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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醉一場

第四章 怪事連連

紅塵醉一場 紅塵夢兮 5567 2021-05-27 14:57:45

  次日,白靈剛從房間走出,沈浪便興沖沖的沖了進來,拉著她的手,道:“白靈,好消息,好消息!”白靈張嘴打了個哈欠,道:“什么事情值得你這么一大早的跑過來?”沈浪不禁神秘笑道:“你猜猜!”白靈佯裝敲了敲腦門,卻突然靈光一閃,激動道:“是不是跟云姐姐的婚事有關?”

  沈浪卻眨了眨眼睛,道:“再猜!”

  白靈撲閃著大眼睛,急道:“快說,到底什么事?一大早就不打算給我安生了?竟找我打起了啞謎來!”沈浪撇了撇嘴,道:“的確是跟云姐姐的婚事有關,你說呢?”

  白靈一聽,急道:“是不是出現(xiàn)轉機了?”沈浪大聲道:“易寒要求取消婚約了!”“什么?”白靈一臉的不置信,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此事可屬實?”沈浪笑道:“當然,我剛親耳聽到,易寒向我爹要求取消婚約,還說他馬上會向昆王回函請求此事?!?p>  白靈大喜,沒想到易寒大哥還是很不錯的人。她揚了揚嘴,狡黠一笑,道:“你在這里等著,我換個衣衫,去去就來?!蔽吹壬蚶碎_口,白靈便轉身回了屋里。

  “這——白靈,你別又滋事?。 鄙蚶嗽陂T外喊道。不一會,一個穿著男裝,打扮的像公子哥的白靈從房內走了出來。

  沈浪問道:“你不怕白叔叔生氣?”白靈笑道:“放心,爹爹只是嚴厲了那么一點點?!闭f著,伸出了兩根手指,又道:“可還是講道理的,只要我不瞎搗亂,肯定不會隨意責備我,走吧!”說著,二人并肩離去。

  二人剛來到主道上,便聽到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后傳來,聲音由遠及近。白靈回頭看去,隱約覺得像是神龍幫的隊伍。待騎馬的人走近,發(fā)現(xiàn)為首的兩人,正是神龍幫的大幫主孫齊和三幫主錢明。白靈不禁納悶,為何最大的幫派神龍幫那神出鬼沒的三大幫主,突然出動兩人?而且看他們的表情,似是有十萬火急之事。

  馬蹄聲漸近,白靈依然一動未動,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身后的沈浪也沒有注意到,在隊伍經(jīng)過二人的時候,孫齊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甩了出來。眼看就要甩到白靈的臉上,白靈突然回過神來,卻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時,她的身后突然沖出一人,一手抓住鞭子,一手摟上她的腰,后退了一步。流云只覺一陣醉人的芳香撲鼻而來,竟有些許的陶醉。

  隨后,他表情嚴肅,手中突然用力,馬上的孫齊應力飛身而起,直直地沖二人襲來。流云舉起右手,凝聚一股真氣,用力一擋,孫齊生生退回到馬上,雙手下垂,不斷顫抖。好深厚的內力,如此年紀輕輕,真是不可多得,想自己縱橫江湖幾十年,倘若今日輸給這個小子,哪里還有臉面繼續(xù)混跡江湖?

  另一匹馬上的錢明見大哥居然輸給面前的小子,不禁怒目相向,喝道:“今日便讓老夫請教一二,看招!”說著,身子一橫,旋風般朝流云襲擊而來。流云見狀,推開白靈,雙掌夾住對方襲來的手掌,掌心用力,只聽“嘎嘣”一聲,錢明神情痛苦,飛身回到了馬上,手掌垂在身側,手指竟是“咯咯”作響。

  孫齊見狀,想道:“此人年紀輕輕,竟是內力深厚,招數(shù)狠辣,想是江湖隱藏的高人。今日不宜與其繼續(xù)糾纏。”但又礙于面子,不愿認輸,只好雙手抱拳,道:“今日在下二弟突然暴斃家中,急于前往查看,不宜與閣下繼續(xù)切磋。待我查清二弟被殺事宜,必定前來挑戰(zhàn),煩請閣下留下姓名!”

