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三爺?shù)尿}操作
秦北冥劍眉一挑,深邃的眼眸中浪潮暗涌。
不說別的。
就憑昨晚帝煌酒店里那一眼即中的眼緣,他也不容許在武力值上足以同他匹敵的女孩,被別人欺負了去。
垂眉,斂眸,快速地給顧聽白彈去了一條微信。
【怎么回事?】
【說來,這事全賴我。今天早上我和小嫂子打了個招呼,同框照被傳到了論壇上。然后我們班的瘋批女魔頭好像帶著一幫人,把她給堵廁所里,潑了她一身水。】
顧聽白回復的時候,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粲然的微笑。
凌墨確實很無辜,但這件事也側(cè)面烘托了他是多么的搶手!
【你好像很得意?】
秦北冥“啪”地一聲,將手機摔到了桌面上。
像他這種富有俠義精神的人,最看不得校園霸凌事件。
站在他身側(cè)的特助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后退了好幾步。
今兒個這位爺是怎么了?
一大早這么大火氣,難道是又犯病了?
想到這里,他趕緊掏了掏褲兜,將一瓶備用的氯普馬嗪遞給了秦北冥,“我去倒杯水?!?p> 秦北冥眼皮輕掀,用他那鷹隼般犀銳的眸子睇了一眼陳特助,不悅都抿了抿薄唇。
這狗特助,眼神有問題?
他明明沒犯病,給他藥做什么?
陳特助被秦北冥這么一盯,身體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動都不敢動。
在他看來,秦北冥現(xiàn)在的行為就跟醉漢一樣。
全世界都看出來他病了,就他自己覺得沒病。
室內(nèi)的溫度,于須臾間降至了冰點。
就連參與視頻會議的人員,也紛紛噤了聲,只怔怔地盯著仰靠在椅背上心情似乎有些糟糕的秦北冥。
秦北冥的心思已經(jīng)完全不在視頻會議上,他單指敲擊著一塵不染的桌面,直到收到顧聽白的回復,整個人才活絡了起來。
【三哥,其實吧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小嫂子。她可彪悍了,一個人干趴了十來個女生。】
【擔心她做什么?】
秦北冥隨口反問了一句,這會子,他已經(jīng)全然忘卻了上一秒還想著殺到一中為人小姑娘出頭的想法。
【啊這...】
顧聽白撓了撓頭,愈發(fā)摸不透秦北冥的心思。
就沖他剛剛的急迫勁兒,肯定是對凌墨有點意思。
可眨眼的功夫,他怎么就翻臉不認人了?
想不到,三哥還有做渣男的潛質(zhì),想一出是一出,真·拔屌無情!
得知凌墨已經(jīng)一一反擊回去之后,秦北冥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抬手將桌面上的筆記本往自己腿上移著,這姿勢還沒維持一分鐘,又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相冊,將隨手保存的凌墨“濕身”照點了開來。
放大,再放大,無限放大...
陳特助斜著眼,暗戳戳地瞟了一眼秦北冥的手機屏。
僅一眼,一貫嚴謹?shù)乃尤粵]忍住心中的驚詫,直呼:我的天,見鬼了這是!
話音一落,視頻內(nèi)外又陷入一陣寂靜。
陳特助哭喪著臉,無辜地捂著大張著的嘴,委屈兮兮地瞅著正沉沉地盯著他的秦北冥。
那眼神,如同看傻子一樣,透著幾分無語。
陳特助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深怕自己再鬧出一點動靜,他人就沒了。
昨晚星象師說他近期水逆,他還不信。
想不到這么快就應驗了。
不過話說回來,秦北冥的手機里怎么會有女孩子的照片?
難道萬年鐵樹開了花,即將迎來美好的春天?
“陳虢,我出去一趟,你來主持會議?!?p> 秦北冥將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隨意地扔到了陳特助的懷中,雙手撐在了桌面上,倏然起身,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剛走出沒兩步,他突然又轉(zhuǎn)過頭,問了一句,“你的車借我開開?”
“???”
“哦。”
陳特助沒料到秦北冥居然會向他借車,雖不知其意圖,但還是乖乖地掏出了車鑰匙,畢恭畢敬地呈上前。
秦北冥滿意地接過了鑰匙,順手將沙發(fā)上那件疊得平整的男款衛(wèi)衣一并帶上。
陳特助瞪圓了眼,這才注意到沙發(fā)上那件同室內(nèi)裝潢格格不入的男士休閑款衛(wèi)衣。
這不對勁!
秦北冥從來不穿衛(wèi)衣的呀。
難道,他的性取向真有問題?
這是看上小白臉了?
不對。他手機相冊里的,明明是個女孩。
又或許,他手機相冊里的那貨是位女裝大佬...
短短幾十秒時間,陳特助已經(jīng)自發(fā)地開啟了好幾輪頭腦風暴。
秦北冥全然忽略了陳特助驟然放大好幾倍的八卦眼,驅(qū)車直奔臨江市第一高中。
剛好今天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就去一中轉(zhuǎn)轉(zhuǎn),順帶將衛(wèi)衣還給她。
秦北冥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熟稔地解開了兩??圩?。
據(jù)說,襯衫的扣子不能全部扣上。
不然會顯得過于死板。
可事實上,過去的這么多年,他向來是把襯衫上的紐扣一顆不落地全部扣上的。
再者,今天的這場洲際視頻會議,并非什么普通會議。事關(guān)集團明年營銷總方案的制定,集團的所有股東都參與了的。
更為關(guān)鍵的是,秦北冥向來就不是一個樂于助人的人。那勞什子俠義精神,全是他心血來潮自己給腦補出來的。
……
凌墨在操場林蔭處吹了一會兒涼風,依舊沒能風干濕漉漉的頭發(fā)。
臨近中午,太陽愈發(fā)毒辣,她這才意興闌珊都回到了F班。
剛踏進教室,鬧哄哄的男生們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位剛轉(zhuǎn)來一個星期的女生。
凌墨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眼神,憑著原先的記憶,旁若無人都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前,輕掖著裙角落座。
她淡淡地嘆了口氣,愈發(fā)嫌棄身上的這件半長不短的校服裙。
也不知道是誰發(fā)明了短裙這種玩意兒?
涼快倒是涼快。
可惜不能叉著腿坐。
讓她像淑女一樣并著腿端端正正地坐著,這不搞笑嗎?
黎彎彎的眼神從凌墨走進教室的那一刻起,就好像粘在她身上一樣,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當她發(fā)覺凌墨正款款地向她的座位走來時,她的心跳快到了幾近失速的地步。
等凌墨落座了好一會兒,黎彎彎才鼓起了勇氣,怯怯地朝她遞上了一張面巾紙,“同桌,你頭發(fā)都濕了,要不要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