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狹小,汪苗珠走過來后,胡青寒避無可避。
對方來到了石床前,看著胡青寒說:“師弟不用害怕,難道我很丑?”
胡青寒一個猴跳,退到了石床的邊沿。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一具柔軟,但力量奇大的身體給撞了一下,然后被纖細的汪苗珠,壓在了墻壁上。
不愧是快要晉升白衣弟子的人,胡青寒抵擋不了。
兩人近在咫尺,他還聞到了汪苗珠呼吸間口中的一股酒味。
“師姐請自重!”胡青寒說。
汪苗珠沒有回答,舔了舔濕潤的嘴唇,順著胡青寒的大腿就往上摸。
胡青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淚花都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了:“師姐,強扭的瓜不甜啊!”
別說這輩子了,上輩子也沒過這種經(jīng)歷。
同一天時間,就有兩個女人想要打他的主意,這日子還怎么過。
“師弟就從了我吧!”汪苗珠滿是侵略的看著他,然后補充:“雖然師姐我以前結(jié)過一任道侶,但是性格不合,兩年時間就離了,而且沒有孩子。平日里師姐潔身自好,圈子也干干凈凈,所以師弟跟我在一起,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加上我馬上就要晉升成白衣弟子,將來肯定會全力協(xié)助師弟的。”
這一次,說完后汪苗珠墊著腳尖,就要向著胡青寒的嘴巴含過來。
胡青寒一偏頭,對方親了個空。
“師姐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
“師弟不會還從來沒親吻過吧,放心,師姐我可教你!”汪苗珠說道。
“我教你麻辣隔壁!”
說完后,胡青寒空余的左手,一巴掌拍在了汪苗珠的臉上,更是在她的眼睛抹了一把。
“??!”
汪苗珠一聲尖叫,然后將抵住的胡青寒給放開了。
她捂著眼睛連連后退了幾步,臉上露出痛苦。
胡青寒趁機竄了出去,同時轉(zhuǎn)身一腳,用盡全力踹在汪苗珠的小腹上,讓她像一只大蝦一樣弓在地上,臉色痛苦得扭曲。
胡青寒推開石門跑向屋外,順著一條小徑?jīng)_下山。
他之前用手在褲子上又摸又蹭,是因為平時干工地的時候,褲子上沾了不少石灰,那東西抹在眼睛里面可不好受。
直到?jīng)_下山,胡青寒才松一口氣。
他向著相鄰的一座山頭跑去,來到了山腰位置一處一字排開的平房,咚咚敲響了其中一扇門。
“誰?。 ?p> 房門中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是我,胡青寒?!焙嗪f道。
片刻后,隨著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
胡青寒不等里面的人讓開,就走進去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并不客氣的將一杯倒好的茶一飲而盡。
兩口喝完,他起伏的胸膛才平緩一些。
胡青寒抬起頭,看向門口的一個有些錯愕的少年。
這個少年長得一般,身材矮小,眉毛很濃。對方名叫朱小農(nóng),是門派里采購司的小廝。
當然,這朱小農(nóng)就是個搬貨的苦力,采購這種事情都是長老出面。
不過只要在采購司,就會經(jīng)常跟人打交道,所以這朱小農(nóng)的消息渠道,向來都比較靈通。
之前胡青寒就曾委托他,幫忙打聽一下,能否找到一門能收斂氣息的功法。
他已經(jīng)在門派問過了,門派中灰衣弟子有權(quán)限查看的功法中,沒有他需要的東西,所以他只能將希望放在外面。
在外面,能購買到功法的渠道可不少。
“胡青寒,你怎么來了?”朱小農(nóng)看著胡青寒,有些疑惑。
說完后,他順帶將門給關(guān)上。
“功法有著落了嗎?”胡青寒問他。
朱小農(nóng)還以為什么事情,這么毛毛躁躁的。他坐在了胡青寒的一側(cè),說:“你要的那個東西,雖然有是有,但是這個可不少。”
說到“這個”兩個字的時候,朱小龍還將手指放在他的面前比了一個特殊的手勢。
胡青寒知道,那是銀子。
他先是一喜,然后皺著眉問朱小農(nóng):“要多少?”