  流云冷冷道:“流云!隨時恭候!”孫齊一聽,愣了一下,未曾想對方如此豪氣干云,雙手抱拳,道:“果然是真豪杰,改日必來請教一二,再會?!闭f完,帶領眾人騎馬離去。

  白靈看向流云,問道:“他剛才是不是說,神龍幫二幫主暴斃家中?”流云點了點頭,嘴角輕揚,道:“你不應該先感謝我剛才出手相救么?”白靈微微一笑,雙手抱拳,道:“大俠今日之恩,先欠著,他日定當雙倍奉還?!闭f完,轉向沈浪,又道:“沈浪,我要去神龍幫瞧瞧,你先回去?!?p>  神龍幫是林郡最大的水運幫派,實為當今權臣呂相賣命,江湖中人無不唯恐避之而不及,如今,居然有人上門索命,此事肯定大有文章。偏偏白靈又是惹禍的主,如此玄乎之事,又怎能少得了她?

  沈浪皺了皺眉,勸道:“白靈,這個熱鬧,你還是別湊了,萬一惹禍,連白伯伯都未必救得了你。何況,你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姐的婚事,你不打算卻一探究竟?”

  “切,我看易寒大哥也是一條真漢子,既然承諾了的事,必不會反悔,我擔心什么?”白靈笑道。隨后,拍了拍他的肩,故意表情嚴肅,道:“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不會惹事。你不是不知道,我白靈一向做事很有分寸,去,你先回去吧!”說著,轉向流云,道:“大恩不言謝,改日必好好登門拜謝,今日就先告辭!”說著,快步離去。

  “有分寸?有分寸就別每次都拉我下水!”沈浪在她身后喊道。

  旁邊的流云,一直饒有興味的看著面前的二人你來我往的??吹桨嘴`離去后,也悄悄的緊隨而去。

  此刻的白靈,正一個人躲在神龍幫二幫主的房間的房梁上,偷偷的看著房內的幾人。

  身材臃腫的孫齊苦著臉,看著地上的尸體,皺了皺眉,道:“三弟,你看出什么了?”

  錢明沉思狀,抓了抓山羊胡,一臉遲疑,道:“大哥,不敢確定,你看二哥渾身發(fā)紫,口吐白沫,像是中毒之癥。但到底是何毒,我尚看不出來?!?p>  孫齊問道:“三弟,你對毒理之事一向頗有研究,連你都看不出來,想必此人定是用毒高手,不留痕跡?!?p>  錢明點了點頭,道:“嗯,此人居然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毒殺二哥,定是有一定本事??墒谴蟾纾覀兩颀垘偷拇竺?,江湖中誰人不怕,居然有人敢來挑釁?”

  孫齊沉思片刻,道:“未曾聽說二弟最近與誰樹敵,此事還要詳查,切勿透露風聲,免得有心人利用了去。”

  錢明點了點頭,頓時大怒,喝道:“不管是誰,竟敢殺老子的二哥,要是讓老子抓到,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p>  神龍幫一向自視甚高,仗著朝廷的支持,為所欲為,武林各派,皆不屑與之為武。倘若二幫主光天化日之下被毒殺之事,公諸于武林,神龍幫還有何顏面在武林中立足?此刻,孫齊心中,想到的竟不是早日找到兇手,為兄弟報仇,而是神龍幫的顏面。想那二幫主生前為神龍幫鞠躬盡瘁,死后竟不值得兄弟痛哭一場,真是諷刺矣!

  梁上的白靈,一邊感慨如今世風愈下,一邊為神龍幫二幫主中毒之事苦惱不已。倒不是為神龍幫可惜,而是如此大快人心的刺殺,背后高人竟不留名,簡直是太可惜了。

  不知不覺已坐了幾個時辰,白靈正欲離去,突然肚子發(fā)出咕咕之聲。

  孫齊抬頭,大喝道:“誰在上面?”只見影子一閃,白靈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錢明問道:“大哥,你看到什么?”孫齊納悶,想是自己看錯,搖了搖頭。躲在暗處的流云,本想出手,一眨眼,便不見了白靈的影子。

  待白靈潛出神龍幫的山寨,太陽早已西斜。正納悶該如何填飽肚子,突然飛來一個包子,她伸手接住,回頭一看,一張英俊的臉,在夕陽的襯托下,竟如夢幻般。

  流云沖她咧嘴一笑,白靈驚呼道:“你怎么在這?”流云緩緩走了過來,道:“你能鬼鬼祟祟的躲在梁上半日,竟沒發(fā)現(xiàn)我一直跟著你?”

