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天色已暗。
魔都,三江路小巷。
凌度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不正常了,因為他家附近又發(fā)生了一起變態(tài)殺人案。
不到一個月,他家附近就連續(xù)死了三個人!
而且他還從新聞上得知,華夏各地連續(xù)不斷出現(xiàn)人口失蹤、綁架、殺人等案件。
犯罪率急劇上升!
更為奇怪的是,他刷新聞,經(jīng)常能看到一些離奇的都市怪談霸榜熱搜。
什么一個放牛娃在野外誤食了紅色的果子,變得力大無窮,能夠一拳打死一頭牛!
有一位農(nóng)夫拿出拇指頭大小的米粒在網(wǎng)上瘋狂推銷,說是吃了能夠延年益壽……
還有更為夸張的是,死了三年多的人竟然從墳墓里爬出來……
各種奇葩新聞屢見不鮮。
“最近怪事越來越多了??!”凌度嘆了口氣道。
他的前方是案發(fā)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警察隔離。
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居民。
藍白色的隔離帶將入口圍住,三名警察站在隔離帶內(nèi),以身軀阻擋吃瓜群眾向里張望的視線。
凌度在警察封鎖這里之前,看到過案發(fā)現(xiàn)場。
回想起死者的慘狀,他就忍不住胃中一陣痙攣。
死者雙手被麻繩綁在身后,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跪在地上。以死者為中心,鮮紅的血水順著水泥地面縫隙往外擴出一個很大的圓形網(wǎng)狀區(qū)域。
其背上血肉模糊,脊椎骨在月光下隱隱泛著陰森森白光。
更為詭異的是,他的雙耳被人割掉,耳孔流出暗黑色血水……
這讓他聯(lián)想到一種人。
古代被處于鞭刑的奴隸!
死者被人活生生鞭打至死!
令人發(fā)指!
即使站在這里,眾人也隱約能聽到警戒線深處女子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這誰的聲音?。拷械哪敲磻K…聽起來頭皮發(fā)麻!”
“聽說是林惠,是老湯家媳婦,他老公死了,是被活生生抽死的,而且耳朵也被割掉了,找不到了,死無全尸……”
“我記得他好像叫湯秋光吧?平時也不怎么說話,人看著挺和善,也老實,沒想到就這樣死了!”
“可憐林惠咯,年紀輕輕就沒了老公,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好奇地議論著。
李警官蹲在警戒線內(nèi)默默地偷聽著眾人的閑言碎語,低著頭悶悶地抽著煙。
饒是他有二十余年經(jīng)驗,也被近一個月來連續(xù)不斷的古怪詭異案件整得頭皮發(fā)麻。
至今為止,一件都未破!
他心頭堵得慌!
這時。
他的耳朵里突然出現(xiàn)一道異常突兀的聲音:
“當然是在監(jiān)獄里過?。 ?p> 人堆中,凌度像是在低聲自語:“她看見死者的第一瞬間,臉部表情肌有21塊收縮明顯,眼、嘴和鼻局部表情肌呈現(xiàn)舒適性活動,雙手下擺式放松?!?p> 凌度與生俱來擁有微表情識別的特殊能力,哪怕是一塊表情肌收縮,他也能觀察出來。
嗯?
李警官猛地抬頭,“你是誰?”
“我是做好事不留姓名的路人?!?p> 凌度聳了聳肩,繼續(xù)道:“她所有表情組合一起是放松,我把這種放松理解為解脫,就好像秘密永遠被埋在地下的那種徹底解脫?!?p> 人臉部有42塊表情肌,可以組合出一萬多種表情。辨別21塊表情肌組合成的表情,對于凌度來說十分容易。
他本不想多事,但他家附近接連死了三個人,讓他很沒安全感。
他借著與眾人閑聊的機會順便提醒一下警方。
至于林惠到底是不是兇手,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圍觀的眾人面面相覷。
表情肌什么的他們不懂,但聽著有理有據(jù),貌似林惠真的有問題?
前一刻他們還在同情林惠,沒想到兇手會是賣相最慘的那個!
李警官上下審視凌度,“你認識林慧?”
這個普通少年身穿洗得微微泛白的藍白色高中校服,刀刻般五官立體的臉上,有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讓他感覺很不對勁!
“不認識,只是順道看見了而已!”
凌度看向周遭,明顯感覺黑霧比昨天濃了,能見度更低了!
這些黑霧每到夜晚都會出現(xiàn),溫度會急劇下降,就算是大夏天,也得穿羽絨服!
