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宴會
葉聞聞把自己和唐青的恩怨簡單明了的說了一遍,葉風(fēng)聽完,一笑而過:“你們小女生,怎么那么幼稚?!?p> 聽葉風(fēng)的語氣便知道,他只把唐青的行為看成不輕不重、小女孩間幼稚的復(fù)仇,并不會有動唐青的心思。
“那額頭的傷呢?”葉風(fēng)又問。
“夜里上廁所撞門的?!比~聞聞倒回床上,總不能說自己想要對顧松心懷不軌,被顧松丟下床逃跑時撞出來的吧。
葉風(fēng)囑托她夜里上廁所小心點,說自己有事去找掛了電話。葉聞聞盯著白色天花板半分鐘,想起狗系統(tǒng)讓她每天給顧松聯(lián)系的打卡任務(wù)。
“顧總,忙不忙呀~”外加一個賣萌的表情發(fā)過去。
不用等待,葉聞聞知道顧松不會回復(fù),把手機放一邊起來洗漱。說不定,顧松現(xiàn)在還對她氣著呢。
葉聞聞?wù)媸窍氩煌ㄑ?,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都主動到那份上了,顧松是太冷淡怎么著,竟然是先生氣而不是順勢推倒。
他是不是男人呀他!
顧松是下飛機才收到葉聞聞的消息的,原以為葉聞聞已經(jīng)羞愧得這段時間不會出現(xiàn),沒想到她還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每天雷打不動的給他發(fā)條信息。
想起自己被她壓著強吻……
顧松覺得耳旁的空氣很熱,也許和這萬里無云的燥熱天氣有關(guān),他把手機放進兜里前,給葉聞聞回:忙著。
葉聞聞在結(jié)束一天的宣傳活動看到顧松的回復(fù),就像他說了句“原諒你”似的,心里一下敞亮的得意,她像看到了顧松對她行為上的一絲縱容。
唐青大哥的生日宴會,顧松出席。同為一代,顧松所到的高度讓同輩對他望塵莫及,除了長輩對他的欣賞夸獎,同輩人面對顧松都會有種壓迫感,不怎么喜歡和他走近。
正因如此,顧松的朋友很少,也沒有幾個人會湊到他面前恭維,因為都知道顧松看人犀利。
他也不打算呆久,和唐青大哥寒暄幾句后,他打算離開,手臂被人拉住,接著便聞到一股花香,笑容明媚的葉聞聞就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她和唐青走一塊。顧松很不解女人間的友誼,明明不久前還在他面前暗流洶涌,現(xiàn)在卻能一塊端著酒杯談笑風(fēng)生。
“顧松,你好像才來,就要走了嗎?”葉聞聞問道,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
“是,我有事?!鳖櫵傻慕杩冢瑏韥砘鼗囟际恰拔液苊Α?。
葉聞聞是跟著唐青一塊過來的,原本她只是給唐青化個妝做個造型,聽到唐青說顧松會來,她才被唐青當(dāng)成綠葉,帶來這里。
她今天穿得有點普通,普通的吊帶連衣裙,頭發(fā)撒在肩頭,妝容很淡,不過依舊很漂亮。
顧松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在網(wǎng)上能看到她盛裝出席,私下里,她的穿著很隨便,人也很隨意,還有點閑散。
“哦,好可惜,他們說要玩牌,你有興趣嗎?”
葉聞聞?wù)驹陬櫵扇ヂ非埃馑疾痪褪遣蛔屗邌?。顧松低眸瞧著面前笑顏如花的女人,不遠處賭桌上的人吵吵鬧鬧。
葉聞聞在顧松來之前參與了賭局,不知道是不是人太衰,還是趙毅堅的故意針對,一個小時下來,她把自己這段時間打工掙來的錢,都輸沒了。
唐青在旁辛災(zāi)樂貨,葉聞聞憤憤的想,一群富二代,壓那么大的賭注,是爹媽太有錢了嗎?
肉疼,總不能自己一個人輸吧,她要拉個墊背過來,剛好顧松來了。
上一次一塊打麻將,葉聞聞記得,顧松和自己是半斤八兩的運氣和堵技。
“玩什么?”。
葉聞聞一愣,她隨便一問,沒想到他真的有興趣。當(dāng)下立馬興高采烈的和他介紹:“玩‘近九’,發(fā)三張牌,總和個位數(shù)誰近九誰就贏?!?p> 看了眼他頭上的數(shù)字,不大不小,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把上一次的不愉快忘記,葉聞聞滿心都是想讓顧松也嘗嘗自己連輸?shù)淖涛叮瑥乃砺冻鲆唤z興趣的一刻,她就不想管其他的了,拉著顧松的手走向賭桌。
一邊還承諾:“顧松,如果你贏了,我給你做最愛吃的魚,刺兒一根都不留,給你挑干凈!”
小手握著他的大手,秋天里她手有些涼。顧松本想掙開,聽到她的話,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毛。
她怎么知道他最愛吃的是魚?
剛才還沉浸在歡樂賭局里的人,在葉聞聞拉起顧松手的一刻都紛紛片刻安靜,猜測他倆是不是有什么私情,畢竟,沒有人見過顧松對那個女人那么順從過。
“聽說他們倆是有婚約的……”一個打扮艷麗的女生和身邊的女友切切私語。
朋友不屑一笑,說:“你忘了,以前那個葉瑤不也逢人就暗示顧少是她的?這個葉聞聞……還不一定是灰姑娘呢。”
“可我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葉聞聞放開顧松的手,迫不及待的把他請到剛才自己坐的位置上。
顧松坐下,像寒潮天氣的低壓中心降臨,人群不那么歡樂了,一個個恭敬的稱呼他“顧少”,嬉笑起哄瞬間不見。
面前還擺著葉聞聞剛才輸?shù)舻馁€注,顧松肉眼粗略的數(shù)了數(shù),大概十枚標(biāo)10的賭注,單位為萬的話,過百。
怪不得她剛才那么激動。
趙毅堅從葉聞聞拉起顧松的手那刻臉色一直在變,先是生氣,后又對葉聞聞鄙視,接著又想起葉聞聞曾說過自己不如顧松,他又是慍怒。
現(xiàn)下面對如冷松的顧松,趙毅堅一臉微笑,把手里的牌放到桌子中間:“顧少,你做莊,還是我做莊?”
他在國外沒少玩這種賭局,練就了一點小技巧,剛才就讓葉聞聞輸?shù)靡凰?。等會兒,他就讓葉聞聞明白,到底是他不如顧松,還是顧松不如他。
“你來吧?!鳖櫵蔁o所謂,有點懶得發(fā)牌。
既然顧松都參與進來,身為宴會主人的唐延也作陪到底,讓人搬來凳子,做下家。
葉聞聞彎腰靠近,顧松耳旁驀地一癢。
溫?zé)岬臍庀⒋蛟谒?,葉聞聞?wù)f:“趙毅堅好像會作弊,你輸了可不能怪我喲?!?p> 顧松側(cè)了側(cè)臉龐,躲了躲她的靠近。抿嘴不言,可耳朵還是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