  白靈突然滿臉通紅,專注的時候,她的確容易忽略身邊的一切,她的師父一直不斷告誡,她的這個缺點,有時候可能是致命的,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斷地重犯。

  流云見她不語,贊嘆道:“輕功不錯,師從何派?”白靈眨了眨眼睛,笑道:“跟你一樣,無門無派。”白靈自小便不是練武的料子,所幸在師父的威逼利誘之下,潛心隨師父學會了這門輕功。否則,以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又豈能到處闖禍?

  流云嘴角含笑,道:“你還真是人小鬼大,神龍幫的地盤也敢隨意闖?”白靈笑道:“那你呢?你來做什么?”

  流云微微一愣,是啊,他跟來做什么?只是看著她來了,自己便跟了過來。至于為何,有沒有必要,他卻未曾思考。

  白靈見他不語,走到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喚道:“喂,喂!”

  流云突然回過神來,看著白靈那張距離自己很近的姣好的面容,微微紅了紅臉。他急忙轉身,便走便道:“什么喂,我可是有名字的!”

  白靈忍不住咧嘴一笑,追了上去,道:“你也真是實在,今日在那集市上,人家問你姓名,你竟毫無隱瞞,你也不怕神龍幫找你尋仇?”

  “怕什么?我還怕他們不來呢!”他笑道。

  白靈覷了他一眼,笑道:“神龍幫一向有朝廷做靠山,幫內分舵不少,若是尋起仇來,那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可要小心點!”

  流云一愣,笑道:“你這是在擔心我么?”

  “我擔心你?”白靈指了指自己,笑道,“你也真會自作多情!不過,此事說來也真是奇怪,神龍幫有那朝廷做靠山,如今竟有人敢動他們的人,被殺之人還是神龍幫的二幫主??磥恚酉聛磉@個武林不會太平了!”

  流云見她那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嘲笑道:“我記得白家莊一向只談買賣,不涉江湖朝廷之事。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好奇心這么重的公子?”他特意強調了“公子”二字。

  白靈忍不住朝他翻了翻白眼,徑直往前走去?!拔梗鹊?,你又生氣了?”流云快步上前,問道。白靈毫不理睬他的話,依然繼續(xù)往前走。眼看天就要黑了,自己還是趕緊回去才是,否則又被爹爹責罰了。如此想著,便加快了腳步。

  二人走出二十幾里,來到了山腰上,此時已是夜幕降臨。

  突然,前面?zhèn)鱽硪宦暣蠛?,道:“南陽老怪,若你識相,速速交出滇國圣物,可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白靈一驚,自言自語道:“又是南陽老怪,又是滇國圣物,到底有何玄機?”

  流云看了她一眼,道:“不如我們別湊這個熱鬧了,快走吧!”說著,欲將她拉走。

  白靈攔道:“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不湊呢?你想走便先走,我要去看看!”說著,快步跑了過去,偷偷躲在一棵大樹后。流云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此次追殺南陽老怪的,卻不是那鐵掌雙鷹,而是摩天派眾人。白靈想起,鐵掌雙鷹曾是摩天派弟子,與莫天仇同出一門,若他們前去求助,莫天仇不可能不出手相助。只是沒想到,他們的行動如此迅速。

  南陽老怪喝道:“哼,你摩天派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與我單打獨斗!”

  其中一個摩天派弟子縱聲大笑,道:“就你,也配跟我們談英雄好漢?你害人之時,怎么不想想是否仁義?”

  南陽老怪道:“哼,我殺人一向有我自己的理由,豈是他人所能支配的。不過,就憑你們幾個臭小子,便想取我性命,真是癡人說夢!”

  摩天派眾弟子一聽,勃然大怒,紛紛舉起手中的劍,朝老怪襲擊過去。南陽老怪挑起手中的拐杖,左劈右擊,動作迅捷。頃刻間,便將摩天派眾弟子手中的劍紛紛打落在地。

  突然,一陣簫聲傳來,隨后又是一陣笛聲。簫笛合奏,樂聲悠揚。而正在打斗的眾人,竟紛紛應聲而倒。只剩南陽老怪一人,屏氣靜聽,屹立不倒,那雙耳朵,竟翕張不停。

  這時,簫笛聲戛然而止,兩個黑衣影子如幽靈般從白靈眼前滑過,只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和南陽老怪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靈大吃一驚,忙用手捂住嘴。黑暗的夜里,頓時鴉雀無聲,剩下的,只有陰森森的死亡的召喚。

  不一會,她和流云緩緩地從陰影中走出,伸手探了探躺在地上的人的鼻息,最后交換了一下眼色,忍不住嘆了口氣,還好,這些人只是暈了過去。

  白靈卻是臉色煞白,顫聲道:“剛才的黑衣人,到底是誰?難道便是江湖中傳說的流星門那“簫笛使者?”他們?yōu)楹我獡镒吣详柪瞎??難道也跟他們一樣,是為了滇國圣物?”

