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王東良還水泥款
過了一會兒,賣水泥的黃老板也開著車過來了,王東良見了微微一笑。
“黃老板,你怎么今天來晚了呢?莫非你打主意不算賬兒了嗎?”
“喲呦!我說老弟呀!你是不知道呀!我有點(diǎn)兒事兒脫不開身,因此才過來晚了。
我說王老弟,你欠我這么多的水泥款了,我都沒有朝你要過呀!
咱們這不是多年的老關(guān)系了嗎?我對你還是十分信任的。
這不是快中秋節(jié)了嗎,我那里也需要給工人們發(fā)點(diǎn)兒工資,不然的話,這個事兒往后拖拖也沒有太大關(guān)系的。
這次我給你買了兩箱兒好酒,下來你就嘗嘗吧!
這不是咱們北方的酒,這是紹興的女兒紅酒,這個酒入口軟綿,后勁可真足呀!”
王東良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黃老板,今天又讓你破費(fèi)了,你這給我買東西,這讓我都不好意思了?!?p> “我說王老弟,你我都是商人,商人都是講究無利不早起的,我之所以給你送兩箱兒酒,那還不是想跟你繼續(xù)合作下去嗎?”
王東良聽了哈哈大笑。
“我說黃老板,你說話兒可真是直來直去呀!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還是愿意跟你繼續(xù)合作下去的,既然你把酒給我?guī)н^來了,那老弟我就謝謝你了?!?p> 黃老板從自己的車上把兩箱子酒搬了進(jìn)來,然后給它放在一邊兒了。
“我說王老弟,你這人脈關(guān)系可真廣呀,這算個帳兒,竟然收了這么多的禮物呀!
我要是有你這點(diǎn)兒本事可就好了?!?p> 王東良聽了咧嘴一笑。
“這都是合作伙伴給我送過來的,我不要也沒有辦法,這不是么,你這不是又給我添了兩箱兒酒嗎?”
劉黃老板坐了下來,把拿出來的收據(jù)放到王東良的面前了。
“王老弟,這都是你們工地而上給我開的收據(jù),你打打吧!這個帳兒挺好算的?!?p> 王東良接過票據(jù)一張一張地認(rèn)真看了看,然后又認(rèn)真的計算機(jī)打了一遍,打完了以后,王東良把這些票據(jù)又遞給了陳瑩瑩了。
“親愛的,你再打一遍吧?!?p> 陳瑩瑩打了一遍說:“這點(diǎn)兒水泥款一共是三十萬0四百,我說親愛的,你說是不是這么個帳兒呢!”
“嗯!那是一點(diǎn)兒也不假呀!我說黃老板,你給我開一個三十萬的收據(jù)吧!
一會兒我給你開個支票也就行了?!?p> “我說王老弟呀!你可真會算賬兒呀!你這叫雁過拔毛,這一算賬兒的話,你怎么也得多少抹我一點(diǎn)兒呀!
像你這么算賬兒的話,哥哥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王東良聽了嘿嘿一笑。
“我說黃老板呀!你就別給我耍貧嘴了,有個零頭兒抹了去,一般的算賬不都是這么算嗎!
你這三十萬的貨款,我抹你這么個幾百快錢這叫多么!
我如果不抹你點(diǎn)兒的話,你該說我不會算帳兒了。
等你出了門以后,你就該罵我是個傻貨了。
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哎呦喂,我說老弟呀!你可真會說話兒呀!
你說的哥哥我都沒有辦法說了,抹吧,抹吧!只要我不給你倒貼錢就行了!
臨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你是這么算賬的?!?p> 王東良聽了嘿嘿一笑。
“咱們哥倆誰跟誰呢?誰什么樣兒的脾氣,咱們大家都彼此很清楚的?!?p> “嗯!開吧!開吧!我就知道你老弟是個小滑頭兒呀!”
王東良對趙飛燕說:“飛燕,你給他開個三十萬的支票吧!”
