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她那張?zhí)煺鏌o邪的臉;她是那么純潔和善良。但卻不情愿地留下了傷疤。她沒必要這么做。他們把她從我們身邊帶走了,我無法用我想要的方式保護她。知道她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我每天都很難過。希望我能克服它,試著按照她希望的方式生活?!?p> 泰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灘血淚中。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達那里的。他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個女孩的尸體躺在他身上。他把她長長的卷發(fā)從她眼前撥開,又開始嗚咽起來。他記得他為什么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以及他是如何陷入那種境地的。
“德西,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說?!澳銥槭裁床粊碚椅?guī)兔?”
六個月前。
德西,泰勒的妹妹。她上吊自殺了,但是沒有人通知泰勒她自殺了,因為他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她。在她自殺之前,他18歲的時候離開了姨媽家,之后他只在她12或13歲的時候見過她一次。他不記得了,據(jù)他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唯一記得的是,他的姨媽告訴他,如果他試圖向警察告發(fā)她對德西的所作所為,她就會切斷他們之間的一切聯(lián)系。
當(dāng)然,泰勒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他因為姨媽涉嫌虐待兒童而去找了警察。當(dāng)一名兒童保護機構(gòu)的工作人員來調(diào)查泰勒告訴警察的事情時,姨媽、德西和媽媽都不在家。姨媽覺得泰勒是要去警察局顯示他的“男子氣概”,所以不管她告訴他什么威脅信息,她都不予理睬。所以,他們的姨媽強迫德西和她的媽媽上了一輛車,開車到城市的另一個地方,和姨媽的男朋友住在一起。
“我們?nèi)チ四阋虌尩淖√帯?p> “后……姨媽。她是我們的后姨媽,并不是直接的那種關(guān)系。”
“對,我的道歉。后姨媽。”她說?!班牛覀?nèi)チ怂淖√?,她不在那兒——?p> “胡說!”泰勒喊道?!澳阍趺粗?”
“嗯,我們敲了敲門,試著從窗戶往里看。我們認為,她意識到我們盯上了她,并突然離開了該地區(qū)?!?p> “等等……你說‘我們認為’是什么意思?你在說什么?”
“她學(xué)校的老師和校長告訴我們,她的腿、脖子和手腕上都有瘀傷、傷疤和燒傷痕跡?!?p> 聽了這話,泰勒非常憤怒。當(dāng)社工告訴他發(fā)生在他妹妹身上的可怕事情時,他努力保持冷靜。但在他內(nèi)心深處,他知道必須做點什么。唯一讓他擔(dān)心的是,他不能把妹妹和母親從姨媽身邊帶走。
“你知道你繼姨媽的名字嗎?”社工問道。
“她的名字?安德里亞·史蒂文斯。為什么這很重要?”
“我們可以把這些信息發(fā)送給警方,這樣他們就可以追蹤她,希望能找到她,當(dāng)情況發(fā)生時,我們就會出去和她談?wù)?。?p> “那么,你說的‘我們’是指……?”
“兒童保護機構(gòu),還有警察去質(zhì)問你的姨媽?!?p> 泰勒站在一邊,想著他現(xiàn)在不能做任何事來幫助他的妹妹,因為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通過把姨媽的名字告訴警察,讓他們找到她可能去的地方。
“嗯……原諒我嗎?先生?”
泰勒開始看到姨媽站在他面前。她就站在那里看著他就像他在她下面一樣,就像他年輕的時候一樣。當(dāng)他站在那里看著她時,他開始看到血從她的鼻子和眼睛里滴下來,然后開始看到手腕和脖子上到處都是瘀傷和繩子的痕跡,好像有人對她進行了暴力折磨。然后他突然看到他站在他姨媽和她的女兒面前,她們躺在血泊中。他開始呼吸急促,想到這里就感到頭暈?zāi)垦!?p> “先生,你還好嗎?”社工關(guān)心地問。
他無法回答,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什么原因使他突然想到他的姨媽和她的女兒躺在血泊中死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想一個如此生動而瘋狂的想法。他以前有過幾次這樣的想法,但都沒有那個強烈。
在被帶到附近的椅子上后,泰勒被遞給了一杯水,然后做了個深呼吸,并被要求送往醫(yī)院;他拒絕了,說這只是一個突然的侵入性的想法,它不應(yīng)該擔(dān)心太多。但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他仍然知道有些問題需要解決。
“既然你剛才有點恐慌和焦慮,我?guī)追昼姾缶突貋?。請隨意在辦公室里走動走動,伸伸腿,或者要水喝。我馬上就回來?!?p> 社工走出主房間,走進一間辦公室,大概是她的辦公室,但泰勒不確定。此刻他對很多事情都不確定,他不確定他的姐姐在哪里,也不確定為什么他的姨媽就這么走了,一句話也沒說就決定逃離兒童保護機構(gòu)和警察。對他來說,什么都說不通,他不明白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事情。他很擔(dān)心他妹妹的情況和他阿姨讓他們住的生活條件。