  流云表情凝重,緩緩道:“簫笛使者出動,一向有他們的道理,至于為何,與我們何干?再說,南陽老怪作惡多端,這也是他罪有應得?!?p>  白靈點點頭,道:“話說得是有道理,不過……”

  未待她說完,上官麟遠遠的帶著三個摩天派弟子疾奔而來,待來到二人面前,看到地上“死去”的摩天派弟子,不禁大驚失色。他朝二人舉起劍,喝道:“你們是何人?我派弟子是否你二人所殺?”

  白靈急忙站起,解釋道:“他們沒死,只是暈過去了。這也不是我們所為,若是我二人,我們豈會蠢到在這等你們到來?”

  上官麟快步上前,探了探地上之人的鼻息,隨后道:“如果不是你二人,那下手之人呢?為何他們倒下,你們卻無事?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是碰巧經(jīng)過?”

  白靈心想道:“若說真的是碰巧經(jīng)過,你們會信么?”嘴上卻說道:“我說不是我們,便不是我們,為何要給你解釋?”

  流云看著白靈那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暗自發(fā)笑。

  上官麟一愣,未料到對方竟如此蠻不講理,道:“哼,今日你二人若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只好隨我們前往摩天崖,等侯掌門發(fā)落!”

  白靈挑了挑眉,道:“若我們不從呢?”

  上官麟喝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著,朝白靈刺去。流云迅速地從地上撿起一根短棍,一邊將白靈拉到身后,一邊舉起棍子,朝上官麟的劍揮去。

  讓眾人吃驚的是,不但棍子完好無損,上官麟手上的劍,竟應聲飛了出去。抬頭看向對面的人,卻是面無懼色,怡然自得。

  上官麟顫聲道:“你到底是何人?年紀輕輕,內力竟如此深厚!”流云笑道:“江湖游俠,不值得你牽掛!”上官麟一聽,更是大怒,隨便一個無門無派的小子,竟輕輕松松的將自己手中的劍擊落,讓他以后在眾師兄弟中,還如何抬頭做人?如此想著,便雙掌旋舞,朝流云再次襲來。

  流云雙手摟于胸前,竟是腳步未移,左右傾身躲閃,未中一招。這一攻一守之間,竟過了幾十招,而上官麟,卻絲毫占不到便宜,額上卻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白靈站在流云身后,不禁嘖嘖稱贊,拍手叫好,一時對他刮目相看。如此武功,放眼整個武林,想是能勝之人,少之又少。

  正所謂高手過招,惺惺相惜,可若高下太顯,只會惹人嫌。上官麟的拼死掙扎,讓流云頗覺無奈,只能被迫出手,一招之內,朝上官麟擊去一掌。上官麟生生后退兩丈余。摩天派弟子見狀,紛紛前來攙扶,竟無一人敢上前來挑戰(zhàn)。

  白靈笑著站出來,道:“還有沒有誰想來挑戰(zhàn)?沒有,那我們便不奉陪了?!闭f著,拉起流云,轉身快步離去。

  “好啦,別跑了,他們不敢追來!”流云笑道,突然看向她抓著自己的手,竟微微紅了臉,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白靈看了他一眼,方意識到自己的手,急忙松開,臉上也浮起兩抹緋紅。

  她急忙回頭察看身后,確定沒有追兵后,方松了口氣。目光再次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他,忍不住“嘖嘖”稱贊,道:“沒想到你的武功如此了得,你真的只是江湖游俠?”

  流云怡然自得的看著她,道:“能得你一夸,真是不容易!在下真的無名無派,你也無需再問了!”

  白靈微微一笑,道:“好吧,那我便相信你。不過,你此次與摩天派樹敵,他們想必會一直追殺你,你還是小心點,盡量避開他們才好。”

  流云感到陣陣甜蜜襲來,邪邪一笑,道:“你擔心我?”白靈嘟了嘟小嘴,道:“我是擔心你死了,以后就沒人讓我揍了!”說著,朝流云捶去一拳。流云伸手抓住,那柔軟的拳頭在他的手掌內微微掙扎,竟像撫摸般,撓的他的心癢癢的。他不禁尷尬,松開了她的手。清了清嗓子,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說著,頓了頓,又道,“不過,相比之下,我覺得你才是要小心的人,你不是說了?我武功這么厲害,他們能奈我何?倒是你,”說著,一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武功這么差,哪里是上官麟的對手!”