趙飛燕開好了支票,王東良拿出自己的印章蓋了上去。
王東良拿過支票來仔細(xì)地看了看,然后把支票遞給了黃老板了。
“老弟,你歇著吧,我趕緊交支票去吧!”
賣水泥的老板拿了支票,轉(zhuǎn)身離開了。
趙飛燕望著王東良笑道:“我說王大哥,原來你們工地人上的帳兒是這么算的呀。
這跟我們會計培訓(xùn)的時候教授的方法那是一點(diǎn)兒也不一樣兒喲。
你這是即收禮,又抹人家的帳兒呀!”
王東良聽了呵呵一笑。
“工地兒上的帳兒都是這么算的,你要成為工地上的會計,那就得學(xué)會這套兒辦法。
你如果學(xué)不會這套辦法的話,那你在工地兒上當(dāng)會計那是不合格的。
你抹這些老板們的貨款,一般的都是把零頭給他們抹去,你抹的太多了人家也不會給你面子的。
說白了這是一門藝術(shù)呢,等我把這些帳兒都掃清了以后,我要是連一點(diǎn)兒禮物都收不了的話,那我還不得冤死呀!
說白了這些人是指望著咱們吃飯呢,咱們抹他們點(diǎn)兒貨款的話,他們也都有心理準(zhǔn)備的。
你如果一點(diǎn)兒都不抹他們的貨款的話,他們出了門還會嘲笑你傻呢!
我看今天咱們就算到這兒吧,還有幾位老板沒有過來呢。
他們愛過來不過來,明天咱們再算算賬兒就算了。
一會兒我走了以后,如果再有人來的話,你就告訴他們,讓他們明天再過來吧。
我出來了也這么長的時間了,我也該回去轉(zhuǎn)個彎了。”
說完,王東良把自己的印章收了起來,然后站起了身來。
“我說親愛的,我這就走了,一會兒你們也到廠子里轉(zhuǎn)個彎兒去吧!
有帳兒咱們明天再算吧!
不然的話,明天中午咱們又到哪兒去飯去呢!”
“??!為了吃頓飯,你就故意把這個帳兒拖到明天去呀!”
王東良聽了咧嘴一笑。
“這又不是我自己去吃,你說你們誰沒吃去吧!
咱們這些人吃頓飯,沒個三百二百的能下的來么!
不就著這個機(jī)會宰他們一頓的話,那不就便宜他們了嗎!”
王東良說著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然后開上自己的汽車回自己的那個工地兒去了。
趙飛燕看著王東良開著車子走了以后,才小聲兒地對陳瑩瑩說:“我說瑩瑩姐姐,我這個未來的姐夫可真是社會經(jīng)驗(yàn)豐富呀!
咱們在學(xué)校學(xué)的那些玩意兒,我總覺得在他這兒好象用不上呀!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陳瑩瑩聽了咧嘴一笑。
“他這個人雖然有點(diǎn)兒文化,不過,他這就是鹽堿地里拔罐子,生做鹵一個呀。
像那些沒文化的人,都是他那個樣子的。
像他那樣的人,那就是小人乍富的樣子呀!”
“唉喲!說瑩瑩姐姐,你怎么把人家貶的一文不值呀!
你既然那么瞧不起人家的話,那為什么還要嫁給人家呢?
找到這么富有的未婚夫,我看是美得你吧!”
陳瑩瑩聽了嫣然一笑。
“我美什么呀!我命不好,才看上了他這么一個大老粗!他就是有倆臭錢,你說他還有什么呀!”
“我說瑩瑩姐姐,你就別擺酸了,像這么年輕有的千萬富翁,你恐怕打著燈籠也難找吧。
我要有你這么一半的福氣,那就強(qiáng)多了。”
陳瑩瑩聽了嫣然一笑。
“我說飛燕呀!咱們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走吧,咱們倆上廠房里轉(zhuǎn)個彎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