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他還只是個孩子,別放過他
“我不服!
憑什么呀,被偷雞的是我,被打的是我,
到最后賠錢的還是我,
感情我就是后娘養(yǎng)的,倒霉活該!”
許大茂也怒了,
“我不管,偷雞賊肯定是我們院子里的人,
你要是不站出來,就別怪我報案送你進局子?!?p> “是啊,
這偷雞賊真可惡,害的許大茂賠了三十塊錢。”
“這樣人品不好的人就要揪出來,不然的話以后誰敢出門不鎖門?
那不是麻煩死了。”
“對,
一定要查出小偷?!?p> 一群人本來只是喜大普奔的看個熱鬧,
沒成想遭了何雨柱一番訓(xùn)斥,又不敢得罪他,
自然的就把偷雞賊恨了個半死。
大家聊著聊著,
不知怎的就把目標鎖定在院子里最窮的那幾家身上。
作為最窮的一戶,秦淮如家自然成了最大嫌疑犯。
“我想起來了,肯定是棒梗干的?!?p> 許大茂的目光掃向棒梗,恍然大悟。
大步走到棒梗面前,
聲色俱厲的說:
“棒梗,我的雞是你偷的吧,快點交出來?!?p> “奶奶,我沒有。”
棒梗心虛的躲到奶奶賈張氏身后。
“別怕乖孫,有奶奶在,沒人敢冤枉你?!?p> 賈張氏心疼的摸了摸棒梗的頭發(fā),
抬起頭朝許大茂吼道:
“許大茂,你別冤枉好人,棒梗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偷東西?!?p> “不會偷東西,哼哼?!?p> 許大茂將棒梗心虛的神色看在眼里,
已經(jīng)斷定是他偷的,
道:“賈張氏,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孫子剛剛還去廠里偷醬油呢?!?p> “偷醬油?”
許大茂靈光一閃,
“好小子,原來你偷醬油就是為了偷我的雞好下飯!”
秦淮如咯噔一下,心中涌起不妙的預(yù)感。
她也聽說了棒梗在廚房偷醬油,還栽贓給何雨柱的事。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東直門攔他。
賈張氏卻依舊兇悍的護住孫子,
“你胡說,棒梗沒有去偷醬油?!?p> “胡說?
沒有證據(jù)我會胡說,他都被我們當場抓住了,這事何雨柱也知道,
不信你們問他?!?p> 還有這事!
所有人都看著何雨柱,帶著探尋的目光。
如果棒梗真的偷了醬油,那么許大茂家的雞多半也是他偷的了。
當然,
這些目光中還有兩道不同尋常。
第一道是秦淮茹的,帶著乞求的味道;
第二條則是警告和威脅,是賈張氏的,
她知道傻柱垂涎兒媳婦,看到許大茂讓何雨柱作證,心中就得意洋洋的松了口氣。
諒他傻柱不敢胡說!
何雨柱看也沒看秦淮茹和賈張氏的臉色,肯定的點點頭。
“這是真事,廠里廚房的人都知道?!?p> 要我給棒梗作偽證,做夢去吧。
這就是個從小不學(xué)好的白眼狼。
轟!
何雨柱一點頭,院子里立刻熱鬧起來。
大家伙的目光都在他和秦淮茹之間來回打量,
眼中狐疑,這兩人鬧矛盾了?
傻柱受懷疑時,秦淮茹不給做證;
棒梗受懷疑時,傻柱更是落井下石。
賈張氏更是驚訝的嘴巴張成O形,呆立原地,這……
這劇本不對呀。
她看向兒媳婦,只看到秦淮茹黯淡的目光。
不論心理活動怎樣,得到何雨柱的證實,
眾人都差不多確定許大茂家的雞是棒梗偷的了。
四九城有一道名菜喚作叫花雞,
做法很簡單,就是抓只雞倒點醬油,用泥巴裹住一燒就成,
小孩子都會做。
從能力從動機上看,棒梗都具備了作案的條件。
更重要的是,
當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棒梗身上時,
他衣服上、嘴上的油光再也遮掩不住,還有他身上的那股子叫花雞的味兒。
“說,棒梗兒,你把我的老母雞偷哪兒了?”
許大茂本身就一副奸猾小人相貌,
這一發(fā)怒,又添了七分兇惡,簡直是面容扭曲,面部可憎,
嚇的棒梗兒一下子招供。
“不是我偷的,是傻柱叫我偷的!”
棒梗兒吊著脖子喊道,
還栽贓給何雨柱,按他的經(jīng)驗,傻柱肯定會幫自己開脫的,
就像之前在廚房里一樣。
哪知道,
這一次,他失算了。
“小王八蛋,你是在找打!”
