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將嫡公主據(jù)為己有
午飯后,柳媽媽來棲鳳樓稟報,說那位紅珠姑娘的孩子沒了,現(xiàn)下人正在臥房里哭。
代寧對這些并不上心,她早就知道這紅珠不是個簡單的,但是這位紅珠姑娘能舍下自己的孩子,代寧還是很吃驚的。
“別管這些,只要她不在府里胡作非為,就任她去吧。”
“可是殿下,畢竟孩子是在殿下的院子里沒了的,殿下還是找個巫師攘一攘,否則那小鬼怕是會對殿下不利?!绷鴭寢屇昙o(jì)大了,對鬼神這一套還是很信奉的,
代寧被柳媽媽的迂腐惹得輕輕一笑,“本公主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攘的事情還是算了,柳媽媽你看好她就是了?!?p> 柳媽媽還想再勸勸代寧,又怕殿下生氣,就告退出去了。
“殿下,要不要我去看看這紅珠究竟是怎么回事?”鄭姑姑從午飯時就在代寧身邊陪著了,瑞香在就叭叭叭的把整件事都對鄭姑姑和素問說了。
鄭姑姑也是納悶兒,這懷孕三個月胎氣應(yīng)該是穩(wěn)了的,怎么這么輕易的就能流產(chǎn)。
代寧捻過白瓷瓶中的一朵薔薇嗅了嗅,又放回了白瓷瓶中。
“她那個身份,配不上姑姑親自去看她。就隨她去吧?!贝鷮幉⒉皇强床簧霞t珠青樓女子的身份,而是瞧不上她下作的手段。
“可是就怕,景氏日后拿這個做文章誣陷殿下。”在鄭姑姑眼里,自己家公主的聲譽不能因為這些蛇叔之輩而受到玷污。
還沒等代寧說什么,木香先為自己公主打抱不平了。
“怕什么!咱們家殿下是戎國最尊貴的女子,就他們,就算是咱們即刻把那紅珠提進棲鳳樓殺了,他們景氏敢說一個不字?也就是咱們殿下仁慈,才放著他們在府里,要是換了別的公主,早就奸夫淫婦一起送上路了!”
“木香說的也對,可是眼下是多事之秋,王宮里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殿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那紅珠真有問題,咱們早點防著才是正理?!编嵐霉靡娮R過景無傷的無恥,她不能眼看著景無傷再次污蔑代寧。
“姑姑放心吧,一個青樓女子,翻不出什么浪花來。”代寧瞅著真姑姑日益老去的雙眼,不忍她再為自己操心了。
鄭姑姑看代寧眼神堅定,也就不再說什么了,左右自家公主不再是那個木訥荏弱,任人欺凌的小女孩了。
秋分過后,天氣猛地就涼了,早晚不穿著斗篷,代寧都不敢出門了。
此時,正是北胡羊肥馬壯的時候。
按說,每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北胡人的祖先才會去戎國和附近的幾個小國打打秋風(fēng),好為接下來的隆冬存些糧食。
可是到了阿依那提的祖父這里,他不想像祖先一樣窩在這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草原戈壁了,憑什么中原人能種糧,他們只能租祖輩輩看老天爺?shù)哪樕钪?p> 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和當(dāng)時是大王的大哥大打出手,最后把祖先的基業(yè)分成了兩半,才有了水火不容的南胡和北胡。
為了表示自己改革的決心,他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呼延。
早晚已經(jīng)下了霜,這兩年草原上干旱無比,看來在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恐怕北胡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一望無垠的草原已經(jīng)發(fā)黃,王帳外褐色裝束的軍隊也不那么顯眼了。
“父親,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明早就能出發(fā)了!”呼延浩榮大步跨進王帳,眼里滿是興奮。
阿伊洪烈看著高大魁梧的兒子還是這副毫無城府的樣子,實在有些頭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穩(wěn)住性子,你怎么還是如此的魯莽?“
呼延浩榮可不吃他老爹這套,“阿爹,咱們草原上的男兒坦坦蕩蕩,兒子今天高興就是高興,何必藏著掩著的!咱們又不是中原人,何必學(xué)他們故意裝深沉?”
“那是故作深沉?!叫你平日里多讀點漢人的書,你不讀,連個漢話都不會說,將來怎么奪下中原!”阿伊洪烈兒承父志,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入主中原,為此他從小就開始學(xué)習(xí)漢人的語言和文化,誰知道生了個兒子卻不求上進。
“兒子給你稟報軍情,你教訓(xùn)我干什么?阿爹,等打下了戎國都城,兒子要那個嫡公主,聽說她就是漢人生的,有了她,兒子就不用讀那些天書了?!?p> 呼延浩榮派在狨國的探馬來報,狨國的這位嫡公主殿下可不是平凡女子,她會的,基本都是呼延浩榮不會的,而阿伊洪烈希望他會的。
要是這個女人能為己用,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想得美,老子是讓你入主中原,不是讓你和漢人女子勾搭!再說了,你表妹和你姑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你可是許諾過要娶她做左夫人的,那個什么公主,等你日后翅膀硬了再納不遲?!?p>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娶表妹做左夫人?那不都是你說的嗎?還當(dāng)真了?你不會真的當(dāng)真了吧?”呼延浩榮才不喜歡代安那個瘋女子,他還是喜歡安靜些的,那些信,都是下面的長隨寫好了,他粗略的看一眼就好,寫的啥他也不太在意。
“君無戲言!等打下戎國,你立馬和你表妹完婚,我和你姑母都商量好了,你別忘了,戎國人可是姓代的,沒有你表妹和姑母,他們會聽咱們的嗎?”
“咱們把他們殺了不就完了嗎?”呼延浩榮才不想為了籠絡(luò)人心而讓代安做自己的左夫人。
“殺殺殺,你就知道殺,阿爹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要馴化,馴化懂嗎?”
“那我娶了那個嫡公主,他們不是更聽話嘛?”
“傻兒子!叫我怎么說你,那代寧看似柔弱,可她這一年來做的事哪一件是柔弱的?留著她后患無窮你懂嗎?”兒子看不出代寧的性子,他阿伊洪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個女子看似病弱,但能在一年之內(nèi)能讓阿依那提和代安先后受罰好幾次,就不是她的那個廢物母親能比的。
這樣的女子,馴服是決無可能的,只能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