  白靈干笑一聲,道:“我武功差怎么了?武功差他們也不敢拿我如何?再說,我身邊高手如云,摩天派算什么?”

  “嘖嘖,小小年紀,這語氣可不小,除了我這個高手,我怎么沒見到你身邊還有其他高手?難道你說的是今日集市上與你一起的男子?”流云忍不住試探道。

  “切,你說沈浪?。克挪凰闶裁锤呤?,只能算我的拜把兄弟,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褲子都穿同一條,怎么著,羨慕吧?”白靈得意道。

  流云忍俊不禁,笑道:“還拜把兄弟,我看是闖禍二人組還差不多!”

  “你——好好的話,怎么到了你嘴里,竟變了個味道!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白靈氣道。

  “好好,白大俠,我錯了,我道歉,總可以了吧?”流云急忙舉雙手投降。二人吵吵鬧鬧,很快便到了白府門前。

  白靈朝他笑了笑,道:“我到了,你要不要進來?”說著,心里竟有絲絲的期待。未料,流云卻笑著拒絕道:“我還有事,就不多奉陪,告辭!”未待白靈挽留,流云便一個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白靈不禁納悶,嘀咕道:“我有這么可怕么?話也不多說一句,竟走的如此匆忙!好歹告訴我,下此要是想找你,我該到哪找吧!”說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走了進去。

  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白府正舉行宴會,宴請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眾人。府內人聲鼎沸,喧鬧無比。白靈最喜歡熱鬧,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中,好不歡快。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道:“靈兒,你瞧瞧你,今日各派武林人士都在,你怎么打扮成這樣?讓人看到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進去換了女兒裝!”

  白靈轉身朝白喬做了個鬼臉,急忙跑進房間換衣服去了。當她從房內走出時,易寒正好從面前經(jīng)過,一身淺綠衣衫,粉色彩帶飄飄,楊柳細腰,一頭長長的秀發(fā)披散在肩后,一張俏美的臉,在月光的襯托下,靈動無比,如夢似幻,易寒不禁看得出神。

  白靈看到易寒,眨了眨眼睛,快步走上前來,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問道:“易寒大哥,你怎么在這?”易寒不禁為她的直爽所驚,一時也忍不住出她來,便呆呆的盯著她看。

  白靈笑道:“怎么?你不認得我啦?我是白靈??!”

  易寒恍然大悟,再次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后嘴角輕揚,嘆道:“那日,如夢便告知,白靈是白家女兒,我當時還不敢相信,今日意見,果然讓我刮目相看。未曾想,白靈穿上男裝是風流倜儻,穿上女裝竟也是清秀脫俗!”

  “易寒大哥,你過獎了,白靈被你說的都不好意思了!”說著,微微紅了臉,又問道,“你怎么會在白府?”

  易寒笑道:“這幾日無事,正好聽說白府在宴請各大武林人士,便來湊個熱鬧,沒想到碰到你,真是湊巧!”

  “嗯,既然來了,那我便該盡盡地主之誼,帶你到處逛逛。不知遺憾大哥是否賞臉?”

  “如此甚好!”易寒笑道。

  這時,呂千落遠遠的看到,快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尖聲道:“白靈,你怎么在這里?”

  白靈的臉上,頓時笑意全無,她看向呂千落,問道:“呂千落,這是我家,我不在這里,應該在哪?”說著,打量了她片刻,又道,“倒是你,你怎么也在這?”

  呂千落突然上前扶著易寒的手臂,笑道:“我奉爹爹之命,陪同易寒大哥前來,怎么,你有意見?”

  “你呂家大小姐想做的事,我哪敢有什么意見?”她的話里帶著諷刺,無趣的應對著。接著看向易寒,一臉歉意,道:“易寒大哥,既然你有呂大小姐陪同,那我便不多加打擾了,若改日有機會,我再盡我地主之誼!”

  易寒的心里,不禁一陣失落。可他依然笑道:“白靈客氣了,來日方長,不急著今日,你若有事,便去忙吧!”

  白靈不停,默默的朝易寒點了點頭,也不再理會那頤指氣使的大小姐,便轉身離去。

  易寒看著她那婀娜的背影,不禁出神。身旁的呂千落見狀,咬了咬牙,雙手握成拳頭,恨不得怒撕了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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