朱小農(nóng)也不說,只是在他面前比了一根手指。
胡青寒懷疑這朱小農(nóng)難道也是穿越過來的?因為對方哪根手指不比,非得給他比個中指。
雖然受到了朱小農(nóng)無意間的侮辱,胡青寒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試探著問了一句,“一兩?”
朱小龍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說:“一千兩!”
“一千兩!”胡青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怎么不去搶!”
他雖然省吃儉用攢了一些錢,有五十兩左右。但是對方要一千兩,實在是太多了。他掐指一算,換成他守墓園的話,不吃不喝也要八年零四個月。
緊接著他就問朱小農(nóng):“扣除中奸商賺的差價呢?”
朱小農(nóng)感覺有被氣到:“胡青寒,你覺得我朱小農(nóng)是那種吃你回扣的人嗎!”
胡青寒沒有回答,他老早就聽說,采購司的人各個都要吃回扣,吃了門派這頭的,還要吃另外一頭的。
他下意識看了看朱小農(nóng)的住所,有燈盞,還有地毯,榻榻米也很新。再想想他墓園中的石屋,簡直欲哭無淚。
這時朱小農(nóng)又說:“不過我?guī)湍阒v價了,最低八百兩?!?p> 胡青寒暗罵,這狗曰的之前不說,肯定就是想吃自己二百兩的回扣。而且朱小農(nóng)現(xiàn)在說八百兩,絕對還有利潤空間。
可別說八百兩,就是八十兩他也給不起。
于是胡青寒改口,“那讓你問的有沒有能聚集其他氣味的功法,你有打聽嗎?”
“有!”朱小農(nóng)點頭,“我認識一個霄山派的人,對方說有一門功法,能將一些獨特的氣味,長久凝聚在自己的身上?!?p> “多少錢?”胡青寒眼前一亮。
沒有足夠的銀子搞一門收斂純陽之氣的功法,那就只能治標不治本了,用其他味道來掩蓋一下。這種功法,價格要便宜不少。
“那人開口要六十兩,但我還沒還價。對方每個月的八號,都在西邊小市擺地攤,而且固定在小南街街頭?!?p> “每個月八號……小南街街頭……”胡青寒默念了一遍,他記得后天就是八號,然后點頭:“好!”
于是他就起身離開了。
沒有講價之前要六十兩,講價應(yīng)該能五十兩以內(nèi)拿下來。
走之前胡青寒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朱小農(nóng),說:“法克油!”
“什么?”朱小農(nóng)疑惑。
“沒什么。”胡青寒轉(zhuǎn)身離開。
……
這一晚他肯定不敢回去,就在門派里處理各項事務(wù)的公共場所待了一夜。
他要盡快將身上純陽之氣帶來的麻煩給解決,然后還要弄一門陽剛一點的功法,來提升實力。
玄陰派的功法大都陰毒,跟他純陽之體的體質(zhì)不符合,他修煉起來不但沒有效果,反而還適得其反,讓身體不適。
前兩年他因為穿越了過來,擔(dān)心家里人,所以每日都無精打采?,F(xiàn)在勉強接受了這件事情,他就要振作了。
這一次打了汪苗珠,對方是即將成為白衣弟子的人,說不定會懷恨在心,有實力他才能應(yīng)對。
第二天一早,在冰冷的草地上躺了一夜,但依然渾身暖和的胡青寒,看到已經(jīng)有門派弟子出入,就起身向著墓園的方向走,連早飯都沒有心情去吃。
他的五十兩都在屋里,要是那汪苗珠一怒之下給他拿走了,他恐怕得氣上三個月。
回到九號墓園,胡青寒發(fā)現(xiàn)墓地中的石屋大門是打開的,也不知道汪苗珠走了沒有。
他暗說大白天的,對方總不敢光天化日強搶良男吧?
就在這時,胡青寒的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這讓胡青寒眼前一亮!
除了純陽之體這個過人之處,穿越過來的他,還有其他金手指,那就是左眼皮跳災(zāi),右眼皮跳財。每一次左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動,都是一種預(yù)兆。
剛才右眼皮跳了,這是好兆頭!
于是他來到了石屋的門口。
但當他往里望去,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胴體躺在地上,正是汪苗珠,對方還保持著弓成大蝦的姿勢。
并且這時的汪苗珠,身體僵硬冰冷,口鼻也沒有了氣息。
已經(jīng)死了!
莫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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