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外面被雪覆蓋的街道。
鼻子酸了一下,眼淚又落了下來。
“瑞哥哥,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在德國了嗎?你能快點來嗎?”我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我依然去上班了。
午休的時候,我和肖燁在走廊相遇。
我看了他一眼,和他擦肩而過,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我根本沒有停留。
或許我做的過分了,畢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真的不能接受瑞哥哥以外的人抱我。
下班的時候,白靜夜香請我們?nèi)ゾ鄄汀?p> 我來到德國后,還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
而我對這樣的聚會也是很向往的。
夜香選的餐廳是一家日料店,她原本邀請了好很多人,但來的只有我和麗薩。
我們每人點了一份套餐,他們倆還點了酒。
我們聊了很多奇葩的病人。
德國的診所比起國內(nèi)要輕松很多。
“徐嬌,你老公也是中國人嗎?”白靜夜香問道。
“是的?!蔽尹c頭回答道。
“我老公也是日本人,他在德國一家電子公司上班。我就隨著他來到這里?!币瓜阏f道。
“我比你們都慘,我老公死了,我們剛結(jié)婚那年,蜜月的時候,他被車撞死了。從此我就是孤獨的一個人,也嘗試過找新的戀情,但是大多長久不了?!丙愃_也倒出自己的苦水。
“沒事,你一定能夠找到幸福的?!蔽野参克?。
說完摟了一下她的肩膀。
夜香也給了她一個擁抱。
“徐嬌,你也說說你的故事吧。”夜香說道。
“我本來是個領(lǐng)隊,帶著一隊中國人到歐洲旅游,然后我的情敵用我老公的手機,給我發(fā)了視屏,當時我剛剛知道自己懷孕了,我整個人都懵了,我暈倒了,然后被以為瑞士的老奶奶和肖燁醫(yī)師救了,我在瑞士養(yǎng)了一個月。然后跟著肖燁來到德國,前不久我給我國內(nèi)的閨蜜打電話,她說我老公找我找瘋了,還說那個視屏是我情敵故意刺激我的,并不是真的。然后我就告訴了她我的地址,或許我老公沒幾天就要來這里了吧。”我說完,端起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
“徐嬌,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原來你在短暫的時間里經(jīng)歷了那么多?!币瓜銚肀Я宋乙幌隆?p> “夜香,目前我們幾個里你最幸福了。”我有些羨慕的說道。
“其實我很想回國,那里有我的父母,他們身體并不好。我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六年了,中途只是過年的時候回去過,其他時間我都在德國。他時常要出差,所以我經(jīng)常一個人等在空空的房子里。那種感覺真的很寂寞。”夜香說著喝了一口手里的清酒。
我們幾個人,這一晚互相說了自己的過往,然后安慰鼓勵。
聚會結(jié)束后,夜香的老公來接她。
“你們好,我叫智山沃丸,是白靜夜香的老公”他自我介紹道。
夜香見他來了,便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邊。
“老公,你終于來了?!比缓笏乖诹怂麘牙?。
“讓你們見笑了,我先帶她回去了?!敝巧轿滞瓒Y貌的道別。
我看著他們相擁離去的背影,想起自己酒醉后,倒在瑞哥哥懷里的樣子。
“徐嬌,你怎么回去?我送你如何?你一個孕婦不適合晚上亂跑。”麗薩貼心的說道。
“好吧,那我麻煩你了。”我回到道。
不多久,我就到家了。
“原來你住這里,以后要請我來玩?!丙愃_熱情的說道。
“好的,非常歡迎?!蔽艺f道。
跟她告別后,我回到樓上。
然后在日歷上畫了個圈圈,這是我給劉楠那天開始計算的。
這才第二天,我就有點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睡了個懶覺。
連早餐都差點忘記吃。
下午,陽光明媚。
我穿上大衣,帶上帽子,一個人來到科隆大教堂。
我之前只是坐在火車站廣場上遠遠的欣賞如此恢弘的建筑,卻不敢踏入。
因為我當時覺得自己被愛情拋棄了,正是灰心喪志的時候。
可今天我迫切的想進去看看,想站在教堂里,向上帝祈禱。
于是我便沿著萊茵河,一路走到科隆大教堂的廣場上。
許多旅游團慕名而來。
我跟隨人群緩慢的進入。
我感覺到一股奇妙的力量,將我漸漸引入其中。
站在這棟哥特式的恢弘建筑底下,抬頭仰望,它高聳入云的俯視著蕓蕓眾生。
遠觀的時候,它如此的震撼奪目,走近后一種神圣又莊嚴的氣息向我襲來。
經(jīng)過排隊,我終于進入。
站在教堂中央,抬頭仰望,周圍一圈都是用彩色玻璃打造的窗戶。
今天是晴天,太陽隨著玻璃照射進來,把整個教堂點綴的五光十色。
我往里走了一點,站在兩邊的座椅中間。
眼睛盯著前方巨大的十字架。
我雙手合十,緊緊閉上雙眼。
往事如同時光機一樣,在我腦海里閃現(xiàn),我和瑞哥哥的每一幕都是無比甜蜜。
我任由眼淚,無所顧忌的流出我的雙眼,慢慢浸濕了我的臉龐。
最后我緩緩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十字架。
或許是上帝的垂憐,或許是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緣份。
我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眼前。
他也看見了我,似乎也沒有料到會在這里看見我,目光中透露出驚訝。
一時間,周遭所有的人仿佛都成了虛影。
我呆立在原地望著他,那是我魂牽夢繞的人啊,難以相信,此刻他奇跡般的站在我面前。
巨大的驚喜沖擊下,讓我產(chǎn)生了眩暈感,最后我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倒下瞬間,我感覺到,被對面的人飛一般的跑過來接住了我。
他拼命的搖晃我,叫喊我的名字。
醒來時,他抱著我坐在教堂外的臺階上。
我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瑞哥哥,真的是你嗎?”我虛弱的說道,有點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是的,是我?!彼f著親吻了我的額頭。
我起身,對他打量了許久。
看著他一臉憔悴的模樣。
我想到劉楠說的,他找我都快找瘋了。
“你怎么瘦了?”我摸著他的臉,眼淚流了下來。
“不哭,找到你我就好了。”他似乎比剛才看上去輕松了許多。
“嗯?!蔽一貞?。
接著,我又一次抱住他,把臉埋在他懷里。
“瑞哥哥,我好想好想好想你?!蔽艺f道。
“劉楠給我發(fā)消息,說你在科隆,我就趕過來了。因為簽證的原因,我稍微耽誤了幾天,你不生氣吧?”瑞哥哥問道。
我一聽,立刻坐正,使勁的搖頭。
“不生氣,我什么氣都不生了?!蔽艺f道。
然后我忽然想起什么,拉起他的大手,放在我的腹部“這里住著我們的孩子。”
他驚訝的看著我,然后把我拉起來。
“真的?”他問道。
“劉楠沒告訴你嗎?”我不解的問道。
“她只說你在德國科隆,然后發(fā)了個地址給我,沒說懷孕的事?!比鸶绺缯f道。
“走吧,我?guī)闳ノ易〉牡胤??!蔽艺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