何雨柱胸中無名怒火燒起。
這個白眼狼從小到大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不感恩戴德不說,反倒臨了還要陰自己一把,讓自己給他當擋箭牌。
還真以為老子是你爹!
“柱子,不要打他,他只是個孩子呀?!?p> 秦淮如淚水嘩的流了下來。
以往,
她只要露出這一招,傻柱保管服服帖帖的。
今天中午沒發(fā)揮好,但秦淮如堅信,這一次自己不會再失手。
即便,剛剛她們還鬧了不愉快。
“是呀,他還只是個孩子,就更應(yīng)該教育了?!?p> “教育,就要從娃娃教起。”
何雨柱撥開秦淮如,
一巴掌抽在棒梗臉上,立刻起了一個紅色掌印,一下把棒梗打蒙了。
“傻柱,傻不拉幾的,你敢打我?
你竟然打我,我要殺了你!”
棒梗掙扎著要打回去。
在他的心中,
傻柱這種白癡等同于飯票和奴仆,從來就沒有看的起,
被他打了那還了得,簡直是奇恥大辱。
“大家聽聽,這就是我一直接濟長大的孩子,
哈哈,犯了錯我教訓(xùn)兩下,他居然要殺了我,
我是心寒了,以后他們家的事與我無關(guān)?!?p> 何雨柱又給了他兩巴掌,
然后一把推開要過來拼命地賈張氏,神清氣爽的走開。
“啊,乖孫,
傻柱,你個傻子不得好死,打得我乖孫臉都腫了?!?p> “傻柱,老娘跟你拼了?!?p> 賈張氏張牙舞爪的朝何雨柱臉上抓來。
女人打架有三寶,揭短抓臉扯頭發(fā),
賈張氏自然是其中好手,
就是何雨柱,也是用了一巴掌才讓她清醒過來。
一巴掌抽到臉上,她蒙在原地。
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啊啊,傻柱打人了,我不活了我……”
“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還有我一個死老太婆,
讓我們死了算了,反正我們家男人早死了……”
賈張氏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她有經(jīng)驗,遇見心腸好的就派兒媳婦上,流點眼淚博同情;
遇上主意正的,就撒潑打滾,總有一招能見效。
只是這一次,她失手了。
何雨柱只是冷冷看著她,
就像是看猴戲一般,還指指點點,
說她這個動作太浮夸,不太專業(yè)。
呸!
老娘撒潑打滾五十多年的經(jīng)驗還用你教!
賈張氏滾了半天看到?jīng)]人來拉她也自覺無趣,
難堪的爬了起來。
“秦淮如,陪我一只雞,再加上三十塊錢,棒梗偷雞這事就這么算了。
要不然,就報到廠里保衛(wèi)處去吧,不過這樣的話棒梗就要送進少管所了?!?p> “媽,奶奶,我不進少管所,我怕!”
棒梗也知道少管所的大名,真的怕了,摟著秦淮如的腿大哭。
“乖孫別怕,奶奶在呢?!?p> 賈張氏還指望著棒梗養(yǎng)老呢,
哪能讓孫子進少管所,
對秦淮如哭道:
“淮如啊,你快想想辦法啊,棒梗不能進少管所,要不然他這輩子就毀了。”
秦淮如也急了,
“可是我,我也沒三十塊錢哪。”
秦淮如六神無主,第一個就想起傻柱來。
“柱子,姐……”
唰。
她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泛出眼眶。
何雨柱雙手插兜,玩味的道:
“我說過,你們家的事以后與我無關(guān)!”
秦淮如一愣,
她不知道傻柱為什么突然間這么絕情,明明昨晚還叫自己小親親,
轉(zhuǎn)眼就要送自己兒子進牢房。
“一大爺,您幫幫我吧,
棒梗兒才十歲啊,他不能進少管所,
不然他一輩子就毀了……”
秦淮如算的很精,整個大院,除了傻柱也就只有一大爺會幫忙了。
“這……”
一大爺還指望棒梗給他養(yǎng)老呢,
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
“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都幫忙湊一湊吧,
淮如一家子沒個男人,能幫襯就幫襯一把?!?p> 他拿了十塊錢出來。
大家無奈,
只能多少出點,秦淮如轉(zhuǎn)了一圈,還差八塊錢,
又下意識的看向何雨柱,指望他補齊。
何雨柱理都沒理她,
這種白眼狼是不記恩的,幫了她就惦記上你了,
下次有事保準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再說了,
別說八塊錢,就是三十塊,秦淮如也未必拿不出來。
他們只是習慣了自己的錢存起來,花別人的同情錢罷了。
和前世的水滴籌一個德行。
果然,
秦淮如只好自己掏了八塊錢將錢補齊,交給了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