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點點頭,“也好,那你先去告知你師父一聲?!?p> “是?!?p> 霍云招呼著風(fēng)鳴坐下,詢問起事由。
“你不是去過長生殿兩次嗎?山門前的陣法下沉睡著守山之物,所以,除非有人帶著,外人是進不了長生殿的,那一日,殿主他們要下山……”
有陣法這霍云知道,“沉睡著的是何物?”
“金光四射,我們幾個哪能看清,等反應(yīng)過來,殿主也不見了。”
從山門口消失?不會是被陣法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風(fēng)鳴有意掩蓋,長生殿本就神秘,再傳出什么金龍?zhí)撚埃廊嗽摬皇蔷次妨?,而是懼怕。這對長生殿好像不是一件好事。
“你們先別著急,殿主會不會回長生殿?”
“應(yīng)該不會,殿主要找鐘離大人,既然下了山,暫且不會回去?!碑吘惯@山下得也不容易。
霍云自是知道鳳羽自小愛纏著鐘離,這下山了沒準(zhǔn)就是來找鐘離的。
“鐘離大人去了哪?”
風(fēng)鳴也不是很清楚,“這些年鐘離大人行蹤不定,微霜也傳過一封信,可這也不是十萬火急的事。”
他雖說是旁觀者,覺得鐘離大人對殿主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奇怪,他也說不清。
霍云嘆了口氣,“以殿主的修為定不會有什么危險,就是路上要受罪了?!?p> 他還記得去長生殿的時候,殿主那會可是連衣服都不會自己穿的,后來還是鐘離大人呵斥了幾人一番,說他們太寵愛殿主了,這點簡單的事都不能自己做,以后下山了怎么辦?
后來,有些小事鳳羽就沒再麻煩別人。
有一炷香時間,不言與重明一前一后回來了,霍云見不言的神情就知道沒有收獲。
“為師要出去兩日,你留在云中居,殿主若是來這了,你記得招待好殿主然后讓人去尋為師。”
“師父放心,弟子省得。”
“走吧?!?p> 風(fēng)鳴看了看天色,“霍云兄不用這般焦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咱們再去吧?!?p> 霍云還要說什么,微霜開口道:“就明日一早再下山吧?!被粼浦缓米髁T,又吩咐不言前去準(zhǔn)備晚飯,讓人收拾客房。
這邊微霜和風(fēng)鳴還算順利,另一頭的聽雨雪和可急壞了。兩人站在一顆大梧桐樹下,找來找去,就是不見那靈蝶的影。
“散了?不可能?。窟@可是余真人幻化的?”
“雪和!雪和你找到了沒?”聽雨站在樹下焦急問道。樹上的雪和一腦門的漢,如果剛才他沒眼花的話,那靈蝶就是消散了。
雪和從樹上一躍而下,有些生氣:“這靈蝶太不仗義了,說散就散,招呼都不打一聲。”
聽雨說著就要掉眼淚:“真散了?那,那可怎么辦啊,我的殿主啊……”雪和忙上轉(zhuǎn)移話題,“你看著樹下都是車輪印,你說殿主會不會來過這?”
聽雨一怔,掃了掃周遭一圈,應(yīng)該是了,不然靈蝶不會好好的路不走,拐到這邊來。
“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找?”
“殿主不是跟著那一行人走的嗎?咱們沿路打聽,況且這里離天玄不是特別遠(yuǎn)了?!?p> 只能這樣了,聽雨沮喪著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應(yīng)用物,準(zhǔn)備今夜就宿在樹下,他們這幾日一直是這樣,走哪宿哪,簡直真實體會了一把風(fēng)餐露宿。
······
長生殿的后山又在下雪了,清冷的很,后山祠堂里幾人吵來吵去。最后星衍以失敗告終,只好前往幾人都不愿意去的那地方。
星衍磨蹭了許久,才步入了后山深處的一處草屋。草屋前只一個亭子,亭子四角掛著清心鈴,與鳳羽身上帶的一模一樣。
一仙風(fēng)道骨的男子正在喝茶,他容顏清絕,宛若謫仙,一頭白發(fā)更是難以讓人忽視。
星衍低眉斂目,躬身道:“長源大人?!北粏咀鏖L源的男子頭也沒回,一身清冷飄逸的身影卻壓迫的星衍抬不起頭。
“她下山了?”
“是,聽雨幾人還未傳回消息,想是還沒找到?!?p> “鐘離還是那樣嗎?”
“他……”
“何苦呢?”一聲低沉的聲音自余笙上方響起:“都是命中注定,真是半分也更改不了”
“小殿主她……”她不會有事吧?她還那么小。星衍見他身影一閃,回了草屋內(nèi)。
只傳來兩聲若有若無的聲音:“快了,就快了?!边@漫長的日子,終將會到頭,那一眼就看到的結(jié)局,也終將會改寫。
星衍驀的抬起眸子,想起了什么,瞬間紅了眼。她迅速收斂起情緒,躬身退下,只是離了小院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
她回身看了看草屋,擦去了淚水,大步回了后山祠堂。
……
“鳳羽!你又往馬車上掛什么呢?”江行舟心頭莫名一跳,對遠(yuǎn)處的鳳羽喊道。
他剛上完藥,便沒有急吼吼的走過去。
鳳羽回身,舉著一串銀鈴,“不是你說這個最好看嗎?還好聽,我也覺得它好看?!?p> 她雖離得遠(yuǎn),卻不像江行舟這般大聲喊,那話好似伴著靈力飄到幾人耳邊。
銀鈴是繩子穿上的,鳳羽找了一圈沒找到掛的東西,便鉆進馬車,正好在小幾底下看到一個簪子,她手握簪柄,輕松釘在了馬車上,這才將銀鈴掛上。
“?!钡囊宦暎俏⑷醯恼痤澛晠s震得江行舟身子后背一麻。江行舟手有些抖,指著那簪子,不愿意相信的問身邊的葉衡。
“葉兄,那不是我娘給我簪子吧?我眼花了吧?”葉衡心里嘆了口氣,僵笑了一下,道:“那簪子結(jié)實,取下來還能用的?!?p> 江行舟剛上完藥的身子有些不穩(wěn),錦書忙上前要扶,江行舟甩開他,一把扯住身邊同樣愕然的溫嶠:“溫兄,聽聞你們空桑山的寒蘆大師也去了天玄,是不是?”
“師叔祖在外游歷,前些日子確實說過會去天玄。”這行舟好端端的提師叔祖做什么?
“我爹說,寒蘆大師有時能看到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對不對?”
“只幾次而已,師父師叔都說是前世,可既是前世,誰會記得呢…”
江行舟哭喪著臉,拉長了調(diào)子:“溫兄啊,你一定要給我引薦引薦,快讓寒蘆大師給我看看我上輩子是不是欠那丫頭的!要不然……”
“咳咳,咳咳……”江行舟咳得死去活來。
“行舟,你,你別激動,鳳姑娘也不知道那是你娘的遺物,你怎么也沒好好收著,就這樣隨意放在馬車?yán)???p> 江行舟有苦難言,都是本少主那嘮叨的爹!
說什么若是看上哪個仙門世家的姑娘,就將此簪相贈,那是他與娘年輕時的定情之物,往常一直帶在身上的簪子,聽到這話,只好摘了放馬車?yán)锪恕?p> “我……”
“江行舟,你怎么了?”鳳羽回來看江行舟的面色不對。
不應(yīng)該啊,不就是皮外之傷,怎么江行舟這個樣子好像傷到了內(nèi)腑?
蘇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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