“這事就是那個婊Z干的?!碧├展緡伒?。“我會找到她的下落,然后親手殺了她。她不配活下去,更別說有機會解釋自己了。她這樣做。我想要答案,這就是我想要的。都是些他媽的答案。”
泰勒站起身來,開始大步踱來踱去,由于憤怒和沮喪,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很有攻擊性,動作也很大聲,還大聲自言自語,以至于一些人開始盯著他,看著他,因為他的意外行為就像一個精神病患者。但他無法控制自己因為發(fā)生在他妹妹身上的事。他知道他必須做點什么來找到他妹妹把她從地獄里救出來。
20分鐘后,社工走出了辦公室,但就在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警察走進了大樓。這讓泰勒有點擔(dān)心,但這讓他感到輕松了一點,因為他知道他可以去警察局,告訴他們關(guān)于他的姨媽和她對他妹妹做了什么。
“警官們,我很高興你們來了?!鄙绻ふf?!斑@就是我說的那個人?!?p> 泰勒困惑地看著那個社工,他不明白她的意思。然而,這并不重要,因為當(dāng)泰勒在辦公室的時候,社工告訴了警察,警察已經(jīng)帶著懷疑的眼光走進了大樓。她告訴他泰勒“恐慌癥發(fā)作”,然后當(dāng)泰勒在大聲地對自己發(fā)泄時,她讓他聽起來像一個瘋狂的、精神錯亂的人,他的古怪行為。
因此,泰勒沒有得到機會向警察解釋他妹妹發(fā)生了什么;警察決定去警察局問泰勒一些問題。這讓泰勒很困惑,因為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太太,有什么辦法我們能私下跟威爾遜先生談?wù)剢??”一個軍官問。
“哦,是的,當(dāng)然?!彼f?!斑@邊請,請跟我來?!?p> 他們都跟著社工來到大樓后面的一間空辦公室,但是,社工和警察都有意選擇了房間。由于泰勒的無禮行為,他們覺得有必要讓至少一名警官和他一起呆在房間里,而另一名坐在房間外面,以防發(fā)生不好的事情,需要呼叫支援。
“你好,威爾遜先生,我想你在想我們?yōu)槭裁丛谶@種情況下和你談話?!本僬f。
泰勒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看到有一扇大窗戶,前面還有一個又大又長的車站似的地方。有更多的社工和其他警察站在那里,試圖不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聽,盡管他們確實在聽。
“嗯,我不知道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個房間來和您單獨談?wù)?,我只是想談?wù)勎颐妹煤臀乙虌尩氖?。我沒想到會被扔到這種情況下,更不用說和一名警察交談了?!碧├照f。
“無論你要告訴社工什么;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像她一樣幫助你?!?p> “但你們不是兒童保護機構(gòu)。”
“我們可以和兒童保護機構(gòu)一起,更好地幫助你和你的家人?!?p> 泰勒對這個警察很懷疑,他們說的話,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的妹妹和母親。所以,讓泰勒信任這個對他如此咄咄逼人的人,在泰勒看來是很荒謬的。但他還有其他選擇嗎?他的妹妹不見了;天知道他們的姨媽會對他們做什么。除非他們的姨媽一開始就對他妹妹做了什么。
她是嗎?
泰勒很確定,這就是他去兒童保護機構(gòu)的原因,首先,因為當(dāng)他不在的時候,那里發(fā)生了虐待。唯一的問題是……
“……你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發(fā)生了任何虐待行為,對嗎?”警官問。
“你說‘實際證據(jù)’是什么意思?”我敢肯定!”泰勒說。“找到我妹妹,她會告訴你的!”
“那么,你是說你姐姐身上確實有傷痕和瘀傷?”
“是的,我就是這么跟你說的!”
“你最后一次見到你妹妹是什么時候?”
泰勒不得不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最后一次和他姐姐說話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那是他要去上大學(xué)的時候。但后來,他記起幾個月前最后一次見過她,因為他收到妹妹的信說,她想他了,她想讓他去接她和他們的母親。
“……所以,當(dāng)我來到我們繼姨媽最后一個為人所知的住處時,我敲了敲門。她打開它……”
泰勒停頓了很長時間。房間里靜悄悄的,泰勒正努力為姨媽留給他的可怕回憶做好準備。眼淚開始從他的眼睛里掉下來。
“她告訴我,如果我去找警察或任何有關(guān)我妹妹的人,我就再也見不到我妹妹了?!?p> 泰勒當(dāng)時基本上都哭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自己最終必須把它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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