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年,又開始了工作,看到了秦倩,打了一聲招呼,她對于我們這查頁子的工作,很是不喜歡、不習慣,經(jīng)常在那邊一個人工作時發(fā)著牢騷,我已經(jīng)慢慢的習慣了這項工作,可她雖然工作了一段時間也還是不喜歡這項工作,我看她每次工作之前都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左忽右的用車挪動著頁子的位置,在那里折騰著,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這工作,就是查完一垛之后又換另一個地方了,沒必要把自己坐的位置擺的那么舒適,因為總是換地方,可她是非要把自己的那個地方弄得她自己舒服為止,最后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來拉車、擺位置,等折騰完了,自己也累了,又坐那里休息一會兒,才開始正式干活,我看著都累,那天主任讓我倆一起干活,沒辦法分開了,只有那么一點的工作,她非要把那么沉的紙用車再拉出來,擺放到她滿意的地方,我勸著她,就在那里對付干完就走了,可她非要拉出來,還去找了一臺車,她那么瘦小,我又不能讓她去拉車,我就過去拉車,總算是擺到了她滿意的地方,才算是不折騰了,我也有些累了。
那天查韓城的頁子,也是數(shù)量比較少,沒辦法分成兩份了,我倆就一起查著,兩個人在一起干,然后區(qū)分開來是誰查的數(shù),她去做了記號,我倆一邊查著,一邊說著話,馬上就要查完了,韓城過來,問我倆
“你倆查多少了?”
“那不都在這里嗎?”
“給我個數(shù)!”
我倆把總數(shù)加起來告訴了他,
“數(shù)不對呀!”
韓城大聲喊著,
“你倆是不是查錯了?”
“不可能,就這么一點兒,還能查錯了!”
“你倆再查一遍,我這數(shù)怎么讓你倆查的少了很多!”
于是我倆又認真的核對了一遍,還是那些數(shù)量,沒有錯,韓城有些不高興了,
“我不管,這數(shù)你倆給查錯了,你倆去找主任說吧!”
我倆互相看看,不可能查錯,又查了一遍,還是沒有錯,和我倆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倆也不查了,主任來問時,我倆說
“就這些數(shù)!錯不了,機臺的說我們查的數(shù)不對,說我倆這數(shù)差了很多!我倆又反復查了幾遍,還是這些!”
主任看了看,
“那就讓機臺的人員去補齊數(shù)目吧!誰印的?”
“是韓城,他說我倆查錯了!我倆已經(jīng)核對好幾遍了,是他印數(shù)不夠,非說我倆查錯了!”
“行,你倆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告訴他!”
我倆也各自去休息了,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那天,自己一個人干活,都查好了數(shù),讓拉車的超新拉到樓上,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晨,主任就找到了我,問我
“你查的這頁子,昨天怎么讓水給弄濕了?”
“沒有哇,怎么會,我都查完了之后,讓超新給拉上來的時候,還是很好的呀!”
“不可能,你看看!”
我過去一看,上面很多的紙都已經(jīng)卷曲、不平整了,這是怎么回事呀?
“不是我弄的!”
我否定著,我從來不往這上面放茶杯,可能是誰不小心,把杯子里的水弄撒了,可我解釋不清了,后來副廠長正好路過這里,主任和他說著這件事情,副廠長又看了看我,主任說是我造成的,這也太冤枉了,副廠長沒說什么,走了,我也夠冤的,就這樣背了別人的黑鍋,可又有什么辦法呢?在領(lǐng)導眼里我就是那種不工作還好,一工作就惹禍的人,我也不想去解釋了,說多了都是眼淚!
拉車的超新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了,問了印刷車間的那個和他住在一起的小學徒閆厚,他說超新已經(jīng)辭職不做了,還用詭異的目光看著我,
“那個,超新讓我問你電話!”
“我沒有電話!”
我拒絕著,可每次看到閆厚,他都要我電話,問了很多次,后來覺得煩了,就給了他,到了晚上,超新把電話打了過來,問我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不給他電話號碼,
“啊,單位比較忙!”
又聊了一會兒,就關(guān)機了,一連幾天,他都給我打電話,我也和他沒什么說的,姐夫還好奇的問我是誰,想八卦一下,我就說幾句話就掛掉,才知道,超新原來是廠長介紹過來的,原來這里面還有裙帶關(guān)系,真是沒想到,后來聽閆厚說
“他說他去挖金子了!”
我差一點從凳子上跌落下來,這也太不靠譜了,挖金子?騙誰呢?不會是躲債去了吧?無所謂了,愛干什么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就是覺得很好笑,不干就不干了,還給自己找了這么一個理由,騙人!也是無語了!希望他能多挖一點金子吧!
那天更好笑的是,他打電話竟然和我說
“我這里包吃、包住,每個月還有至少五千多的工資,要不你也來吧?”
“啊,賺那么多呀?那你可得好好工作,我還是不去了,我要在這里工作到退休,就不想變動工作了!”
我拒絕著,這么好的工作,還是他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如果去了,他肯定會認為我也是和他一樣的瘋狂吧?誰知道他究竟躲在什么地方,又在做著什么呢?我要是去了,萬一再被他殺了,或者……呀,還是不要去想了,一想都出一身的冷汗,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