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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兒的話,劉豐妻子在他50歲的時候就先去世了,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劉復陽,常年在外留學,大概是因為母親的緣故,他與劉豐之間的父子關系較為疏遠,劉豐去世之后一直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回國。至于兄弟嘛……劉豐倒是有一個小他4歲的弟弟,但如今已經(jīng)是是老年癡呆了……非要說還有什么人有復仇的動機的話……”
“這倒是有一個,馬蒙,是劉豐年輕時候的戰(zhàn)友,他們兩人十五六歲的時候就上了yueZ戰(zhàn)場,是生死兄弟,而且……馬蒙和劉豐當年所服役的軍隊兵種專業(yè)就是爆破!”
在神秘人列出所有查詢到的資料之后,郁德感覺自己應該距離真相非常接近了。
“你認為會是馬蒙策劃的爆炸?”神秘人對郁德問道。
“至少他的嫌疑是最大的?!庇舻侣柫寺柤纭?p> “好,我會盡快把這個人的檔案資料等信息搜刮出來,不過你不用報太大的希望,像他們這種有戰(zhàn)爭履歷的人,通常情況下資料保密程度都非常高,有可能高到超出我的權(quán)限范圍,而且看起來馬蒙的生活遠沒有劉豐這般高調(diào),他這幾十年里的很大一段時間是沒有任何記錄的。”神秘人回應。
“沒關系,該出現(xiàn)的總該是會出現(xiàn)的?!?p> 郁德點點頭。
……
“我想問個問題。”神秘人忽然道。
“喲?這種開場白我可從來沒有見你用過哦,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郁德眉頭一挑,略微感到有一絲驚訝:“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確定了作案人是馬蒙,或者是劉豐的其他關系親密的人,你準備怎么做?到了那個時候,你的這一次任務里,黃強潮的定位可就是受害者了。”神秘人非常認真地對郁德詢問道。
“這算是你對我的一個評判考核之類的問題嗎?”郁德反問。
“你可以這樣理解?!鄙衩厝藳]有否認。
“哪有監(jiān)考老師在考試考到一半的時候要考生站起來回答問題的,考試嘛,那都得是等學生交了試卷再去評分。”郁德沒有回答神秘人的問題。
也不知道他是不愿意口頭說出自己的打算,還是他自己現(xiàn)在也捉摸不定。
不過,神秘人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這個問題。
它似乎也有一套自己的評判標準,正在做著屬于它自己的某種分析。
……
倒是郁德迅速地把雙方的話題重新拉回到案件上來。
“按照你的說法,劉豐生活中關系真正親密的人并不算多咯?”
“是這樣沒錯,否則也不會在他病倒之后集團內(nèi)部策略什么的全部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原本劉豐是極力對抗JJR以及羅氏集團給予的壓力,想要讓集團渡過難關且堅決拒絕收購的,但他病了之后,接手的管理層迅速接納了黃強潮提出來的收購條件,這可能也是他后來直接病死的一個原因吧。”神秘人回答道。
“也就是說潛在的嫌疑人除了那位馬蒙老爺爺之外,暫時沒有別人了?!庇舻鲁烈鞯?。
“對,而且大概率查不到馬蒙的下落,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查到,如果到時候一無所獲的話,我們可能又得重新整理思路了?!鄙衩厝嘶卮稹?p>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郁德話鋒一轉(zhuǎn):
“劉豐確切的死亡時間?”
神秘人頓了頓,快速道:“安卡倒臺,導致了天力內(nèi)部七成的項目終止,緊隨其后的違約條例牽扯的金額達到上百個億,但是沒有重啟此類項目的資金,半年前劉豐病倒,企業(yè)內(nèi)部重新競選代理領袖,差不多也就是你失業(yè)的那個時候……”
“……不過他當時只是陷入了虛弱狀態(tài),在重癥監(jiān)護室呆了三個多月才去世的,距離現(xiàn)在,47天……哦,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那準確的說是48天?!鄙衩厝搜a充道。
“48天啊……”郁德掐著手指頭算著:“那剛剛好趕上了呢。”
“趕上什么了?”神秘人不解。
“M市……準確的說是這一片區(qū)域好幾座城市固有的一個民俗習慣吧,人去世之后第100天會進行一次祭拜,親朋都會到場,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庇舻戮従徴f道。
“你是說,我現(xiàn)在查不到的潛在嫌疑人,包括馬蒙這樣的角色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個祭拜的現(xiàn)場?……可是這才48天,和100天也差了好多呢?”神秘人繼續(xù)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想大數(shù)據(jù)應該沒有告訴你,在南方習俗里頭這種祭拜的白事是要與傳統(tǒng)喜慶大節(jié)日避開的,你想想再往后推個50天,是什么節(jié)日?”郁德道。
“年末?除夕?春節(jié)?”神秘人恍然。
“對了嘛,白事是要避開的,通常這種時候本地人都會選擇把100天的時間改為七七四十九,也就是明天?!庇舻戮従徑忉尩?。
“也就是類似于追悼會那樣的儀式對吧?可我這里完全沒有搜索到相關的信息,劉家好像沒有發(fā)布與這有關的任何報道……”神秘人道。
“這么跟你說吧,要是有個熊孩子發(fā)了個py圈說明天我爺爺去世49天我要去祭拜他老人家咯什么的,他家里人會把他吊起來打一頓的……這種屬于民俗規(guī)矩,本地特有,你百科上搜不到的,類似于JJR那種宗族意識一樣。”郁德耐心地解釋道。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你來到這座城市也就不到半年?!鄙衩厝?。
“我樓下面包店女老板給我科普過的,有些人喝了點酒啥都能拿出來聊的?!庇舻滦ξ?。
大概這是他和神秘人合作以來第一次由郁德充當科普人員的身份向?qū)Ψ絺魇谥R,他還是挺得意的。
……
“民俗……明白了。”但神秘人卻非常謙遜,它很認真。
“你打算到劉豐的祭拜現(xiàn)場去看看?”
“對。”郁德點頭。
“我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訊息,祭拜地點通常會怎么挑選?”神秘人問道。
郁德一攤手。
“這個簡單,你直接把劉豐老家宅子位置找出來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