黑霧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沖破屏障張牙舞爪而來。
十多個紅色大燈將這里照亮得如同白晝。紅色波長足夠長,能夠很好地穿透黑霧。目前這種燈還未全國普及,只是在小范圍運用。
剛剛他說的那一番話,對于不了解他的人來說,太過奇怪和另類。
已經(jīng)引起警察的注意,說不定會被帶回局里盤問。
此刻,李警官正在用懷疑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不過,他迅速想到了脫身之計。
凌度無視眾人呆滯的目光,帶著玩笑的口吻,漫不經(jīng)心道:
“死者雙手捆綁跪在地上,后背至少被帶刺的鞭子打了上百次,像是被主人懲罰的奴隸!
死者面朝西方,而西方是亡靈的世界,我曾在雜書上看過一段很古老的傳說……”
“相傳,古人為了向祖先傳遞信息,會在奴隸耳邊反復低語。
為了讓奴隸記住這些話,每說一句話就會用帶刺的荊棘鞭打奴隸。”
“在奴隸快要死亡的時候,割掉雙耳,捅破耳膜,這樣…奴隸聽到得最后一句話就是要傳達的信息。
就像失明前見到的最后一絲光明會永印心底,奴隸會永遠記得生前最后一道聲音……”
“這樣才能保證信息傳達準確無誤!”
“向亡靈傳話”的事情,雜書上確實有記載。
凌度不是胡亂說的,他推測罪犯可能是狂熱的迷信份子!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完全是為了方便自己開溜。
這里剛剛死過人,耳邊清晰可聞女子的哭泣聲,詭異的紅色光線,氛圍絕對恐怖。
只要能讓李警官愣神片刻,不再盯著他,這里這么多人,而且大巷串小巷,他低頭轉(zhuǎn)眼就可以跑了!
凌度的推測是對的,他的話確實讓李警官愣神,也讓眾人目瞪口呆。
但他沒想到。
他的話剛剛落下……
地上的枯葉就無風自起!
朦朦朧朧中還能聽到細碎的低語!
像極了凌度所說的奴隸耳邊低語。
仿佛是在回應他……
紅色燈光下。
眾人瞠目結(jié)舌,齊齊看向凌度,半響無語。
這小子也太邪門了吧……
此刻,他們都有點頭皮發(fā)麻。
李警官冷汗直流,他不愧經(jīng)驗豐富,表現(xiàn)得比眾人冷靜多了。
他越發(fā)認定這個普通少年不簡單。
再加上上頭給的壓力越來越大,或許能從這少年身上尋找到幾分線索!
于是他說道:“你過來,跟我回局里一趟!”
凌度噤若寒蟬。
一股寒氣從他的尾椎骨冒上腦門。
他不是被李警官嚇的,而是被自己的話嚇的!
他發(fā)誓自己只是嚇唬警察而已!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玩笑話,居然會引起靈異現(xiàn)象。
但不僅如此。
緊接著……
他耳邊的低語變成馬的嘶鳴聲、慘叫聲、兵器擊打聲、腳步聲……
凌度渾身汗毛倒立而起,見眾人都面無人色,估計也都聽到了。
那就說明,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幻覺。
之前的低語還好,不算特別恐怖。
但現(xiàn)在的聲音,著實令人不寒而栗!
縱是李警官,此刻臉色也變得慘白。
他怒瞪了凌度一眼,責怪他胡亂說話,也沒閑心管凌度過不過去了!
他的右手放在黑色皮質(zhì)槍套上,警惕萬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度耳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
這一切太詭異了!
讓人毛骨悚然!
這還不是最嚇人的!
很快。
凌度就看見……
一隊身穿盔甲的士兵步伐整齊地從他們前方經(jīng)過。
這些士兵一副古代的裝束,手中長矛還不斷往下滴落著黑色的血液……
他們的盔甲殘破不堪,每走一步就會發(fā)出“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
領頭的將士更是詭異……
他騎著一頭沒有頭顱的白馬,白馬悲慘地嘶叫著…不知聲音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看到這一幕落,眾人徹底嚇壞了!
一位膽子小的小伙子,受不住驚嚇,直接小便失禁;
一位年輕女孩則直接暈了過去;
還有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大爺,他整個人軟癱下去,雙腿直打擺子,靠著墻壁劇烈呼吸,褶皺的臉上滿是恐懼!
其他人則相對好許多,不過也都被嚇得失了魂。
李警官心驚肉跳地將手槍掏了出來,雙手緊緊握著手槍,不自禁地顫抖著。
凌度感到遍體生寒,內(nèi)心震撼不已。
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任何佛魔神仙,抨擊一切牛鬼蛇神。
眼前的一切太真實了,讓他不得不相信……
或許這個世界,存在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之前,凌度看到的新聞有可能是真的!
