡女,但吾家孩兒卻是皇上親封的武安侯,薛家古娘若是嫁過來,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侯夫人,是在我家家除了老太太身份最為尊貴者這么說來也是一門好姻緣,大家說是不是?”
賈母知道老大和老大媳婦兒一定是打著人家薛家的銀兩去的,心中暗恨道:這老大一家子還真是目光短淺吶,竟然為了那些黃白之物,蒙蔽了雙眼,王夫人想到:這薛寶釵可是自己為賈寶玉挑選的兒媳婦,如今怎能讓大房的庶子摘了這個桃呢?心中越想越氣,只恨那小子下手太快,只恨這薛蟠吃啥蠢笨。
薛姨媽也是沒有辦法,如今這樣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這樣不影響自己閨女入宮待選就成,之后的事再說吧,便悻悻的帶著薛寶釵歸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