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會日本刀技,看不出來你厲害呀”唐婧看了看齊銘。
齊銘沒有搭理唐婧,看向徐州說道:“咱們走吧?!?p> “嗯?!毙熘荽饝?yīng),三人從小區(qū)出來,上了昨天那輛黑色路虎。
徐州坐在主駕駛做,齊銘坐在副駕駛,留下唐婧一人坐在車的后排。
“喂喂喂,跟我坐一起會死啊。”唐婧瞪齊銘一眼。
齊銘:……
黑色路虎轉(zhuǎn)彎,駛?cè)虢值馈?p> 唐婧看到真皮座位旁邊放著一個銀白色鐵匣,上面印有蟲魚鳥獸,鐵匣的一側(cè)漏出一支刀柄。
整個鐵匣除了精美絕倫,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但唐婧在看到鐵匣的時候,瞳孔皺縮,冷汗從手心涌出,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并且仔細(xì)地看這個鐵匣,確認(rèn)自己沒有看錯。
齊銘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唐婧的異常,他皺了皺眉。
生理期來了?!
齊銘正在考慮要不要問她要不要緊,卻想到今天還沒有進(jìn)行血供。
只是唐婧在這里,自己還要不要……算了,應(yīng)該沒事的,她應(yīng)該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于是,他從副駕駛座轉(zhuǎn)了個身,將銀白色的鐵匣從座椅上拿走,加在兩腿中間,鐵匣與刀身完美的貼合在一起,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把刀。
齊銘猜測,這把刀匣的開關(guān)應(yīng)該是在刀匣的內(nèi)部。
這把刀是不是能夠飲血,齊銘思考過很多次,從六歲那年齊銘對它的血供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可是提供的血液去了哪里,難道是儲存在鐵匣中等到一定程度后,鐵匣就會打開?
但從六歲一直到現(xiàn)在供出血量的體積都頂?shù)纳蟽扇齻€鐵匣了。
齊銘探出手指,拇指按壓在鐵匣上的一根突刺上,皮膚剛被突刺扎破,血液就像被吸走了一般,順著手臂往鐵匣的方向涌入。
齊銘暗暗吃痛,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這種血供他進(jìn)行了十二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
“疼嗎?”唐婧偷偷看著他,下意識咬了咬嘴唇。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毙熘莩R銘看了一眼說道。
印有蟲魚鳥獸的圖案其實是小到肉眼都看不到的凹槽,血液流過這些凹槽,原本還挺富有生機(jī)的圖案,現(xiàn)在蟲魚鳥獸都變成了紅色,特別是圖案上還有一輪很大的月亮,也成了紅色。
經(jīng)歷過血供的洗禮后,鐵匣顯得十分詭異。
做完這一切,齊銘將手指放在口中吮吸,因為常年供血,手指有些青紫。
身體內(nèi)的空虛,讓他感到莫名的煩躁。
“快到了?!毙熘莶攘艘荒_油門,黑色路虎加速。
車子駛向城外,那位日本老師喜歡清靜,所以住在城外。
十分鐘后,黑色路虎平穩(wěn)地停在了一處房子前。
房子是一層的,采用日本的建筑風(fēng)格,軟木地板鋪在腳下。踩著有嗒嗒嗒的響聲。
門也被拉開了,看來是知道今天齊銘會過來。
房間門前放置著兩雙木屐,還站著兩位侍女。三人下車來到門前,徐州對二人微微鞠躬,說道:“我們有位朋友,麻煩多準(zhǔn)備一雙木屐,謝謝?!?p> “稍等,我需要去向陳佳樂先生稟報一下?!币晃皇膛⑿貞?yīng),另一位繼續(xù)站在原地。
三人就站在原地等著。唐婧好奇地打量著這棟房子,外面種有櫻花樹,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季,花敗枝禿,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有幾只麻雀,在枝頭蹦蹦跳跳。
不一會兒,侍女拿了一副新的木屐快步走來,微微鞠躬,說道:“先生說歡迎齊銘君的朋友,現(xiàn)在你們可以進(jìn)去了,先生已經(jīng)等候多時。”
說罷,她彎腰將木屐輕輕放在地上。
“替我向老師道謝?!饼R銘說道。
侍女點頭,幾人將鞋子脫去,換上木屐,走進(jìn)這棟雅致的房子。
寬廣的會客廳中,一名中年男人身穿和服,跪地而坐,在他的面前,長刀靜臥。
中年男人面容干凈,平靜的像秋日里的落葉,無聲無息卻又驚濤駭浪。
“老師好?!饼R銘向他鞠躬。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們坐,雖然說是坐,但其實并沒有座椅,徐州和唐婧并排坐在會客廳左側(cè),而齊銘跪坐在右側(cè),因為左側(cè)是客人們坐的地方,右側(cè)是親屬坐的地方。
齊銘拜他為師,從一定角度上算他半個親人。
徐州和齊銘都在老老實實地跪坐著,而唐婧卻有些坐不住的樣子,她動來動去,伸手向小桌拿了一個蘋果,用衣服擦拭了一下,張嘴就是一下。
齊銘看到后,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喝到:“放回去!”
坐在首位的陳佳樂看了唐婧一眼,平靜地說道:“沒關(guān)系,水果放在桌子上就是給人吃的?!?p> “謝謝啦!”唐婧一邊啃著蘋果,一邊瞪齊銘。
齊銘:……
陳佳樂:“齊銘,你對上次的切磋有哪些理解?”
齊銘認(rèn)真思考一番,說道:“上次敗在老師手下,是因為我沒有老師揮刀的速度快,沒有老師的力量大,也沒有揮刀的意識。這些東西的缺少,讓我必定輸在老師手里?!?p> “嗯,再來吧。”陳佳樂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站起身,拿出自己親手鍛造的太刀——塵雪,當(dāng)?shù)渡韽牡肚手谐槌龅哪且豢?,晨曦落在潔白的刀刃上,刺得人眼睛生疼?p> 只要是一把好刀都會有紋路清晰的地肌,地肌是覆蓋在刀上的紋路,象征著刀劍的好壞。
而陳佳樂手里的這把塵雪,上面就有著均勻漂亮的地肌,紋路十分清晰。因此,他不僅是一個刀客,還是一個鍛刀者。
他研究刀道多年,每天都刀伴左右,擊敗過無數(shù)的刀劍巔峰強(qiáng)者,所以,不夸張地說這個世界基本沒有人比他更懂刀。
齊銘嘆了口氣,站起身,在墻上擺滿了刀劍的會客廳內(nèi)隨意找了把太刀,對他而言,拿哪把刀不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都是會輸?shù)模?p> 陳佳樂面露怒色,吼道:“珍惜你的刀劍,現(xiàn)在你手上拿的刀劍都是擁有故事的,它們的主人都是各個時期的功臣、將軍、甚至皇帝。我將它們收集來不是給它們的主人蒙羞的!”
齊銘不敢大意,終于開始認(rèn)真,肌肉緊繃,兩手握緊刀柄,緩緩用力將刀拔出。
他挑選了一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太刀,刀鞘上刻著一只小狐貍,竟有些可愛。
另一邊,陳佳樂緩緩彎腰,十指緊扣塵雪,鷹一般的眼睛直視齊銘。
齊銘懂得先發(fā)制人的道理,他拿起太刀,快步向前沖去。
乒乒乒!
隨著兩把太刀的碰撞,陳佳樂輕輕松松地接下了齊銘的一擊又一擊。
刀劍的對決,沒有太多花里胡哨,有的只是一擊必殺的信念。當(dāng)你拿起刀劍的那一刻,你也要學(xué)會遏制住被敵人擊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