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雖然被打得很慘,最終還是被他給硬撐過來了。
給了母親和弟弟位一個安心沒事的手勢。
手腳上還戴著鐵鏈,他就這么硬挺著,一步一步又走回了府衙大堂。
一絲不茍的向堂上在座的幾位大人行禮。
“李睿拜見諸位大人!”
諸位大人似個泥人,皆面無表情。
禮畢后,挺身而立。
“大人,剛剛小生并沒有說慌,小生并不是兇手?!?p> “喔?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啰?”府尹冷笑。
“小生倒是認(rèn)為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并不能確定一定就是小生所為?!?p> 李睿柔中帶剛,不動聲色的頂了一下。
“李睿,看來你這板子是挨得不夠啊,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府的能力嗎?”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人證物證還會有錯?”
“果然和傳言中一個樣,不學(xué)無術(shù)!”
一旁座著的幾個大人有些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言教訓(xùn)。
現(xiàn)在時機(jī)正好,李睿連忙道。
“諸位大人若是不相信在下,可以將人證物證帶來,小生愿意對質(zhì)!”
幾位大人都不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府尹趙錫候。
“怎么?你們還真信了這黃口稚兒的信口胡說。”
李睿接了話,現(xiàn)在形勢剛剛對他有利一點(diǎn),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大人,您高坐明堂之上,可不能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給蒙蔽了呀!,此事關(guān)系小生的身家性命,總要給小生一個辯解的機(jī)會吧!理不辯不明,有沒有罪,一試便知,萬望大人成全!”
趙錫候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趙大人,我看這李睿說得不錯,這次命案影響重大,又事關(guān)周老將軍,我們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不如一試如何????”
旁邊的幾位大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話說得在理。
“幾位大人,正因?yàn)槭玛P(guān)周老將軍,我們才要將此事盡量縮小知情范圍,否則,怕是要落了周老將軍的面子啊?!壁w錫候道。
李睿不知道這趙錫候作為一府府尹,為什么老實(shí)難為自己,這橫樣像是硬要自己給人背鍋似的。
難道是他在背后策劃的一切?
“府尹大人,正是事關(guān)周老將軍,我們才更要弄清誰是真正的兇手!才能真正的給周老將軍愛女報仇,才能真正平息周老將軍的怒火吧。”
“喔?你這么有把握脫罪?”
“大人,小生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無論什么證據(jù)也掩蓋這一點(diǎn),這點(diǎn)自信還是有的,若是證明小生無罪,那大人您.....?”
趙錫候有些氣急說道:“如果證明無罪,自是當(dāng)堂釋放!”
“來人??!帶人證物證上堂!”
稍后片刻,有幾個人走進(jìn)了大堂。
領(lǐng)頭這位,正是順天府通判曹方正。
“見過曹通判?!?p> 通判曹方正一張嚴(yán)肅的臉,完全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不咸不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堂上幾位大人行禮。
“李睿,你身為生員,卻時常留戀翠樓,你可認(rèn)?”
“小生承認(rèn)。”
“三天前,酉時,有人看到你在‘翠云樓’,你可認(rèn)?”
“這點(diǎn)我認(rèn)?!?p> “你離開‘翠云樓’時已是什么時辰了?”
“快戌時了吧,因?yàn)樾∩€要趕赴‘蘭亭詩會’?!?p> “那就是說,你在戌時一刻左右,曾路過蓮花橋吧。”
“不!不對!在下沒去過蓮花橋,而是準(zhǔn)備走漫漁僑?!?p> “你說謊!你既然要趕時間去‘蘭亭詩會’,怎么可能繞路走漫漁僑?”
“大人,在下沒有說謊,你有所不知,當(dāng)時走漫漁僑是為了去買首詩,好去詩會揚(yáng)揚(yáng)名,免得詩會里那幫子文人老嘲笑小生不學(xué)無術(shù)、不通詩文?!?p> “呵呵!你可以編得再像一些?!辈芡ㄅ幸荒樀脑趺匆膊幌嘈拧?p> “大人,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我要買詩這件事詩會里好多人都知道?!?p> “那好,姑且信你所說,那你怎么解釋這件衣服,你總不會說這個也不認(rèn)識吧?!辈芡ㄅ袕囊慌缘哪鞠恢腥〕隽艘患C物,這是一件做工計究,非常華麗的文士衫。
“這件衣服是小生的?!崩铑C靼琢耍叵肓水?dāng)晚的情節(jié),基本上也知道了這件事的大概。
“大人,小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稟告。”
“說!”
“小生當(dāng)晚剛走上漫漁僑沒幾步,突然被人從身后打暈了,醒來時,就已經(jīng)在府衙死牢里了。所以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生確實(shí)不知。”
“你說你被人打暈,可有什么證據(jù)?”
李睿搖頭,下黑手的人怎么可能留下證據(jù)。
“可我們的人在殺人現(xiàn)場的地上發(fā)現(xiàn)了這件衣服,還在離現(xiàn)場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你躺在了地上,暈迷不醒?!?p> 原來是這樣,難怪不得穿越在死牢中,這是被人給陷害??!
“大人,小生當(dāng)時是暈迷的,這也證明了小生剛剛所說,應(yīng)該是有人將小生打暈后,特意放在那兒的?!?p> 曹通判眉頭皺起,沉吟不語。
“胡說八道!你以為編些瞎話,就能脫罪了,我看板子還是打少了!來人!......”趙錫候一巴掌重重的在木案上一拍,就要叫人。
這時,坐在府案一旁的一位大人抬手。
“趙大人,還請稍安勿躁,現(xiàn)在這件命案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嗎?”
其他的幾位大人點(diǎn)了點(diǎn)了,基本都贊同其所說。
這位大人李睿并不認(rèn)識,不過看起來這位的地位較高,好幾次直接出言打斷了趙錫候的話語。
“曹通判,你們可以繼續(xù)了?!?p> “是!大人?!?p> “謝大人公正執(zhí)言!”
李睿將這位大人的模樣記在了心里。
“對了,曹大人,不知現(xiàn)場共有幾位隨從被殺?”
“三位?!?p> “蓮花橋附晚上行人不少,難道真沒有其他人聽到打斗之聲?”
曹通判詫異的看著李睿。
“現(xiàn)場全是一劍封喉,兇手是一位高手,周老將軍愛女的隨從俱是軍中精兵,但在高手眼里,依然是不堪一擊。”
“喔,事情原來是這樣?!崩铑O肓讼耄D(zhuǎn)過了身,對著幾位大人一一行了禮,沉聲道:
“大人,此事絕不不是小生做的,小生無罪!因?yàn)樾∩鸁o絲毫武功,怎么可能殺得了人?”
“什么?你沒武功?”
“怎么可能?你們家不是將門世家嗎?你居然說自己不會武功?”
“你父親的霸王槍法沒傳給你?”
曹通判一臉吃驚的表情,擦手抓過李睿的手腕,細(xì)細(xì)一探,接著將全身的骨骼摸了一遍。
不但沒有內(nèi)功修為,身上連習(xí)過武功的痕跡都沒有。
這就有點(diǎn)搞笑了。
一個普通人能殺得了三名軍中精兵,開玩笑呢。
順天府府尹趙錫侯陰沉著一張臉,很是難看,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放人吧,看來是你們順天府搞錯了?!?p> 有人一錘定音!
沒必要再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