“陰兵借道!”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聽老一輩的人說,三江路是古代的戰(zhàn)場,死了十幾萬人!”有一個人補充道,他說話時牙齒不斷打顫。
只有陰氣極重的地方才會出現(xiàn),他這么說也無可厚非。
“傳言,這類行軍有紀的陰兵,一般不會與人沖突…或許是古代軍士由于強大的執(zhí)念,徘徊在戰(zhàn)場,不肯離去?!庇钟幸蝗藢捨孔约旱馈?p> 這隊陰兵有二十幾個士兵,行軍有紀,軍容肅殺。
很快一大半就消失在黑霧之中,不知去了哪里。
當陰兵只剩下最后一個時……
這個陰兵徒然不往前走了!
呆立在原地,好似迷了方向。
“陰兵分為兩種,一種是索命的鬼差,另外一種是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
這應該是第二種,不過最后一位士兵掉隊不是好事!”凌度滿臉擔憂道。
他平時喜歡看鬼怪奇談方面的書,所以對這方面懂得比較多。
其實,他沒告訴眾人,陰兵掉隊,十分不詳,會有血光之災!
書上記載的不一定是真實,再加上此刻眾人都非常驚恐,他也就沒說。
經(jīng)過一段時間調(diào)整,他已經(jīng)冷靜許多。
眼前的靈異事件,確實是陰兵借道無疑。
凌度聞著空氣中彌漫的尿騷味,望著掉隊的陰兵,心中祈禱他能盡快跟上前進的隊伍。
這個陰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失了魂一般呆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幫李警官將嚇暈過去的女孩抬至警戒線內(nèi)。
而后又攙扶著雙腿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老大爺走進警戒線。老大爺看起來有八十多歲,凌度心中納悶,年紀都這么大了,還出來湊什么熱鬧。
老大爺瞅著像是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步履輕浮,他很擔心老大爺會被活活嚇死……
至于,那個嚇得尿褲子的小伙子,凌度沒有取笑他,大家的情況都比他好不了多少。
眾人也都紛紛進入警戒線內(nèi),除了李警官之外,這里還有三名負責警戒的警察,待在這里無疑是最安全的!
凌度看到,陰兵的頭頂驀地升起一道白煙,徐徐上升。
他的整副盔甲像是失去支撐肉體,“嘩啦啦”散落一地。
立在水泥地面上的長矛也鏗鏘一聲,倒在地上。
地面上,只剩下一些殘破戰(zhàn)甲遺落在地上,陰兵不知去了哪里!
須臾間,戰(zhàn)甲和長矛也都消失不見。
好似陰兵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這陰兵是死了嗎?”有人問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齊頭看向凌度,希翼其給出解釋。
凌度搖了搖頭,書中根本沒有陰兵會死的記載。
靈異事件已經(jīng)消失,但眾人都未離去,想要在這里多停留片刻,以防萬一。
良久。
眾人才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但瞳孔里依舊透露著震驚和恐懼。
這種事情顛覆了他們的三觀,要不是親眼見到,實在是難以置信。
突然。
一聲槍響打斷了眾人的思路。
“砰!”
這是從警戒線深處傳來的!
“砰!砰!砰……”
緊接著又傳來十幾聲急促的槍響。
李警官和其他三名警察,齊齊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警戒線深處,進入戒備狀態(tài)!
深處是案發(fā)現(xiàn)場,再加上眾人之前經(jīng)歷過陰兵借道的靈異事件,不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很快。
凌度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而后,他遠遠看到一個警員從里面踉踉蹌蹌跑了出來。
警員手臂少了一條,全身鮮血淋漓,神情像是見鬼了一般。
他步履蹣跚,一只手捂著斷臂傷口。
由于跑得太急,他“噗通”臉朝下摔倒在地上。
這名警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抬起頭朝眾人拼命喊道:
“快跑!快跑!”
“跑啊!湯秋光復活了!變成槍都打不死的怪物!里面的人都被他殺死了!”
警員的話落在眾人耳朵里,猶如平地一聲雷,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凌度眉心直跳,因為他真的看到了已經(jīng)死去的湯秋光。
那個被人活活抽打死的湯秋光居然復活了!
凌度十分震驚!
而且原本陰兵的盔甲被湯秋光穿在身上。
他手中拿著還在滴落鮮血的陰兵長矛,一步一步地走向警員。
“老譚,堅持??!砰!砰!砰!”
李警官帶頭向湯秋光開槍,其他三名警察也紛紛向其開槍,想要救這名叫老譚的警員。
連續(xù)開了十幾槍!
但無濟于事!
