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并非只有人魔妖三族,還有強大的種族,他們不修規(guī)則不修道法,但他們是天地規(guī)則的掌控者,運用者,毀滅者。
這一次妖族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周天星辰宗長老唐賀原本只是化神期,在閉生死關期間突破化神,達到煉神境界。
剛剛進階化成的李傳峰,對戰(zhàn)初入煉神期的唐賀,兩人只能說打了個平手。
李傳峰的法力更為雄厚持久,周天星辰宗的老道唐賀察覺到這一點后轉(zhuǎn)身而逃,再打下去他恐怕會境界跌落,最后落得個身死道消。
此次戰(zhàn)斗,李傳峰不僅僅獲得了老道的儲物袋,更是通過兩人的戰(zhàn)斗體會出了風的奧秘。
李傳峰就像一只風箏,也像一朵彩云,漫無目的向東飄去,周身有青色的風裊繞,進一步加強他對化神期的理解。
“前輩,等等我?!币姸嘧R廣的金丹期修士張小年,從后方御劍急匆匆向前奔來。
他并不敢再化神期修士面前使用神念,待他飛近千米之后,看到前方年輕白袍身影,速度驟停。
這人好像是與周天星辰宗長老大戰(zhàn)的修士,自己可是慕名周天星辰中而來,現(xiàn)在居然一劍撞到了大魔頭的身邊。
在他的心目中,周天星辰宗就是天下正道之首,與其對戰(zhàn)的必然是魔頭。
李傳峰此刻正到了要緊的關頭,并沒有問后方修士的來意,張小年也很懂事兒似的,始終停留在千米之外的空中。
張小年現(xiàn)在心里也犯苦,魔頭沒有殺自己也沒有趕自己走,他不敢突然離開,生怕惹惱大魔頭使其突然下殺手。
李傳峰感覺每當自己捕獲到天地之間的聯(lián)系的時候,心靈有一絲絲悸動影響著那飄無虛渺風的奧秘。
那絲心靈的悸動來自于前方,應該就是自己要前往方山島。
大道之下,從無巧合,一切都是天道運轉(zhuǎn)。
“請前輩收我為徒,張小年愿為前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空中急速飛了將近一個時辰,張小年在這期間胡思亂想,這前輩也不像無惡不作之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機緣,為何不牢牢抓住。
李傳峰仔細打量了一番張小年,推算一番,自己出現(xiàn)的悸動與此人有些關聯(lián)。眼前不到百歲的金丹修士,修煉速度也算得上是天驕。
“收徒倒不必,你我有緣不如結伴而行?!?p>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能與化神修士同行,自己離元嬰大道也不遠矣,到時候元嬰期的修為應該好加入周天星辰宗。
“你站到我身邊來?!?p> 張小年有些惶恐,但想到僅僅金丹修為的自己,在化神修士面前猶如螻蟻,連忙飛遁到李傳峰身邊。
只見眼前白袍前輩,左手在空中雙指并攏為劍指,雙目一凝,四周涌現(xiàn)清風。
一陣清風包裹著李傳峰和張小年,瞬間遁入天地風靈氣之中,一個眨眼便是百丈開外。
時間不是過了多久,張小年在風中渾渾噩噩,再次感知到身邊情況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海上。
一座孤零零的海島在二人的正前方,海島周圍霧氣繚繞,整體輪廓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兩側狹長中間圓鼓,顯得詭異異常。
一葉扁舟,在海水上游蕩。
“前輩這里是人族的邊界之處,遲早顯得異常無比,很有可能非人非魔非妖,有大恐怖。”
“此處并無大礙,只是有一位靈族的敵人?!?p> 李傳鋒有些無奈,說敵人的時候他有一些遲疑和緩慢,仿佛身邊的大道在輕語,這是仇敵。
“靈族?”張小年口舌有些干燥,人魔妖三族,皆能化為人形,是以三族雖然有宿仇,但面對萬族的時候,也會團結一致向外。
“靈族?在百族榜上排名第一百三十位的靈族嗎?”人魔妖三族,將強于自己的種族分出了一個排名,稱之為百族榜。
百族榜上共有一百七十二個種族,正常論單體實力皆比三族要強。
“它正在吞噬人族氣運,里面有一女子,應天地氣運而生?!崩顐麂h觀察了一陣子后,知曉了天道給自己的警示。
“那還等什么?前輩我們下去打斷它?!?p> 張小年怒氣沖沖,身為人族的一員,他有著強烈的認同感。
“此時它相當于處在一種進食的狀態(tài),防御冠絕同境界,我破不開他的防護?!?p> “不過,你可以進去。它相對于弱小者而言,是沒有防備的?!?p> 李乘風冷靜的看著張小年,面無表情,張小年心理冷汗直流。
“前輩,它吞噬完氣運之人的氣運后,對人族有什么樣的影響?”
“這島上的氣運并不強大,當這股氣運被吞噬完后,人族的修煉困難將會增加一點點。”
“如果要說具體是多少,那么可以比作是人族失去了萬分之一向上的可能?!?p> “前輩別說了,我愿意進去阻止它?!?p> 張小年幻想著自己這一次的犧牲將為人族阻止巨大的災難,不由得心頭一熱,英雄氣概隨之散發(fā)。
“不用,它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停止了進食。”
張小年的表情有些失落,最后有又有一些開心。
四周不斷的涌現(xiàn)出白霧,迅速的將二人所在之地覆蓋。
“前輩,這不會是在它的體內(nèi)吧?!睆埿∧昝嫔殴?,覺得自己又猜到了一些什么。
“不是,這是它的法相天地?!?p> “法相天地,完了,我們遇到了煉神境靈族。”
“前輩你快想想辦法,甚至他還沒有出現(xiàn)之前我們還可以逃跑。”
張小年終于知道為什么眼前的白袍前輩沒有沖上去,也對,要是打得贏自己早就沖上去了。
“整個島嶼都是他的本體,現(xiàn)在想走已經(jīng)太晚。”
李傳鋒沒有說的事,這只眼睛已經(jīng)帶著他們隱匿于天地之間。
薄霧散開,下方出現(xiàn)一只血紅色的眼睛,正在凝視著二人。
隨著海上薄霧的散開,世人終要見到沉溺在霧中的海島。
待霧氣上去之后,海面上只有孤零零的一葉扁舟,四周的海水頓時波濤洶涌。
一朵巨浪奔馳而來,海面上一切皆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