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北燕一起工作,北燕就想多干一點,我刷膠,她去粘頁,總是催我快一些、快一些,這活是想快也快不了的活,可她還是一直在催,我只好干快一些,可刷完膠之后,我也是怕膠放的時間長容易干了,北燕說
“你就不用管膠干沒干,你就一直刷就行了!”
這是嫌我刷的太慢,我只好多刷一些,旁邊開著窗戶,剛刷完的頁子馬上就都干了,她還是覺得慢,讓我再多刷一些,我是怕干了之后,沾不上,又要返工,只好按照她說的多刷,刷到她滿意為止,終于干完了她預(yù)想的數(shù)量,我倆下班了,結(jié)果,第二天機器上頁時,因為昨天北燕過分的追求數(shù)量,也沒再仔細的檢查一下質(zhì)量,很多的書頁不是沾到了一起打不開,要不就是沒有膠頁子自己掉了下來,主任把我倆昨天干的那一車又退了回來,讓我倆返工,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光要求數(shù)量,也不講究質(zhì)量,根本就不行,可北燕為了多出數(shù)量,一直催我,最后就變成了這樣,我倆一張張翻著,這就是不能著急干的活,返工之后,北燕也不說什么了,終于知道我為什么干的那么慢,那么細了,我倆把這些都檢查完之后,才開始干另一樣活,這工作干的,主任也不高興,把我倆一通批評,沒辦法,誰讓自己做的不好呢!
回到家,吃完飯,姐夫說要召開家庭會議,家里一共就我們?nèi)齻€人,還召開家庭會議,弄得好像非常正式似的,
“貓也一起參加嗎?”
我開玩笑說
“都肅靜,聽我說,坐好了!”
姐夫坐在床上,對我倆說
“這個,我這身體也越來越不好了,我自己知道,我想問問,以后誰來照顧我?”
我舉起了手,
“我來照顧!”
我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
“放下手,我是很嚴肅、很認真的來說這件事情的!”
姐夫一臉的嚴肅,
“我呢,以后,可能病情會越來越嚴重,最后生活不能自理,你呢,畢竟是妹妹,不太方便,你姐又比較忙,所以我想,咱家要不要找個保姆來照顧我呢?”
我一聽,我姐夫這是要找保姆呀,根本就不是和我倆在商量嗎,我倆認真聽著,又說了幾句話,就散會了,大姐不同意,說
“家里多一個人,沒有地方??!”
這次的會議就這樣不了了之,大姐對我說
“這又是想起什么了?搞不懂!”
姐夫的治療基本就算是結(jié)束了,那天大姐和我說
“你姐夫這煙我感覺抽的很多,好像還喝酒了?”
“不能吧,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這喝酒病情不越來越惡化嗎?再說醫(yī)生也不讓喝酒呀?不可能!”
結(jié)果,那天學(xué)生家長過來看我姐夫,學(xué)生家長說起了這件事情,說
“那天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在飯桌上,他要喝酒,我也不好攔著,只好讓他喝了一點,再說,也就這樣了,還不如讓他高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一番話說得我和我姐也是瞠目結(jié)舌,這癌癥病人還讓他去喝酒,那不就更不行了嗎?自從我姐夫后期治療之后,基本上過來看望我姐夫的人也越來越少,一開始還有很多的同事、同學(xué)、學(xué)生家長、親戚和朋友過來表示關(guān)心,后來也沒有人再來看我姐夫,每天陪伴他的就是我姐和我,現(xiàn)在學(xué)生家長突然說他又開始喝酒了,我和我姐知道,這我姐夫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病入膏肓,還不如自己痛快活幾天了?可我和我姐還蒙在鼓里,以為他沒喝酒呢……這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