子彈擊在陰兵盔甲上只是擦出一片火花,只能略微阻擋湯秋光前進的腳步。
李警官毛發(fā)皆豎,他怎么也想不通湯秋光是怎么復活的,更想不通陰兵盔甲會在湯秋光的身上。
“快跑?。〔灰芪?!走啊!”警員嘶吼道。
而后,凌度看到湯秋光原地彈跳蹦向警員,長矛刺進警員的后背,從胸口貫穿而出!
警員就這樣死了!
至死口中都在不斷重復,“快跑,快跑,快跑!”
“啊!”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再也承受不住,尖銳地叫了一聲,直接跑出了警戒線!
他生前與湯秋光認識,見其不僅復活了,還當著他的面殺了人!
他脆弱的精神世界再也堅持不住,一邊尖叫著一邊發(fā)瘋似的往外逃離。
“回來!回來??!”李警官急忙大喊道。
他深知這種情況,只有眾人聚在一起,集眾人的力量,才會安全!
落單會被逐個擊破!
果然如李警官所料,中年男子剛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湯秋光追上,然后被長矛穿心而死!
湯秋光一跳就能蹦跶七八米遠,更何況他還有刀槍不入的陰兵盔甲。
眾人噤若寒蟬,哪里還敢亂跑!
凌度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越是慌亂越是沒用。
他從地上找到一塊拳頭大小的尖銳石頭,緊緊握在手里,并提醒眾人道:
“石頭!樹枝!棍!刀!大家盡可能從附近搜羅堅硬的東西,武裝自己,以防萬一!”
盡管湯秋光的力量強大,但他沒有放棄。
一個人拿武器總比大家都拿武器要強的多,情況危急,要充分利用一切來對抗這個怪物!
李警官聞言,有些驚訝,他沒想到第一個冷靜下來的居然是這個普通高中生,他本以為會是年紀比較大的那幾位。
而后他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他說的對!撿起武器來武裝自己!害怕是沒有用的!大家給我鎮(zhèn)定給來!”
“只要再堅持半個小時,特種部隊就能趕到!大家不要亂!”
“退!撤退!大家都跟上,不要掉隊!”
這個時候,只有大家齊心協(xié)力,才能度過難關。
眾人相繼冷靜下來,一邊撤退一邊搜尋能用的武器。
有的人拿出一把折疊刀,有的人撿了一根木棍,還有的人和凌度一樣撿了一塊石頭……
凌度思索,眼前所發(fā)生的和雜書中所描述的極為相似。
雜書中,“向亡靈傳話”只是復生祭祀的第一步!
復生祭祀分為四步,第二步是奴隸復活,第三步是屠殺戰(zhàn)俘。
眼前的情況,眾人被當作戰(zhàn)俘被屠殺,進行血祭,顯然已經(jīng)進行到了第三步。
而第四步則是復活死者,這不是讓原本死去的人復活,而是讓亡靈世界的人附身在死者身上,從而復活!
雜書中,有提到過奴隸的力量是祭司賦予的,只要殺死了祭司,奴隸就會失去力量源泉,從而死亡。
一般來說,祭司在進行到第三步時會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tài)。
可從頭到尾都卻未聽見祭司吟唱古老的祭詞,這很不對勁!
湯秋光并未向人群進攻,而是緊緊跟在眾人后面,與他們大概保持兩百米的距離。
眾人在撤退的過程中,借著紅色燈光,遠遠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中年婦女從一個偏僻的角落出來!
正是林慧!
復活者湯秋光的媳婦!
之前哭得撕心裂肺的正是她!
她神情慌張跑向眾人,顯然是來求救的,想要和眾人集合!
落單的下場,中年男子是前車之鑒!
“天吶!這是林惠吧?”
“她怎么還沒死…我的意思是說她怎么沒事!”
“應該是湯秋光還記得她,所以沒殺吧!”
眾人驚訝。
而眾人的議論聲落在凌度耳朵里,他猛地反應過來!
配槍的警察都逃不過湯秋光的追殺,林惠怎么可能還活著!
他不相信復活后的湯秋光還認識林慧!
林惠不對勁!
再者,林惠在見到湯秋光剎那表現(xiàn)的情緒是解脫,而這種解脫是即將赴死前的徹底解脫。
什么人才會提前知道自己死?
只有祭司!
因為祭司在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要獻祭自己的生命打開亡靈世界的門!
所以,林惠是祭司!
絕對不能讓她進入這里!
否則大家都得完蛋!
凌度甚至懷疑,陰兵也是林惠作法弄死的!
遂,他急忙大聲道:
“不要讓她靠近!”
“這是一種古老的復生祭祀,是林惠將湯秋光復活的,林惠之前明則哭得凄慘,實則是在吟唱祭詞!她是祭司!”
“快開槍,殺了她!”
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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